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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5 小黑篇:霍北發現自己被人跟蹤了多年

  495 小黑篇:霍北發現自己被人跟蹤了多年    初一笑了笑,說:「你別那麼不禁逗,好嗎?我就隨便說說。總之,你先帶他回去好好休息,估計過一會他就醒過來了。」 

  溫晴點點頭,在離開前,還是放心不下,轉身對初一囑咐道。 

  「要是墨澄不答應,你千萬不要再向他進行請求,知道嗎?我已經觸碰到他的逆鱗了,我不希望你也跟我一樣。」 

  初一點點頭,表示自己明白了。 

  溫晴這才放鬆下來,推著厲楓殤的病床,往自己那邊走去。 

  初一在後面看著溫晴的身影,悠悠地嘆了口氣。 

  愛到底是什麼?能夠讓一個人徹底的變得不像自己。 

  看到溫晴和厲楓殤,突然想到了她的學生,那個專門為了她考到哈佛的陸溫彥,那個比她小了很多的男人也說愛她,可她…… 

  初一搖了搖頭,把那個身影甩出腦海,她知道自己這輩子不可能會接受任何一個男人。 ——

  此時,霍北還在拚命地往暗門的方向趕去。不知道為什麼他總感覺心裡慌慌的,有些擔心暗門的門主墨澄會對厲楓殤不利。 

  雖然不能這樣毫無根據的懷疑人,但是霍北還是不禁想起來當自己在森林裡傳信給暗門門主,說溫晴有難的時候,對方回過來的那段意味深長的話。 

  那個看起來謎一樣的男人,告訴他,非常期待與他的見面。 

  霍北忍不住皺著眉頭看了反光鏡裡面的自己一眼,難道那個時候墨澄就知道厲楓殤會受傷嗎? 

  但是姜堰的事情,實在是一個巧合,不可能會被人人為的設計好。 

  所以,難道指的不是厲楓殤受傷,而是指什麼其他的事情,讓他認定自己一定會來找他嗎? 

  霍北不喜歡與墨澄過交道,那個男人看起來可並不像表面上那樣嘻嘻哈哈,每次想到他看他的眼神,都忍不住打哆嗦。 

  霍北覺得這次的暗門之行,事情恐怕不會有自己想的那麼簡單。 

  等到終於到達暗門總部的時候,看到厲楓殤身上的傷口已經被處理好,霍北的第一反應就是要直接帶厲楓殤離開這裡。 

  溫晴攔住了他,在示意讓其他人都離開房間后,她看著霍北說:「厲楓殤現在只是把子彈取了出來,但傷還沒有治好,要是你現在這麼魯莽地就帶他走,會害了他。」 

  霍北看了看臉色慘白的厲楓殤,心有不忍,說:「是他基因變異的問題嗎?」 

  溫晴「嗯」了一聲,說道:「初一說如果不好好治的話,就算現在的傷好了,他也會很快離開我們,而且離開前的日子不會好過。」 

  「有什麼解決辦法嗎?」霍北感受到溫晴話裡面強忍住的情緒,有些煩躁地抓了抓自己的頭髮。 

  「我們門主有一株可以救他的白花草,只是門主外出辦事,明天才能回到這裡。」溫晴拿起手中沾濕了的棉花棒,輕輕地擦拭著厲楓殤已經有些乾燥的嘴唇。 

  霍北心裡忽地打了個突,白花草?這個東西不是前段時間自己一直想找來替厲楓殤改善身體的東西嗎?怎麼這麼巧,墨澄那裡就擁有這麼一顆? 

  霍北不動聲色地問:「我聽說這白花草不好找,沒有想到你們暗門居然有。你覺得,你們的門主會願意拿出來給我們老大治療嗎?」 

  溫晴搖了搖頭,目光卻非常堅毅地說:「我也不確定,但是我一定會拿到。」 

  她溫柔地看了看厲楓殤,摸了摸厲楓殤的臉龐。 

  「他怎麼還沒醒?」霍北不忍看著溫晴那麼痛苦的樣子,故意岔開了話題。 

  溫晴替厲楓殤掖了掖被子,說:「初一說這幾天厲楓殤的精神太緊繃,現在難得放鬆了片刻,所以他的身體機能就立刻進入了休息狀態。」 

  「會需要休息很久嗎?」霍北看了下厲楓殤的臉色,發現厲楓殤的黑眼圈的確是濃重地嚇人。 

  溫晴搖了搖頭,說:「大概明天就會醒了。怎麼了?是寒鷹組織那裡出了什麼事情嗎?你可以告訴我,我會在他明天一醒來的時候,就立刻告訴他。」 

  霍北連忙擺手:「不是的,我還沒有回寒鷹總部呢。你也別太操勞,萬一老大醒了,你卻又倒下了的話,那老大一定會自責的。」 

  溫晴笑了下,在月光下,霍北發現溫晴的美一下子褪去了之前的絢爛,而是變得非常沒有攻擊性的美。 

  然後,他就聽見溫晴非常溫和地說:「我不會先倒下的。我還沒看見他重新變得生龍活虎,我怎麼敢倒下呢。」 

  霍北在心裡嘆了口氣,其實他也很擔心厲楓殤的生命安全,但是他同時知道自己現在做不了什麼。 

  為了不打擾溫晴和厲楓殤的相處,霍北跟溫晴道了別,決定一個人出去走一走。 

  溫晴將自己的身份認證卡交給了霍北。 

  霍北有些疑惑地看著溫晴:「你就那麼放心我嗎?萬一,我用你的卡竊取了你們暗門的秘密,你就不擔心這一點?」 

  「暗門哪裡是有那麼好闖的。這個身份認證卡,只是能夠讓你在表面上暢通無阻而已。真正重要的地方,這一張認證卡是連靠近的資格都沒有。」溫晴微微笑著解釋道。 

  霍北這才敢接了溫晴的卡,不再說話,輕輕地離開了房間。 

  房間里,溫晴用目光一寸寸地看過厲楓殤的五官,像是要將厲楓殤的樣子深深地刻在自己的腦海裡面。 

  她想起了小時候,那個時候的厲楓殤哪裡有現在的這副精英模樣。 

  他們倆經常在島上搗亂,在大象準備進食的時候,故意放出聲音來嚇唬它們。看到梅花鹿在喝水,便發出一些類似於獅子的聲音,來逗逗它們。 

  想到從前玩鬧的事情,溫晴忍不住勾起了嘴角。她習慣性地摸了摸自己手上的那枚戒指,想起厲楓殤第一次將戒指交給她的時候。 

  當時厲楓殤約她出來,卻很反差地一句話不說,而是帶著她繞著海邊走了一圈又一圈。等到自己真的走不動,躺在沙灘上不肯動彈的時候,厲楓殤也只是沉默地坐在她的身邊。 

  溫晴記得自己當時還這麼問厲楓殤:「你今天很奇怪啊,怎麼一句話不說?是不是有人欺負你了?告訴我,我去幫你把他給揍了。」 

  厲楓殤哭笑不得,說:「哪有人敢欺負我。我就是今天單純地想跟你在一塊散散步而已。」 

  溫晴撅了撅嘴巴,心裡有些不樂意。「想跟我在一塊,那你怎麼不說話,害得我以為哪裡做錯了,惹你不高興了呢。」 

  厲楓殤溫柔地摸了摸溫晴的頭髮,說:「我怎麼會生你的氣。就算以後你再怎麼跟我鬧,我都不生你的氣。」 

  「真的?」溫晴的眼睛閃著光芒的笑著問道。 

  厲楓殤忽然感覺心裡有點不好的預感,警覺地說:「你是不是背著我做了什麼壞事?」 

  溫晴吐了吐舌頭,說:「也不是什麼壞事啦,我就是一不小心把你之前送我的玻璃珠給弄丟了。」 

  看著厲楓殤不說話,溫晴立馬解釋:「我真的很小心帶著它。但是昨天野外訓練,我不小心就把它弄丟了。我後來還回去找了很久,但是始終沒找到。」 

  看著厲楓殤一言不發的樣子,溫晴有些擔心,說:「你剛剛還說不生氣的呢。」 

  「以後東西丟就丟了,不要再去找。野外訓練的地方肯定不怎麼安全的,我是在擔心你一個人回去會不會受傷。」 

  那時候的厲楓殤雖然已經經歷過了地獄般的一年,但在小島上還是會很直接的表達自己的感情,不像後來,完全變成了一壿雕塑。 

  看著厲楓殤臉上的神情的確不像是生氣的樣子,溫晴這才放下心來,躺在沙灘上舒舒服服地閉上眼。 

  海風吹得人實在太溫柔,溫晴迷迷糊糊間就睡著了。但是訓練出來的警覺性還是讓她感覺到身邊人的動作。 

  她感覺到有人輕輕地拿起她的手,給她的手指套上了什麼冰冰涼涼的東西,后俯身輕輕地碰了碰她的唇。 

  這是溫晴記憶里的第一次接吻。 

  想到這裡,溫晴低頭看了看還在昏迷的厲楓殤,也輕輕地觸到了厲楓殤的嘴唇。 

  抬起頭后,溫晴忍不住輕輕地說了句:「你要快點好起來,真希望你還記得從前的我們。」 

  霍北離開房間后,一時之間也不知道到底該往哪裡走。他看了看暗門的總部構造圖,沒發現什麼想要參觀的地方。 

  索性也不管目的地了,他決定驅車前往附近的酒店休息一下。反正,暗門這裡,他是不敢輕易住下的。 

  打定主意后,霍北轉身就想離開。但是他的視線突然被角落裡面的一座雕像吸引了。他看了看四周,發現沒有什麼人。 

  於是,霍北便小心翼翼地朝著那座雕像走過去。繞著雕像看了一圈的霍北,發現這座雕像就是幾年前他在法國執行任務的時候,偶然看上的那座。 

  當時任務完成後,霍北沒有及時處理好線索,被人到處跟蹤。為了躲避跟蹤者的視線,他喬庄成來法國參觀古董雕塑的生意人。 

  一邊看著跟蹤者暴露行跡,在焦急地尋找著自己,霍北一邊準備為自己看上的一座雕像付錢,畢竟演戲演全套,稍微露出點破綻,那就糟糕了。 

  但是霍北還沒來得及付錢,就發現跟蹤者的後面來了更多要追捕他的人。 

  霍北一時心急,也來不及回答店家的話,而是趁著所有人都在那裡搜查他的時候,悄悄地從另一個小通道裡面逃走了。 

  但是這個雕像怎麼會出現在這裡?霍北小心翼翼地看了看雕像的最底端,果然發現了在它的底端雕刻著「1923」的字樣。 

  霍北的視線稍微往上瞄了瞄,就驚訝地發現在雕像正前方對著的那裡,赫然是個小型的儲物室。 

  他有些抑制不住好奇心,慢慢地靠近了那件儲物室。打開門后,霍北發現整間儲物室裡面的東西,都顯得非常眼熟。 

  撓了撓頭髮,霍北睜大眼睛,想要找出這些東西他沒有見過的證據。 

  但是越仔細觀察就越容易發現,這些的的確確是他曾經經過手,或者為了作為掩護而購買的東西。 

  甚至有一些東西,因為全世界只有一樣,不容易被人收藏到,這個儲物室的主人,就硬生生地靠著自己豐富的能力,將那些東西全部複製了出來。 

  有些甚至比原來的樣子還要好看。 

  霍北越往裡面走,就越發現裡面的東西多的嚇人。他有些好奇,這些東西到底是誰的呢? 

  為什麼每一件都這麼合他的心意,就像是他的儲蓄間一樣。 

  終於,霍北在一幅畫的面前站定。這幅畫是他當時在北歐的時候,興緻一來,讓旁邊的學生畫家替自己畫的肖像畫。 

  只是那學生屬於不合法擺攤做生意,畫剛畫完,霍北剛給完錢,整條街擺攤的人就發現警察來了。那學生動作非常迅速地收拾好東西,帶著所有家當就立馬跑了。 

  只留下伸著手,想要拿畫的霍北,一個人保持著吃驚的樣子,獃獃地站在原地,有些不了解當下的情況。 

  後來,他也只好自己走掉了,只是心裡有些可惜那幅畫,這還是他第一次想要給自己留下些什麼東西。 

  因為霍北出於身份的原因,不能多拍照,難得心血來潮想要幅畫來個給自己留個紀念,結果卻遭遇了這樣的事情,所以霍北心裡對這件事情的印象非常深刻。 

  以至於一看到這幅畫,記憶就立刻翻湧了上來。 

  要是說剛開始看到這些東西,霍北還覺得是意外的話,那麼這幅畫就是告訴他,一切都是有人刻意設計的。 

  霍北沒有想到自己居然被暗門的人跟蹤了那麼多年,幾乎是他執行的每一個單獨任務,這個人都會非常bt的將那次任務中,自己碰過的,或者想要的東西買下了,收藏在這間小小的房間裡面。 

  霍北有些后怕,這個人隱藏身形的能力居然那麼好,自己那麼多年沒有一次發現過他。 

  要是這個人想要殺他的話,豈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嗎?霍北的腦袋上開始冒起了冷汗,那麼說,自己能活到現在,都是那個人還沒有下手的結果嗎? 

  霍北看著這間房間裡面的每一樣東西,只覺得它們正在陰冷地監視著自己,把自己的一舉一動全部如實地告訴這個一直跟蹤著自己的神秘人。 

  霍北不敢相信這個人的耐心居然會那麼好,一點一點的慢慢將自己的所有事情都琢磨的一清二楚,而自己卻還是一無所知。 

  也不對,現在自己起碼是知道了這個人是暗門的。 

  能夠在這裡擁有這麼一間看似小,卻實際很大的儲藏室,霍北覺得這個人在暗門的地位肯定不低。 

  會不會自己之所以能發現自己被人一直跟蹤的事情,以及發現這間儲藏室,都是那個神秘人不想再等待下去,或者神秘人對永無止境地跟蹤感覺到了厭煩,而故意讓自己看到這一切的呢? 

  那麼,這個人會不會就是暗門的墨澄?霍北想到了那句話,「非常期待我們的見面」。 

  他冷不住地打了一個哆嗦,覺得自己渾身開始冒冷汗。 

  所以,自己的這一次行動,這個神秘人也是一直掌控在手裡的嗎? 

  他知道自己一定會來暗門,所以事先說好這句話,目的就是為了引自己入坑。 

  霍北想要立刻離開這個地方,他跌跌撞撞地,不小心撞到了東西也顧不得扶起來。他只覺得自己渾身上下不舒服,似乎有人在暗中一直盯著他,讓他覺得自己快要喘不過氣來。 

  等到霍北跑出儲藏室,一直坐上車,開始往外面瘋狂加快速度的時候,儲藏室的一道小門打開了。 

  從裡面出來的人正是暗門的門主墨澄。 

  只見他目光如炬,深深地盯著霍北離開的方向,面無表情地,像是心裡藏著無數的秘密,此時正等著洶湧而出。 

  他的眼神像是一點也不著急,似乎現在只是一道開胃菜,看起來他似乎有些勢在必得的樣子。 

  墨澄走到儲藏室裡面,將被霍北撞到的東西,一一扶起。 

  走到那幅畫面前的時候,墨澄仍不住勾起了嘴角。 

  他還記得當時霍北一臉吃驚的樣子,像是有些不可置信於一個學生奔跑的速度居然可以那麼快。 

  他當時就覺得霍北實在是可愛,只是礙於身份,他不能那麼直接地上前。 

  只是有了這幅畫以後,自己就能夠想他的時候就看到他了,而不需要時時刻刻等著霍北接任務。 

  放了那麼久的長線,是時候開始收線了。墨澄微微一笑,心裡有著自己的打算。 

  從儲物室離開的時候,墨澄被初一攔住。他有些好奇地看著初一一臉堅定的樣子,其實知道初一要說什麼,不過卻表現出很好奇的表情。 

  「門主,我有一個不情之請,還希望門主可以答應,不要怪罪於我。」雖然答應溫晴的時候還是很豪氣萬丈的,但是一看到墨澄那張臉,初一心裡還是有一些沒有底氣。 

  「既然是不情之請,那你就應該知道,它的成功性會非常的低。」墨澄拍了拍自己的衣服,他剛剛才趕回來,現在只想快點回去洗個澡。 

  那個人來了,他可不能髒兮兮的去見他。 

  初一知道墨澄有些不耐煩,但是看著他明顯心情很好的樣子,初一還是打算試一試。 

  「我知道門主你有一株白花草,不知道能不能借我研究一下呢?」 

  「呵,你說的那麼輕描淡寫的,我差點以為這個白花草是可以隨處就能找到的東西了。」墨澄嘴角一勾,淡淡的說。 

  「我知道這是非常不容易拿到的東西,但是門主你也知道,我一向對這些難得到的草藥有一種好奇的心態。所以,能不能請門主給我這個方便,讓我近距離的看看白花草呢?」初一有些哀求的意味夾雜在話裡面。 

  「真的只是研究,而不是想用白花草去救厲楓殤嗎?」初一忽地抬起頭來,被墨澄那麼直接地戳穿了話里的意思,感覺臉上火辣辣的。 

  墨澄越來越靠近溫晴,眼神眯了起來,像是不太高興。「我倒是不知道,我的暗門,居然可以任由寒鷹的人隨意進出。而且我忠心耿耿的手下們居然還為了敵方的老大,而向我請求要這麼珍貴的東西。」 

  初一立刻單膝跪下:「門主,我不是這個意思。只是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所以我想試一試。而且厲楓殤的病實在罕見,對於我這個醫者來說,難免會有想要研究一下的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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