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2 小黑篇:厲楓殤被伏擊
462 小黑篇:厲楓殤被伏擊 姜堰也走近溫晴,說道:「是被我說中了心事嗎?所以生氣不肯搭理我了嗎?溫晴小姐?」
溫晴停下手裡的動作,回頭對姜堰說道:「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姜先生你似乎已經認定我跟厲楓殤之間有著不尋常的關係。那麼不管我怎麼說,你都是一副『我在狡辯』的樣子,你說,這樣的情況下,我還需要說些其他什麼的嗎?」
姜堰挑眉,說道:「哦?那你是說你跟厲楓殤之間沒有什麼曖昧關係嗎?」
溫晴此時相當的冷靜,聲音不急不緩的回答道:「當然,你不要忘記我這次的任務也是跟厲楓殤有關的。如果厲楓殤在我心裡佔有很大的位置,你說,我會接這個任務嗎?」
姜堰看起來似乎被溫晴的話說服了。他將手裡的匕首放回到桌子上,溫晴看著姜堰的一連串動作,默不作聲。
姜堰盯著溫晴的眼睛看,似乎是想從中看出什麼破綻來。
忽然,姜堰笑道說:「不愧是娛樂圈裡的女明星,我差點就要被你的話給騙了。你以為我會那麼容易相信你嗎?」
溫晴沉著地說道:「既然不相信我,那麼姜先生為什麼還要留著我呢?」
姜堰並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而是不知所以的自問著。
「是啊,為什麼我還要留著你呢?畢竟,從之前到現在我可是有很多機會可以殺了你。」
溫晴嗤笑道:「你還真以為你能殺了我嗎?就算你這裡人多勢眾,我也那麼不幸地死在了這裡。你覺得暗門會輕易放過政和黨嗎?政和黨又會輕易放過你嗎?到時候,恐怕不只是你,今天所有跟你來的人,都得給我陪葬吧。」
姜堰眉毛一挑,說道:「誰說我要殺了你?我只是說有可能,也沒說一定。再說了,像溫晴小姐這麼漂亮的女人,我想哪個男人都捨不得動你一根寒毛吧?」
溫晴輕輕笑道:「所以你在我這裡廢話了那麼久,究竟是想說什麼呢?」
姜堰伸手摸了摸溫晴的頭髮:「我只是想跟溫晴小姐單獨多呆一段時間,畢竟要是放在平時,我可是沒有這樣的機會靠近你。」
溫晴也伸手摸了摸姜堰的臉,說道:「我可以理解為,你現在是在跟我調晴嗎?」
姜堰看到溫晴想要縮回摸他臉的手,於是趁著溫晴動作前,握住溫晴的手,把自己的臉靠過去,輕輕蹭著溫晴的掌心。
溫晴也不做聲,看著姜堰自顧自的動作。
姜堰蹭了一會,說道:「這個調晴的機會真的是太難得了。」
溫晴冷笑,看著姜堰一臉沉醉的樣子,突然收回了手。姜堰感到掌心一空,臉上的熱度也隨之散去。
溫晴不屑地看著姜堰:「不過是敷衍敷衍你罷了,你還當真了嗎?你以為在這種情況下,我還會跟一個囚禁我的人,調晴來調晴去嗎?」
姜堰聽到也不生氣,而是摸了摸剛剛被溫晴撫摸過的一側臉頰。
「這種情況?什麼情況呢?說實話,只要你配合一點,就什麼事情都不會有了。並且,你還可以完成任務,多好的交易啊。你怎麼就是不願意呢?」
溫晴看著姜堰摸臉的樣子感到可笑,回應道:「我暗門的人向來獨來獨往,你覺得我會破壞了我們的規則來跟你合作嗎?」
姜堰不理會,繼續挑釁道:「是真的獨來獨往,還是想在我下手的時候倒打一耙呢?」
溫晴一把推開此刻靠她極近的姜堰,說:「既然姜先生還是這麼懷疑我?那何必現在在這裡跟我廢話那麼多呢?」
姜堰笑著說道:「你也覺得是廢話,對嗎?」
溫晴突然醒悟,大怒道:「你是在拖延我!剛剛去拖屍體的人呢?是真的有人入侵,還是在演戲給我看呢?」
姜堰饒有興趣的看著溫晴的表情,說道:「你終於意識到現在營地怎麼會那麼安靜,是不是?因為現在這個營地里,大部分的人早就出去做任務了。可以說,整個營地裡面,只有不到十個人。」
溫晴頓時睜大了雙眼,不可置通道:「所以你演了那麼久的戲,就是為了拖住我,你是以為我會去幫厲楓殤對付你們?」
姜堰打了個響指說道:「你可別告訴我,你不會去幫忙?那可是白白浪費我在這裡的時間了。」
溫晴心中很擔憂厲楓殤的安全,卻只能繼續跟姜堰周旋。
「那姜先生可真是太看得起我了,先不說單憑我一個人,到底能不能幫到厲楓殤,也不說我這次的任務就是阻攔厲楓殤的這批君火。就光是說厲楓殤那邊,姜先生,真的以為自己的那批人能夠對付得了厲楓殤嗎?」
姜堰難得的眼裡閃過一絲猶疑,說道:「你這話的意思是?」
溫晴冷靜地分析道:「之前你不是已經派出一撥人去探路了嗎?怎麼,就回來那麼幾個人,還傷得那麼重,你都沒有好好想過這意味著什麼嗎?只是因為看到了我,所以其他事情都沒能進到你的眼裡嗎?」
姜堰心中大驚,說道:「他們不是你跟厲楓殤的人一起殺的嗎?」
溫晴心想,這次終於輪到我佔上風了吧。
於是,溫晴莞爾一笑:「如果是我和厲楓殤的人一起殺的,你覺得我還會跟著他們來到你的營地嗎?看來,有人是自作聰明要遭殃了啊。」
姜堰看著溫晴輕蔑地笑的樣子,心裡莫名地覺得非常不爽,故意說道。
「就算全都是厲楓殤的人殺的又如何?我這次帶出來的人可都是真正上過戰場的人,你以為光是厲楓殤那些押貨的人就能占我的上風嗎?」
溫晴嗤笑,說:「我也沒這麼說,姜先生別隨便誣賴我,你可別先氣著,萬一真的被我說中,你也可千萬別怪到我的身上。」
溫晴臉上的笑很明顯就帶著很濃的譏諷意味,「畢竟,我也是算提醒過你的,現在去把你的人叫回來,你的面子還能保住,還不算太難看。」
姜堰確實是存了心思拖住溫晴,好讓自己手下的人趕緊埋伏好去偷襲厲楓殤的車隊。
雖然姜堰的確不能肯定溫晴到底是站在哪一邊,但是通過這幾次的試探來看,好像溫晴並沒有他意料中的那樣完全站在厲楓殤那邊。
只是還是不得不防,所以他才設了這個局,只是為了避免溫晴要是真的在厲楓殤那邊的話,自己可以拖住溫晴,減輕部下在進攻途中可能的意外情況。
雖然一個溫晴的確不能和一整個裝備精良的車隊相比,但是這個女人的身手也是不容小覷。萬一把溫晴逼急了,說不定一整個車隊都不一定能攔得住她。
姜堰心裡的心思千轉百回,還是決定不離開營地,而是牢牢守著溫晴。
他倒是也沒有去細想,要是真的殺了溫晴會不會真的導致暗焰門與政和黨之間的紛爭。
也可以說,姜堰是故意不往那個方向想,在他的心裡,他就從來沒有真的想過要殺溫晴。
至於理由是什麼,可能連他自己都不知道。
溫晴知道現在姜堰默不作聲是在想對策,那麼看來自己剛剛的話已經被姜堰聽到了心裡去。
接下來的局勢究竟該怎麼辦,還是要看看姜堰待會的決定。
溫晴索性也安安靜靜地等著,看姜堰究竟會不會召喚回人手。但是很可惜,姜堰沉默許久后,做出的決定並不是溫晴希望的那樣。
姜堰冷靜地說道:「既然我已經派出人去攻擊厲楓殤,就不會那麼輕易地收回決定。更何況,不試試怎麼知道會不會成功呢?就算失敗了,那我起碼也能摸清厲楓殤的兵力到底是一個什麼情況,這樣也比只從你嘴裡聽到的要靠譜的多。」
溫晴故意嘆氣道:「你看,我是有心想跟你合作的,只是你不相信我啊。那你還一直跟我講那麼多東西,何必呢?」
姜堰不吃溫晴這套,說道:「你也不用故意給我安什麼罪名了。現在我只需要你安安分分地呆在這裡,等我的人回來了,我自然就可以知道你的話是不是可信的。」
溫晴一臉可惜地說道:「我也是好心,不想這麼多人做白白的犧牲。只是啊,當權者不肯讓他們活,那麼我這個外人也是不方便插手。」
溫晴走到一邊很自在的坐下,聳了聳肩無所謂的說:「行吧,等著就等著。我也挺想看看政和黨的人吃癟的樣子,會是一個什麼樣精彩的狀況呢?」
姜堰臉色不太好,心裡也十分搖擺。但是命令已經下達,不能輕易地做更改,不然會影響他在營地里的威望,也會影響整個團隊的士氣。
他看向外面,心裡也隱隱有些擔憂。
森林外面的風絲毫不受帳篷裡面劍拔弩張氣氛的迎新,仍舊在「呼呼」作響。
風穿過森林的這頭,將氣味帶到森林的這頭,空氣里隱隱地浮動著硝煙味與血腥味。
厲楓殤在木屋內感到心裡有些隱隱不安,於是打開木屋的門,站在門口看向營地。
正在指揮其餘人員做好應對風雨天氣安排的霍北看到厲楓殤,停下了手裡的動作,也走到木屋門口。
霍北看著厲楓殤面無表情的樣子,心裡也知道之前的話講的太過分。
為了緩和氣氛,霍北說道:「老大,看今晚風那麼大,估計明天會是一場大暴雨。」
厲楓殤看向遠方,心裡也有些煩躁,說道:「就算是暴雨,明天我們也必須出發,否則一定會出事。」
沒有任何理由,只是有一種強烈的感覺。
霍北點頭應道:「是。那我現在就去部署,通知各隊明天還是原計劃不變。」
厲楓殤「嗯」了一聲,霍北轉身剛打算要走。卻突然像是聽到了什麼聲音似的,突然拔出手槍,擋在厲楓殤面前。
同時,原本正在忙著為君火以及各項物資披上雨布的車隊人員,也在第一時間拔出了自己身後的槍支,對準森林裡的一處。
但是只是一陣風吹過,並沒有什麼東西從森林裡鑽出來。
霍北卻仍然舉著槍,他身後的厲楓殤也慢慢地摸到放著隨身手槍的位置。
夜裡還是很安靜,但是這詭異的安靜感卻是營地里所有人都全副武裝的來源。
這時,天上的烏雲終於慢慢挪開,將一直遮擋住的月亮露了出來。
月光露出來的那一剎那,就將地上的情景照的分明。隨著一聲槍響,營地里的戰鬥便拉開了帷幕。
霍北就地往前一個打滾,開槍射殺森林裡埋伏的人。厲楓殤趁著大部分火力都被霍北吸引走的時候,立刻轉身進了木屋。
果不其然,木屋內部已經混進去幾個人,但還沒等他們搶走桌上面的地圖,厲楓殤已經開槍迅速地幹掉了他們。
厲楓殤沒有心思管這些人的屍體,一個大跨步走到浴室門前,就發現浴室的暗門此刻是開著。
他的心裡一陣絞痛,這個隱密的暗門恐怕也是溫晴告訴這些殺手的吧。
厲楓殤沒來得及沉浸在痛苦之中太久,就聽到木屋外傳來爆炸的聲音。厲楓殤的心一緊,趕緊跑回營地主戰場。
剛到門口,就與匆忙趕來的霍北差點相撞。
厲楓殤抓住霍北的胳膊,詢問外面的情況:「外面情形如何?剛剛的爆炸是怎麼回事?」
霍北喘著氣說道:「是他們的人眼見著打不過我們了,所以想要逃跑。我讓弟兄們扔了個手榴彈過去,嚇嚇他們。」
厲楓殤這時才放下心,可是一想到溫晴聯合姜堰對付他,他的眉頭便一直皺得死緊:「兄弟們怎麼樣?」
霍北一邊帶著厲楓殤走出木屋,一邊說道:「雖然我們的裝備比偷襲者要精良很多,但是這次偷襲來得實在太突然,就算戰鬥中配合默契,我們還是死了五個兄弟。」
厲楓殤的腳步一頓,說道:「五個兄弟?」
霍北低頭回答道:「是的。」
厲楓殤握起拳頭,往旁邊一砸,說道:「溫晴,你就那麼不在乎以往我們的交情嗎?」
霍北看到厲楓殤痛苦的樣子,正想說話,卻看見李榮押著一個人走了過來。那個人身上的衣服表明他正是今晚偷襲者中的一員。
走到厲楓殤面前的時候,李榮從背後踹了偷襲者的膝蓋,偷襲者一下子沒有防備,跪在厲楓殤的面前。
「怎麼回事?」
李榮說道:「老大,剛剛戰鬥后,我看到偷襲者們都在逃跑,於是追了上去,捉了個活口回來。看看能不能問出點什麼東西來。」
厲楓殤眼神死死地盯著偷襲者,說道:「好,李榮,做得好。我倒是要看看溫晴到底打著什麼主意!」
李榮疑惑道:「溫晴?可是他身上這件衣服明顯是w國的軍隊夜行衣。這個叫溫晴的,是w國的人嗎?」
霍北聽聞不對,忙問道:「這夜行衣是w國的?你怎麼看出來的?」
李榮回答道:「我以前不是在w國當過兵嗎?後來是被厲先生救回來的。」
「當時我當兵的時候,經常有夜間行動,為了能更好地偽裝自己,軍隊裡面都是發了一種特殊材料製作的夜行衣,這樣只要夜裡的光不明顯,埋伏的時候我們是絕對不會被發現的。」
霍北繼續追問道:「什麼特殊材料?」
李榮指了指偷襲者的衣服,說道:「一般來說,這衣服是看不出什麼門道的,但是只要我們穿過的人,一摸就能知道這是w國軍隊特有的成衣材料。」
霍北於是上前摸了下衣服,一臉疑惑道:「有點沙沙的,不像是會拿來做衣服的料子。」
李榮說道:「對!就是這種沙沙的感覺。剛剛抓捕的時候,我一抓到他的衣服,就知道這次偷襲我們的人,肯定是w國的人!就算不是w國君隊裡面的人,那也肯定是和w國交往密切的團伙。」
厲楓殤的視線死死地盯住偷襲者。
那個偷襲者本身也是經歷過戰場的人,遇見過許多厲害的角色。但厲楓殤這種只用眼神就能嚇到他抬不起頭的狠角色,他還是頭一個。
他想,看來這次是不能活著回去了。
厲楓殤可沒功夫去思考偷襲者的內心活動,現在他最想做的就是好好從這個人嘴裡問出溫晴的事情。
於是厲楓殤說道:「李榮,把這人帶到營地中間的帳篷里去,再派幾個人將木屋裡和營地里的外來者屍體全部拖到營地前面。讓那些敢跟我較量的人,先好好掂量掂量自己的斤兩。」
李榮聽從厲楓殤的吩咐,馬上將人帶走。
厲楓殤回到木屋收好屋內的地圖,正要往營地中間走去的時候,看到霍北還停留在木屋門外。霍北一看到厲楓殤,就一臉欲言又止的樣子。
厲楓殤心裡覺得奇怪,但是不動聲色地說:「站在那幹嘛,有什麼話你就直說,吞吞吐吐一點都不像你?」
霍北也皺著眉,看起來臉色有些凝重:「我覺得今天的事情沒有那麼簡單,傍晚已經來過一波偷襲的,現在都半夜了,又來一波。恐怕這一路上會不安生。」
厲楓殤無所謂道:「不安生就不安生。數量這麼龐大的貨,有人搶才正常。沒什麼好擔憂的,大不了來一個殺一個,來兩個殺一雙。」
霍北清晰地看到厲楓殤在講這句話的時候,眼睛冒出了濃濃的殺意。
他有些擔憂厲楓殤會控制不好自己的情緒,到時候殺紅了眼,他的身體一定會發生變化。
但是現在也的確不是一個可以提醒他的時機。
霍北心裡默默嘆了一口氣,跟在厲楓殤的身後,前往營地中央。
營地中央已經重新燃起篝火,偷襲者被吊在營地中間的一顆大樹上。他的傷口已經被人止住了血,只是現在還處於昏迷狀態中。
厲楓殤揮揮手示意,手下的人將一盆冷水潑到偷襲者的臉上。偷襲者被冷水驚醒,發現自己的處境非常危險。
厲楓殤將偷襲者臉上驚慌失措的表情看在眼裡。他微微一笑,在火光中顯得極其殘忍。
偷襲者忍不住咽了口口水,想他出了那麼多次任務,什麼風浪沒見過,但是只有這次是真的遇見地獄里的閻王了。
厲楓殤將手裡的匕首放到篝火中烤了烤,將被燒得通紅的匕首扎進偷襲者的傷處。
偷襲者忍不住大聲尖叫,還沒等偷襲者緩過來,厲楓殤又十分快速地將刀拔了出來。
偷襲者又經歷了一次痛苦的洗禮,一張臉慘白卻又冒著冷汗。
厲楓殤還是不說話,只是拿起匕首,再次扎了進去,又拔了出來。每當鮮血流出來的時候,他都示意隊里的隨隊醫生給偷襲者上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