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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8 小黑篇:姜堰找到了溫晴留下的血跡

  438 小黑篇:姜堰找到了溫晴留下的血跡    霍西仔細看了姜堰一會兒,隨後點了點頭,離開了,只剩下姜堰一個人站在原地若有所思。 

  回到了辦公室以後,姜堰從自己的公文包麗拿出了那個銀灰色面具。 

  到底是不是巧合,為什麼溫晴會在同一天的同一時間也受傷,而且傷在肋骨。 

  肋骨,距離胸口可是十分的近啊。 

  姜堰微微眯起了眼睛,想起今天在兵工廠裡面看到的那個女人。 

  說起來,從身材上來看,倒是跟溫晴的確是十分接近,只是卻不能確定到底是不是就是她。 

  因為記憶力那個女人的眼睛雖然一樣漂亮,但是卻犀利無比。 

  溫晴一個弱女子,什麼時候曾有過那樣的眼神?就算是讓她演戲,只怕都是比較困難的吧。 

  想到這裡,姜堰便抬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剛才那一震真是差點兒給震出腦震蕩來。 

  不過話說回來,霍西又怎麼會突然提起爆炸的事情,難不成是巧合? 

  霍西回到了辦公室以後,便拿出了手機,給厲楓殤打了個電話。 

  厲楓殤此時正抱著昏睡不醒的溫晴發著呆,接起電話之後,低聲問道:「什麼事?」 

  「發現一件比較奇怪的事情。」霍西在電話那頭說道:「今天姜堰上班也遲到了,而且臉上掛著傷痕。」 

  厲楓殤的眉頭在一瞬間皺了起來。 

  「更重要的是,爆炸的地方霍北託人去調查了一下,根據內部消息透露,那裡到處都是被炸得粉碎的屍體,還有不少被炸毀的槍械,目測就算不是兵工廠,也應該是是個秘密的雇傭兵地下組織。」霍西十分明白這些信息的重要性。 

  厲楓殤在電話那頭沉默了一會兒,隨後低聲說道:「我知道了,最近這段時間給我盯緊一點姜堰這個人。」 ——

  黑暗中,溫晴感覺到一股十分邪惡的氣息包圍著自己,周圍槍聲跟呼喊聲不斷,而溫晴則感覺到自己正在沒命地奔跑,似乎是想要努力逃離某個地方。 

  身後傳來了震天動地的爆炸聲,還有讓人感覺十分可怖的慘叫聲。硝煙的味道從鼻子里灌進來,濃的讓人作嘔。 

  可就在這時,溫晴感覺到自己的褲子似乎是被什麼人給拉住了。 

  她回頭一看,只見在自己面前的根本就不是人,而是一條黑色的大蟒蛇,而且這蟒蛇也不知道為什麼,竟然帶著一個銀灰色面具,那面具跟自己丟失的一模一樣! 

  蟒蛇趁著溫晴呆愣的時候,突然就俯下身來,長開了它的血盆大口…… 

  「啊!」溫晴幾乎像喪失了理智一樣尖叫著從床上坐起來,一睜眼就看見眼前厲楓殤正一臉擔憂地看著她。 

  「你醒了。」厲楓殤扶著溫晴的肩膀讓她躺下:「你現在身上的傷還沒好,剛剛手術結束不能坐起來。」 

  溫晴這才意識到胸口傳來一陣鑽心的刺痛,想起自己之前從兵工廠逃出來的時候姜堰給自己的那一槍,不禁深深皺起了眉頭。 

  厲楓殤將溫晴的身子放下,又看了她一會兒,突然問道:「怎麼,剛才夢見什麼了?」 

  溫晴搖了搖頭,不說話了,神情看起來有些疲憊。 

  既然溫晴不肯多說,厲楓殤也就沒有接著問下去。他從來就不是一個多話的人,儘管現在他心裡有很多問題想要問問溫晴。 

  溫晴轉頭看著窗外,外面的星辰月光依舊沒變,這讓溫晴稍稍安心了一些,最起碼她現在已經是安全里的,姜堰應該也還沒有發現自己的身份。 

  沉默了良久,溫晴才偏頭看向坐在床頭安靜看書的厲楓殤,有些感激地低聲說了一句:「謝謝你。」 

  「謝我什麼?救了你一命?」厲楓殤合上了手中的原文書,看著溫晴說道:「受了傷,你不去醫院,跑到我這裡來,難道你就斷定我一定會救你嗎?要知道,這件事若是我不管不問,你現在很有可能就沒命了。」 

  溫晴雖然臉色蒼白,但還是笑了笑說道:「可是至少現在我還活著,不是嗎?就算這是一場賭,我也賭贏了。」 

  「好一個賭贏了。」厲楓殤原本那有些冷冰冰的眼神也變得柔和了一些。 

  「不過,現在你是沒事了,我卻還有很多問題不是很明白。我想你應該不介意告訴自己的救命恩人一些我想知道的答案吧?」 

  溫晴無奈地看著他:「那就要看厲總到底想要知道些什麼了。」 

  沒錯,溫晴從剛才清醒過後就十分明白,接下來自己面對的可能會是一些什麼樣的事情。 

  很顯然,厲楓殤並不是一個慈善家,而且從自己的這一次行動當中,他也已經察覺到了一些什麼。現在,也是該到了攤牌的時候。 

  之前跟墨的通話中,墨看起來像是說了許多,但是仔細一想還是相當於什麼都沒說。 

  溫晴到底是哪邊的人,在這裡的目的又是為了幹什麼,之前那些或者是死了又或者是被抓了的政客們,跟溫晴又有著什麼樣的關係。 

  以及最重要的,溫晴現在在自己身邊又是什麼樣的目的,這都是厲楓殤迫不及待想要知道的事情。 

  「你,到底是什麼人?」厲楓殤的話語不輕不重,似乎是在說一件十分稀鬆平常的事情,可是卻問得溫晴身體一震。 

  果然,厲楓殤顯然是已經知道了什麼。 

  「總之,不算是個壞人吧。」溫晴笑著答道。 

  這個回答幾乎也跟沒說差不多,厲楓殤的神情變得略微有些不耐煩了起來:「我想你應該知道,我沒有太多耐性。我花了大力氣救你,可不是為了聽你這些廢話的。」 

  「那你又為什麼一定要救我呢?」溫晴不答反問道。 

  「反正從我決定先來見你那一刻起,我就沒打算接著活下去。要是厲總不相信我,覺得我有可能與你為敵,那你現在一槍崩了我也不會有人算賬算到你頭上,就當是我自己一不小心被人打死了。」 

  「我可不相信除了我以外還會有誰,會一不小心打死你。」厲楓殤站了起來,居高臨下地看著溫晴,眼神銳利。 

  溫晴無言以對。 

  她現在還沒能聯繫上墨,或者說白了聯繫不到任何出了厲楓殤以外的人,接下來要怎麼做她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可是厲楓殤這人太有心眼,一不小心就會被看出不對勁兒來。 

  正在此時,門外響起了一陣敲門聲。厲楓殤不耐煩地轉過身子:「請進。」 

  約翰捧著一個鐵盒子進來,上面有一些藥物,他用腳踢上了門,看了看面前的這兩個人,似笑非笑地說道:「喲,這是怎麼了?」 

  溫晴有些意外地看著眼前這個英俊的白髮男人。 

  約翰湊過去看了溫晴一會兒,笑著說道:「果然,醒過來之後更加漂亮。好了,美麗的小姐,現在你應該吃藥了,否則你的胸口會很痛的喲。」 

  厲楓殤略帶不滿地看了約翰一眼說道:「好好說話。」 

  「傑,你這個人真的很無趣。」約翰一邊幫溫晴準備熱水跟藥品,一邊說道。 

  「我可是這位小姐的救命恩人,我跟她進行一些心靈上友好的交流,這是一件無傷大雅的事情,你又在不滿些什麼?明明之前還那麼緊張地告訴人家說一定要把人救活,不然你就一槍把我也崩了。」 

  對於約翰這種無中生有的說辭,溫晴跟厲楓殤表現出了強烈地不一樣的情緒。 

  厲楓殤隨手拿起了約翰鐵盤子中的一個鑷子,對約翰說道:「你信不信我現在就要了你的命。」 

  溫晴則是好整以暇地看著厲楓殤說道:「原來厲總救活我,也不僅僅是想要從我口中知道些什麼。」 

  約翰十分嘴欠地點頭啊點頭:「沒錯,就是這樣,他一直就是這麼的傲嬌。」 

  溫晴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厲楓殤此時只覺得有些尷尬,因此就隨手將鑷子往旁邊一扔:「我想如果你沒有什麼事情的話就可以離開了,約翰醫生。」 

  「ok,ok,反正每次你一生氣的時候,就喜歡說我只是你的醫生。」約翰朝著厲楓殤拋了一個媚眼,隨後就十分歡快的走了。 

  溫晴看著被約翰關上的門,若有所思。 

  「他說的話沒有幾句是可信的。」厲楓殤有些底氣不足地說道。 

  「不過我可以選擇我想要信那幾句。」 

  完全佔了上風的溫晴笑著說道:「厲總,很抱歉有些問題我不能夠回答你,因為我覺得,你應該從一開始就知道。而你的忘記,對我來說,是對我的一種背叛。」 

  「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厲楓殤十分警覺地轉過身看著溫晴。 

  從很久之前起,厲楓殤就覺得自己的身體有一些不對勁的地方。 

  因為偶爾會有一些讓他覺得很熟悉的畫面閃過,可是一旦想要深入的去回憶,就會出現頭痛冒冷汗的狀況。 

  他隱約猜到自己應該有一部分的記憶被誰封住了,就像若若為了活下去而選擇主動消除記憶一樣,只是他被封住的只是部分記憶,而不是所有。 

  但那都只是猜測而已,究竟他是真的失憶了,還是有人故意隱瞞著他什麼事情,這點他就不得而知了。 

  現在聽溫晴這麼一說,厲楓殤就十分快速地反應了過來:「你是說,我忘記了什麼東西?」 

  溫晴輕聲嘆了一口氣說道:「看樣子你自己心裡也十分清楚。」 

  說著,溫晴有些艱難地將自己戴著的一條項鏈抽了出來。 

  厲楓殤認識這條項鏈,看起來似乎很普通,一條白金的鏈子串著一枚更普通的戒指,上面沒有任何花紋,簡潔大方。 

  「記得這個嗎?」溫晴將項鏈舉到了厲楓殤的面前。 

  厲楓殤從溫晴的手裡接過這條項鏈,若有所思地看了一會兒說道:「看起來還不錯,很合我的品位。」 

  「呵……」溫晴有些自嘲地笑了一聲說道:「看樣子你是真的不記得了,這項鏈上的戒指是你自己親手給我的,如果不是你喜歡的東西,你又怎麼會送人呢?」 

  厲楓殤的眉頭在溫晴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深深皺起。他記憶力從來沒有出現過這樣的一枚戒指,看著倒是不錯可是真的沒有一點兒印象。 

  就在這個時候,厲楓殤覺得自己的頭有些隱隱作痛,似乎是有什麼東西馬上要呼之欲出,可是一下子卻又被自己給壓了下去。 

  又或者,是被一股十分莫名其妙的力量給壓了下去。 

  溫晴有些擔憂地看著厲楓殤說道:「你應該還好吧?頭疼嗎?」 

  厲楓殤轉過頭看著溫晴說道:「我跟你之前,難道就認識嗎?」 

  溫晴無奈地笑了笑:「原來你對我們之間的關係還僅僅停留在認識上。你會給一個你只是認識的女孩子這樣的東西嗎?你可以看看戒指內側。」 

  厲楓殤將戒指放在燈光下細細看了一會兒,這才發現戒指裡面刻著自己跟溫晴名字的縮寫,而且這痕迹看起來已經十分光滑,還有些光澤,很顯然應該是刻了許久的。 

  然而厲楓殤的警惕性還在:「我又怎麼會知道,你不是隨便弄一個戒指來糊弄我。畢竟我的品位不難猜測,這樣的戒指甚至可以一夜時間偽造幾十個。」 

  「是啊,你可以選擇不相信我。」溫晴淡淡說道:「那麼我問你,你十五歲那時候穿的那件灰色襯衫,現在還在嗎?」 

  厲楓殤渾身一震。 

  他記得那件灰色襯衫,一直放在他寒鷹島上他的房間里,並且被壓在最下面。 

  他之前就十分奇怪,為什麼自己會將這麼一件平平無奇的襯衫給放在柜子的最底層,就好像是保護一件什麼寶貝一樣。 

  而且那襯衫已經劃開了一道口子,上面還有一些隱隱洗不掉的血跡。 

  「想起來了吧?」溫晴淡淡說道:「那是你十五歲那年為了我而受的傷,我記得那件襯衫上面的血跡已經洗不掉了,而且袖子上還有一道口子。」 

  厲楓殤十分警惕地皺眉看著溫晴問道:「這些你都是怎麼知道的,又是誰告訴你的?」 

  他差點衝口而出問溫晴是不是她在寒鷹內部有什麼眼線,但是在沒有確定這件事情的真實性之前,他還是沒有開口。 

  溫晴低聲說道:「還是不相信么?那麼咱們就來談談現在的吧。為什麼你會買下祈晴那座小島,你還記得嗎?」 

  厲楓殤皺著眉頭,對溫晴所說的話有一些些的懷疑,畢竟祈晴是溫晴曾經去過的地方。 

  「因為之前你說過,等你長大了,你會為我買下一座小島,到時候我們會一直住在上面。」溫晴說這話的時候眼神有一些莫名的傷感,看得厲楓殤的心也有一些抽痛。 

  溫晴見厲楓殤還是皺著眉頭,便說道:「算了,已經過去這麼久了。倘若你真的覺得你自己已經徹底忘了,也不想再想起,那就當做我今天什麼都沒有說過。」 

  說完這話,溫晴就閉上了眼睛,一副十分疲憊的樣子,似乎是不想再多說什麼了。 

  可是厲楓殤如果真的就讓溫晴這麼睡過去,他今天晚上又應該怎麼辦? 

  他緩步走到了溫晴的床頭,背光的陰影籠罩在溫晴的身上,用一種低沉的語氣問道:「你是說,我們很早之肖就認識,並且兩情相悅嗎?」 

  溫晴終於是重新睜開了眼睛,對厲楓殤說道:「看樣子,你倒是也不算很傻。」 

  厲楓殤有些不悅:「我自然不傻,可是為什麼你之前不告訴我這些?」 

  「告訴你又有什麼用?」溫晴有些難過地說道:「既然有人有這樣的能力跟心思讓你忘了我,難道你還能指望他能讓你再記起我么?」 

  「說到底,我在你的生命中不過就是一個過客,只不過是我自己還念念不忘所以才會記著,留著這些。從第一次見到你的那一天起,我就明白自己的所作所為沒有任何意義了。」 

  溫晴說這段話的時候,一字一句都像是敲在厲楓殤的心頭,厲楓殤臉上的笑容有些難看,最終還是低聲說道:「早些休息吧。」 

  說完這話,厲楓殤就帶上門走了,連同溫晴的戒指也一同帶走了。 

  溫晴看著緊閉的房門,淚水沒有任何徵兆地留了下來。 

  她從沒想過有一天自己會用這樣的方式,在這樣的情境下跟厲楓殤坦言。 

  溫晴跟厲楓殤之間的那些恩恩怨怨,現如今已經開始正式浮出了水面,可是姜堰這頭卻還是一頭霧水。 

  溫晴已經連著三天都沒有在公司裡面出現了,姜堰特地派人去溫晴的公寓樓下等候,發現溫晴也根本就沒有回到過自己的公寓。 

  可是查遍了各大醫院的住院記錄,姜堰也依舊沒有發現任何有關溫晴的信息。 

  到底溫晴是真的在厲楓殤家裡過夜的時候不小心傷到了,所以被逼無奈留在了厲楓殤的別墅里動彈不得,還是這個人根本就已經被厲楓殤給保護起來了。 

  想起之前厲楓殤的所作所為,沒有一樣不是在想辦法護著溫晴的。這兩個人的關係就像是厲楓殤說的那樣,十分不簡單。 

  現如今爆炸現場已經被警方圍住了,任何人都不能進去。 

  姜堰跟w國的人進行了聯繫,畢竟也是一國的大事,雖然現在在調查清楚之前還沒有徹底搬上檯面,不過姜堰在上級部門的打點下,現在也已經可以進入案發現場了。 

  這兩天天氣晴朗沒有下雨,姜堰帶著一絲絲的疑心走進了那個地方。 

  最起碼,他或許還可以去那兒找到一點兒證據。 

  姜堰在警方人員的帶領下,重新走進了已經廢棄的兵工廠。 

  現在那些屍骸都已經被收拾掉了,如果深入往下挖的話也會發現不少血跡,但是姜堰十分清楚這些血跡都不是那個女人的。 

  姜堰沒有一絲猶豫地回到了自己之前從這兒逃出來的地方。 

  工作人員想要跟上,但是卻被姜堰攔住:「我想要自己進去看看。」 

  「可以,姜先生請小心。」內部人員在外圍保護著姜堰,而姜堰孤身一人進入了原本應該已經被廢掉的地方。 

  這裡到處都是亂石,地上也是混亂一片,想要找到些線索實在是很不容易。 

  姜堰一塊塊石頭撥弄過去,這才在最靠近事發地點的地方找到了一絲血跡。 

  沒錯,那個時候這地方除了自己跟那個女人以外,沒有其他任何人在這裡,而自己身上沒有什麼明顯的傷痕,所以很顯然這血跡一定是那個女人留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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