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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6 裴少篇:第一次參加公司年會(8000+)

  416 裴少篇:第一次參加公司年會(8000+)    說實話,容思顏雖然有點受不了裴寒軒這樣,每天像一個大醋罈子一樣每天都懷疑自己。 

  但換個角度想想,裴寒軒只是因為太愛她,所以才會有這樣激烈的反應吧。 

  容思顏看了看錶,正是晚上10點多,倫敦應該正好在下午,不知道裴寒軒有沒有在忙,容思顏想打個電話給他,好好的把下午的事說個清楚。 

  其實在另一邊,裴寒軒也剛剛結束了一個會議,獃獃的坐在休息室的窗前,手裡反覆玩弄著自己的手機。 

  很顯然,他也在思考,要不要給容思顏打個電話。 

  容思顏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還是決定要打個電話給裴寒軒,不管了,沒臉面就沒臉面吧,反正自己不能這樣和他失去聯繫。 

  電話剛剛撥通,甚至還沒響通話音,就被接了起來。 

  「喂?」電話那邊是裴寒軒低沉熟悉的聲音。 

  「呃,是我……」容思顏也沒想到裴寒軒竟然這麼快就接起了電話,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 

  「我知道,傻瓜……」裴寒軒在那邊輕笑,他們兩個每天都打電話,對方的號碼倒著都能背下來,她竟然選擇了這樣的開場白。 

  「哦。」容思顏也覺得很不好意思,只能獃獃的答應著。 

  「你怎麼才給我打來電話,我以為你永遠不給我打電話了呢。」裴寒軒忽然就像個小孩子一樣,聲音里滿是抱怨。 

  「噗嗤……」聽著裴寒軒撒嬌一樣的抱怨自己,容思顏的眼前瞬間就浮現出了裴寒軒的可愛模樣,她忍不住笑了。 

  「好點了沒?」裴寒軒也發現自己的問話有點可笑,只能趕快岔開話題。 

  「嗯,好多了。醫生做了手術,水腫也消失了,臉色也恢復了很多,不過身上的麻藥還在退,還沒有醒過來……」 

  容思顏看了看身邊躺著的父親,認真的向裴寒軒做著彙報。 

  「傻瓜,我是說你啊。」裴寒軒忍不住打斷她。 

  「我?我一直都很好啊……」容思顏有些不理解,裴寒軒怎麼會這樣問自己。 

  「今天的事……是我太過敏感了,對不起,老婆。」裴寒軒忍不住道歉,聲音低低的。 

  「唔,其實我也有不對,明明知道你對百里老師比較介意,還……」容思顏不知道該怎樣說下去。 

  「傻瓜,知道就好!」電話那頭的裴寒軒終於提高了聲音。 

  「嘿嘿,都是我不好,我不知道原來我們家的大醋罈子這麼容易吃醋啊。」聽到裴寒軒情緒好了很多,容思顏又忍不住打趣道。 

  「哪有……我只是比較反感百里尚而已。」裴寒軒極力的否認著。 

  「嘿嘿……」容思顏就習慣這樣逗裴寒軒。 

  容思顏忽然直起身子,臉色也嚴肅了不少:「軒,謝謝你。」 

  電話那頭的裴寒軒明顯對這個說法不夠滿意,他挑了挑眉,對著電話那頭問到:「謝我什麼啊?」 

  容思顏知道裴寒軒是在明知故問,可她還是認真的回答:「謝謝你,即使在國外也可以幫我這麼多,讓我覺得,有你在是一件很美好很美好的事情。」 

  「嗯,我也是啊。老婆,我好想你……」裴寒軒聽著容思顏對自己的感謝,認真的說著。 

  沒等容思顏說話,裴寒軒又說:「那邊應該快十一點了吧?你趕快休息,我明天再打給你。」 

  「嗯,那我睡了,晚安……老公。」容思顏乖乖的答應著。 

  這一聲老公足夠打除裴寒軒所有的負面情緒,笑著應了聲,「晚安。」 

  一切都解釋清楚的容思顏終於鬆了一口氣,她坐在凳子上,趴在父親的床邊,很快就進入了夢鄉。 

  等到容思顏再次醒來的時候,外面已經大亮,有一縷陽光透過窗帘,照在她白希的臉上。 

  容思顏起身看了看錶,已經快七點了,大概是昨天太累了,她竟然一覺睡到了這個時候。 

  容思顏又看了看躺在床上的父親,他還沒有蘇醒過來,但臉色已經好轉了很多,容思顏懸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 

  容思顏剛剛拉開窗帘,容媽媽就拎著大袋小袋的東西進來了。 

  「顏兒,快來吃早點,吃過了趕快去上班。」梁妙彤說著,拿出買好的豆漿和油條。 

  然而站在窗檯邊的容思顏並沒有聽見媽媽對自己說的話。 

  看見容思顏明顯有點心不在焉的樣子,梁妙彤又招呼了一遍:「想什麼呢,快點過來啊!」 

  這時,容思顏才反應過來,嘴裡含含糊糊的答應了一聲,走到媽媽的旁邊。 

  容思顏的媽媽擔心的問著:「我看你臉色也不太好,是不是昨天晚上沒睡好啊?是不是著涼生病了?」 

  說著,還用手背在容思顏額頭上試了試,確定她並沒有發燒才作罷。 

  「那我沒事的,可能是昨天太累了。」容思顏安慰著媽媽。 

  「哦,那你趕快吃早點,吃完就去上班。你爸爸這邊有我一個人就夠了。」容思顏的媽媽對容思顏說著。 

  「嗯,好的。那我中午再來看爸爸,剛好這兒離我的公司也不遠。」容思顏答應著說。 

  吃完了早點,容思顏就趕到公司,又開始了一天忙碌的生活。 

  而在另一邊,裴寒軒也已經結束了他在英國的會議,這次的會議出奇的順利。 

  英國db公司在得知ars國際想要收購飛凱工作室時,也盡自己最大的可能提供了很多幫助,並提出了一個雙方都可以接受的價格。 

  總之就是一句話,ars國際對飛凱工作室的收購非常順利。 

  剛剛結束了所有的收購簽字儀式,裴寒軒就叮囑自己的隨行秘書,訂好了倫敦最晚的一班飛機,他已經迫不及待的要回到h市,回到容思顏的身邊了。 

  好不容易挨到了中午下班的時候,容思顏連忙收拾東西,匆匆忙忙的朝著醫院狂奔去。 

  等到容思顏趕到病房,她才傻了眼,病房裡除了有自己的父母,還坐著另一個人,他就是百里尚。 

  「思思,你下班了。」容思顏的媽媽趕忙說道。 

  看著容思顏還沒有反應過來,百里尚站起來笑著說:「我今天正好沒什麼事,所以來看看叔叔。」 

  百里尚這麼說容思顏也不好說什麼,畢竟人家也是一片好意,更何況,裴寒軒又不在現場,他應該不會知道的吧。 

  容思顏意識到自己有些失禮了,這才笑著說:「嗯,謝謝你啊,百里老師。」 

  說著,容思顏看向躺在病床上的爸爸。 

  看見容思顏在看他父親,百里尚又趕緊告訴她:「叔叔已經醒過來了一次,不過他的身體還是很虛,剛動完手術也很累,所以又睡過去了。」 

  說著,還自動將聲音放到很小。 

  容思顏聽著百里尚耐心的解釋,點了點頭,又轉身對媽媽說道:「媽,我帶了午飯,你趕快吃一點吧。」 

  「嗯嗯,你吃過了沒?」媽媽關切的問著容思顏。 

  「嗯,吃過了。」容思顏說著,又幫媽媽打開了飯盒。 

  容思顏的媽媽看見百里尚一個人傻傻的坐在凳子上,又趕忙問百里尚:「百里老師,你要不要一起吃點?你應該也還沒吃午飯呢吧?」 

  百里尚聽到容媽媽這樣問自己,也連忙回應道:「呃,不必了阿姨,我已經吃過了,你趕快吃吧,不然都涼了。」 

  聽著百里尚這樣說,容媽媽也不好說什麼,只能轉身看向容思顏。 

  「那思思,你幫百里老師削個蘋果吧?這個蘋果是老張買來的,你爸生病這事他也覺得不好意思,特意買來的,很好吃。」 

  說著,又從床頭櫃的塑料袋裡取了幾個出來,順手將小刀遞給了容思顏。 

  容思顏聽著媽媽的話,雖然有些不情願,她也只能硬著頭皮答應著,拿過小刀和蘋果,開始削了起來。 

  另一邊,因為一直想著要給容思顏一個驚喜,裴寒軒並沒有把自己將要回國的消息告訴她,而是秘密的安排好了行程,提前回國。 

  裴寒軒到達s市機場的時候已經是中午,他連飯都顧不上吃,就找到助理林明,讓他把醫院地址發他。 

  細心的裴寒軒還買了許許多多的康復品,還有一大束鮮花給岳父大人。 

  與此同時,在醫院的容思顏雖然手上再給百里尚削著蘋果,心裡卻還在想著其他的事,不知道為什麼,她今天總是有點心慌,總覺得會有事情要發生。 

  「哎呀?」容思顏忽然叫了一聲。 

  坐在旁邊的百里尚循聲望去,才發現容思顏的手指不小心被小刀劃破了一截口子,鮮血正在汨汨的流淌著。 

  百里尚瞬時就慌了神,容媽媽看到這個也急了起來,忙前忙后的找紗布和創可貼,反倒是容思顏比較淡定,本來就是一個小口子,不知道他們都在緊張什麼。 

  正當百里尚拿著紗布握著容思顏的手,給容思顏止血的時候,病房的門「哐」的一下就被打開了,門口站著風塵僕僕的裴寒軒。 

  而他的眼睛,正直直的盯著百里尚和容思顏的手。 

  兩隻手此刻正握在一起,看起來那麼的刺眼。 

  看見拎著一大包東西,手裡還捧著鮮花的裴寒軒,容思顏也十分驚訝,她緩緩的站起身,嘴裡小聲的說著:「軒?」 

  裴寒軒此刻的表情扭曲而痛苦,抱著花的手甚至在發抖,他略微的閉了閉眼睛,回應著容思顏:「沒錯,是我。」 

  容思顏連忙走過去,接住他手裡的東西,又一邊關切的詢問:「你不是說還得兩三天嗎?怎麼提前回來了?」 

  此時氣急了的裴寒軒並沒有覺得這是對他的關心,他看向容思顏:「怎麼,我回來的不是時候吧?打擾你們兩個甜蜜了?」 

  聽著裴寒軒的話,容思顏知道裴寒軒又生氣了,她只能解釋道:「你別誤會,百里老師只是順道來看我爸爸。」 

  裴寒軒卻什麼都不想聽,他放下手中的花,生硬的說道:「看來是我來的不是時候,我先走了。」說完,就頭也不回的走出了病房。 

  容思顏此時也顧不上自己還在流血的手,追著裴寒軒走出了病房,還一邊大喊:「不是的,軒,你聽我解釋……」 

  容思顏一邊跑著一邊追趕在前面的裴寒軒,終於在快到住院部門口的時候追上了他。 

  「軒,你等等我,我跑不動了……」容思顏追上裴寒軒,氣喘吁吁的對他說。 

  見裴寒軒不停,依然飛快的往前走著,容思顏也生氣了,沖著他的背影大聲喊道:「裴寒軒,你能不能不要這麼無理取鬧,對我有一點基本的信任行嗎?你再走,再走我也不追了。」 

  「你幹嘛要追上來?我有讓你追嗎?」裴寒軒已經停下了腳步,可是嘴裡卻依然不饒人,沒好氣的看著容思顏道。 

  「你別這樣,你知道我和百里老師沒什麼的。」容思顏還是耐心的對裴寒軒解釋。 

  「我知道?我知道什麼?我只知道自從他出現,我們的關係就一再的被打亂。」裴寒軒的話里分別有著嫉妒和不爽的情緒。 

  「哪有啊,是你想的太多了。」容思顏看著裴寒軒,說道。 

  「哪有?你敢保證他對你沒有那個意思么?」裴寒軒有點咄咄逼人的感覺。 

  「我……」容思顏竟然一時語塞了,她的心裡開始糾結,要不要把百里尚在法國向她表白的事告訴他呢? 

  從容思顏的內心出發,她並不希望對裴寒軒有任何的隱瞞,但同時容思顏也在躊躇,如果告訴了裴寒軒之前發生的事,他會不會有更深的誤會? 

  容思顏的內心無疑事翻江倒海的,考慮良久,她還是決定把那件事丟棄在塵埃里,永遠藏在自己心中。 

  畢竟,對於兩個戀愛中的人來說,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 

  容思顏終於開口了:「我不知道百里老師是不是對我……有那個意思,但你應該相信我,我愛的是你。」 

  其實聽到容思顏這麼說之後,裴寒軒心裡是開心的,但血氣方剛的嫉妒和發自內心的介意,並不是這麼一句話就能打消的。 

  「你不知道?那好,我問你,你在法國學習的時候,百里尚是不是對你有過表白?你們是不是每天都在一起?」 

  也許容思顏一開始就承認說不定還好。 

  容思顏怎樣也沒有想到,自己會這樣弄巧成拙。 

  裴寒軒不知道是怎麼知道了這件事,明明她沒有和任何人說過的呀。 

  容思顏忽然想起,自己在法國時經常感覺到身後有人跟蹤自己,她還和裴寒軒說過這件事,當時裴寒軒還安慰自己是她想的太多了,看來,事情並沒有她想象的那麼簡單。 

  容思顏抬起頭,眼睛死死的盯著裴寒軒:「你派人跟蹤我?」 

  「那不叫跟蹤,我是不放心你的安全,所以派人保護你。」裴寒軒也咬著牙說道。 

  「保護我?所以保護的結果就是,我在法國每天做了什麼你都一清二楚,是嗎?」 

  「如果不是這樣,我還不會發現,原來我所要保護的那個人,居然背著我和別的男人不清不楚。」 

  因為嫉妒讓裴寒軒口無遮攔,根本顧不上說出來的話是否傷人,只管自己說出來爽就好了。 

  看著容思顏獃獃的站在那裡,說不出一句話,裴寒軒心裡忽然有了一種奇怪的感覺,說不上是出了一口惡氣,還是心疼。 

  兩個人就這樣對向現在住院部的門口,兩邊人來人往,都被他們自動屏蔽。 

  還是裴寒軒首先打破了沉默,他看著容思顏,這是他深愛了五年的女人。 

  「我也希望那只是一個誤會,所以最初我選擇了相信你,可是你卻一次一次的讓我失望。」裴寒軒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心裡也並不好受。 

  沒等著容思顏開口說話,裴寒軒又繼續說道:「你早知道我在意百里尚,也介意他的表白,更無法忘掉他剛剛握你手的情景,可你還騙我,說你不知道。你之前說過我應該信任你,可你又真的信任過我嗎?」 

  容思顏此時完全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她只能靜靜地看著裴寒軒,眼淚卻又不爭氣的流了下來。 

  「軒……」容思顏凝噎著,嘴裡輕輕喊出裴寒軒的名字。 

  裴寒軒聽著容思顏這樣喊自己,心裡就像是被小刀一下一下的划傷,只留下痛苦的滋味。 

  容思顏用手抹掉掛在臉上的淚珠,看著現在身邊的裴寒軒,自己是那樣熟悉,又感覺那樣陌生。 

  「我知道,現在我說什麼,你也不願意聽進去,你也不會相信。」 

  容思顏頓了頓,繼續說道:「但我真的很難過,你竟然會派人跟蹤我,既然現在我們彼此都不再信任對方,那還有什麼在一起的必要。當時你知道后,為什麼還要和我結婚?原來五年的感情,還比不上一個忽然出現的闖入者。」 

  很明顯,容思顏嘴裡的這個「闖入者」,說的就是百里尚。 

  這個時候兩人都不冷靜,都變成了刺蝟,什麼話能傷到對方就故意說什麼。 

  「所以事到如今,你在意的是我曾經派人跟蹤你?」裴寒軒嘴角揚起一抹冷笑。 

  也是在這個時候,容思顏才意識到他們兩個人所站的位置是醫院而且是住院部的門口,人群熙熙攘攘的從他們身邊走過,都用一種看好戲的眼神看著他們。 

  客觀的說,容思顏並不習慣這樣被人群觀望,她只能扯了扯裴寒軒的衣角:「能不能,重新找個地方聊?」 

  感覺到容思顏的這個小動作,裴寒軒愣了一下,正是這樣一個個的小動作,才讓他對容思顏越愛越深。 

  「ok,你想去哪兒?去我的公寓?」裴寒軒刻意的挑了挑眉毛,以此來掩飾自己心中的失落。 

  「可以。」容思顏的回答太過簡潔。 

  兩個人就這樣上了裴寒軒的車,一路上,兩個人沒有說一句話。 

  終於到了公寓,裴寒軒打開門,坐在沙發上。 

  「說吧,你還想說什麼,現在沒有別人了,你盡可以說個痛快。」容思顏首先開口道。 

  「我沒什麼可說的了,我想說的所有的話,都在剛才說盡了。」裴寒軒說著,為自己倒下一杯威士忌。 

  容思顏知道,裴寒軒從來都是喜歡喝啤酒的,他也曾經說過,威士忌太烈,自己不喜歡。 

  而現在,裴寒軒卻企圖用濃烈的威士忌麻醉自己。 

  「所以,你之前說了這麼多,是想表達什麼樣的後果呢?」容思顏看著裴寒軒,問他。 

  「所以,我就想知道,在你的心裡到底是我重要還是百里尚重要?」裴寒軒就像一個小孩子。 

  容思顏聽著裴寒軒的話,心裡又升起幾分無奈:「為什麼每次都要問這樣的問題?幼不幼稚啊。」 

  聽完容思顏的話后,裴寒軒沉默了一會,然後站起來,冷冷地說道:「對我幼稚,你還是走吧,我要靜一靜。」 

  看著容思顏還留在原地,裴寒軒竟然說:「我想看看沒有我你還能不能過得很好。」 

  容思顏這下也生氣了,蹭的一下站了起來,「走就走,看誰先受不了!」說著,就走出了裴寒軒的公寓。 

  「我想看看沒有我你還能不能過得很好。」 

  容思顏從夢中驚醒過來的時候,偌大的房間里只剩她一個人,沒有裴寒軒,沒有百里尚,沒有躺在醫院裡的父親母親,窗外暴雨傾盆。 

  夢裡那個聲音似乎在空蕩蕩的房間里迴旋,她翻身起來,看了看床頭的鬧鐘,已經是清晨五點。 

  於是也就沒有了睡意,給自己倒了一大杯水,徐徐坐在梳妝台前。 

  二十四五歲的女人該是什麼樣子?就像一朵薔薇,開到極盛的那一刻,每一片花瓣都舒展到極致,但下一刻就是凋落。 

  容思顏用手輕撫自己的面龐,她很久沒有像現在這樣認真地看過自己了,一個沒有任何遮掩和防備的容思顏。 

  拉開抽屜,她找出那張兩人人在拉斯維加斯領取到的結婚證書,握在手裡,兩個人的笑那麼美,帶點刺痛。 

  他給她帶上戒指的時候說過的話猶在耳邊,可是她終究弄丟了裴寒軒。 

  她和裴寒軒,上一次吵架的時候就像刺蝟,兩個人互傷,雙方都傷痕纍纍。 

  裴寒軒,裴寒軒……曾經那麼親密的一個人,她從未想過自己有一天會和他分開,可現在…… 

  她已經不太記得那晚分離后的細節,人的記憶通常也會保護自己,只知道自己很堅決的走出了他的公寓。 

  之後,她試過不眠不休地把手機攥在手心,潛意識裡有種荒謬且毫無根據的堅持,他會來找她的,一定會。 

  就好像從前儘管會有爭吵,他總會把她找回來,到時她會放下所有的尊嚴,親口告訴他,她愛他。 

  可是他沒有。 

  當她鬆開手把裴寒軒送的手機沉入江底的那一刻起,她終於清醒,她和裴寒軒真的分開了,他對她死了心,不會再有任何的聯繫。 

  明明兩人這樣彼此懷疑,繼續在一起是痛苦,可當他親口將這段關係畫上句點,有如將她血肉之軀的一部分生生斬開,那種感覺何止撕心裂肺可以形容。 

  而在另一邊,裴寒軒的日子也並不好過,開始的幾天里,他整日醉酒,公司的事物也懶得過問,日復一日的消沉著自己的時光。 

  而讓裴寒軒更加難過的是,自己當初那樣說了之後,容思顏一句話都沒有說,收拾了東西就離開了自己的公寓,此後再也沒有聯繫過自己,甚至連一句像樣的解釋。 

  裴寒軒也有過許多次想要給容思顏打電話的想法,但他又轉眼一想,人家或許現在都在和百里尚甜甜蜜蜜呢,自己又何必這樣自作多情呢。 

  當然,和裴寒軒分開的容思顏並沒有再和百里尚有任何的接觸,在兩個人分開的日子裡,容思顏除了安心的照顧手術之後的爸爸,就是埋頭在工作室里研究自己的設計。 

  在容思顏的悉心照料之下,容博濤病情恢復地很快,面色也紅潤了不少,這多多少少也讓容思顏的心裡有了一點安慰。 

  其實,容思顏也不是沒有想過兩個人的關係,但是,五年來的相依相伴,容思顏對裴寒軒太過了解。 

  她明白裴寒軒一直都是個很有主見,也很獨立的人,別人的勸說和解釋對他並沒有多少作用。 

  所以,容思顏的想法是,與其兩個人這樣一直怨恨誤會對方,不如彼此分開冷靜一下,這樣也能讓彼此想的更清楚一點。 

  這樣想著,容思顏又安心了幾分。 

  也許還有幾分的賭氣成份吧,畢竟分手這句話在婚後說出來真的很傷人,她也想瞧瞧,到底是誰先離不開誰。 

  今天是周五,快下班的時候大家難免都會有些浮躁,設計部的主管又去別的部門了,李曉琳乾脆離開座位,站在容思顏旁邊閑聊。 

  「思思,你明天穿什麼衣服?」容思顏腦子裡還堆滿設計元素,一時沒反應過來,抬頭看著她。 

  「明天晚上是公司一年一度的年會啊,你加班加傻啦。」李曉琳睜大眼睛,不可思議的看著她。 

  容思顏這才想起,明天晚上公司總部要舉辦新年會了,上個星期就發了通知的。 

  容思顏到公司上班雖然已經好幾年了,之前都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錯過了公司的年會,所以,這還是容思顏第一次參加公司的年會呢。 

  聽老員工們說,ars國際每年年會都是大手筆,不僅在五星級大酒店舉辦豪華餐會,餐會上還有巨額抽獎。 

  去年年會的頭獎是一輛汽車,最小的獎也是新款數碼相機。 

  今年的年會依舊在旗下的五星級大酒店舉行,西式自助餐的形式。 

  ars國際近年來雖然出現了一些狀況,但是今年的業績比去年更佳,大家猜想獎項肯定不會比去年遜色。 

  就在容思顏這一愣神的功夫,又有女同事感興趣地過來和李曉琳討論起明天穿什麼衣服,容思顏邊聽她們聊天,邊皺成苦瓜臉。 

  差點忘了,年會雖然有的吃又有的拿,可是居然bt的要求所有員工必須禮服出席!真不知道是哪個大神想出來的主意,現在都快零度了好不好,穿禮服會不會結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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