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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7章:你剛才是在罵誰!

  第167章:你剛才是在罵誰!    雨念走進去,家裡很安靜。 

  這麼早,蕭子曼和佟敏都還沒起來。 

  佟世忠正在飯廳里正吃著早餐,管家和傭人都靜候在一旁。 

  率先看到雨念的是管家,他楞了下,然後才俯身在佟世忠身邊,輕道了一聲,「老爺,二小姐回來了。」 

  佟世忠抬眼,就看到了剛進門的雨念,他怔了下。 

  連忙放下手裡的筷子,喚了句,「念兒,這麼早,你怎麼回來了?」 

  雨念應了一聲,徑直朝飯廳走去,一晚上未眠,加上身體本來就欠佳,佟世忠的臉色很差。 

  雨念蹙了蹙眉,有些埋怨地說了句,「爸,你身體不舒服,怎麼還去公司加班了?」 

  「合同催得比較緊,這幾天就得把貨發出去,沒事,我身體熬得住。」佟世忠笑了笑,朝她招了招手,指著最靠近自己手邊的位置說,「還沒吃早餐吧,快來陪爸吃點,剛還和管家說,一個人吃飯太孤單了,這不,你就回來了。」 

  雨念走過去坐下來,傭人立即擺上一副新的碗筷。 

  「有你最愛的生煎包。」說著,佟世忠就夾了一個,擱到她的碟子里。 

  雨念沒什麼食慾,可看著他那副殷切的樣子,不忍讓他失望,還是吃了起來。 

  「怎麼樣,好吃嗎?」佟世忠一臉期待的樣子凝著她。 

  「不知道你會回來,要是提前通知,就讓柳媽再準備一些菠蘿粥和水晶蒸餃了。」 

  不知從什麼時候起,爸爸對她的態度似乎已經改觀了很多。 

  甚至連她最喜歡的吃食,他都記得一清二楚。 

  以前在家裡吃飯,她總是坐在餐桌的最後一位,筷子夾菜也從不會伸過自己眼前的第三隻碗,所以,很多時候,她在這個家裡吃飯,都是為了應付。 

  即便是吃到自己不喜歡的,她也會攥著拳頭咽下去,在這個家裡,唯一知道她喜好的就是柳媽。 

  爸爸以前也根本不會理會他,吃飯的時候,餐桌上永遠都只有筷子觸碰瓷碟,或者蕭子曼和佟敏的聲音。 

  絕不會有第三種。 

  卻沒成想,父親竟然將她的喜好都記在了心裡。 

  看著此刻他臉上那期待的神情,心裡的難受越發地不可抑制起來。 

  她不知道,如果等下她找佟敏攤牌,父親知道實情,會怎麼樣。 

  她不敢去深想,只點了點頭,說了句,「很好吃,柳媽的手藝一向很好。」 

  「那你多吃一些。」佟世忠又夾了一個到她的碗里。 

  一旁站著的柳媽也開心的笑了起來,「二小姐,廚房還有,我再去拿一些出來。」 

  「不用了,這些足夠了。」雨念忙阻止她。 

  柳媽笑了笑,她是真心喜歡這個二小姐,在佟家做事這麼多年,夫人和大小姐從未誇過她半句,每次吃飯,她都提心弔膽,大小姐的口味很難伺候,稍有不正,她就撂筷子摔碗,這些都是常有的事,如果遇上夫人心情不好,還要大訓她一頓。 

  反觀二小姐就不一樣,她從小體貼懂事,從不吝嗇給任何人笑容和誇獎,這也是為什麼,佟家上下所有的傭人都特別喜歡和袒護她的原因。 

  「爸,你怎麼回來,今天不用去醫院嗎?」雨念邊吃著,邊試探性的問了句。 

  她並不想讓爸爸知道此刻雨揚的情況,也並不想讓他再受什麼刺激。 

  「今天不去醫院,在家休息一會,下午還要去見一些股東。」佟世忠吃得差不多了,放下勺子,拿過管家遞上來的手帕擦了擦嘴。 

  聽到他的話,雨念的心咯噔了一聲,有些惆悵地低下了眼。 

  「怎麼,你有什麼事嗎?」察覺到她臉色有些不好,佟世忠關心的問。 

  雨念抬眼看向他,目光沉凝,懇求地說了句,「爸爸,你答應我,不管等下你看到什麼,或者聽到什麼,你都不要激動可以嗎?」 

  佟世忠擰著眉,不解地看著她,不明白她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雨念咬了咬唇,不知道該如何解釋。 

  就在這時,蕭子曼不悅的聲音就從樓梯口傳了過來。 

  「管家,大清早的怎麼把大門敞得這麼開,外面的冷氣都鑽了進來,怎麼幹活的。」 

  家裡都有暖氣,一般在家,佟敏都只穿一條裙子,剛才雨念進來,門沒有合緊,被風給吹開了。 

  管家連忙跑出去,「夫人,對不起,是我疏忽了。」 

  蕭子曼還不知道佟世忠和雨念回來了,喝了句,下不為例,邊往飯廳走,邊問,「我的早餐……」 

  後面的話還沒說完,走到飯廳門口,看到裡面坐著的人,她猛地怔了下。 

  他們是什麼時候回的? 

  視線從佟世忠身上挪開,定在雨念臉上,目光瞬間變得尖銳而冷冽。 

  「你回來做什麼?」這句話,蕭子曼是問雨念的。 

  佟世忠接了口,「難道,這個家,我連回來的資格都沒有了?」 

  「不……」 

  蕭子曼還未來得及解釋,雨念砰地一聲,重重地放下了手中的餐具。 

  象白牙的筷子與大理石桌面發出清脆的一聲響,雨念從椅子上不緊不慢地站起來,「爸,我吃完了,我上去找佟敏說一些事。」 

  說罷,轉身就朝樓上走去。 

  經過蕭子曼的身邊時,毫無懸念地被她拉住了,「佟雨念,你哪來的那麼多事和敏兒說,昨天晚上還沒說夠?」 

  蕭子曼目光似刃,想起昨天晚上在醫院發生的一切,她就氣不打一處來。 

  回來洗澡的時候,才看到自己的腰上那兒青了一大塊,現在還疼著。 

  雨念一根一根地將她的手指掰開,直接朝樓上佟敏的房間走去。 

  蕭子曼氣得直跺腳,轉身跟上去,「佟雨念,這是佟家,誰讓你上去的,給我站住。」 

  佟世忠也跟著走出了飯廳,一把拉住蕭子曼。 

  蕭子曼回頭蹙著眉瞪著佟世忠,「你做什麼?」 

  「你夠了,念兒,他是我的女兒。」佟世忠涼涼的視線里充滿了警告。 

  蕭子曼臉色一變,「佟世忠,你什麼意思?」 

  佟世忠不想和她爭辯,放開她的手,只道了句,「念兒,她有權出入這個家。」 

  「那你是說我在欺負她咯?」蕭子曼尖利的聲音揚起來。 

  「孰是孰非,你心裡清楚。」佟世忠往客廳里走,不理會她。 

  她卻是不依不饒,追上去,「佟世忠,你給我把話說清楚,你有沒有長眼睛,到底是誰欺負誰,你沒看到她昨天晚上是怎麼對我的嗎?」 

  佟世忠依然保持著沉默。 

  雨念站在樓上看了樓下一眼,看著父親那單薄的身影,心裡隱隱作痛。 

  看著他對蕭子曼的態度,她似乎能明白一些,當年,他為什麼會和母親在一起了。 

  如果換做是她,面對這樣一個跋扈的妻子,她應該也會覺得日子無比艱難,堪比度日如年吧。 

  雨念不知道父親這些年,到底是怎麼過來的,只是替他感到心疼。 

  收回目光,她直接朝佟敏的房間走去,抬手,敲了敲門。 

  裡面沒有聲音。 

  她沒多等,她知道佟敏睡覺沒有鎖門的習慣,她直接擰開門就走了進去。 

  房間里的窗帘關得死死的,一點光線都看不到。 

  迎面撲鼻而來一股濃烈的酒味,還伴有一股很強烈的煙草氣息,偌大的房間里,還瀰漫著一股刺鼻的燒焦的糊味,雨念蹙了蹙眉,這個女人又去泡吧了嗎? 

  她捂著鼻子,走進去,循著門外面那點視線,率先將窗帘撩開。 

  突然的光線,讓床上的佟敏,不悅地嚶嚀了一聲,翻身,用被子蒙住頭,繼續睡。 

  雨念這才看清楚,房間里的狀況。 

  簡直可以用慘不忍睹來形容。 

  床邊灑落了一地的酒瓶,和落了一地的煙頭,昂貴的澳洲羊毛地毯已經被煙頭燒了一大片。 

  還有一些猩紅的火星子,在不斷地跳躍著。 

  雨念眉心一跳,低咒一聲,「佟敏,你這個瘋女人。」 

  她是想把自己燒死是嗎? 

  顧不上多想,轉身連忙將窗戶推開,散味,又跑到浴室,準備去打水出來,將那些還在燃燒的火星子一一澆滅。 

  門一開,雨念又是一懵! 

  淋浴的噴頭不知何時打開的,浴缸里的水早已溢出來,整間浴室都成了一片汪洋。 

  不少水從門縫裡沁了出來,難怪,地毯被燒了這麼久,還沒有起火,雨念氣得咬了咬牙,真恨不得現在將佟敏揪起來,將她摁在浴缸里,直接將她淹死算了。 

  也幸虧她開了水,不然,整個家都會被她燒了去。 

  一瞥眼,就見到,浴缸邊,還有不少被她打碎的酒瓶,辛辣的酒液早與透涼澄澈的冷水混為一體。 

  雨念只覺得自己的肺里不斷地在膨脹,她重重地甩上浴室的門,轉身就朝床上的女人走去。 

  因為窗戶被打開,冷冽的寒風呼呼地灌了進來。 

  佟敏被吹得哆嗦了一下,加上雨念剛才那聲不輕的甩門聲,將她從夢中的驚醒了,她煩躁地喝了聲,「誰呀,找死是吧!」 

  家裡的傭人都知道佟敏的起床氣很大,所以,平時,沒有她的允許,沒人敢踏進她的房間半步。 

  「佟敏,我看找死的是你。」說著,雨念走到床邊,就將她身上那層被子掀到了地上。 

  被子底下,佟敏竟什麼都沒穿。 

  冷風刺得佟敏一激靈,就睜開了眼,宿醉加上睡眠不足,讓她的頭,疼得幾乎快要炸裂。 

  起初她還以為是自己在做夢。 

  自己怎麼會看到佟雨念在自己房裡? 

  「清醒了嗎?」雨念瞪著她。 

  聽到她那真切的聲音,佟敏這才反應過來,根本就不是在做夢。 

  怒火瞬間在她那雙猩紅的眸子里,越演越烈。 

  「佟雨念,誰讓你進來的,滾出去。」佟敏指著門口大吼道。 

  這才意識自己身上未著寸縷。 

  她低叫一聲,連忙用枕頭擋住自己的身體,因醉酒還通紅的臉頰之上立即騰起一抹尷尬。 

  「佟雨念,你滾出去……」這一吼,嗓音都破了。 

  因為太干,喉嚨里一片火辣辣地痛…… 

  雨念置若罔聞,還是好心的折身到她的衣櫃里隨手抽了一件睡裙扔到她的身上。 

  佟敏卻是一點都不領情,反而將睡裙一腳踢到了床下邊,「少給我惺惺作態,滾出去。」 

  雨念一壓再壓的怒火,終於在她的傲慢無理之下,徹底被擊潰。 

  也不再顧及往日的情分,直接揪著她的手,一把將她扯了過來。 

  「佟敏,你還是人嗎?你的心到底是什麼做的?你怎麼能這麼狠心對他。」雨念掐著她的脖子,真恨不得將她掐死。 

  佟敏臉色一白,瞳仁驟然睜大,「放開我,我不知道你再說什麼。」 

  「你還想狡辯是嗎,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把雨揚藏在了私人醫院。」雨念低吼。 

  「你……」佟敏一怔,眸光里閃過一絲難以置信,很快,腦子裡就明白過來。 

  她肯定是找到了佟雨揚。 

  不對…… 

  不可能,她不可能進去的,沒有她佟敏的允許,不可能有人放她進去,病房只有她佟敏一個人才可以進去。 

  「佟雨念,你別信口雌黃了,小心我告你誹謗!」佟敏不相信她的話。 

  「事到如今,佟敏你還想裝無辜?」說著,雨念從包里拿出手機,翻出早上離開之時,隨手在醫院走廊拍的一張照片,伸到她的眼前。 

  「現在證據夠充分了嗎?」她雙目發狠地瞪著她。 

  佟敏倏然瞪大眼睛,臉上的血色正在一點一點消逝。 

  「現在,你還有什麼話想狡辯嗎?」看著手下這張臉,雨念怎麼也想不到,她竟是如此心狠手辣之人。 

  佟敏也沒想到,佟雨念找人的速度竟是如此的快,她以為那裡算是最安全的地方了,也沒料到,她也會找得到。 

  終究,是她太低估了她佟雨念的能耐。 

  不過,這一天遲早都是要來的,既然來了,她也沒什麼好退縮的。 

  撫開她的手,坐起來,揚唇,冷冷地笑了一聲,「佟雨念,怎麼樣,看到你那可親可愛的弟弟,心裡是什麼感受?」 

  雨念被她那挑釁的笑容,刺得雙目一緊,差點又要動手打她。 

  這次,被她自己壓制住了。 

  「佟敏,我只問你,讓雨揚變成這樣的兇手是不是你。」 

  佟敏聽到這句話,笑了起來,從床上站起來,酒還未完全醒,她的步伐踉踉蹌蹌的。 

  走到衣櫃前,她翻出一條白色的弔帶裙,搖搖晃晃地套上,轉身,指著雨念說,「佟雨念,是我救了他,如果不是我,他早就死在了亂棍之下,你以為你今天還能看到他嗎?你怎麼能這麼不識好歹呢?」 

  「救他?佟敏你那是救他,有你這麼救人的嗎?你那是把他往火坑裡推。」雨念情緒激動起來,聲音也跟著變得尖細。 

  她只覺得佟敏的話,簡直就是荒謬,可笑至極! 

  「更何況,義大利那麼大,為什麼他就那麼巧,在那種情況之下遇到了你呢?這未免也湊巧了吧。」雨念攥著手心,目光如炬地瞪著她。 

  佟敏理了理自己頰的髮絲,輕蔑的一笑,往窗邊的貴妃椅上一趟,「那還就是那麼湊巧了。」 

  她完全一副無賴的模樣。 

  「佟雨念你不覺得你的邏輯很可笑嗎?佟雨揚回國,是我救了他,你非但不感激我就算了,還來興師問罪,你怎麼不去問問你弟弟,他是從什麼時候染上那些毒·品的,又是怎麼染上的呢?」 

  佟敏臉上的笑容,不知在何時已經不知所蹤。 

  取而代之的是一副無比毒辣的神情。 

  她突然又哦了一聲,眼角眉梢都是嘲弄。 

  「好像,就是他那次賽車摔倒山崖底下去染上的吧,還是陸柏昇救的他呢,你怎麼不去問問你那有能耐的老公,他怎麼就那麼湊巧的救了他呢?還是他把他送去醫院的呢?」 

  聽她提起陸柏昇,雨念的心,不可抑制的抽痛起來…… 

  不,她不願意去相信陸柏昇會做這樣的事。 

  「佟敏,你有什麼證據說是陸柏昇做的這件事。」 

  「那你憑什麼又說是我做的呢?」 

  「就憑你給了雨揚那些毒·品,就有足夠的理由。」雨念咬牙。 

  佟敏哼笑一聲,「那你怎麼就知道他陸柏昇沒有那些個玩意呢,上次,他的公司,不還查出來有么。」 

  「你……」雨念被她堵得啞口無言。 

  「怎麼,難道我說錯了么?」佟敏不屑地斜了她一眼,從椅子上站起來,一步一步地朝她走過來,「佟雨念,你不就是心裡惦記著他,對他愛得不可自拔,所以,才不敢去懷疑他么,說白了,你佟雨念就是懦弱,就是一個孬種,也怪不得陸柏昇不待見你,冷落你三年,非要和林夢溪上·床,這下他們連孩子都有了,你也該死心了吧。」 

  「佟敏,你閉嘴,我的事不需要你來品頭論足。」她有什麼資格對她的人生指手畫腳。 

  「你看,我說你幾句你還不樂意了,佟雨念,你是時候該看清楚自己的真面目了。你和你那下作的母親一樣,卑賤的命,註定要孤獨終生。」佟敏咬牙切齒的指著她的鼻子罵道。 

  「佟敏,你閉嘴……你有什麼資格這樣說我母親……」雨念啪地一下就將她的手指撫開。 

  佟敏重心不穩,倒在床上,憤恨地瞪著雨念。 

  「佟雨念,你不讓我說,我偏要說,你母親就是個無恥的小三,就是個下流胚子,就是個人盡可夫的踐人。」 

  「佟敏……」雨念氣得大喝了一聲,渾身的血管都快要爆裂了。 

  想也沒想,反手掄起床頭柜上的檯燈,就朝她扔了過去。 

  「不要……」門口傳來一聲尖叫。 

  佟敏分了神,朝門口望去,一時間忘記要躲開。 

  雕花的檯燈,重重地砸到她的胸口上,她疼得眼前一黑,差點暈過去。 

  還未晃過神來,緊接著,身體一輕,就被一隻大掌從床上拎了起來。 

  「你剛才是在罵誰?」這次是佟世忠問的。 

  他和蕭子曼剛才在樓下聽到樓上的爭吵,跑了上來,剛到門口就聽到佟敏這番話。 

  佟世忠氣血一下子衝到了頭頂,他怒不可遏地走進來,顧不上阻止另一個女兒那駭人的動作。 

  直到那檯燈砸到她身上,他將她揪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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