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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章:佟雨念,你活膩了嗎?

  第135章:佟雨念,你活膩了嗎?    從劇院出來,天空竟然下起了雨。 

  滂沱的大雨,肆虐地沖刷著整座城市。 

  近幾年環境受到嚴重污染,連同著空氣質量也在成倍的下降。 

  往日的碧水藍天,已經很難再遇見。 

  碩大的雨滴連成一張密實的大網,與霧霾交織在一起,整個天際都像是籠罩在雲霧之中。 

  灰濛濛地一片,彷彿連心情也受到了牽連。 

  雨念坐在車上,無神地看著窗外冷清的街道。 

  腦海里一直回蕩著林夢溪臨走前的那番話。 

  她不知道林夢溪那番話是什麼意思,但直覺告訴她,一定不會是好事。 

  韓昱也一直沉默地開著車,他的心情也有些低落。 

  他本來都已經離開了的,行至半路,心裡總覺得有些不踏實,擔心她會出什麼事,便又原路折了回來。 

  這一來,便恰巧遇上了之前那一幕。 

  …………… 

  車廂里廣播也沒開,只有淺淺地氣流聲。 

  行至松華路口時,雨念看到了一家24小時藥店。 

  「靠邊停一下!」她突然出聲。 

  韓昱不清楚她要幹什麼,但還是打了轉向燈,將車靠邊停下來。 

  「你等我一下,我馬上回來。」說著,她推開車門就下去了。 

  連傘都沒拿。 

  韓昱看著她衝進雨簾里的背影,眸色深深,微怔了片刻,他從後座備用箱里拿了一把傘跟著下去。 

  藥店 

  雨念買了一瓶紅花油和一些酒精,棉簽,創可貼之類的東西。 

  結賬的時候,韓昱正好走了進來。 

  他看著她手裡的東西,心尖有所觸動,一股暖流就淌了進去。 

  「我來付!」他把手裡的傘遞給她,兀自拿出了錢包,邊詢問收營員,「多少錢?」 

  「一共68元。」營業員接錢的時候,忍不住多看了他兩眼,心裡不由得嘆息了聲,一張這麼英俊的臉,被揍成這樣也真是可惜了。 

  付了錢,他們提著葯上了車。 

  「傷口很疼吧,先擦點葯緩緩。」雨念把葯遞給他,沒有要給他擦的意思。 

  韓昱只接過葯放在一旁,微微側過身子,一手搭在方向盤上,一手握在變速桿上,眼神灼灼地看著她,一副有話要說的樣子。 

  他啟了啟唇,話還沒出口。 

  雨念就揚手對他做了一個停的手勢,打斷了他,「韓昱,我知道你是個好人,我也很感激你三番兩次地出手幫我,可是,我現在真的沒心思去想感情的事,你知道的,我現在肚子里有一個孩子,很快,我也會變成一個離異單親媽媽,即使你能接受我的身份,但你的家庭甚至你周圍的朋友一定不能接受的,而我,也並沒有要為肚子里這個孩子找一個爸爸的打算,所以,不要再花心思在我身上了,不值得。韓昱,你會遇到比我好一千倍甚至好一萬倍的女人,你也值得去擁有那樣優秀的女人,而我佟雨念不配。」 

  雨念的話,幾乎是一口氣說完的。 

  那樣決然的話里,帶著她一貫的倔犟,不給他和她之間留有一絲餘地。 

  韓昱早就料到她會是這樣的態度,心裡倒沒有多少失落,反而有一種說不出的坦然來,他看著她,微微揚了揚唇,「我說過,我韓昱選擇怎麼樣的人生和感情,與旁人無關,他們無權過問,更無權干涉。」 

  「你現在不能接受我也沒關係,佟雨念,我願意等你,我願意一直等到你對我敞開心扉的那一天。」韓昱的眼神是那樣真摯和認真。 

  雨念心口像是被撕裂般,那股子疼,讓她倍感無力和難過…… 

  「韓昱,你能等多久?一年?兩年?十年?還是二十年?或者更久……」 

  「我可以等一輩子!」韓昱堅定不移的說。 

  雨念聽到他這句話,只覺得有些荒唐甚至是可笑,「韓昱,你傻嗎,在我這樣的女人身上浪費一輩子,我佟雨念哪一點值得你這樣為我付出,我們才認識幾天,你又對我了解多少?」 

  心底盤踞著深深地無奈和無措,她不知道該用什麼樣的語言來勸服眼前的這個男人。 

  韓昱沉默了一瞬,再抬眼看向她時,眼神里多了幾分澀然,「你相信一見鍾情嗎?」 

  他問他,語氣始終低緩,卻帶著讓人心跳加速的力量。 

  一見鍾情,她相信! 

  她對陸柏昇的感情不就是一見鍾情么!她忘不了當年他如神邸一般將她從佟家救了出來。 

  那天的天空很美,藍得如水般透徹,也將他那方高大的身影襯托著越發迷人和充滿魅力,讓人不禁砰然心動。 

  可恰恰是因為陸柏昇,讓她卻再也不敢去相信所謂的一見鍾情! 

  如果時光可以倒回,她不會開始這場毫無感情基礎的婚姻。 

  三年的時間,在漫長的等待和一次次失望中,已經將她對愛情的所有希冀都消磨得一點不剩,她身上的稜角和銳氣,也在經年歲月中漸漸被磨平。 

  感情,婚姻,讓她心力交瘁,身心俱疲。 

  她倦了,也真的怕了。 

  「我不相信!」四個字,她答得義無反顧。 

  韓昱微微怔了怔,眸底的光亮徹底被陰霾所吞噬,這個答案出乎他的意料。 

  看著她茭白的小臉上不加掩飾流露出來的疲倦,眸底深處劃過一抹心疼,他知道,是他太過心急了,怕自己的衝動會再次傷了她。 

  斂下心頭所有的心思,只朝她鄭重地說了句,「雨念,我只希望你不要將我拒之門外,作為朋友!」 

  至少這樣,他還有關心她的機會。 

  最後那句話,韓昱說得很重。 

  雨念看著他,心跳如擂鼓,長睫輕輕顫了顫,還是點了點頭。 

  ……………… 

  重新發動車子駛上正道后,兩人再也無話,車廂里又恢復成了之前的冷寂。 

  夜晚的道路暢通無阻。 

  很快便到了郭子萱的樓下。 

  郭子萱打了通電話給雨念,知曉她很快就到家了,便早早地拿著雨傘到樓下等著。 

  遠遠地,雨念就看到了站在小區門口保安亭里的她。 

  「把我放在哪就可以了。」雨念指著小區門口。 

  韓昱將車在小區門前停下。 

  郭子萱看見了,舉著傘連忙跑了近來。 

  韓昱放下車窗,同郭子萱打了聲招呼。 

  「咦,怎麼是你呀?」郭子萱有些驚訝,她認識韓昱。 

  韓昱和郭子濤在工作中有過幾次接觸,加上都是籃球愛好迷,時不時會約出來打球,連帶著,郭子萱也就認識了他。 

  「韓昱,謝謝,你回去注意安全。」雨念道了謝便下了車。 

  韓昱也沒多停留,便驅車離開了。 

  ………… 

  電梯里 

  「念念,你怎麼和韓昱認識的呀?」郭子萱有些好奇。 

  「他無意之中幫過我幾次忙就熟悉了。」雨念答得簡單。 

  「哦!」 

  她們走出電梯,郭子萱拿鑰匙開門,邊問,「他怎麼一臉的傷?打架去了么?」 

  雨念想起今晚發生的事,就頭疼,換了鞋,進屋,「陸柏昇揍的。」 

  「啊!」郭子萱大驚,他們兩怎麼會杠上? 

  雨念一臉疲憊地靠在發生沙發上,揉著發脹的眉心。 

  郭子萱從廚房端了杯熱水過來,遞給她,拿著抱枕,窩在她身邊,推推了雨念的肩膀,「這韓昱不會是看上你了吧?這傷是他替你受的?」 

  這不提還好,一提更加心煩意亂。 

  雨念捧著水杯,沒出聲。 

  見她不說話,郭子萱又是一聲低叫,「不會真讓我猜中了吧,我天,念念,這次你可真的時來運轉了,這韓昱可當真優秀得不得了。」 

  郭子萱露出一副花痴得不行的樣子。 

  「我覺得他和你倒挺配的。」雨念看著她似打趣似認真的說了這麼一句。 

  男未婚,女未嫁,加上子萱的家庭背景在江淮也算得上是名門貴族,無論是身份,還是地位,和韓昱都是十分登對的。 

  「你還真別說,自從韓昱上次和我哥打完球來家裡吃了頓飯,我爸和我媽就一直念叨著他沒停,加上我哥在旁邊添油加醋的一摻和,我爸媽恨不得馬上把我把包嫁給他,也真是醉了。」 

  郭子萱一臉惆悵地嘆息著。 

  她還真不好韓昱這種溫文儒雅,謙卑有禮的政界才男,和這樣的男人生活在一起多無趣呀,每天不是不苟言笑,就是一本正經,想想就憋得慌。 

  「你別生在福中不知福不知福了,你爸媽也是為你好。」雨念一眼羨慕地看著她,她就沒有這麼好命。 

  郭子萱打住她,「你還真別用這種嫉妒的眼神看著我,我對韓昱一點興趣都沒有。」 

  「你對孟磊有興趣?」雨念不輕不重地反問了句。 

  聽到孟磊兩個字,郭子萱本還溫柔的一張小臉,瞬間燃起大火來,「你別跟我提那混蛋,要讓我再遇上他,我非要撕了他不可。」 

  想起上次在電梯里那個吻,她就火大。 

  莫名其妙地就被他奪了初吻不說,還被他莫名其妙的欺辱了一番。 

  什麼,他要定她了,呵!他以為他孟磊是誰,他也太小看她郭子萱了吧。 

  「當局者迷!」雨念搖頭送了她四個字。 

  …………… 

  確定了佟雨揚已經回國,也算是一個好消息,至少縮小了找尋的範圍。 

  陸柏昇不是個敢做不敢當的人,他說不知道雨揚的下落,那證明,雨揚回國連他也瞞著。 

  接下來的幾天,雨念都在忙著奔波於公司,律師事務所,和私信社這些地方。 

  私家偵探那邊,依然沒有消息傳來。 

  韓昱說會幫她儘快離婚,他便真的落實到了行動上。 

  第二天,慕承澤就帶著他的助理約她出來喝了杯咖啡。 

  再次見面,彼此都省略了寒暄,直奔主題。 

  雨念把自己的想法和他說了下,她要求凈身出戶,陸柏昇的東西她一件也不要,她只希望能儘快結束這段婚姻。 

  慕承澤點了點頭,只說,他回去會儘快起草協議書,擬好之後會再和她聯繫,再進行商榷。 

  慕承澤下午還有客戶要見,沒多坐,便急匆匆地趕回公司去了。 

  從咖啡館出來,時間尚算早,天邊大片大片夕陽,紅得令人驚艷,染紅了整片天際。有大群白鷺振翅飛過,雨念心中不由得感嘆,日子過得可真快。 

  轉眼又到一年最冷的時節了。 

  當初,她住到子萱家時,並沒有帶什麼東西過來,她的衣服還留在了別墅。 

  她想著這個點,陸柏昇應該還沒有下班回家,打算回去把自己的行李拿出來。 

  ……………… 

  才不過幾天沒回這裡,竟有一種恍如隔世的錯愕感。 

  雨念站在院子里,看著這座,她住了三年的房子。 

  每一處,都熟悉到令她心痛。 

  曾經,她把這裡當做了她人生中的避風港,無論在外面遭遇了多大的困難,受了多少委屈,只要回到這裡,她就像是找到了依靠,可以卸下那層堅強的外殼,盡情地發泄。 

  可如今,這裡成了她一輩子都不會再踏足的禁區,這裡也承載了她這一生都不願去回想起的傷痛。 

  她沒有拿鑰匙開門,而是按了門鈴。 

  這個點,陳阿姨應該沒出去,正在做晚飯。 

  門鈴響了有幾聲,也不見有人來開門。 

  雨念心想,難道是陳阿姨不在家? 

  於是只好去包里找鑰匙,自己開門進去。 

  她的鑰匙還沒插進去,門就被從裡面拉開了。 

  「哪……」陳阿姨後面那個位字還未脫口,就被眼前的人驚了下,她一喜,連忙拉起雨念的手,將她牽了進去,「佟小姐,怎麼是你?這些日子,你去哪裡了?我和少爺都快擔心瘋了。」 

  雨念沒忽略掉她話中最後那句少爺。 

  陸柏昇會擔心她嗎? 

  呵! 

  怎麼會可能呢,只怕,她不在的這些日子,他連回都沒回來過,更加不會知道,她根本就不在這個家裡。 

  這樣的日子,她已經習慣了。 

  笑著對陳阿姨解釋,「我住在了朋友家,今天我是回來拿行李的?」 

  聽她這樣說,陳阿姨又是一愣,「佟小姐,你也要住出去?」 

  「也?」雨念有些不解地看著她。 

  陳阿姨嘆口氣,眼神里有悲傷流轉,剛想說什麼,想起樓上的人,又一副欲言又止的緊張模樣。 

  「陳阿姨,怎麼了?」 

  雨念的話還未問完,就被樓梯口傳來的聲音打斷。 

  「佟雨念!」 

  雨念循聲看過去,竟是林夢溪。 

  她怎麼會在這裡? 

  還是說,陸柏昇其實也在家? 

  剛才她進來特意看了下院子里的停車場,並沒有看到他的車,難道停到車庫裡去了? 

  也不是沒有可能。 

  她忽然有些後悔選擇這個時候回來了。 

  沒理她,雨念轉頭對一臉尷尬地陳阿姨說,「陳阿姨,我上去清行李了。」 

  「佟雨念,你站住!」林夢溪提著行李,快步從樓梯上走下來,一副盛氣臨人的樣子。 

  雨念自然不會聽她的話。 

  林夢溪手一伸,在樓梯口堵住她,雨念抬頭看向她,不知道她又要幹什麼。 

  只不客氣地將她的手撫開,徑直朝樓上的卧室走去。 

  林夢溪氣得眸子一緊,亦步亦趨地追了上來。 

  「佟雨念,我在和你說話,你聾了嗎?」 

  雨念置若罔聞,林夢溪自從和陸柏昇出了那則醜聞之後,她就像變了個人似的,以前她還裝得像個大家閨秀的樣子,知書達理,溫婉可人,看看她現在,哪有半點名媛的樣子,大呼小叫的簡直就像個罵街潑婦。 

  雨念也懶得去深思,也許,她林夢溪本身就是這樣一個人。 

  推開卧室的門,被裡面的景象怔到,她有些不敢相信,這會是她的房間,回頭喚了聲陳阿姨,「陳阿姨,這是怎麼回事?」 

  陳阿姨從樓下跑上來,看到一室狼藉的房間,也是瞠目結舌。 

  她剛下樓之前還不是這個樣子,僅僅下樓的功夫,雨念的衣服就被扔到處都是,連內·衣內·褲也沒能倖免,地上,書桌上,沙發,哪哪都有。 

  「佟小姐,我……我不知道……」陳阿姨不知道該怎麼解釋,她看向站在走廊上,笑得一臉得意的林夢溪。 

  心裡便有了答案,肯定是她扔的,她今天過來,陳阿姨就覺得有些奇怪,她進來什麼也不說直奔二樓主卧,陳阿姨跟在身後問了幾次,她才不耐煩地答了句,是給少爺清行李。 

  為什麼給少爺清行李,少爺住在哪裡了?這些話,陳阿姨想問,又被她臉上的戾氣嚇得不敢多言。 

  清行李的時候,林夢溪的臉色就很不好看,把衣櫃翻得亂七八糟,陳阿姨好心阻止,還被她罵了一通。 

  說她老眼昏花,沒有眼力見,眼裡只有佟雨念,一副囂張跋扈到不行的樣子。 

  陳阿姨也覺得委屈,以前林小姐過來都是客客氣氣的,不知道,她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算了,沒事,陳阿姨你去忙吧!」不用說,雨念也知道是誰的作為。 

  不想為難陳阿姨,拾起門邊的衣服走了進去。 

  看著她忍氣吞聲的樣子,陳阿姨心裡一陣歉疚和悶痛。 

  「陳阿姨,我想喝果汁了,要鮮榨的,你去幫我榨一杯吧。」林夢溪跟著走進卧室,在沙發上坐下來,頤指氣使的使喚陳阿姨。 

  「我要溫的,不要冰的。」她又補上一句。 

  陳阿姨知道她是故意支開自己,不好拒絕她,但又擔心雨念會被她欺負,只好,快速跑下樓去準備,弄好再趕緊上來。 

  雨念找到自己的行李箱,默默地把地上的衣服一件一件拾起來。 

  衣櫃里,她的衣服一件都沒有留,連同陸柏昇的衣服也不見了一些。 

  她不知道去了哪裡。 

  走到沙發邊去整理的時候,看到了林夢溪身邊的行李箱。 

  她微微愣了下,她來這裡帶著行李箱做什麼? 

  林夢溪察覺她疑惑的視線,笑了一聲,主動解釋,「這些都是阿昇的衣服,他現在住在我哪裡,由我照顧著,他太忙,我過來替他拿一些換洗衣服。」 

  雨念心中刺痛了一下,尖銳的痛,很快席捲全身…… 

  林夢溪說,他現在住在了她哪裡…… 

  所以,他們現在是同居了是嗎? 

  呵!真好。 

  之前,她竟然還傻傻地以為,這些日子,他也許回來了。 

  收回目光,雲淡風輕地一笑,「是么,那恭喜你們,這些話,你不必同我說,我沒興趣了解。」 

  她繼續整理衣服。 

  越想表現得不在乎,可顫抖的手和僵硬的背影還是出賣了她的內心…… 

  連同收拾衣服的心情也沒有了,看著手上這件連衣裙,腦海里想起陸柏昇曾說,這件衣服穿在她身上很漂亮,很襯她的皮膚…… 

  過往溫情的話,在胸間回蕩著,就像是一記耳光,狠狠地諷刺著她。 

  她扔下手裡的衣服,轉身朝浴室走。 

  衣服她不要了。 

  看著雨念這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林夢溪覺得自己重重一拳砸到了一團棉花上似的,讓她覺得分外窩火。 

  她不相信佟雨念一點都不在乎,她對陸柏昇的感情,同為女人,她憑著敏感的第六感,能感受得清楚,那不是虛情假意。 

  她此刻這個樣子,唯一可以說明的便是,她在強撐。 

  林夢溪站起來,追到了浴室。 

  雨念不知道自己到浴室里能收拾什麼,站在盥洗池前,看著鏡子里一臉蒼白的自己,她再怎樣偽裝,她的心,騙不了她。 

  她的心現在真的很痛很痛…… 

  哪兒,像是快要死了一樣……連呼吸都變得困難…… 

  林夢溪那張驕傲的臉從鏡子里倒映出來,她嘴角那彎得意的笑,讓雨念覺得刺目,她低下頭,繼續整理東西。 

  「佟雨念,你嘴上說著不在乎,其實,你現在心裡快要難受死了吧。」林夢溪挑釁。 

  雨念只當沒聽到。 

  「我說過,你鬥不過我,趁著現在你還沒陷進去太深,趕緊和阿昇離婚吧。你佟雨念也算得上是個美女,要什麼樣的男人沒有,何必吊死在一棵樹上,都說強扭的瓜不甜,你這樣拽著阿昇不放,多沒意思,多掉身價,好歹你也是佟家二小姐呢。」林夢溪越說越來勁,臉上的笑也越來越放肆。 

  「說起佟家,你大姐佟敏可就比你識趣,聰明多了,在阿昇這裡吃了閉門羹,轉身又……」說到這,林夢溪頓了下,清冷的眸子里有一道凌厲的寒光一閃而過,不過很快,又恢復成倨傲的樣子,繼續道,「轉身又投入到另一個男人的懷裡,話說回來,你們佟家的女兒,勾男人的手段,還真是不一般呢!」 

  雨念不想再聽她說下去,拿著化妝包,轉身,她整個人都擋在了門口,她出不去。 

  「說完了嗎?說完就可以走了。」她看也沒看她,直接推開她的身子,走出去。 

  林夢溪被她推得差點摔倒,其實雨念根本就沒用力,只是肩膀撞了她一下,她自己想要過來攔她,腳下一滑,沒站穩,撞到了門框上。 

  「佟雨念,你活膩了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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