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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章:誰的新歡曾經不是別人的舊愛

  第123章:誰的新歡曾經不是別人的舊愛    可那些字眼鑽進陸柏昇耳朵里,卻像是深水炸彈一般,將他所有的理智都炸飛了。 

  漆黑的瞳仁,猛地一顫,漫天的痛苦就涌了上來。 

  他看著她臉上的決然和堅定,那樣的情緒,讓他覺得刺目,也更讓他覺得心慌。 

  「佟雨念,沒有我的允許,這輩子你都別想和我脫離關係。」他強勢地朝她低喝道。 

  渾然不覺得自己的話有多無理,有多霸道! 

  「陸柏昇,你別欺人太甚!」他憑什麼可以如此忙橫地要求她,他憑什麼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他把她佟雨念當做什麼了,不開心的時候就拿來發泄一下,不需要的時候,就可以一連數個月將她冷落在一旁。 

  他有沒有考慮過她的感受! 

  沒有,一次都沒有! 

  「陸柏昇,你既然連這樣齷齪的事情都做出來了,你還有什麼資格束縛我,是你先對我們的婚姻不忠的,難道你還指望我佟雨念會和你白頭到老么,你別做夢了,你陸柏昇這輩子容不了背叛,不代表我佟雨念眼裡就能容得下沙子,這婚,我離定了!」 

  清冷的空氣里,久久地回蕩著雨念最後那幾句話,她臉上那毫不掩飾的厭惡,在路燈的氤氳下,尤顯狠厲。 

  陸柏昇聽著她這樣決絕的話,就像是有一把鋼刀插進了心窩,將他的心臟都挖空了。 

  整個人都禁不住地往後退了一步,森寒的瞳仁里,瀰漫著一層灰敗的霧靄,那樣深,那樣沉,讓人分辨不清他的情緒。 

  雙手頹然地從她的身上垂下來,深邃的目光久久地停駐在她的面上。 

  「佟雨念,你真的就那麼想和我離婚?」他凝著她問,嗓音低沉,暗啞,像是蒙上了一層厚厚的灰,還未平復的胸膛,仍在劇烈起伏著。 

  雨念能聽得清楚他語氣里的哀涼,面上的凄楚也是那樣顯而易見,心莫名地加速跳躍了幾拍。 

  有那麼一瞬間,她真的有一種錯覺,眼前這個男人對她是有感情的,他也是在乎她的。 

  可下一秒就被他說出的話,全然否決掉了。 

  「佟雨念,你就這麼迫不及待想投入到別的男人的懷裡?」他再次欺身壓過來,臉上的戾氣那麼重,就像是一團火在燃燒著,眼睛里跳躍的全是火星子,彷彿只要她說出一個是字,他就能將她燒成灰燼。 

  「陸柏昇,我要投入到誰的懷裡那都是我的事,與你無關,你無權過問,更無權干涉。」 

  好一句無關,好一句無權過問,無權干涉。 

  他真的好想把這個女人的心挖出來看看是什麼做的,這麼多年的夫妻情誼,難道在她眼裡就真的一文不值? 

  他恨她此刻臉上那刺眼的平靜,更恨她那該死的倔犟和驕傲。 

  重重地喘了一口氣,倨傲地挑起她的下巴,一字一句道:「佟雨念,離婚,這輩子你都妄想。」 

  雨念看著他那因盛怒而近乎猙獰的面容,只覺得太過寒心。 

  你看,這樣的男人會對她有感情嗎? 

  佟雨念別傻了,他禁錮著你只是為了羞辱你罷了。 

  她自嘲地冷笑了一聲,緩緩地對上他的眼,「陸柏昇,你這個樣子還真像個妒夫,換做其他女人見了,興許還會心動,只可惜,我佟雨念不是那些女人,我一點都不在乎,你說的每一句話,都只會讓我覺得深深地厭惡,甚至噁心。」 

  看著他那越漸鐵青的面色,雨念心裡有了一種報復的塊感,可那股塊感僅僅只存在了幾秒,就被心底那最深沉的心痛所取代。 

  她是不在乎嗎? 

  不是,她是太在乎,在乎得差點丟了自己,所以才不敢去在乎。 

  就在兩人僵持不下的時候,雨念身後的車窗被人從裡面敲響。 

  她先是怔了下,偏頭看過去。 

  驚了下,竟是,林夢溪! 

  她坐在副駕駛位上,眼睛里一片通紅。 

  很顯然,剛才雨念和陸柏昇的話,她都聽到了。 

  看著她那臉上那委屈可憐的神態,雨念只覺得分外諷刺。 

  視線再次落回到陸柏昇的面上,只餘下滿目的蒼涼,幽冷的聲音里沒有一絲溫度,「陸柏昇,她費了這麼大的心思才和你在一起,你就捨得辜負她?」 

  雨念的話,讓陸柏昇英挺的眉峰蹙得更緊,良久后,「你希望我和她在一起?」 

  他不答反問。 

  深凝著她的目光裡帶著一絲類似於期許的光芒,撐在她身側手,因用力骨節處泛起白光,只要她說一句不希望,他陸柏昇就算是赴湯蹈火,他也會守住她。 

  可她的回答…… 

  讓他明白,這一切都只是他自己一廂情願罷了。 

  「陸柏昇,你何必自尋苦惱,你從來沒有愛過我,而我對你也並沒有多少感情,現在我主動退出,成全你們兩,皆大歡喜。」 

  雨念放任自己說出這些違心的話,也故意讓自己的話說得滿不在乎,甚至連一絲感情都沒有。 

  她希望他和林夢溪在一起嗎? 

  不希望,一點都不希望…… 

  可此刻她的意願還有意義,還重要嗎? 

  並不重要…… 

  只要想到他們曾經在一起過,她的心就不可抑制的抽痛起來,她不是個矯情的人,她能理解,誰都有忘不了的過去,不是有句話這樣說么,誰的新歡曾經不是別人的舊愛。 

  可她佟雨念就是這樣死心眼的不能釋懷,她介意著他的過去,介意著他的緋聞,介意著圍繞在他身邊的所有女人。 

  以前,她總是自欺欺人的告訴自己,自己所看到的那些都是偽造的,自己所聽到的那些也都是不實的。 

  可真當自己親眼所見,她才知道,自己根本沒有那麼堅強,自己也根本就沒有那麼大度。 

  她忘不了今天早上看到的那一幕,這一輩子都忘不了…… 

  那就像根刺,永遠地扎在她的心口,即使時光流逝,記憶會淡忘,可那道傷疤永遠都會橫亘在哪裡,好不了…… 

  她不要再把自己困在這座冷冰冰的圍城裡,多和他陸柏昇待在一起一秒,於她而言都是一種凌遲。 

  她是個極端的人亦是個驕傲的人。 

  就像這麼多年過去,她無法釋懷母親拋棄她和雨揚一樣。 

  縱使那個理由有多麼的迫不得已,她都不會再去原諒。 

  「陸柏昇,別讓自己太可笑!」說罷,雨念推開他,不再多看他一眼,徑直朝陸家大宅走去。 

  陸柏昇有些挫敗地站在原地,看著她那僵直而孤傲的背影,整顆心都擰在了一起…… 

  ………………………………… 

  管家見到雨念回來,吁了半口氣。 

  連忙迎上去,「二少奶奶,你可算回來了,老婦人已經大發雷霆了,你進去可要當心點,可千萬別再惹她老人家生氣了。」 

  「恩,我知道了!」雨念朝他感激地點了點頭。 

  可…… 

  她前腳才剛踏進門,半個身子還在外面,就被突如其來的一巴掌煽懵了過去,「佟雨念,你還知道回來,你這個掃把星,你是嫌這個家裡還不夠丟臉是吧,居然還敢帶著記者去捉·殲,你不嫌丟人,我都替你害臊!」 

  沈心榕這一巴掌來得毫無預警,也來得兇猛,像是把心中憋著的所有怒氣都傾注在了這一巴掌上。 

  雨念的臉,當下就腫了,嘴角也沁出了血絲。 

  一屋子的人都怔在當場,包括剛踏進院子的陸柏昇和林夢溪。 

  誰也沒料到沈心榕會打人。 

  率先回過神來的是陸奇駿,他幾步跨過來,擋在雨念身前,怒瞠著自己的母親,有些生氣地道,「媽,你這是做什麼。」 

  「駿兒,你讓開,我今天非要好好收拾收拾她不可,不然她就不知道我們陸家的家風有多嚴謹。」沈心榕被壓抑得太久,怒火攻心失了理智。 

  在陸家,她唯一敢撒氣的也就只有雨念了。 

  這會見到她,她哪還顧得上體面不體面,就像個潑婦似的去拽雨念。 

  陸慕慈晃過神來,見此情景,想也沒想,衝過來猛地將沈心榕一推,「沈心榕你鬧夠了沒,你別太得寸進尺。」 

  沈心榕正和自己的兒子拉扯著,突然,被陸慕慈這麼一推,腳步一踉蹌,整個人重心不穩,往門邊擺放的雕花大理石裝飾一頭撞了過去。 

  只聽到她尖叫了一聲。 

  額頭就有大股鮮血涌了出來,因大理石經過粉飾打磨處理,尖銳的稜角從她額上滑過,一下子就破了個大洞。 

  沈心榕捂著腦袋,疼得在地上亂嚎。 

  陸慕慈也料到自己出手會這麼重,震在原地。 

  「媽!」陸奇駿驚叫一聲,連忙蹲下身去抱起自己的母親,一邊大喊,「管家,快備車去醫院。」 

  那凌厲的吼聲砸下來,像一頭髮怒的狂獅,尤為驚心。 

  管家回過神來,忙不迭地去車庫取車。 

  一連受了兩下驚嚇的老大大,面色有些發青,杵著拐杖被自己的兒子攙扶著,只顫顫地吩咐,「快叫醫生過來跟去。」 

  陸奇駿抱起自己的母親往外面走,經過陸慕慈身邊時,狠厲的寒光往她身上一射,扔下一句話,「我母親有什麼三長兩短,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他幾乎是咬牙切齒說出的這兩句話,每一個字都帶著懾人地寒氣。 

  陸慕慈被他臉上的戾氣所嚇倒,不由得都打了個寒顫。 

  張了張嘴,想要解釋什麼,陸奇駿卻是直接越過她朝外大步走去。 

  經過雨念身前時,陸奇駿頓了頓腳,看著她那紅腫的半邊臉頰,陰鬱的眸底有一抹歉疚和心疼閃過,沉聲道了句,「對不起!」 

  說完,便疾步朝管家開過來的車子走去。 

  車子駛離林夢溪和陸柏昇的身邊時,陸奇駿連餘光都不曾往他們身上瞥一眼。 

  ………………… 

  雨念站在原地,臉頰是火辣辣的痛,混沌的腦子裡依然在嗡嗡地亂響。 

  她只覺得自己剛才經歷過的一切,像是又重新上演了一次,上次,她被佟敏陷害,沈心榕也是這樣,衝上來不管不顧地給了她一巴掌。 

  當時她自覺理虧,認了! 

  今日又是如此,彷彿,她佟雨念生來就是任她沈心榕揉圓搓扁的一般。 

  氣憤,難過,痛苦……終抵不過心寒…… 

  之前和陸柏昇抗爭時的不適還未得到緩解,沈心榕這一奮力的巴掌又甩了過來,本就羸弱身體,徹底被擊垮,強烈的不適感再次襲來,頭像是有上千隻螞蟻在啃噬著,猛烈的痛意讓她有些撐不住。 

  雨念撐著門框,一張臉白得沒了血色。 

  她大口大口喘息著,仍抵不住腦海里那一陣一陣地抽痛。 

  手指緊緊地攥著自己的衣擺,太過用力,連指甲片也斷了。 

  離她最近的陸慕慈察覺到了她的異樣,連忙過來扶她,「念丫頭,你怎麼了?」 

  見她難受得說不上話來,臉上的傷也觸目驚心,陸慕慈心頭一緊,忙說,「快進去坐著,我讓管家叫醫生來。」 

  雨念連忙拉住她,十分艱難地扯出一抹笑,「姑姑,別,我沒事。」 

  要是此刻讓陸家的人知道她懷孕了,一切又都會變得無比複雜起來。 

  她已經沒有那個精力和體力應付這些事情了,她唯一的希望就是趕緊和陸柏昇離婚,離開陸家這個是非之地,一輩子都不再踏進來。 

  說著,她咬了咬牙,強撐起身子,打起精神。 

  陸慕慈一眼疼惜地看著她,「你這哪是沒事啊,臉都腫了,這沈心榕下手可真夠狠的。」 

  正說著,林夢溪和陸柏昇也都走了進來。 

  …………………… 

  陸柏昇深邃的目光一直鎖在雨念的身上,此刻走近,見到她臉上的傷,眸子猛然一震,斂出滔天的火光來。 

  沈心榕這個女人,下手還真不輕! 

  擱在口袋裡的手,被他緊緊地握成拳,牙關因憤怒被他咬得咯咯直響。 

  他幾次欲抬手去查看她的傷勢,雨念像是知曉一般,只將身子挪向另一邊,臉上的疏遠更是明顯。 

  陸柏昇的瞳仁劇烈翻湧了幾下,手鬆開,又握緊,最後終是放棄。 

  只是,沈心榕這筆帳,他記住了! 

  ……………… 

  林夢溪沒想到自己的父母也都過來了,視線觸及到父親林國梁臉上那肅穆的神色時,心下一驚,自覺難堪地連忙低下了頭。 

  因為沈心榕這一鬧,本就僵冷的氣氛越發地深沉起來。 

  陸老太太已經到了怒髮衝冠的地步,還不等他們開口,直接喚道,「慈兒,把藤條拿過來,所有人去祠堂。」 

  擲地有聲! 

  所有人不敢違背,跟在她身後移步祠堂。 

  ……………………… 

  祠堂。 

  陸家所有的祖輩都供奉在此。 

  「柏昇,跪下!」老太太厲聲命令。 

  陸柏昇沒有說話,跪在了老祖宗面前。 

  陸慕慈正好拿著藤條過來,老太太一把奪過來,二話不說,在所有人都還來不及反應之際。 

  只聽到啪,啪,啪幾聲清脆的悶響,在祠堂上空響起。 

  老太太雖已年邁,可力氣還是不小,幾鞭下去,陸柏昇身上的襯衫就已經被刮破。 

  健碩的肌膚上,露出一道道猙獰的血痕來。 

  他直挺挺地跪在那裡,連悶哼都沒有,豆大的汗珠從他的額上一顆一顆滾落下來,緊繃的唇角隱隱發著顫。 

  所有人嚇得大氣都不敢出一聲,更別說是上前求饒。 

  就連陸慶豐也只緊繃著容顏,在一旁沉默著,諱莫如深的眸子里閃爍著複雜的目光,看著眼前的兒子,他像是看到了當年的自己。 

  如果說陸奇駿是他的左膀右臂,那麼陸柏昇才是他的心肝脾肺腎。 

  雖然把陸柏昇帶回陸家這麼多年,他們父子平日里並無多少交集,一是,陸慶豐知道自己這個兒子恨著他不願和他交流,他不想去勉強他,二來,陸慶豐並不想束縛他,他更不希望把陸柏昇拉到自己的世界來,去承受他所經歷過的那些事。 

  所以,並不是他不愛這個兒子,反而是太愛了,不希望他受半點委屈和危險。 

  老太太只停了幾秒,揚手又是幾鞭下去。 

  那狠決的動作,彷彿不是在對待自己的親孫子,沒有絲毫留情。 

  這幾鞭子下來,就是鐵打的身子也會扛不住,陸柏昇承受不起,雙手撐在地上,整個人都在劇烈顫抖著,可他依然沒有哼一聲,牙關被他咬出血來,因疼痛,臉也慘白得可怕。 

  林夢溪心疼得要命,眼淚大串大串的往下落,她要上前去求饒,被母親姚碧雲死死地拽著。 

  「媽,他會死的。」林夢溪抱著自己的母親,幾乎要哭暈過去,掙扎著說。 

  「溪兒,到這個時候你怎麼還這麼不清白。」姚碧雲皆是滿眼心疼,更多的卻是氣自己的女兒糊塗。 

  她這個時候出去求情,只會讓小昇這孩子打得更重。 

  陸柏昇身上的襯衫已經完全被抽碎,鮮紅的血液從他小麥色的肌膚上滑下來,滴在地上,染紅了一片,落出的整個背脊,深淺不一地傷痕,縱橫交錯著,分外驚心。 

  雨念站在一旁,看著,眼眶不期然地就紅了,整顆心都絞在了一起,只覺得連呼吸都變得困難起來,她揪著自己的胸口,就連指甲陷入了肉里也渾然不覺…… 

  「知道自己錯了嗎?」老太太問,凌厲的嗓音里也染了些許哽咽。 

  「知道了!」良久之後,陸柏昇才艱難地說出這句話。 

  聽到這句回答,老太太似是有一些寬慰,把手裡的藤條往地上一扔,因為剛才太過用力,整個人都有些虛浮,陸慕慈見了,連忙上前扶住自己的母親。 

  老太太推開女兒,揮了揮手,示意自己沒事。 

  杵著拐杖自己站著,雙目痛心地凝著地上的孫子,心涼地道,「我們陸家世世代代家風嚴謹,從沒出過這樣的醜聞,唯一一次,也是你父親當年在外邊有了你這麼一個私生子,可柏昇啊,你怎麼這麼糊塗啊,她林夢溪有一萬個好,她也是你嫂子啊,你怎麼能幹出這樣大逆不道的事情來呢,你有沒有想過你的妻子雨念是何種感受啊,你為什麼要這樣做啊,為什麼啊!」 

  老太太痛心的將手裡的拐杖往地上磕著,那沉悶的一聲又一聲,像是鎚子一般砸到了陸柏昇的心上。 

  他無言以對,更是無從辯解。 

  老太太這錐心的質問,不比剛才那幾鞭子要輕地抽在他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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