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沒娶錯人
這次沒娶錯人 許是最近身體折騰得太厲害,第一次,陸柏昇竟然晚起了,翻了個身,習慣性的收緊手臂,將某個女人軟綿綿的身子抱在懷裡。
可今天,他長臂探了一圈,身側哪還有人,豁然睜開眼,鷹隼警惕的目光在房間里巡視一圈,沒有人影,立刻掀被下床,快步走到浴室,也沒人影。
隨手拿了件衣服套上,便朝樓下走去。
剛下樓,就遇到從外面進來的管家,「少爺,您起來了,早餐已經準備好了。」
陸柏昇隨意嗯了一聲,眸光往四周環視一圈,仍不見那抹熟悉的身影,沉聲問,「她呢?」
他似乎並不習慣在下人面前叫雨念的名字或者像是陸太太這樣的稱呼,在陳阿姨面前,他興許還會叫佟雨念,可在這裡,他連名字都沒有,直接用了她代替。
「太太去老夫人哪兒了。」管家面有緊張的說。
「我不是吩咐過,不准她隨意亂走動的嗎?」陸柏昇的臉色陡然變得陰沉起來,凌厲的目光掃到管家那年近六旬的臉上,讓他本能的顫了下身子。
「那個……」管家想要解釋什麼,最後還是只說了句,「對不起,是我的失職。」
陸柏昇不再看他,抬腳,往外走。
海邊別墅,二樓卧室。
敞開的半扇窗戶,有咸澀的海風輕輕的灌進來,吹動著窗棱上新掛上去的扇貝風鈴,發出清脆好聽的鈴音。
風鈴是雨念早上從一個傭人手裡買過來的,她剛從別墅出來,就遇到剛休假回來的一位女傭,她正拿著從家裡帶過來的風鈴分給其他同事。
雨念覺得新奇好看,便湊了一腳熱鬧,心想,若是掛一串在婆婆的房間里,推開窗子的時候,有風鈴的聲音,婆婆那麼喜歡大海,興許能刺激到她的情緒,而且,有鈴聲,房間也不會顯得太冷清和單調。
於是,便買了一串,女傭說什麼都不肯要錢,可雨念掏錢的時候,才記起,她壓根就沒錢,尷尬之際,還是管家出來幫了她,說風鈴的錢加在工資里一起發給那個女傭,這才算完事。
其實,豪門大院里的傭人都是經過嚴格訓練,層層選拔進來的,雖然她們的工作說出去不怎麼上檔次,可是待遇不比那些在公司里的小職員要差。
嚴格來說,也算是一份正當不錯的職業,當然這也要看是伺候什麼主了,譬如,陸家老宅的那些主就不是好服侍的。
風鈴輕輕轉動著,床上躺著的婦人依舊安靜的熟睡著。
雨念手裡拿著溫熱的毛巾,正在細心的為袁雪琴擦拭身體,從瘦削的臉,到蒼白的指,再到蒼涼的腳趾,每個地方,她都擦拭得仔細。
「媽,我叫雨念,是柏昇的妻子,也是您的媳婦,您還沒見過我吧,我也是第一次見您,說來也挺對不起您的,和柏昇結婚三年了,都沒有來看過您,所以啊,您一定要趕緊醒來好好教訓我這個不稱職的媳婦。」
雨念唇角微揚,語調始終輕緩,在金色的晨光中,她整個人都顯得無比的柔和,尤其是臉上那溫柔的神情,動人不已。
昨晚,她查資料的時候,看到治療植物人蘇醒的方法除了物流治療還有親情療法,植物人雖然無意識、有認知功能障礙。但往往對聽覺刺激有反應,所以,要多和病人聊聊天、講講故事。
心想,婆婆一定是極愛陸柏昇這個兒子的,那她就多和她聊些關於陸柏昇的話題,興許能刺激到她蘇醒過來的意念。
「媽,您還不知道吧,柏昇現在是一家上市公司的總裁了,他可威風了,劍眉一挑,鷹眸一眯,底下的人,都沒人敢看他,做事雷厲風行,說一不二,別說有多霸道了。」
說著說著,腦海里不由得浮起昨晚他霸道的行徑,臉不由得一紅。
擰了擰眉,趕緊回神,繼續說,「媽,他從小就這麼一板一眼,不苟言笑的嗎?肯定是的,一點都不可愛,不然,他怎麼老是一副誰欠他八百萬似的,動不動就不理人,而且一不理就是一兩年。」
想起陸柏昇之前作出的那些惡劣行徑,雨念委屈的癟了癟嘴,不過還好,現在雨過天晴了,又笑開,緊緊的握著袁雪琴的手,凝著她那張平靜的臉,柔聲說,「媽,您一定要快點醒來哦,我還有好多話要和您說呢,柏昇也真的好想您能快點醒來,您還不知道吧,他為您種了好大一片花園,都是您最喜歡的雛菊,現在花都開了,好美好美的一片花海。您聽到了嗎?是海浪的聲音,您最喜歡的大海就在眼前,只要您一睜眼就能看到,您快醒來好不好?」
陸柏昇漠然的站在窗口邊,靜靜的望著屋裡一臉認真的女人,她說的每一個字,他都聽到了,眸底閃爍著透亮的星光,若仔細看,能到一片晶瑩,還有一片說不清的鬱結。
他沒打算進去,就這樣站在窗外看著。
進來之前,醫生叮囑她不宜在裡面久待,雨念也怕自己打擾到婆婆,收拾好水盆,又替她蓋好被子,便輕手輕腳的出了房間。
出了病房,雨念才發現,陸柏昇竟然站在了走廊上。
她微怔了下,他是什麼時候來的?
她剛說的那些話,他都聽到了嗎?
她沒說他什麼壞話吧?
腦瓜子在飛速轉了幾圈,臉上已經有尷尬了。
見他朝自己笑著伸出了手,壓著心頭的不安,心情舒暢的走上來,佯裝什麼都沒發生一般和他十指緊握,軟著聲音說,「你怎麼知道我在這?」
問出這句話,才知道自己有多白痴。
這裡裡外外全是他的人,要知道她去哪了,有多難。
只怕他不想知道,都會有一大群人向他報告。
「什麼時候醒來的?」陸柏昇沒回答她的話,只牽著她往樓下走。
「有一會了。」
「看來是昨天晚上陸先生不夠賣力,今天陸太太才會如此精神抖擻啊!今晚,可要努力了。」陸柏昇似笑非笑的凝著她,眼底是滿滿的寵溺。
剛好走下樓梯,有一名醫生朝他們走過來,是剛才讓雨念進來的那位外籍華人醫生。
他會中文,看他臉上那打趣的笑容,雨念知道,他定是聽到了陸柏昇剛才的那些話。
惱的錘了陸柏昇的手臂一下,「別亂說了。」
「陸先生,陸太太,早上好。」斯密斯笑著打招呼。
陸柏昇對他微微一笑,打趣了句,「現在可不早了。」
看得出,陸柏昇和這個叫斯密斯的醫生關係不一般,否則,以他惜字如金的本領,才不會和別人開玩笑。
雨念倒是有幾分驚訝。
斯密斯爽朗的一笑,「mr lu,看來你是得多鍛煉身體了,連陸太太都不如,你可不是個會賴床的人。」
斯密斯話里的意思再明顯不過,雨念的臉唰的就紅到了耳根,恨不得把頭埋進地板里去,拉了拉陸柏昇的手指示意他快離開這裡。
見她羞囧的模樣,陸柏昇唇角的笑容擴得更大,凝著她粉紅的臉頰,含沙射影的道了句,「是需要加強鍛煉了。」
斯密斯又是哈哈一笑,若有所思的凝了眼雨念,才說,「明天海邊有活動,下午有場沙灘排球比賽,不知兩位有沒有興趣一同參加。」
雨念眼睛一亮,立刻抬起頭來,興趣盎然地問,「好啊好啊!什麼時候去?」
別看她身板瘦小,她其實是個十足的女漢子,不僅會騎馬,柔道,對球藝類的運動也十分酷愛,就好比這沙灘排球,就曾是她無比瘋狂追捧的一個項目,這也是她為什麼會和秦千燁的老婆經常去海邊的原因,因為顧思思也是個十足的運動迷。
「我們可以去嗎?」她又一臉期待的看著陸柏昇問。
「你會沙灘排球?」陸柏昇有些好奇。
「當然。」雨念驕傲的挑了挑下巴。
「這可都是外國人,粗胳膊大腿的,你確定你要去?」陸柏昇覺得自己有必要提醒她一下,她這小身板,指不定一個球打過來就能將她撞飛。
「恩恩。」雨念鄭重的點了點頭,還沒和外國人一起打過排球,腦子裡不禁開始浮想聯翩起來,一會肯定能見到胸大屁股圓的外國妞,還有那些巧克力男。
想想都覺得刺激好玩。
不過,她沒帶泳衣來,是去買一套呢?還是就穿體恤短褲,如果要買,是買性感的,還是保守的?性感的,指不定還能瑟佑一下那些個外國猛男。
陸柏昇自然不知道她心裡的小心思,只笑著說了句,「那就去吧。」
「哇,陸先生你太好了,太愛你了!」雨念被興奮沖昏了頭,不顧形象的抱著陸柏昇的脖子,當著斯密斯的面,就親了他一口。
陸柏昇見她一臉興奮,開心得像個孩子手舞足蹈的模樣,心尖兒彷彿都被她這吻都融化了似的,唇角不由得跟著揚高。
他不知道自己的一句話,竟能讓她如此開心,亦能讓自己如此的暢懷。
這種感覺真的很奇妙,他是個善於掩藏情緒的人,這麼多年,早學會了喜怒不形於色,可這個女人總有本事讓他跟著她的笑一起揚唇,也總能讓他一貫自持的理智和冷靜,脫離正常的軌道。
那次從義大利飛去s市找她,他是真實的經歷了從心急如焚到怒火中燒,最後到見到她時的大發雷霆,一切的一切在他陸柏昇過去的三十年人生里是從未有過的,就算是當年的林夢溪,他也不曾這般失控過。
即使之前他再如何自欺欺人,他對這個女人是沒有感情的,可當他貫穿她的那一瞬間,衝破那層薄薄地阻礙之後,他再也做不到淡定,心底的成就感和滿足感,足以將他所有的堅持擊垮。
激動,欣喜,歉疚,牢牢佔據在他心頭,以至於,他有過短暫的無措。
看著她現在這樣開心的站在自己身邊,他覺得是如此的美好,如此的慶幸。
雨念沒注意到陸柏昇眸子里的情緒變化,沉浸在這突來的喜悅當中,忽地,想起陸柏昇後背的傷還沒好,不能進行劇烈運動,嘴角的笑容一下子就僵住了。
側目,看了他一眼,又對斯密斯有些失落的開口,「那個……這次還是算了吧,我們不去了。」
「why?」斯密斯有些不解。
陸柏昇也有些疑惑的看著她,剛還不是一臉期待的嗎?
怎麼突然又不去了?
「柏昇身上的傷口還沒好,不能進行劇烈運動,而且,我也沒多想去。」她口是心非的解釋著。
陸柏昇愣了下,沒想到她不去的原因竟是擔心自己,心頭像是灌入了陽光般,一片暖洋洋,眼角眉梢染上了感動的情愫,伸手將她緊緊摟入懷裡,低笑道,「傻瓜,背上的傷已經好了。」
斯密斯也被雨念這番話打動,由衷的笑了,保證道:「陸太太放心吧,陸先生的身體我清楚,這樣的運動對他來說小case,再說,不還有我在嗎,他死不了。」
「他真的能運動?」雨念還是有些不放心。
「sure!」斯密斯做了個ok的手勢,又用義大利語對陸柏昇說了句,「昇少,這次你可沒娶錯人。」
這句話雨念是沒有聽懂,只見陸柏昇唇角的笑容僵了一瞬,很快,便又笑得有些意味深長起來,不難看出笑容里還帶著幾許自豪和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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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密斯,剛和你說了什麼呀?」好奇心作祟,雨念拉著陸柏昇的胳膊邊往別墅走,邊問。
陽光甚好,如同陸柏昇此刻的心情一般。
「他說,我的眼光很好。」他笑道,又寵溺的捏了捏她的鼻子。
就說了這麼一句能讓他心情如此只好,不至於吧?而且,她分明就看到了他唇角的笑有一瞬的滯凝。
沒在這個話題上多做停留,雨念知道,他若不想說,你問再多,他也是這個答案,指不定到最後把他弄毛了,就不是說與不說那麼簡單完事的了。
「柏昇,你沒生氣吧?我沒經你允許就去看媽了?」雨念心裡一直是有不安的,婆婆在他心裡佔據著重要的地位,她明白,而且她也知道,他不喜歡先斬後奏的處理方式。
眨了眨大眼睛,有些撒嬌的看著他的側顏。
他擰了擰眉,偏頭看她,目光里有溫怒的火光,她嚇得背脊都僵了一下,「很生氣。」
三個字落下來,硬邦邦的,像石頭似的僵硬。
雨念心裡咯噔一聲,連忙解釋,「昨晚我就想和你說來著,可你……今天早上我看你睡得熟就沒叫醒你,所以,才自作主張的進去了。」
「以後早上你再敢穿這麼少,到處亂跑,我就打折你的腿,不知道海邊的早晨很冷啊?出門都不知道穿件外套?」看她身上這套短衣短褲,陸柏昇的眸光又冷冽了一圈。
以為他是為她的自作主張而生氣了,沒想到竟是因為她的迷糊而動怒,一時之間,雨念只覺得心口暖暖的,有無數煙花在心底悄然綻放,甜蜜從心底一直蔓延到了唇角,動情的再次踮起腳尖,在他的俊臉上,送上香吻了一個。
見他眉眼鬆動,她又嫣然笑開。
嬌俏的面容就像盛開在驕陽下最美的一朵花,陸柏昇摟著她腰的手又收緊幾分,含笑略帶危險的眸光定格在她的臉上,「陸太太,你這是在勾引我。」
不是疑問句,而是肯定句。
「那你上不上勾嘛?」雨念調皮的摟著他的脖子,在他耳畔輕輕落下如柳絮般柔軟的嗓音。
氣吐如蘭的氣息,拂過他的面容,就像是只勾人心的手掌,緊緊的抓住了陸柏昇的心。
他想,如果不是地點不允許,他一準把她壓在身下了,狠狠蹂躪了。
「勾人的小妖精。」咬著她的耳垂,暗啞的低語。
「小妖精,好難聽。」雨念被他新生的鬍渣扎得有些刺眼,嬉笑著躲開他的唇。
「狐狸精?」
「更難聽!」
「那就念念寶貝兒?」陸柏昇吻了吻她的唇角,低語。
「這個好聽。」雨念窩在他懷裡,笑得心花怒放。
陸柏昇情不自禁的吻上了她的唇,可雨念卻是躲開了,指著四周的黑衣人,不好意思的說,「他們都看著呢?」
「他們不敢看。」陸柏昇在他唇角輕啄了一口,帥氣的說。
「可我不想給他們看。」
「那就回房。」陸柏昇直接把她打橫抱起,大步朝屋裡走去。
見他一臉難受的樣子,雨念覺得好笑,「陸先生,你好猴急啊!」
「看到你才急。」陸柏昇大步跨上樓,眼裡心裡全是她。
連管家和他打招呼,都沒理會。
不消一會,二樓卧室就傳來女人的尖叫聲和兩人的笑鬧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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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柏昇從浴室出來,雨念迷迷糊糊的趴在床上。
昨晚沒要夠的福利,這次他是要夠了。
床榻下陷了一圈,他的身子壓下來,帶著沐浴過後的清香,和好聞的剃鬚水味道一併鑽入了她的呼吸里。
「要不要抱你去洗洗?」陸柏昇看她累得連眼皮都睜不開的模樣,心底的滿足感更甚。
「不準打歪主意。」雨念咕嚕一句。
陸柏昇被她逗笑,吻了吻她的眼,「好。」
聞言,她才抬了抬手,作狀要抱,陸柏昇低笑一聲,抱著她去了浴室。
沒一會兩人便出來了,這次,他倒是沒食言。
洗完澡,身上沒那麼黏,舒服了不少,許是時差還沒倒好,加上太累,昨晚她壓根就沒睡幾個小時,這會瞌睡全來了。
頭沾上枕頭,恨不得下一秒就睡過去。
陸柏昇坐在床邊,又把她剛倒下去的身子抱起來,柔聲問,「吃早餐了嗎?」
雨念點了點頭,閉著眼睛推了推他,「你還沒吃吧,你快下去吃早餐,我睡會,等我醒來,我們再出去買東西。」
陸柏昇的目光沉凝了一瞬,揉了揉她的髮絲,有些認真的問,「念念,昨天是你的危險期嗎?」
昨晚他並沒有做任何安全措施,剛才他倒是注意了,沒射在她體內。
「什麼危險期?」雨念沒聽懂他的話,睜開一絲眼,看著他。
「算了,沒事,你睡吧。」陸柏昇把她重新放到床上,替她蓋好被子,便出去了。
雨念也沒多想,翻了個身,便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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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念醒來的時候,透過未拉嚴實的窗帘,只看到了幾縷霞光。
伸了個懶腰坐起來,看了眼床頭柜上的鬧鐘,嚇了一跳,時針指在六點的位置。
天,她這是睡了多久?
掀開被子,下床,把窗帘拉開,大片蔚藍躍入眼中,有過短暫的不適,天際只剩下日落之後的一抹淡藍,五彩雲霞也在漸漸隱退。
揉了揉眼,確定是下午六點,而不是清晨六點。
樓下院子里,傭人們還再清掃落葉,修剪草坪。
嘆了口氣,美好的一天就被她這樣渾渾噩噩的睡過去了,真是罪孽深重啊!
身後有房門被推開的聲音,她聞聲回頭,便見陸柏昇端著水走了進來。
「終於醒了?」他用了終於兩個字。
雨念聽清楚了,耷拉著腦袋有些不好意思的咬了咬下唇,待他走到身邊的時候,她低語了句,「我是不是比豬還能睡呀?」
陸柏昇將手裡的檸檬水遞給她,她接過水,他便張開手擁著她,笑了笑,「是挺能睡的。」
「那你怎麼不叫醒我呢?」雨念喝了口水,嗔了他一眼。
「見你睡得那麼香,我怎麼捨得把你叫醒,再說把你叫醒,你又沒事要干?餓了嗎?我要廚房把飯端上來還是下去吃。」
「誰說我沒事幹,我們不是要出去買泳裝的嗎?還有給你買補品什麼的,你看我這一覺睡過去了,今天又不能出去了,我還想去感受感受外國風情的呢。」雨念有些失望的說。
陸柏昇笑著揉了揉她的小腦袋,「別撅著個嘴巴了,吃完飯,再出去。」
「真的?」其實她剛才那些個委屈啊,失望啊,自責啊都是裝的,她就怕陸柏昇不讓她出去,就像今天早上一樣,她走到哪都有人跟著,這不能碰,那不能去的,就像被關在了籠子里一樣。
所以當斯密斯說有排球比賽的時候,她才會那樣興奮,一是真的喜歡排球,二來,也想出去看看。
她才來這裡不到兩天,就已經覺得整個莊園悶死了,每個地方都有重兵把守著,活脫脫的就像住在了白宮,沒有一點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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