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身是瘡的女人

  滿身是瘡的女人  陸柏昇看著她眼底的自嘲,目光沉斂下來,深邃的雙目里只剩下無盡的黯然,輕笑一聲,「佟雨念,你這副冷漠的表情,與你父親來求我時的表情,可差太多了。」 

  戲謔,輕佻,諷刺的語氣如針一般尖銳的扎在她的耳廓上。 

  「陸柏昇,你少拿我爸爸來激我。」雨念氣急的騰起身子,怒瞪著他。 

  就像一頭刺蝟,豎起了渾身的刺,怨恨的目光,尖銳的像把刀,恨不得在他腕出一個洞來。 

  他卻是滿不在乎的站起來,拍了拍手,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來,「佟雨念,你看看你現在這激動的樣子,哪還有一點剛才那副高貴冷艷的模樣。」 

  那不屑一顧的表情,讓雨念恨不能衝過去撕碎他嘴角的笑。 

  「陸柏昇,我是什麼樣,不用你管!」雨念知道自己又一次著了這個男人的道,氣得喉頭冒煙,咬了咬牙,抱著被子,索性不再看他。 

  她明白,她越是生氣,越是失控,他嘴角的笑意就越深。 

  可她卻偏偏不如他的願。 

  她敢肯定,如果在這樣生活下去,遲早有一天,她會被這個男人活活氣死。 

  她就想不明白了,世界上,怎麼會有如此道貌岸然,讓人又愛又恨的男人。 

  「我還真管不著,我也沒那個心思去管,現在我只想讓你把衣服都脫了……」陸柏昇頓了下,目不斜視的看著她漸漸漲紅的臉頰,那怔愣的表情竟看得他心猿意馬起來,剛才那香艷的場面還在腦海里揮之不去,此刻,身體的反應比之前更甚。 

  他輕咳一聲,不等她憤怒的話語說出口,率先說,「擦藥!」 

  擦什麼葯? 

  雨念又是一愣,怔忡的看著他。 

  「傻女人。」陸柏昇似無奈的嘆口氣,拿著藥膏重新坐回床邊,睨著她,「身上被抓成那副鬼樣子,你還真以為我會飢不擇食到去吃一副滿身是瘡的女人,抱歉,我還沒飢不擇食到那種地步。」 

  她對自己也真夠下得了手的,竟然撓得滿身是包,有的地方還被撓出了血。他還只看了一眼,就覺得難以忍受,真不知道她到底是吃什麼長大的,這樣執拗。 

  她還真以為自己是鐵打的,就一點都不心疼自己? 

  陸柏昇惱火的又瞪了她一眼。 

  雨念腦子轉不過彎來,還在想他那番話是什麼意思。 

  意思是,其實他剛才要她脫衣服只是要給她擦藥這麼簡單么? 

  可即使是擦藥,也不勞他費心吧! 

  丫的,居然還說她是滿身是瘡的女人。 

  活了二十五年,她佟雨念這嬌美的身軀說不上有多白希似玉,但也只被他這頭色狼看過,摸過,他竟然給出如此卑劣的評價。 

  是可忍孰不可忍! 

  「陸柏昇,你少得了便宜還賣乖,也不知道剛才是誰像頭餓狼似的撲在我這滿身是瘡的女人身上,又啃又咬,一副欲求不滿的樣子,我告訴你,別耍了流氓還不認賬。」雨念怨瞪著他。 

  陸柏昇怔了怔,他倒是真沒想到,這個女人會這麼大膽直接的說出這些話來,一時之間,頗有些尷尬。 

  「葯我自己會擦,不用你費心。」雨念憤力的奪過他手裡的葯,身子一動,牽動了腳,有細微的痛意傳來,她下意識的看過去,驚得瞪大了雙眼。 

  這針是什麼時候重新紮好的? 

  她怎麼都沒有感覺到痛意,偏頭,看了眼身邊的男人,一臉平靜。 

  難道,是剛才和他鬥嘴的那一下? 

  眸光涌動了一下,說不出劃過心尖的那一抹異樣的感覺是什麼。 

  「別亂動,再把針動 亂了,就只能給你扎屁股。」陸柏昇警告的看了她一眼,摁住她的腳,不讓她再亂動,又奪過她手裡的葯,命令道:「趕緊把衣服脫了,矯情什麼呀,剛才哪裡我沒看過,你以為自己是長臂猿手能伸到背後去擦藥?也不看看自己的手都成了什麼樣,還敢嘴硬,你放心,對於你這要胸沒胸,要肉沒肉的身體,我是真提不起『性』趣來。」 

  最後一句話陸柏昇說得分外的重,不知道是在告訴她,還是在提醒自己。 

  「提不起興趣,那你還看了個遍,丫的,陸柏昇你真是我見過最虛偽的男人。」雨念拿起一旁的枕頭就朝他砸了去,「死bt,色魔狂。」 

  雨念羞惱得臉頰通紅,恨不得把他的眼珠子挖出來去喂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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