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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ww.69shuba.com】 天色放亮,賣豆漿包子的店鋪里已經冒出了炊煙。
楊白毛和陳重,黑爺來到陳重的家裡。
「神婆呢?」爺爺問老爸。
老爸神色黯然,幾乎在一夜間頭上飛長出許多白髮,「神婆走了。」
「走了?!」楊白毛和黑爺都是一驚。
「你為什麼不留下她?她這一走,發仔怎麼辦?」爺爺發火道。
老爸嘆口氣道:「神婆說她這一行有個規矩,墓燈不能滅,燈滅了就不能繼續做這事兒,不然會遭死人詛咒,昨晚上神婆的墓燈滅了,她恍恍惚惚地坐到天剛放亮,留下兩包草藥說可續發仔和小黑子月余性命,便匆匆地走了,走的時候對我說什麼解鈴還需系鈴。」
黑爺大喜道:「那草藥在哪裡?」
老爸從內屋拿出一包交給黑爺,「兌一桶開水,將草藥放進桶里,用泡了草藥的水擦洗身子。」
黑爺高興地接過,謝過老爸,轉身對楊白毛和爺爺說道:「我先回去了,下一步該怎麼走再做打算。」楊白毛也跟著告辭,說勞累了一夜,該回去休息休息了。
送走黑爺和楊白毛,爺爺駐著拐杖,轉身進了自己的卧室,並把房門關上了。
老媽燒了一桶開水,老爸將神婆留下的草藥倒了進去,攪和半天,然後脫光我的衣褲,將我放進了大木桶里。那藥水還真有些作用,泡了大概半柱香功夫,我身上的銅屍斑便沒那麼疼了,又泡了半柱香,便感覺不到癢了。我很欣喜地問老爸我是不是痊癒了,老爸點頭說是,其實他心裡知道,這包草藥只能維持我一個月的性命。要是一個月內都找不到高人解除這詛咒的話,那麼我將必死無疑。
我現在就像是癌症病人,只是在算著日子等死而已,每一次日升月落,我的生命便消逝一天。轉眼過了半月有餘,這天我在床上躺的無聊,正好強子來叫我,我便同他一塊出去玩。這些天爸媽憔悴了很多,每日里茶飯不思,唉聲嘆氣,我不知道死亡意味著什麼,也沒去想那麼多,只是覺得身上的屍斑不疼不癢了,心情自然就好了。
我們去找小黑子,小黑子灰頭垢面,一臉悲戚,他說:「發仔,你知道嗎?我們要死了!」說完這話,就把房門緊緊關上了。強子罵他不是個東西,然後夥同我去水塘里釣蝦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