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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0章 袁晴的死是不是和你有關?

  090章袁晴的死是不是和你有關?    江時語不喜歡袁晴,但也沒有恨她,就連昨天她在天台要推她下去的時候,她都不恨她。她只是覺得她可憐,更不希望她有一個這樣的結局。 

  江時語臉色有些發白,昨天還好好的一個人,突然之間就這樣沒了,而且還是以這樣的一種方式,一時之間她自然是有些接受不了。 

  宋一柳看出她臉色不好,拍了拍她的肩膀,問道:「沒事嗎?」 

  江時語搖了搖頭,神情有些木訥,「她怎麼會……」 

  「精神有問題的人什麼事情都做的出來,他們的世界我們不是我們能理解的。」 

  「我知道,我只是想,袁晴那樣的人並不像是會自殺的人。」江時語神情哀傷的看著宋一柳,「你說會愛到什麼地步,才會在得不到的時候選擇死亡呢?」 

  江時語覺得,袁晴的自殺應該和得不到沈千城的愛有很大的關係,就算她家庭已走到了末路,但是直到昨天她心心念念的還是沈千城。 

  也許是因為她意識到了自己永遠不可能得到沈千城的愛,所以才絕望至此。 

  所以江時語不懂,到底有多深多濃烈的感情才會極端至此,連自己的命都不要了。 

  宋一柳似乎能猜得到她在想些什麼,「其實我覺得,什麼都沒有自己生命重要,身體髮膚源之父母,不管遇到多大困難,都要努力的好好的活下去。」 

  江時語感傷的長嘆一聲,「我明白。」 

  「明白就好,還是工作吧,想要好好的活下去,就要好好的工作,好好的賺錢。」 

  江時語被他逗笑,隨著他進了病房。 

  沈千城要請客,挑的地方自然也是全北京城最好的地方。 

  江時語和宋一柳一塊到了地方,裡面自然是各種奢華,只是此時正該是客多的時候,這裡卻是只有空蕩蕩的大廳和幾個服務人員。 

  兩人跟在服務人員身後往裡走,宋一柳手上搭著西裝,調侃道:「沈先生這是包場了嗎?」 

  江時語卻冷哼一聲,「他有錢,任性。」 

  宋一柳看了她一眼,忍不住的笑起來。「你說的對,有錢,任性。」 

  到了位置,沈千城看到兩個臉上掛著的笑意,問道:「兩位有什麼高興事嗎?說出來讓我也樂一樂。」 

  兩人對視一眼,宋一柳才說道:「我們在說沈先生好大的手筆,吃個飯也要包場。」 

  「請宋先生吃飯自然不能怠慢。」 

  江時語無視於這兩個人的你來我往,安靜的坐在一邊,菜也都是之前預訂好的,等到示意之後就魚貫的端了上來。 

  沈千城舉起杯子說道:「感謝宋先生昨天救了我家小語,我敬你一杯。」 

  宋一柳也將杯子舉了起來,面色溫柔的看了江時語一眼,說道:「不客氣,我也說了,這是我應該的。」 

  兩人推杯換盞好不和諧,只是宋一柳的酒量終究不敵沈千城,到了最後已經是醉的不行,倒是沈千城還面色不改的坐在那裡,江時語放下筷子,說道:「宋教授醉了,我們先走了。」 

  「你們?」沈千城目光扔了過來,也許是因為酒的關係,眼睛微微的眯著,整個人像只豹子,優雅又充滿危險。 

  「宋教授喝醉了,我得送他回去。」江時語走到宋一柳身邊,輕輕的拍了拍宋一柳,「宋教授,還好嗎?」 

  宋一柳說是醉了,但也還沒有到人事不醒的地步,反應有些遲鈍的看了看江時語,點頭道:「我還好,就是頭有些暈。」 

  「我送您回去吧。」江時語彎身要扶他起來,只是沈千城那邊使了個眼色,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兩個手下就奪了江時語的位置,一左一右的夫著宋一柳。 

  「江小姐,九爺也喝了不少,還要麻煩您照顧一下,宋先生就交給我們吧,保證安全將他送到家裡。」 

  被擠到一邊的江時語看著面前的兩個男人,說道:「你們還是去照顧九爺吧,我的朋友我來照顧。」 

  兩個面癱臉的男人完全無視她的話,扶著宋一柳就往外面走,江時語有心追出去,卻被不知何時湊過來的沈千城扣住了腰身。 

  一身的酒氣撲面而來,江時語厭惡的推了推他,「別裝了,我知道你沒醉。」 

  「當著我的面就敢和男人那麼親密?寶貝兒,你的膽子可越來越大了。」沈千城乾脆將她都摟在懷裡,「你說,我怎麼放心讓你送他回去呢?你不知道男人在喝了酒以後都會變成禽獸嗎?」 

  江時語深吸一口氣,說道:「我不知道別的男人喝了酒之後會不會變成禽獸,我只知道你現在就是個禽獸。」 

  話間剛落,江時語便被他推到旁邊的柱子上,摔的她後背生疼,剛要痛呼出聲,唇舌便已被封了個嚴實。 

  沒一會兒的工夫,嘴裡竟全是酒的醇香與辛辣,鼻間也全是他身上的氣息,那麼熟悉,又那麼讓人心動。 

  許久之後沈千城才緩緩的放開她,抵著她的額頭,輕聲問道:「這樣的『禽獸』你不喜歡嗎?」 

  江時語身體已是軟的說不出話來,苦苦的靠在柱子上,眼神迷離的看著沈千城,「你也醉了嗎?」 

  看著眼前的江時語,沈千城的心軟的一塌糊塗,「嗯,我也醉了,美人在此,怎能不醉?」 

  江時語將臉轉向一邊,不敢再看他的眼睛,那如深潭一般的雙眸像是要把她的整個人都吸進去一樣,「那,那就讓他們送你回去吧。」 

  她越是躲,沈千城越是不讓她躲,勾著她的下巴強迫著她看著自己,「寶貝兒,你是真不明白還是假不明白?」 

  江時語心跳如鼓,眼神也慌亂了起來,「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 

  沈千城的手繞到她的後勁,輕輕的揉了兩下,「去雲山還是回你那?」 

  「回我那。」江時語下意識的回答,可說完之後就發覺上了當。 

  沈千城可沒有給她反悔的機會,將人打橫抱了起來,直接就往外走。 

  就算江時語對沈千城有多麼的厭惡,甚至有時候想起他對她的所為還會帶著許多的恨意,但她不得不承認,沈千城是一個很有魅力的男人,只要是女人,就沒有人不為他的魅力所折服。 

  他的冷酷,他的霸道,他偶爾的溫柔,每一種特質對於女人來說都有著致命的吸引力。 

  江時語也是女人,在他這樣溫柔包圍之下,也難逃他的掌控。 

  如果說之前的幾次是被他所強迫,那麼今晚就是她心甘情願的自我沉醉。 

  兩情相悅時便能體會到情到深處時的愉悅。 

  這一次,江時語清醒著體會到了那種極致的美好,而沈千城也因為她的變化而激蕩不已,心裡的那團火越燒越旺,在爆發的那一瞬間甚至覺得自己真的會死在她的身上。 

  她靠在他的懷裡,感受著他灼熱的體溫,感受著他平穩的心跳,感受著這從未有過的感受,江時語覺得,如果什麼都不去想,只是這樣單純的活著,其實也可以很美好。 

  清晨,陽光透過窗紗灑進來,可以看到湛藍的天空,是一個難得的好天氣。 

  江時語看著身邊空出來的大片位置,想象著昨天的一切,小臉竟不自覺的紅了起來。 

  忍不住的伸手去摸,床墊早已沒了溫度,也沒有聽到外面的聲音,想來他是有事已經走了。 

  看了看床頭的鬧鐘,居然是她以往起床的時間,昨天晚上已是疲乏的不行,沒想到今天竟然也沒有賴床,真是難得。 

  撿了自己的睡裙套在身上,拖鞋卻不知道哪裡去了,只得光著腳去外面找,誰知道剛剛壓下門鎖,就聽到外面傳來的說話聲。 

  聲音的兩個主人都是她熟悉的,一個是沈千城,另外一個則是樓凈。 

  門開了一條小縫,他們說話的聲音雖然很輕,多多少少卻還是能聽到一些。 

  「袁晴……怎麼……」 

  「九爺請放心,一切……江小姐……」 

  外面的談話斷斷續續的傳到江時語的耳朵里,雖然沒有聽全,但是將這幾句連起來也大概能猜到是怎麼回事。 

  江時語瞬間就覺得很冷,一顆心猶如掉到了冰窯一般。 

  將手中的門把手一松,門自然打開,客廳里正說話的兩個人也停了下來,看著臉色發白的江時語,也頓時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沈千城卻依如既往的淡定,走過去摸了摸她臉,「醒了?」 

  江時語沒有動,只是怔怔的看著他,許久之後才問道:「袁晴是你殺的?」 

  「不是。」 

  沈千城的否認讓江時語的情緒一下就激動起來,「不是?我就說袁晴不可能好端端的會自殺。」 

  「她不是精神有問題嗎?就算是自殺也不是不能理解。」 

  「不會,她不會。」江時語一口咬定,忍住哽咽,顫著雙唇問道:「袁晴的死,是不是和我有關?是不是因為她曾經差點將我推下天台,所以你就以同樣的方式殺了她?沈千城,你別告訴我這只是個巧合。」 

  江時語害怕極了,她害怕沈千城告訴她,她猜想的都是事實,害怕袁晴的確是因為自己而受到這樣的傷害。 

  她死死的盯著沈千城,不想錯過他任何一個表情,也不想錯過他說的任何一個字。 

  她害怕去聽,卻又不得不去面對現實。 

  「你告訴我,是什麼。」 

  沈千城絲毫沒有迴避,「不是。」 

  樓凈似乎是看不下去了,上前來解釋道:「江小姐,這一次您真的誤會九爺了,袁小姐的死和九爺沒有關係,他也在查這件事到底是誰做的。」 

  江時語對樓凈似信非信,不過聲勢較剛剛卻弱了下來,「我剛剛聽到你們說提到我……」 

  「九爺本不想讓你知道這件事的,也是怕你多心,沒想到還是讓你誤會了。」 

  「哦。」江時語低下了頭,雖然心中仍有疑慮,但殺人的罪名可不小,她絕對不可以在聽到這樣隻字片語之後就把這麼大的一個罪名扣在沈千城的頭上。「對不起,是我誤會了。」 

  沈千城輕嘆一聲,將她抱了起來,走了幾步放到沙發上,「怎麼不穿鞋子?雖然是夏天,不過也還是容易著涼。」 

  江時語收了收腳,一臉的嬌羞,「鞋子沒在屋裡。」 

  樓凈趁著此時偷偷的離開,沈千城則在落地窗前找到她的鞋子,直接給她穿上,蹲在她的身前,聲音意外的很是輕柔,「你就這麼不信任我嗎?」 

  江時語低頭著,盯著自己的腳趾,迴避著他的問題。 

  不信任? 

  她的確是不信任的,這麼長的時間,他早已將他們之間的信任消磨怠盡了。 

  「既然你對袁晴那麼狠心,現在又為什麼去查她的死因?你不是說她是精神病,就算是自殺也是很常的事嗎?」 

  「首先,你對我和袁晴的關係可能是有所誤會,我當初是因為用得到她爸爸,所以才會和她有聯繫,但我從來沒有許諾過什麼,沒有表達過愛意,也沒有承認過她是我的女人,所以你說我對她狠心實在是有些冤枉我了。」 

  「還有,我會查這件事,是有人想通過這件事來污衊我,指責我,袁晴是生是死的確是和沒有什麼關係,但是我不允許有人對我不利,你懂嗎?」 

  「我不懂,你們的世界太複雜,我不想參與。」江時語涼透的心還沒有暖過來。 

  就算他對袁晴從來沒有許諾過什麼,但她人已經死了,他居然還能說出她是生是死和他都沒有關係的話來,足以見得他的確是個無心之心。 

  既是無心,又何來的狠心呢? 

  「你不參與就對了,我也不想你參與,起來吃東西吧,雲山那邊剛送過來的早餐,都是你愛吃的。」 

  「嗯,先去洗臉。」 

  也許是因為昨天之故,沈千城的心情也是格外的好,就算是江時語吃早飯的時候,他看過來的目光也是柔情萬千。 

  江時語一抬眼就看到他的目光,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回應,只能心慌的躲開,「你別這樣看我。」 

  「我怎樣看你了?」 

  他是故意的。 

  江時語羞憤的瞪了他一眼,手邊的電話響了起來,看了一眼就直接接了起來。 

  「宋教授,你還好吧?」 

  「嗯,還好,昨天喝醉了,我是不是失態了?」 

  「沒有,你今天還上班嗎?」 

  「嗯,要去的,下午還有個會要開。」 

  「那好,我給你帶早飯。」 

  「謝謝,那一會兒見。」 

  掛了電話,江時語轉身進了廚房,拿了一個保溫飯盒出來,將多餘的粥倒了進去,還裝了一些其他的東西,細心得完全忽視了沈千城的存在。 

  倒是沈千城陰惻地問:「給宋一柳的?」 

  「嗯。」江時語應了一聲,想了想又解釋道:「他偶爾也給我帶過早餐,他不舒服,我給他帶一次也是應該的。」 

  沈千城擦了擦嘴,聲音聽起來有些不對勁了。「咱們在一起這麼久,關係這麼親密,你對我可從來沒這麼上心過呢,小語,你是成心讓我不痛快嗎?」 

  「你身邊有那麼多伺候,哪裡輪得到我替你操心呢?我收拾好了,先走了。」 

  江時語進屋去換衣服,沈千城卻尾隨了進來,「你以為宋一柳身邊的人少嗎?那些照片上可都是他的相好的,既然你和他沒什麼關係,那就還是避避嫌的好。」 

  「清者自清,濁者自濁,你思想不純潔,所以也習慣性的把別人想的都跟你一樣噁心。」 

  沈千城從她身後抱住她,笑聲低沉,「我噁心,可是你不是很喜歡我的這份『噁心』嗎?還有,我一直想說,你穿白大卦特別好看,改天你穿著白大卦的時候我們試試?」 

  江時語迅帶的套上t恤,起身看著他,「bt。」 

  「我這幾天可能不在國內,你有事給樓凈打電話。」 

  江時語一邊換鞋一邊說道:「你別太操心了,我能有什麼事。」 

  江時語要推門出去,沈千城卻攔住了她,「等等,幫我系領帶。」 

  他手裡拿著的是她曾經送給他的那條深灰色領帶,江時語愣了一下,還是接了過來,仔細的幫他系好。 

  「行了。」 

  江時語嘴角含笑,目光透出幾分滿足和喜悅,像一個新婚的小妻子在送丈夫出門。 

  沈千城忍不住的將人拉過來,又是一通熱烈的親吻,直到吻到她嘴唇紅腫才放開,「去吧,車子在下面等你。」 

  江時語幾乎是逃出門去的,直到進了電梯里才緩過神來,拍了拍自己的臉頰,努力的讓自己清醒過來。 

  她剛剛是怎麼了? 

  為什麼要害羞?為什麼會覺得那樣的場景很美好? 

  好像從昨天晚上開始,她心裡的某個地方就發生了變化,原來被厭惡所掩蓋的心動似乎在一夜之間又被扒了出來,而且不是一點點的心動,而是很心動。 

  一個女人對男人的最純真也最直接的心動,那是一種愛戀,一種她和沈千城之間永遠都不可能擁有的東西。 

  她到醫院的時候宋一柳還沒有到,自己的打掃了一下辦公室的衛生,之後又坐下來繼續看書,雖然才實習沒多久,但是宋一柳會在業餘的時間裡額外的教給她一些課本上沒有的東西,短短的半個月的時間裡,她受益匪淺。 

  雖然昨天醉成不輕,但今天仍舊是一副俊朗清爽的樣子,再加上那標緻性的溫和笑容,看起十分的舒服。 

  「宋教授,看起來精神不錯呀。」 

  「嗯,可能是睡的比較好吧,感覺偶爾醉一下也還不錯。」 

  江時語指了指放在他桌上的保溫飯盒,「給你帶的早點,吃一點吧。」 

  「那我就不客氣了。」宋一柳要開飯盒,笑問道:「這應該不是你的手藝,是沈千城的傑作吧?」 

  宋一柳不痛不癢的道出兩個昨夜在一起的事實,雖然說者可能無心,便聽者卻是十分有意,害羞的嚷道:「怎麼就不能是我的手藝?我也是會做飯的。」 

  「好吧,既然是你的手藝,那下次再給你做一樣的帶過來。」 

  江時語此時是真沒了辦法,卻還是嘴硬道:「我的水平還不太穩定,下次可能就和這個不太一樣的了。」 

  宋一柳也不拆穿她,將早飯吃完之後,說道:「對了,你有護照的吧?」 

  「有啊,怎麼了?」 

  「德國那邊有一個手術邀我過去,案例比較特殊,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 

  「我是實習生,可以嗎?」 

  「你是實習生,但也是我的徒弟,我說了算,你只說你想不想去吧。」 

  「當然想去。」 

  「那行,一會兒你就回去收拾一下,晚上七點的飛機,大概去一周左右。」 

  「好。」這是一個難得的機會,江時語自然高興,更何況這些日子發生了這麼多事,能出去走走也是好的。 

  宋一柳手著腮看她,問道:「這次可就咱們兩個,你這麼快就答應了下來,你就不擔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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