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3章:你傷不了我,永遠也傷害不了
第083章:你傷不了我,永遠也傷害不了 秋若萊沉默,沒有再回答,這也是她一直不想去想的事情。原來他們兩人都是這樣自私的人,都有所求,卻從來沒有考慮過,孩子不是個東西,而是一個生命。
但是有時候,就是必須要狠心。
自己和楚勒池之間兩個人根本就不可能的事情,既然在一開始的時候,內心裡已經很清楚,所以有時候,該狠心的還是要需要狠心的。
肚子里的孩子,她今生註定是要虧欠的。所以,孩子的一切,她都不會去在意。
她輕輕吸了口氣,然後轉頭看向他:「孩子是你要我生的,當然起名是你的事,養也是你的事,至於你怎麼養他,我一點也不關心。只要生下孩子,我們之間的關係就徹底的結束,就是這麼簡單!」
她說完,輕哼了一聲。
平時,她可不會對自己笑得這麼開心。
楚勒池聽了秋若萊的話,心中有一團火在燃燒著。方才看到她一直緊緊的拽著什麼東西。
「什麼東西?」楚靳池強盜般的奪了過來,不顧她的反對,打開一看,裡面是一對木雕小人兒,一個是女孩兒樣,一個是男孩兒樣。
他定定一看,那女孩不正是她么,楚靳池當下臉色一冷。
「你從來沒有把我的話放在心裡過,對不對?」臉色陰沉至極,讓她都忍不住的瑟縮了下。
「只是朋友送我的生日禮物而已,你生什麼氣,還給我!」眼中有些慌色,想要奪過來,卻是讓他緊緊的抓住不放。
「什麼朋友,男朋友嗎?」他冷笑一聲,「結婚了還在外面勾三搭四,你們秋家的女人都是這樣的嗎?」
說完,又拿著那兩隻小人兒看了看,背後刻著一句詩,兩情若是長久時,又豈在朝朝暮暮。
真是,好極了!
楚靳池拳頭握得咯咯作響,眼睛都因為憤怒而沖血發紅。
「楚,楚先生,請你冷靜一點。」看著他的樣子,秋若萊心中湧起一股寒意,這人像是憤怒的獅子般,她覺得下一刻就會將自己撕碎。
「冷靜?你收下這兩個東西,寫著情詩的東西,還叫我冷靜?」楚靳池怒極反笑,看著她眼中的慌色,更是憎恨。
這個可恨可惱的女人。就是永遠不知道安分是嗎?
「是那個人么,是那個男人么,到現在,你還在想著他?」楚靳池抓著她的手,厲聲問著,只覺得自己血液都因為憤怒在沸騰起來。
她僵住,沒有說話。
「你可以扔掉它,可是,你控制不了我的心。」看他拿起兩個小木人想要扔出窗外,她冷冷的道。
明明不愛自己,卻非要讓她身心都保持純潔,這人會不會太自私了。
楚靳池冷笑一聲,路過大橋時,毫汪猶豫的將木盒扔了出去。
木盒在空中劃出一個弧形,然後掉進水裡,激起淺淺水花,最後消失無影。秋若萊眼中隱隱有淚,卻是強忍住了。
那是子琛送她的禮物,只是,卻被他扔了。
心在淌血,可是她強忍著,不讓自己的眼淚落下,她告訴自己,這個惡魔,他可以扔掉子深送給她的東西,但是她這一顆心,永遠愛著子深,永遠永遠。
「既然你這麼想知道,這麼生氣,這麼憤怒,那我更應該告訴你,你可以禁錮我的自由,困住我的人,但是我的心,卻是自由的,我愛著他永遠愛著,楚靳池,你傷不到我。永遠也傷不到我的。」
她看著愛人送的東西消失而去,忍下心中的憤怒,轉頭看著他。
楚靳池額上青筋暴出,恨恨的看著她。
秋若萊揚起笑容,湊近了幾分,在他耳邊輕語如情人的低喃:「楚先生,我知道,你恨我想要報復我對嗎,可是,你傷不了我,永遠也傷不了,因為,我不愛你,我心,固若金湯。」
她帶淚的眼眸望著他,帶著淺笑,帶著一絲絲怨懟,還有挑釁。
楚靳池心中一震,原來,自己走錯了方向么,真是,好極了,還真是,多謝她的提醒呢。
他不怒反笑,冰冷的臉上扯出一抹邪魅的笑,反握住她的手,一字一句咬牙切齒道:「是嗎,可我也告訴你,總有天,你會愛上我。」
她提醒了自己,總有天,她會後悔今天的話。
他篤定的話,惹得秋若萊輕笑一聲,帶著幾分挑釁的對視著他微怒的眼眸,笑得嬌媚動人,「楚先生,那是不可能的事,絕對,不可能!」
對方平淡而堅定的話,惹得楚靳池心中那股火越燒越旺,是了,畫皮不如畫骨,傷人不如傷心。
這該死的女人,說不會愛上自己么。
那麼他偏要讓她愛上自己,而且是愛得死去活來。
一向自負自己魅力無雙的楚靳池,被秋若萊徹底的激起了心中的征服慾望來,這個該死的女人,總有天,他會讓她心甘情願的伏在自己的腳邊。
兩人的眼神對視,在無聲的較量著。
秋若萊心性堅定倔強,從不輕易的認輸,所以,她才會如此的篤定。而且依著她對楚靳池的討厭,怎麼會喜歡上他呢。
「是嗎,那我們不如來試試看,離你生下孩子,還有五個月,如是你生子之後,你未愛上,我便放你自由,如何?」楚靳池看著對方倔強的抿緊了唇,壓下心中的不悅,臉上的笑意更邪氣幾分。
秋若萊微微仰起下巴,眼神帶著驕傲和淡然。
「那楚先生可千萬別忘記了你自己說過的話。」秋若萊說完,直起了身,無聲的看向了窗外,她不會愛上這人,絕不會,所以,他一定會輸的。
她的一再反駁,讓楚靳池心中極是不悅。似是想到了什麼,臉色更加的難看。一向無往不利的他,竟是在這女人這裡踢到鐵板,怎能不惱。
下車回了園裡,兩人的氣氛都有些古怪,意如敏感的察覺到兩像是在鬥氣一般。
「夫人,你還好嗎?」意如見她坐在一邊只是僵著臉,想了想上前詢問,微微彎身道:「夫人,可要我送些甜點過來?」
見她只是呆在園子的小亭里,而楚靳池卻是在客廳里遙遙相望的坐著,像是兩個小孩鬥氣一般。
「不必了。你不用管我。」秋若萊含笑道,意如這才離開。秋若萊輕嘆一聲,與楚靳池的話,只是一時意氣之話。
只是卻不知道激怒了他會怎麼對自己呢。
思及他的惡劣行為,她心情越加的煩躁起來,卻也什麼不能去做,只能暗自嘆息而已。
意如回了客廳里,見楚靳池在看著手上的平板查著公司資料,想了想,才上前道:「先生,外面的風有些冷,夫人不願意回屋裡呢,你們,是吵架了嗎,可是,這樣對孩子不好呢。」
如今入了秋,天氣已經轉涼了,所以她有些擔心秋若萊有會受寒。
「不必管她!」楚靳池冷冷的道,抬頭看了一眼秋若萊,那個該死的女人因為和自己鬥氣,所以把自己當冰棍在外面曬么?
意如動了動唇,想要再說些什麼,最後只能滯言。
秋若萊實是不想與他同處一個屋檐之下,才會自己呆在亭子里吹著涼風,但是久了之後,還是感覺到了有些冷意,日漸下落,最後不得不回了房裡。
用晚餐之時,兩人也只是相對無言。
她低頭默默的用著餐,慢條斯理的咀嚼著,不曾看過他一眼。
楚靳池心中冷笑一聲,倒是要看看她能倔到什麼時候。
到了第二天的時候,秋若萊卻是有些暗暗後悔了,一早醒來就覺得頭痛欲裂,十分難受,一手撐著額頭,坐在床上,半晌都無法動彈。
「該死,昨天真是受了涼了。」她無奈的輕嘆一聲,這才發現自己也當真幼稚的很,與楚靳池的意氣之爭,竟是拿著自己的身體健康來發瀉,當真不值得。
只是現在下樓,必是會受到他的嘲笑罷。
她想了想,繼續呆在床上休息。只是隨著日頭漸升,楚靳池發現她還沒有下樓來,就不禁有些擔心起來。
上樓敲門了半晌,也沒有人回答,楚靳池乾脆一腳踢開了門,砰地一聲,將她給嚇了一跳。
「你怎麼這麼粗魯?」她坐了起來,緊皺著眉頭,眼眶還有些紅紅的,臉也紅得不太正常。
楚靳池本是想要質問斥罵,但是看見她臉色不正常的紅暈之後,微微變色,上前道,「你怎麼了?」
「我沒事,你先下樓去吧,今天我不想吃早餐了。」秋若萊一翻身,不理這人。楚靳池神色一沉,然後抓起她,伸手放在她的額前,燙得厲害,當下瞪眼道,「你在發燒還說沒事?」
「要你管,燒的是我自己的身體!」
她推開他的手,冷冷的道,對方冷淡而倔強的反應讓他怒了。亦是嘲聲道,「你以為我想管你,我是怕你害死了孩子!」
說完,一把將她從床上打橫抱起。
「你這瘋子,快放我下來,我只需要在床上多休息一下就可以了!」她驚叫一聲,為了不讓自己被甩下,不得不抱住了他的脖子。
「閉嘴,我不想和你吵,你也別激怒我!」楚靳池一臉煞氣,他才不在乎她身體怎麼樣,但是病到了孩子就是不行。
匆匆的跑著下了樓去,然後直接將她扔在了車上,讓司機立刻開車去醫院。秋若萊攏緊了衣服,沒有看她一眼,但是人不舒服之下,還是難受得讓她緊緊皺眉著。
看她緊縮著身體的樣子,楚靳池微微皺眉,然後手一伸,就將她攔住了懷裡。秋若萊掙扎了下,讓他抱得更緊。
「你做什麼,快放開我!」她低吼一聲,她已經很不舒服了,這人還這樣的摟著她,透過薄薄的襯衫,濃烈的男性氣息撲面而來,讓她一時間有些迷迷登登。
「別多想,我只是怕孩子受傷。」他冷笑一聲,「你要是有半點不適,對孩子有了影響可不妙。」他淡淡的道,一邊收緊了手臂。
秋若萊半強迫的倒在他的懷裡,雖是很反感這人的強硬態度,但是他的懷抱的確十分溫暖,讓她微微瑟縮的身體,也舒服了一點。
黑色的呢絨大衣,隔著衣料,彷彿也聽見他的心跳聲,似乎比之正常人的心跳要快了許多。
秋若萊微微一訝,抬頭看了他一眼。
「做什麼?」他冷冷的道,低頭睨了她一眼。秋若萊微微勾唇,眨了眨眼,「楚先生,你的心跳不太正常哎,是不是應該去看看醫生了,這樣,沒事嗎?」
說完,手輕輕的貼在他的胸膛前,只聽砰砰的聲音,如雷鼓般,越來越快。
「你不會是,在緊張吧?」她小聲的問了聲,覺得心情也似是好了一些。楚靳池臉色一黑,還有一抹狼狽之色,心跳加快,絕對是因為憤怒,才不會是其它的原因,這女人的眼神是什麼意思?
楚靳池表情僵硬,本就溫暖的胸膛,因為她的臉龐靠近,那溫度變得更高了一些,似是要將他的肌膚都灼傷般。
他微微低頭,看著懷裡緊緊閉著眼睛的女孩,表情變得有些複雜。
車子突然的顛簸了一下,楚靳池下意識伸手摟住了她,更緊了一些。「何叔,開穩一點!」
「先生,這裡下山之路,免不得有些顛簸。」何叔沉聲道,聲音里卻似是帶著笑意般,楚靳池總覺得這何叔是故意的。
正如他所言,又突然的幾個顛簸下來,楚靳池手臂將秋若萊圈得更緊了一些。只是她現在讓發燒燒得腦子有些糊塗,似是忘記了此人是誰,只是舒服的蹭了蹭他的胸膛。
透明的鼻水流了出來,蹭在他的黑色襯衫上。
楚靳池一低頭,就看見一哧溜的鼻水掛在她鼻上,當下一臉的怔愕,只得拿著紙巾幫其擦掉。一邊拍拍她的臉,「喂,你還好嗎?」
秋若萊迷迷糊糊的睜開眼,視線都因為體溫的升高而變得有些模糊起來,然後搖了搖頭,難受的申銀了聲,「我沒事,就是有點熱。」
摸了摸她的額頭,真是高得不正常,何叔加快了速度,不過一會兒就到了醫院門口。
連忙的將她抱起,往著醫院跑去。
醫生幫忙著做著降溫,楚靳池在外面不耐煩的跺來跺去。折騰了一上午,秋若萊才終於降溫了下來,醫生一臉責備的表情看著他。
「楚先生,孕婦是很脆弱的,要是再這麼的燒下去,不止她腦子得燒壞,孩子也會受傷的。」醫生一臉鄙視的表情,然後搖搖頭,嘆息一聲走了出去。
楚靳池臉色僵硬,明明是這女人自己倔強的很。
待得醫生出去之後,楚靳池這才抱著胸,一臉冷意的看著床上的女人,咬牙切齒的道,「現在知道了逞強的後果了吧?燒壞了你沒關係,燒壞了肚子里的孩子,可就壞事了,以後你少給我做這些沒道理的事情。」
秋若萊只覺得這人太啰嗦了,當下拉起被子一轉身,背對著他。
楚靳池也坐了下來,只等得她舒服了一些,再回去,現在看在她是病人份上,也不再與她計較。
休息了幾小時之後,秋若萊便要離開,楚靳池送著她回家,就接到了安蕊的電話,他想了想,才道,「小蕊,你先好好休息吧,我現在暫時沒空,晚上再去看你,好嗎?」
說完,看著床上的女人,冷聲道,「你給我乖乖躺著,不然,我可有一天的時間來看著你。」
要不是因為小蕊,他才不會去管這女人死活!
「是,我一定會好好休息,楚先生,請你可以先出去了嗎?」她淡淡的道,這次楚靳池卻沒有配合,而是直接拉開了被子,躺在了她身邊。
秋若萊嚇得不輕,瞪著他。
「你做什麼?」這人從不與自己同床。楚靳池看著她,淡淡的道「做什麼,看著你,你這女人不老實,誰知道我走後,你會不會再干那些腦殘的事情來氣我。」
說完,拉著被子裹住了身體。
秋若萊渾身僵硬,慢慢的往著外面移了一下。楚靳池連忙的抱住了她,冷聲道,「你要是摔下床去,撞到了肚子,我要你好看!」
她僵了下,然後不敢再動,只是被這人抱著,讓她覺得更加的難受。
「好,我不亂動,你可以先放開我嗎?」她咬牙問著。
「不行。」楚靳池聲音模糊不清的道。秋若萊一咬牙,沉聲道:「楚先生,你可以放開我了,要是安小姐知道你對別的女人如此親密,我想她一定會很傷心的,對吧?」
沒想到安蕊現在成了自己的保護神了。
楚靳池果然一僵,緊抱著她的手慢慢的鬆開收回,輕哼了一聲,「那你最好規矩一點。」
她忍不住翻了個白眼,現在都這樣了,她哪裡敢不聽話。不然這人得一直陪著自己。
安蕊看著手機,表情有些疑惑,他這麼忙么,昨天今天都沒有時間來看自己?莫非是在那個女人那裡?
一時間腦子裡又胡思亂想了起來。
聽到對方傳來平緩的呼吸聲,楚靳池這才坐了起來,轉頭看著秋若萊,她已經乖乖的睡去,看來不必自己擔心了。
當下就起了床,抱著胸站在床前,看了一會兒,這才下了樓去,告訴了意如,看好這個女人,別再讓她任性。
然後才坐車去了公司里,卻發現明哲看著自己的表情有些怪異,他楞了一下,推開門進了辦公室,發現竟是坐著一個女人。
看清了對方之後,楚靳池眉頭緊緊攏起。
「你怎麼來我這裡了?」竟是秋若熏。看見他回來,秋若熏合上了手裡的雜誌,走了上前,笑米米的道,「我說過,我會來找你的呀,我打你的電話,你怎麼不接呢?」
「你姐生病了,之前送她去醫院了。」楚靳池淡淡的道,秋若熏一聽,臉色微變,「我姐怎麼了,她還好嗎,好端端的怎麼生病了?」
「這你得問她。」他冷哼了一聲,看著她道,「以後,沒有我的同意,不要私自來公司。這裡不是遊樂場。」
他嚴肅的表情,讓秋若熏有些難過。
但下一刻,又嬌笑一聲上前,摟住了他的脖子,嗔怒道,「靳池,你怎麼這麼無情,我只是來看看你而已,有必要這樣嚴肅嗎?」
一個對自己千嬌百媚,一個冰若冰霜,還真是兩個極端啊。
楚靳池看著她脈脈含情的雙眸,眼中閃過一抹異光,突然的伸手,一手攬在了她的腰肢,「我本來就是這樣,若熏你喜歡的,不就是這樣的我么?」
嘴角勾起一抹邪氣的笑,然後手指有些輕佻的撫了撫她脖子的肌膚,眼角的笑意卻變得有些森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