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安權就打電話過來讓陽芸去一趟安權家,在電話裏他也沒有說是什麽事情。
陽芸非常不想去,自從陳美晴過世後,安權多次邀請陽芸去安家,她總是推辭,次數多了,安權明顯也有點不滿。
她對安權雖然談不上愛,但卻對這個男人又無法拒絕,拒絕的越久,內心就越壓抑。
她懷疑自己得了一種病,一聽到安權的聲音總覺得有一種癮在暗暗的折磨著自己,具體是是什麽,她說不太明白,但有時候上班上課時總是時不時的走神,腦子裏時而晃過與安權纏綿的情鏡,而每每發現之後,臉會不由的緋紅,根本不敢看底下聽課的學生。
她剛剛才起床,漱口洗臉完畢,坐在客廳發了一會兒呆。
陽東一大早就走了,安佳還在陽東的房間裏睡著,想起房裏的安佳,陽芸不禁愧疚起來,因愧疚而心疼,以至於在心裏偏向她與陽東的婚事能夠成功。
小保姆端來了早點,陽芸簡單的吃了一點就放下了。
保姆以為自己準備的不合她的胃口,站在邊上一聲不出,低頭無言。
後麵的日子工作比較繁忙,她不僅要應付學校的日常工作,還得主持環評委員會的事務,眼下,各大小礦區都要即將要動工,一有空餘時間她都要負責審核各項環評報告,並出具詳細的審核意見。
除了這些事情,她還有很多行業內的學術會議要出席,雖然推辭了很多場,但餘下來的非她出席不可的也夠她累的,每天回來她幾乎都沒有餘下一絲力氣。
為了不讓陽東看出來讓他擔心,她隻得偷偷的去藥房拿藥睡前吃下補充體力,才能勉強支撐下去。
現在還有應付安權,她實在是有心無力。男女肌膚相親的感覺確實美妙,陽芸一度不可自拔,但過後又非常的害怕,她不想在那方麵投入太多的精力。
陽東的事業現在她也要操心了,畢竟關於沉陽鎮銅礦的開采權是每個從事這一行的人都想得到的,陽東是自己唯一的兒子,她雖然不會直接作弊幫他,但會在某種程度向他傾斜。
可以說沉陽銅礦事關品陽集團未來十年的生死考驗,一旦失去它的開采權,等它落到對手的手上,品陽的前途將會堪憂,它的發展也會充滿崎嶇。
對手獲得了巨型的銅礦控製權,憑借它帶來的源源不斷的回報,肯定會竭盡一切的打壓品陽和其它同類公司。
陽東不可以輸,他的事業已經到了一個階段,他的力量雖然還算薄弱,但可以與其他公司聯合去標沉陽銅礦的開采權,陽芸也會盡全力幫助他的。
陽芸一邊思考著有關陽東的一切,一邊收拾東西準備去上班。
她又有好幾天沒有去上班了,替她代課的老師也已
經很不滿了,陽芸覺得實在沒有任何理由滯留在家,不得不將其它的事情暫時放一放。
拿好了挎包,正準備出門,都已經要上車了,安權又打來了電話。
“你出發了嗎?”安權催促道。
“在車上,正要出發。”陽芸一邊戴著耳機聽筒回複安權的電話,一邊發動了車子。
“哦,那快點,我在家等你來,家裏有新到的好茶等你來品嚐。”
“我正準備去學校,你不用等我了?”陽芸覺得還是直說比較好,她實在沒有時間和精力去應付了,甚至這個電話都不太方便講了,一邊開車一邊講電話,她根本沒有一心兩用的本領。
“什麽,你不是朝我這兒來嗎,去上班了,有這麽急嗎,你都好幾天沒去,不也沒事,不差今天吧。”安權聽陽芸這樣說有些失望,情緒變的焦急起來,語氣也加重了。
“不去不行了,沒有人願意給我代課了,再不去,工作都要丟了。”陽芸不耐煩的解釋,眼睛一直注視車前方的車輛,神經已經高度集中了。
“可是我今天有重要的事要找你商量。”
“好了,我掛了,開車不方便,有什麽重要的事情等我下了班再說吧,再見。”
掛掉了電話確實輕鬆了許多,陽芸不是一個能分心工作的人,心情不好,她會請假,心情太好,她也可能請假,開車也一樣,如果一直聽電話被打擾,她擔心會出車禍。
安權的電話被陽芸掛掉,心裏非常的鬱悶,喝了一口他所謂的好茶,嘴裏一嘴的茶葉,他呸的朝地上吐了。
陽芸沒有辦法來,他隻能自己去找她了。
他連地也不掃,撿了件外套就出門了。他來到陽家的時候,天色還很早,陽芸才去上班不久,他隻能自己一個人進去了。
安權最近其實也很忙,不是他不想找陽芸,而是根本沒有條件。
現在安氏集團的主要競爭對手是姚氏,姚氏還在作為陳氏的時候,他們的實力根本無法與安氏比,可現在大有追上來的勢頭。
那個女魔頭姚慢手段越來越多,越來越毒,而且依靠自己的美色籠絡了不少高人,通過那些高人積累了不少重要人脈。姚氏現在不僅在開發新的業務,而且業務範圍還發展到了海外。
如果隻是這樣也就算了,姚氏在業內名望也越來越響亮,不僅擠壓了原本屬於安氏的資源,還極盡所能在各個領域裏對安氏進行打壓,安氏現在已經喘不過氣來,集團股東頻頻向安權施壓,如果再沒有解決辦法,搞不好自己非被請出局。
真到了被人踢出局的地步,那要麵子的安權還能活嗎。
他動用了幾乎所有的人力物力,以前與安氏結盟的拍拍屁股走人跟了姚氏,公司裏不少股東也在
見風使舵,一旦他們覺得安權無法挽回局麵,肯定會奔向姚氏,到時家族企業安氏集團可能會成為一個空架子。
目前隻有陽芸能幫他了,他其實早就把陽芸當作自己的籌碼之一,隻是姚氏出手太快太狠,他不得不提前動用最後的籌碼去與他們爭個高下。
安權其實也在賭,他沒有十足的把握肯定陽芸能完全幫他,畢竟她還有一個兒子陽東,誰不會先幫自己的兒子呢?
小保姆看到安權坐在陽家的客廳沙發上,幾乎都要睡著了,她便給他泡了杯咖啡,咖啡能提神,隻是他這樣一直等下去,也不知道要等到何時。
陽芸一般早上出去上班,要等下午下了班才會回來,中午她為節約時間會在學院的食堂裏將就一頓。
“安先生,你要不要先回去,夫人應該不會那麽早回來的。”小保姆也很無奈,被他拖在這裏,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她下午都約好了男朋友去看電影的,現在卻要留在家招待安權。
安權隨意瞄了她一眼,沒有理她。
小保姆見此更加的鬱悶了,這到底是在整哪出啊。她氣呼呼的走開坐在門口翻手機,讓安權一人在那坐著。
“夫人,你今天怎麽就下班了?”手機沒有玩多久,她就看到陽芸急匆匆的回家。按常態,中午她不會回來的。
安權聽到門外小保姆叫陽芸的聲音,知道陽芸提前回來了,心裏一陣歡喜,他站起來笑著迎陽芸。
“你,你怎麽來了?”陽芸看到家裏的安權,有些驚訝。
“我來這等你。”安權笑著回答,看陽芸一臉嚴肅的樣子,他也不知道應該怎麽開口,畢竟自己是有事請她幫忙的,當然身段要放低一點。
陽芸提著挎包,直接走進自己的臥室,邊走還邊說:“我待不久的,拿份文件還要回學院上班的,你有事能不能晚上再來啊,我真的很忙。”
安權以為陽芸誤會他的事是指男女之事,他想到這裏也覺得好笑,丙個中年人見了麵首先想到的居然是這種低級趣味。
“可我已經快等了一個上午了,你就不能多給我點時間,我們之間真的到了這種地步嗎?”安權使出殺手鐧,他知道陽芸是個心軟的女人,賣慘是最有效的方式。
外麵的小保姆看到兩人可能要吵起來,便走開了,索性出了門外出。
“好,十分鍾。”陽芸把找到的文件裝進挎包,然後看了一下時間,好像在倒數。
十分鍾就十分鍾吧,總比沒有要好,安權其實覺得自己很失敗,這麽久以來他都沒有完全搞定這個女人,以至於有需要的時候,自己還得委屈自己。
“來。”
既然陽芸同意,安權便接著她的手朝陽芸的臥室就走,陽芸猶豫想掙脫,但還
是沒有抵過他的誘惑與溫存。
安權才不管什麽十分鍾幾分鍾,到了臥室就是他在主導一切,陽芸根本無法拒絕這種美妙的感覺,她有時也恨自己,卻每每又情不自禁的將自己完完全全的交給了安權。
兩人完事之後,早就不是十分鍾的概念了,她早就忘記了時間,躺在安權的懷裏,他就是整個世界,在他的世界裏,她連眼睛都不願意睜開。
“你說有事情到底是什麽?”陽芸枕在安權的手臂上,微微睜眼,懶懶的問道。
“我就是太想你了。”安權摟著陽芸,不緊不慢的回答。
“你實話實說吧,就不要騙我了,你知道了我的弱點,所以這樣對付我,我隻是傻,居然又跟你進房間。”陽芸撥開他的手,但試了幾次都沒有成功。
“嗯……”安權鼻音拉長了好幾秒才說:“我想請你幫忙,在沉陽銅礦上更傾斜於安氏集團。”
“什麽?”陽芸大吃一驚,幸福的感覺頓時煙消雲散,她吃力的推開安權臂膀的環繞,坐在床上,開始尋找自己的衣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