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塞,大哥,這妞可真是絕了,天仙下凡啊。”其中一人看向車後座一眼。
利未慌張的縮著身子,眼睛直溜溜的盯著外麵的人,心裏就像有隻兔子在撲通撲通的跳。
“我看看,我看看。”絡腮男子聽聞也把頭探進去,雙眼頓時放光,他閉著眼,在利未跟前聞了聞,邪肆的樣子讓利未不禁倒吸一口氣。
三人的無禮讓明君氣的簡直要爆炸了,他再次伸手從懷裏掏出一大疊紙鈔,甩在麵前,憤怒的喊道:“這些,總應該夠了吧。”
這一大疊足足有百十來張,一共有一萬多塊,別說修車補漆了,恐怕再添幾萬連他們這輛別克車都能買下來了。
幾個人包括利未沒有料到,明君居然隨身攜帶這麽多現金,他也不怕麻煩。
“喂,你很有錢是嗎?囂張啥的?”胖子朝明君吼道。
明君不回答他的話,鎮定的說:“你就說夠不夠?”
“哼,夠不夠?你他娘的要是早拿出來就夠了,現在不夠了。哈哈哈……”胖子一說完,極具嘲諷的笑起來,其他兩人也附合的跟著他笑。
眼見對方要耍賴了,明君臉氣的通紅,再也不忍了。
他二話不說,反手從後麵把胖子的脖子箍住,抬起左腿用力頂起他的後背,胖子沒有料到他會來這一手,氣急敗壞的想把身子轉過來與他對抗,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累的胖子氣喘噓噓的,還是無法從明君手裏掙脫下來,而且脖子還被勒的一大塊深紅的痕跡。
“你,你小子,勁還挺大的,有種你放開我,咱來單挑,敢不敢?”胖子喘的上氣不接下氣,放出話來時還沒緣由的停頓,看表情顯得很痛苦的樣子。
其餘兩人也是沒反應過來,見他們的老大這麽容易就被控製住了,兩人一驚,一個踉蹌後退了幾步,目光小心的看著明君,結巴的喊道:“你,你幹什麽,快,快放開我大哥。”
明君眼神凶狠的刺向對方,對方神色慌張,想進不敢進,想退後麵也沒得退了,後背已經頂到車身了。
“小崽子,你們動手啊,兩個人怕他一人做啥,老子都要被勒死了。”胖子自恃人多優勢,以為可以翻轉形勢,一個勁的催兩人動手。
那兩人互相看看,又看了盾胖子,才鼓起勇氣慢慢靠近明君,其中一人還舉起了利器。
利未默默的把頭扭開,她緊張的的大氣都不敢出一聲,眼睛也隻是閉著,身子靠在後座的靠背墊上。
“衝啊,小崽子們,再不動手,老子都要死了。”胖子眼見呼吸越來越急促,再不擺脫束縛,怕堅持不了多久。
明君聽胖子叫喊的勁還挺充沛的,便有意再大箍緊他的力道,胖子翻了個白眼,已經說不出話來,但依然朝
向兩人努力使眼色。
再不動手,老大可能就這樣一命嗚呼了吧,兩個跟班,重新鼓足了勁,這才朝向朝明君靠近。
“去你的。”
明君雖然一手箍住人了,左腳也頂著胖子,但他很快把腳騰出來,往離他近的那個拿利器的男子肚子上踢過去,然後快速的收回重新頂在胖子的腰上,這個過程極快,胖子根本沒有反應機會脫身,待他反應過來了,卻依然被製伏的死死的。
他可是穿著馬靴,厚重的鞋跟踩在拿利器男子的身上,這力量,簡直像一座大山砸過去。
男子哪裏承受的住,隻見他‘啊’的大叫了一聲,後退了幾步直接撞在了別克車上,看他一手捂著肚子,一手摸著後腰,兩腿打顫的佝著身子,完全沒了再次進攻的勇氣和力氣。
另一男子看到這樣下場就更慌了,退無可退,閉著眼睛就衝了過來了,明君故技重施,抬起左腳飛踢過去再收回來,男子‘嘭’的一下撞到車身,接著摔向側邊幾米遠。
胖子徹底傻眼了,沒想到此人外相看起來膽小怕事,長的也瘦弱,卻還是個練家子,這下栽了。
“大哥,大哥,你放了我,我錯了,我有眼不識泰山,冒犯大爺你了,我給你賠罪,求求你放了我吧。”
胖子此時哭爹喊娘的,與之前的囂張樣子相比,簡直令人哭笑不得,這才是戲精啊。
“滾,”明君也覺得他們受到教訓了,知道自己的厲害,不敢再惹自己了,於是抽回甩在他手裏的鈔票,把人給一腳踢出去了。
“利未,轉過來吧,解決了。”明君微笑著朝裏麵喊了一聲,利未才敢放心回頭睜開眼來看他。
不看還好,一看,利未忍不住驚叫起來,明君的身後胖子拿著利器朝向他起來過來,眼看這危急關頭,明君還隻顧安撫自己緊張的心。
“快躲開。”
明君看到利未驚恐的眼神和她急切的喊叫,才覺身後不妙,明顯有人移動的身影,他反應過來,將身子側向旁邊,然後把車門使勁一拉開,胖子不明就裏,利器胡亂一揮,臉卻被車門拍的青一塊紫一塊,鼻子也在往下滴血。
“偷襲?媽的。”明君切齒痛恨的罵道。
他走向胖子,怒目看向他,胖子羞愧的蒙著臉,不敢再看明君。
“給我滾開,要不然別怪我不客氣。”
之前敗下陣的兩男子也起來了,他們走過來拉著胖子就跑,頭也不敢回,生怕明君反悔追過來。
利未被剛才的情景嚇的心有餘悸,現在還有種後怕呢。
“你,你沒事吧。”她抬眼看著還在車外站著明君,關切的問他。
明君走向駕駛座,關上車門,回頭對利未答道:“沒事,我們走吧,天已經黑了。”
利
未搖頭往窗外看到路旁的燈已經亮起來了,現在耽誤了不少時間,雖然離沉州要不了兩個小時的距離了,但經過了剛才的事情,晚上趕路還是覺得不大安全。
況且明君似乎很累了,在車燈和路業的照耀下,他的臉色看起來十分的疲倦和蒼白,這種狀態下開車,別說遇到歹人,不出車禍都算好的了。
“要不,明天再走吧,這附近有酒店,我們住一晚再走。”利未提出建議,明君緩緩一笑,微微點了點頭。
明君把車停好了,然後下車為利未打開車門,利未把手搭在他的手中,兩人就朝路口的一家酒店走去。
這家酒店規模不是很大,雖然在路口,也沒有多大的人流車流,可能是同時遠離沉南和沉州兩個城市的市區,做的生意也是專門針對前往兩市或離開兩市的客人。
酒店裏的裝潢也算講究,大氣又簡約,溫馨又親切,看來他們很知道如何吸引客人。
“你好,兩間房。”明君走向櫃台對服務員說道。
“好的,麻煩你們的身份證拿出來登記一下。”服務員小姐端莊清麗,語氣客氣親切,讓人覺得平易近人,住在這裏也仿佛有了家的感覺。
明君回頭對喊道:“身份證,給他們登記一下。”聲音有些低沉,臉色看起來很痛苦的樣子。
利未從包裏找出身份證遞給他,看到他的表情異常,便關心的問他:“你是不是病了?”
“沒,沒,還好。”接過身份證,連帶自己的身份證一起交給服務員小姐,他的聲音有些沙啞,喘氣的節奏也明顯的快,氣息也較重。
利未疑慮的再問:“你真的沒有問題嗎?”
“哎呀,先生,你的身份證上麵怎麽會有血跡呢,你怎麽了?”服務員驚訝的表情更讓利未擔憂不已。
哪裏來的血?
利未看到兩張身份證都染紅了,奇怪啊,剛剛遞給他的時候好好的。
是他的手,他的手上有血。
利未眼睛驚恐的望上明君的手,他的手像是在染紅的醬缸裏浸過一樣,整個手心手背,手指縫裏都被血染的通紅。
“先生,先生,你怎麽了?”服務員小姐焦慮的呼叫明君,然後又對利未喊道:“這位小姐,他怎麽了,要不要報警啊。”
明君已經撐不住倒在了地上,手觸及過的地方,櫃台,地麵都是他的血跡,利未憂心忡忡的去扶他,手卻碰到濕漉漉的一片,她用手機照亮才看到在明君的側腰,有很明顯的利器刺傷的傷口,血止不住的一直在往下流,滴到地麵觸目驚心。
明君受傷了。
原來是剛才利未喊他的時候,那個胖子在他後麵胡亂揮舞的利器偷襲他,他並沒有完全躲過去,腰部被深深的劃破了一道口子。
他
剛才怎麽不說呢?
一直在那掙紮,為什麽不告知自己,為什麽還想著把自己送到沉州。
利未止不住流出眼淚,她被他徹底感動了,她要救他,不能放棄他。
“小姐,這有紗布,鹽水,酒精和棉簽嗎,他被壞人刺傷了,麻煩你,能不能替我準備一下。”
服務員點頭如搗蒜,很快就將需要的東西拿回來了。
“這位小姐,你不能在這裏弄,畢竟酒店開門是做生意,這會影響到其他的客人,不好意思。”服務員小姐說完,臉色一時難看,卻又表現出不得不這麽說的為難。
利未當然理解她說話的意思,隻是她一個人實在沒有辦法移動他,她求助的目光望向服務員說道:“你能找人幫我扶他去客房嗎,我們隻要一間房?”
服務員有些不情願,但還是吩咐左右去找人了,隨後來了兩個年輕小夥幫忙利未把明君抬去客房,隻是身後,利未還聽到服務員的聲音:“你最好把他送醫院去,不能在酒店出事。”
敢情他們還怕明君死在他們酒店裏,真是無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