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氏集團尤其坐不住,特別是陳電。
那日上午把陳皮叫到總裁辦公室,低聲吩咐了他一些事情,陳皮馬上就心領神會。
“這次定叫那小子翻不了身。”
“做事幹淨點,別留下痕跡。”
望著陳皮遠去的背景,陳電臉上浮出不安定的神情。
“去叫姚小姐過來一趟。”視線轉向助理,陳電好像下定了某種決心似的。
姚慢過了中午才到,陳電等的不耐煩,就要發火,見她迎麵走來,臉上馬上露出了奇妙的笑容。
那眼神奸邪刁滑,他放下手中的茶,站起來就伸手來拉姚慢。
“陳總找我?”姚慢把手甩掉,目光夾雜厭惡,但臉上卻十分和氣,還故作撒嬌的嘟了嘟嘴角。
陳電的眼睛放出異樣的光芒,仿佛見到心儀的寵物一樣,他待姚慢坐定後,自己在她對麵坐了下來。
“幾天不見姚小姐,又漂亮了不少,來,讓叔叔看看。”為老不尊,德性。
姚慢今天穿得比較保守,上身一件藍色全包大衣,看不到裏麵穿的什麽,下身是黑色牛仔,腳上是白色平底帆布鞋,穿成這樣,也不是為了故意防陳電吃豆腐。
她剛陪首都來的地質專家在打高爾夫,陳電的助理便火急火撩的催她回公司,當時的姚慢非常不悅,要不是當著專家的麵,她能罵出聲來。
現在陳氏集團她已經掌握了一半的權力,控製了五分之三的股東,要是她願意完全可以利用投票權將陳電取而代之。
隻是她為不影響陳氏的股票,不想使用這樣暴力和對立的手法,她要陳電心甘情願的把剩下的五分之二交給她。
“滾。”姚慢啐了陳電一口,假裝在生氣,卻又盡顯妖嬈的表情引的陳電欲罷不能。
陳電那崩緊皺紋的臉笑起來都看不到眼睛了,他從辦公桌前走過來,靠近姚慢坐下,一派正經的說道:“今日找姚小姐來,主要是有件事想請你幫忙。”
姚慢不屑的回避了陳電那雙不軌的眼睛,望向窗外,淡淡的說道:“陳總裁神通廣大,這邀請人的本事是必須隨叫隨到,怎麽,還有什麽事用的上我姚慢,我姚慢區區一個弱女子,可幫不了你什麽?”
“嗬嗬,抱歉,打擾了姚小姐的雅興,隻是事情緊急,不得不如此才請到姚小姐。”不懷好意的笑,讓姚慢厭惡至極。
哼,你算什麽東西,要不了多久,我要你生,你就生,否則,吃不了兜著走。
姚慢內心對陳電鄙夷了一陣,麵容突兀的泛起來笑容:“喲,陳總裁,看你說的,你是總裁,當然是你說什麽就什麽,你有什麽事情就盡管吩咐吧,我們底下這些打工的是沒有任何權利拒絕的。”
“是嗎,嗬嗬,小美人……”說著手卻
開始在姚慢身上搜索著。
又來了,真是給臉不要臉,老娘忍你是給你麵子,別給臉不要臉。
“哎呀,總裁,你到底有什麽事情,趕緊說,別把重要事情給耽誤了。”一邊敷衍,一邊快速的躲開了他的接觸,姚慢很敏捷的退到了後麵的椅子上。
見自討沒趣,陳電咳了一聲,終於語氣正常的說道:“那個品陽公司的陽東聽說項目最近遇到事故,這事你也知道了吧。”
望了望姚慢,發現她都沒有抬頭看他,於是又提高了音量:“他的公司最近搶了我們很多業務,不僅我們,三大富豪以及各業內其它公司都有不定程度的不滿。”
“所以呢?”姚慢雙手抱胸,平淡的反問。
陳電坐回到自己的辦公桌前,正了正身子,恢複總裁身份的語氣繼續說道:“現在趁陽東的麻煩沒有解決,你去探探虛實,我們好精準打擊。”
真卑鄙,落井下石,不過,這石頭落的好,姚慢微微揚起笑容,故意說道:“為什麽是我去,你就不能派別人去嗎。”
姚慢當然知道自己是最適合的人選,在她內心她有一份自信,陽東這個男人依然對自己戀戀不舍,隻要自己假意念舊情想回到他的身邊,估計陽東一樣會像其他男人一樣對她臣服。
就像上次自己去看他一樣,他一見到自己那渴望的眼神脈脈含情,一副想要自己又假裝毫不在意的表情讓姚慢一時看透了,原來男人大都如此,陳皮一樣,陳電一樣,他們都一樣,隻不過陽東來的更委婉,更文明,更不讓人反感,甚至更讓人回味。
“姚小姐,你神通廣大,這方麵你最拿手,以你和他的關係,嗬嗬.……你懂的。”虛偽的小人,低級趣味,那雙賊眼,恨不得要將自己看穿了。
“那你好好待著,等我的好消息吧。”提起包,掛在肩上,轉過身就摔門而出。
陽東這段日子不敢鬆懈,辦公的時候,手機屏幕也亮著,他要第一時間獲悉公司進度的消息。
神經高度集中,又如此頻繁的加班,讓他本來細皮光滑的臉上增加了幾道皺紋,眼神的光芒也脆弱了許多,依靠吸煙支持起來的精神最終會將自己的體力反噬。
他滿臉倦容,上下眼皮幾乎要連在一起,腦袋暈的不得了,昏昏欲睡,趴在桌子上,便很快進入了夢鄉。
“老板,老板。”沒睡幾分鍾便被門外急促的敲門聲吵醒,客服部主任胡小姐站在辦公室門口很慌張的呼喊他。
又是一晚沒睡,揉了揉眼,都說睡眼朦朧,陽東覺得自己根本沒有睡,他抬眼回道:“什麽事?”
“安小姐從醫院打來電話,說醫院有不明人士闖進傷者的病房,有可能對傷者使用了破壞治療手段。”
什麽?
陽東頓時完全醒來,他看了眼前的手機,屏幕已經暗了,重新打開,發現有十幾個未接電話,全是安佳打來的,沒想自己居然睡過去了,安佳打不通所以打給了胡主任。
不好,陽東拿了手機,外套也沒穿,飛奔出了門,胡主任看的一臉訝異。
驅車好幾個小時,接近中午他才到達。
安佳在醫院門口東張西望,總算看到陽東出現了,便焦急的迎了上去。
“怎麽不接電話啊。”安佳抱怨道。
“睡過去了,事情怎樣了,病人有沒有事?”陽東一邊喘著氣,一邊拉著安佳的手往樓上跑。
“據巡房的醫生說,病人房裏出現一名戴著口罩和白大褂的男子冒充醫生,當他發現那人時,那時眼神閃爍,醫生問話,他不回答,看到他出現便往外跑。”安佳慢慢道來,隻是被陽東拉的手很酸,腳不停的跟著他跑,所以也累的夠嗆。
“那個人做了什麽?”
陽東簡直不給她活路,一個女人的體力哪比的上一個青壯小夥,他可以幾天不睡,依然精神。
可出身豪門,從小嬌生慣養的安佳一口氣被他拽到六樓病房才放手,一停下來,她便佝著背,不停的咳嗽,喘著粗氣。
“你怎麽不說話了?”
陽東沒有聽到安佳回答,目光便去尋找,看她累成那個樣子,有些不忍,於是走到身邊,輕輕拍打著她的背。
“病人沒事,隻是打點滴的線管被剪斷,還幸虧醫生巡房漏了東西回去找才發現及時接上,不然後果不堪設想。”雖有怨言,不過念在陽東有悔過幫她拍背的份上,安佳還是一字不漏的告訴了他。
真是可惡,他們是誰,到底想做什麽,光天化日之下居然敢行凶。
陽東越想越氣憤,手不自覺的攥成了拳頭。
他實在忍不了,要是知道是誰,絕對不會放過。
“對了,保安室有監控攝像頭,聽說拍到了行凶者換衣前的模糊畫麵,你要不要去看看。”突然想起漏掉了什麽,安佳終於緩過了勁來,氣息也正常了。
安佳的話音剛落,陽東便朝保安室走去,眼睛直望著前方,旁邊的行人眼見此人放光的凶狠眼神紛紛給他讓出路來。
“就是這個,”保安室值班保安指著當前播放的一段視頻。
可能是背光的原因,視頻實在是不清晰。
視頻裏是一個與自己熟悉的人身形相似,但不及自己高度的男子,此人臉寬發稀,行動有點鬼鬼祟祟的。
雖然模糊,但憑借身形與模糊的臉,陽東心裏有了一個八九不離十的答案。
隻有這個人,最符合視頻中的描述,也隻有這個人最有動機去做這種齷蹉之事。
他們的目的陽東十分清楚,這一次
衝著自己來,就是要讓傷者死亡,然後做成新聞擴散,形成極大的輿論壓力,迫使政府對陽東的公司下達禁止開采令,甚至對陽東公司負責人陽東進行刑事處罰。
真是卑鄙,他們一計不成,肯定會再生一計,陽東心裏有了防備,這次應該不會讓他們再有機會背後使壞。
“你繼續留在這裏看著,一定不要讓人隨便進入病房,知道嗎?”陽東轉過臉,看向身後的安佳,命令式的叮囑道。
“嗯。”安佳倒答應的很肯定,很幹脆,陽東很感激的點了點頭。
他還得去一趟新聞局,目前除了醫院,隻有新聞局他們有機會下手了,得趕在他們前麵阻止不實消息出現在各種媒體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