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安佳如此的說,陽東便不敢去找利未了。
望了一眼遠處利未的房間,居然是黑暗的。
他決定返回事務所,現在有許多事情要做,一刻也不能休息。
還沒的接近資源大廈,就聽得救火車的呼叫聲,進入深秋,還有這麽多的火情真是不應該。
可當他下在進入資源大廈時,樓下的路口已經被封住了,上麵的人也已經全聚集在下麵,將整個地麵圍的水泄不通。
所有人都憂心的盯著樓上的火勢,都希望它不被風吹向自己的住處。
他也在樓上焦急的等待著,可當他抬起頭發現,著火的位置就在六樓,正是自己的事務所。
怎麽回事,好端端的哪來的火災?
陽東站不住了,自己看著自己的公司被燒,換作誰能坐的住呢,創立事務所的錢每一分可都是借來的,其中還搭上了母親的尊嚴和自己的忍讓。
他使勁的往裏衝,被人群阻攔了,火勢太大,任何人都不敢靠近。
資源大廈不是有防火係統嗎,如何會引起這樣的大火,事務所如果持續如此燒下去可能要毀了。最重要的是實驗室的設備,它們價值連城,幾乎都還沒有使用過一次呢。
如果被毀了,那可不是一丁點的損失,沒有孫品茹的支援,他一輩子都可能沒辦法補齊。
陽東被眾人拉著,他大聲的呼喊,沒有人會聽從他,都死死的把他攔住。
好端端的一個人,何苦要送死,所謂留得青山在,何愁沒柴燒。
陽東已經沒有太多的現金了,孫品茹留下的不動產,他承諾過不會動用。
如果火勢繼續燒下去,整個事務所將淪為一片灰燼。
通紅的大火,映染了整個天空,仿佛晚霞推遲了時間顯露出來。
沒有人有心思欣賞它們,大家都如熱鍋上的螞蟻一樣急的團團轉。
經過將近大半夜的消防滅火,火勢終於補撲滅,所有的人像瘋了一樣衝進資源大廈。
這座大廈,前十五層基本上是租給人家用作寫字樓,以上大都是商場和住戶。
每個人都巴望著自己的財產損失到最低點,懷著最虔誠的心期盼。
沒有了眾人的阻擋,陽東就像放出去的箭,根本不可能回頭似的衝上事務所,還好牆壁完好無損,自己的辦公室也沒有受到侵犯,隻是實驗室裏濃煙滾滾,依舊是一片模糊的海洋。
他沒辦法進入實驗室,煙霧嗆的他咳嗽不停。
實驗室的大門明顯緊鎖著,可裏麵如何能迷霧重重,雖然隨著事務所一同建立,但至今都沒有啟用過。
他不是很放心裏麵的設備,隻因無法闖入進去而無可奈何的坐在門口垂頭喪氣。
他不是很容易就認輸的人,隻是感情充沛,易激動,也容易感動
。
特別是這個事務所是承載著自己的理想,想著孫品茹生前的委托和理想遙不可及,臉上不禁流下兩行淚。
第二天資源大廈清點各租戶損失交給警方,陽東事務所辦公區安然無恙,而實驗區設備幾乎完全毀壞。
警方找到陽東,談及火災是由於陽東事務所實驗室火災所致。
陽東感慨萬千,實驗室火災,真是可笑,整個事務所的業務都沒有展開,實驗室的設備還在調式階段,居然會引起火災,真是天方夜譚。
那晚自己出門明明都關掉了電源,火災如何從沒有起火的辦公區燒到實驗區呢。
那晚自己去找利未,碰到了安佳,難道有人會趁自己不在縱火不成。
自己除了陳皮基本上也沒有特別的仇人了,而且陳皮已經和自己很久沒有任何往來,自己也沒有再得罪過任何人了,還有誰要害自己?
安佳匆匆趕來事務所,陽東一直坐在地上,不看任何人,安佳默默的走到他身邊,靠近他坐了下來。
她穿著裙子,坐在地了,裙子將大部分地麵都給鋪滿了,火燒後的灰燼把裙子不規則的染成了黑白灰。
“這一定是利姐做的。”
安佳表情顯得如此肯定,令陽東不得不重新審視利未這個女人。
男人尚且因愛生恨,更何況女人。
依稀記得,自己剛到利未樓下時,房間裏的燈光是明亮的,安佳出現,燈便滅了。
這是利未嫉妒安佳出現在自己麵前,就像孫品茹對自己一樣。難道她真的有傷害過品茹嗎?
記得利未曾經告訴過自己,她小時候很胖,時常被人嘲笑,是不是這樣導致了她狹隘的畸形心理呢。
都說越是有缺陷的人,心理比正常人更容易狹隘自卑,那利未算是哪一種。
畢竟之後她是一位出落的的不錯的新時代女性,論美貌,身材,學識和表麵上的涵養,沒幾個人能比的上。
如果利未真的能因愛生恨殺了品茹並且火燒事務所,那這個人也太可怕了。
安佳說利未趁自己與陽東在公園閑聊時潛到事務所縱火,警方也說火源來自事務所的實驗室,對於事務所比較熟悉的除了自己,就隻有利未和安佳了,而安佳當時和自己在一起,剩下利未就很可疑了。
陽東他不敢隨意揣測,可所有推測都指向她,讓他不得不懷疑利未就是當初的自己。
因為背叛而恨姚慢,甚至一度要毀掉她。
他想打電話給利未,想靜靜的問問她,她是不是真的愛自己,如果愛自己就不可能傷害自己。
怎麽也打不通利未的電話,他重複多次,結果依然是‘你撥打的電話正在通話中’的提示音。
她心虛了嗎,沒有證據自己依然不會完全肯定是她,自
己隻想問一問而已,用不著電話也不接吧。
安佳在陽東的旁邊也試著撥打利未的電話,他在旁邊依然聽得是那一句‘你撥打的電話正在通話中’的提示音。
“不用打了。”陽東閉上眼睛,頭靠在了安佳的肩膀上。
安佳一時之中感到十分的激動,這是第一次陽東主動靠近自己,沒有引誘,沒有引導。
“哼,沒想到關鍵時候是你陪在我的身邊,安佳,謝謝你。”
這句話倍感溫暖,雖然深秋的沉州已經有些寒冷,但陽東的話讓她如沐春風一般。
自己的手段不算高明,自己出現在利未的樓下見到陽東的那一刻起,她就給利未打了一個電話,說在沉州電影院門口等她,因為有兩張票,需要有兩個人一起看電影,她先想到了利未。
利未想到了和陽東有約,左右為難,最後決定去去就回。
可回來路上給車擦傷了,去了醫院上點藥,回來左右等不到陽東,索性先睡了。
那輛擦傷利未的車是安佳安排人做的,而事務所的火災也是讓人她掐準時間製造的。
她說過,利未不可以跟她搶男人,否則,她就要讓她好看。
擦傷還隻是次要的,嫁禍她縱火,殺死孫品茹才是最致命的,幸許陽東不見得全信,但足以在他的內心產生化反的漣漪。
因愛生恨是最精確的打擊,陽東有相似的經曆,所以才會認為利未可能會有同樣的想法。
現在利未不在了,隻有自己依偎在這個男人寬大的胸前,自然是比蜜還甜,比蜜月還幸福。
自此以後,陽東隻能屬於她一人,任何人都不能與她分離。
陽東的新公司‘品陽礦業開發有限公司’依然順利成立,雖然實驗室雖然被毀,好在安權借給他的錢還沒有花光,重新購置了設備,成立了新的實驗室。
新公司新聘了各部門主管,實驗室負責人。
秘書部由之前事務所成立時第一個來應聘胡小姐負責,算是對她失約的抱歉,而實驗室剛禮聘到了從比利時皇家礦業實驗室的陳彼得博士負責。
客服部,業務拓展部,勘探部也都已經有人員就位。
而安佳則擔任陽東的貼身秘書,並兼任公司的代理總裁,陽東不在,公司便是她說的算。
品陽公司開業典禮,利未也沒有出現,甚至她都不住老地方了。
她似乎已經明白了些什麽,但不想解釋,也無力反駁和費力去證明自己。
她收拾行禮,遠走它方。
在心裏她默默的祈禱和祝福著陽東,祝福他一定要成功。
她終於想明白了,愛一個人不一定要天天守著他。
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
滿含淚水與萬千的不舍,內心無比的激動。
她一定會讓陽東明白,幕後的黑手,以及背後殘酷的陰謀。
而她也會在背後暗暗的支持他。
陽東在典禮上平述了自己的經曆,以及自己創業的坎坷曆程,底下的人聽了掌聲久久不絕於耳。
有人稱讚他,有人要向他學習,有些女孩看他長的那麽帥,悄悄對他暗許芳心。
他並沒有把那些放在心上,仔細地掃視了每一個角落,也沒有發現利未的影子。
有些好奇,自己從什麽時候開始介意利未在不在現場了,他似乎很想和她分享自己的喜怒哀樂了。
利未去了一個新的城市,這座城市叫沉南市。
可她正懷著對新生活,新環境的憧憬時,剛下飛機就有一大批黑衣人攔住了她,但卻很客氣的把她請去一家叫做正業集團的沉南市公司總部辦公室。
正業集團,很耳熟的名字,這和沉州市的正業集團有什麽關係,而且沉南市作為一個小型城市,可它的正業公司總部規模好像遠遠大於沉州市的正業集團公司中國區總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