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佳見陽東走了,回去了一會兒,不久又出來,去追陽東去了,直到陽東到了事務所,安佳才趕上他。
“咦,你怎麽來了,我媽怎樣,你不幫我照顧一下嗎?”陽東摸了摸鼻梁,看著滿頭大汗的安佳突然出現,疑惑的問道。
“你既然這麽關心陽老師,你怎麽不去看她,我不清楚你是怎麽回事,但你這樣做是不對的。”安佳氣喘噓噓的說。
“你別管,我就問你,你跟著我做什麽?”安佳提起陽東的心結,讓陽東有些不滿,語氣較重的問她。
“我不是來看你,我是來上班,我已經畢業了,按約定應該到事務幫忙。”
“哦,我差點忘了,有一個無所不能的老爸就是厲害。”陽東的話意有所指,隻是安佳不可能聽不明白。
“你說什麽,當初說好的,我畢業就來上班。”
安佳以為陽東指的是她來上班這事,其實陽東的意思卻是安權有目的的接近陽芸。
他太疼惜自己的母親,母親早年的悲慘經曆以及自己年少所受的委屈,加上他與姚慢的感情變化,愈發讓他為母親與安權的親近而憂心,他不想母親在不惑之年還有這種傷害。
“可以問你一件私事嗎?”安佳移動辦公桌前的椅子坐了上去,抬頭仰望著陽東的臉,不太客氣的問道。
既然是私事,就沒有可以問不問的,既然問了就直接講。
陽東不明白安佳想說什麽,私事對自己來講現在基本是隻有自己的母親與安權那點事讓他揪心。
如果她是想問這個,陽東一定會拒絕回答。
“你今天第一天上班,就有那麽多問題,私事的話下班後再說吧,上班時間不談私事。”陽東也不客氣,直接拒絕了安佳的求知欲。
安佳見陽東如此嚴肅認真,頓時啞口無言,下班說就下班說。
隻是我現在要做什麽?
陽東看安佳無所是事的樣子,便指了指桌子上的文件夾說道:“這裏麵沉州市十年來各礦企的經營報表,你熟悉一下,爭取給我一份有價值的建議。”
桌子的文件夾足有一尺高,安佳揉了揉眼睛,傻眼了。
這人是提前進入資本家行列,盡幹著剝削的事,這麽多要看到猴年馬月呢,才第一天上班就給下馬威,那以後的日子還不知道有多慘了。
“好的,帥哥。”
“你應該叫老板。”
陽東糾正道,原則就是原則,雖然安佳的父親是出資人,但是在這個事務所自己才是負責人,理所當然。
安佳心想,拿著雞毛當令箭,擺譜了。
好不容易熬到下班,安佳買好午餐與陽東一起用餐。忍了半天的問題又試探著問起來:“東哥,你和利姐是不是睡過了?”
“噗呲。”陽東一口飯
噴出來,全噴到坐在他對麵安佳的臉上,飯裏的水漬破壞了她的妝。
粉底順著水漬流到脖頸,接著往下流到胸前,並在此停住。
安佳一臉的迷亂,這是天降橫禍了不是,吃個飯而已。難道這問題問到他的致命處?
“我能先問你一個問題嗎?”陽東看了自己傑作,忍住沒笑,依然淡定的詢問道。
“我?問我什麽?”安佳也不先擦一下,臉上都掛著飯粒,菜葉,這形象還真有點滑稽。
“你怎麽不結巴了,我記得剛遇到你的時候,你說話不是很利索,可現在……?”
“我也不知道,遇到你之後沒多久就不結巴了,而且我在家都不結巴的,大概是遇到親密的人說話會順著心意吧,陌生人通過會言不由衷。”
“哦。”陽東似信非信,假裝聽懂了。
安佳終於拿來毛巾擦了擦臉,完畢還拿到陽東麵前讓他聞。陽東嫌棄捂鼻子,一把推開她,安佳得意的咯咯的笑起來。
這笑容仿佛出水的海蓮,清心脫俗。陽東一陣心顫,一秒後便自責。
“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呢,東哥。”
“什麽問題。”陽東夾了一塊肉放進嘴裏嚼起來。
“你喜歡利姐嗎?”
“為什麽問這麽無聊的問題。”
“你就說喜不喜歡嘛。”
“我誰也不喜歡,就喜歡自己。”
“你騙人。”
安佳明明記得那天去事務所找過陽東,但不見到他人。
安權與陽芸說他出去了,安權便去找他,還給他打電話,但是他沒有接。
她一路跟著陽東走在後麵,她分明看的清楚,陽東拖著疲憊的身子敲開了利未的房間。
她心裏當時就亂了,跟上來也想敲門去。
但聽到裏麵陽東與利未的對話,接著便是男女喘息的聲音,她馬上終止了要進去的想法。
她一度崩潰,為什麽,為什麽我不是那個女人。
她最後含著淚離開,可腦子裏卻不停的播放著陽東與利未在一起的鏡頭,她受不了,腦子很亂,晚上喝了很多酒,醉酒的她不停的幻想著自己就是陽東身下的那個女子,可一醒來,她又陷入悔恨。
為何昨天不幹擾他們,阻止他們,自己才是陽東最適合的女人。
自己不僅比利未年輕漂亮,而且能給陽東所要的一切。
第二天她重新說服了自己,冷靜,自己絕對不會輸,不會輸給那個女人,隻要每天都在事務所上班與陽東朝夕相處不怕沒有機會。
陽芸是自己最尊敬的老師,這也是自己入手爭取的一個方麵。
兩人吃完早飯,一直等到快吃午飯,也沒有人上門。
陽東已經調整好了心態,坐在辦公室認真的翻閱相關資料,隻是安佳有點坐不住
,不禁闖進去開口道:“東……哦,不,老板,怎麽沒有人來做生意,這樣下去會不會餓死。”
“既來之,則安之。”陽東抬眼看了她一下,又低下頭看書。
什麽人啊,悠哉悠哉的,又不是頌經念佛。
安佳的屁股像是長了釘,反正再也坐不下去了。
不時的跑下樓,看看路上的行人,這眼神仿佛在說,你們誰是客戶,大有一股要把行人綁架上樓強行談判的架勢。
“東哥。”安佳再次衝進陽東的辦公室,拖長音喊道。
咚咚咚!
“有人敲門,還不去看看。”陽東瞄了她一眼,吩咐道。
“你是?”安佳一開門,看到一個打扮端莊的妙齡女子,不禁疑惑。
“請問陽東先生在嗎?”聲音極其好聽,像被吹動的風鈴發出的悅耳聲音。
陽東聽見喊他的名字,放下手上的資料,站了起來。
來客是李麗麗,是孫品茹的秘書,她身穿一襲黑色職業正裝,頭發箍起來貼在後背,嘴唇塗著豔麗的口紅。
“找你的。”安佳生氣的瞟了陽東一眼,就跑到自己位置上去了。
“來業務了。”陽東手指在嘴邊比劃,輕輕的對著利未說道。
“你好,我是陽東,請坐。”陽東伸手致意,並邀請李麗麗進來。
“陽先生,我不坐了,孫總派我來告訴你,晚上七點德勝賓館貴賓廳等你,有事相商。”
李麗麗前走剛走,安佳就跑過來講道:“又是你情人,你可夠風流的啊。”
“是啊,做生意嘛,難免的。”陽東故意答道。
“嘿,臉皮還厚了,你跟我剛認識的完全不一樣啊,陽老師多好的一個人,你們的差距怎麽這麽大啊。”
安佳醋意大發,說出的話明顯酸酸的。
陽東聽的明白,故意逗她玩。
他知道公司自創立以來第一筆生意要來了,而且絕對是一筆大單。不過他依然不打算先說出來,他這個人做事有一個毛病,就是事情沒有做成之前先不透露。
“你可對的起利姐。”之前還嫉妒利未呢,現在卻替她委屈了。
晚上六點三十分,陽東提前前小時來到德勝賓館,不過他不想提前進去,直到七點到了,才敲開了貴賓室的門。
安佳一個人留在事務所,很無聊。
她坐在陽東的位置上,拿起電話隨意一撥又放下,幾次三番,話筒仿佛成了她的出去筒,盡被她折磨。她想讓陽東帶著她,陽東不肯,讓她留守,等他回來告訴她好消息。
哼,自己泡妞就算了,回來還要在自己麵前炫耀。
陽東一進門,看到裏麵除了自己沒有別人,自己的表是不是快了,手機時間不準吧。
他有些緊張,自己是不是來早了。
正當進
退兩難時,孫品茹連同秘書李麗麗也走了進來。
沒放鴿子就好,陽東暗自安慰自己。
“你先下去吧,我和陽先生單獨聊聊。”孫品茹說著,扯下身上的棕白色披衣,交給李麗麗,李麗麗拿著衣服眼神朝陽東致意了一下便離開了。
陽東見此,也脫下了自己的外套,掛在椅子上。
“請坐,陽先生,久等了。”孫呂茹朝陽東伸手,陽東會意便坐下來。
隻見孫品茹一身與陽東初見她不同,這顯然是經過精心打折。
你看她的耳朵掛上了耳環,銀白色的發出耀眼的光。
她的頭發,箍起來,同樣用一根銀色的簪子串住。
還有她脖子上的項鏈,也是銀色的,手上的鐲子是銀色的,手上的戒指是銀色的,甚至腳上還踩著一雙銀色的高跟鞋。
孫品茹有著其他成熟女性不及的氣質,麵容端莊,秀美,也透著靈氣。
脫下披衣的她,一雙珠玉白潤的手暴露在外,她身著深黑色的小背心,卻露出肚子的一半。
人近中年,保養的不錯,一點都不發福,看來平時沒少健身。
她的腰纖細,圍著一件白色的短裙,裙子上鑲著銀色的珠子,一雙性感潔白的大長腿時不時的全現出來。
這個女人絕對是個極品,陽東非常欣賞這個人身上散發出來的獨有氣質。
隻是他不理解的是為何約自己單獨在貴賓室相見,為何需要穿的如此驚豔與自己麵對麵的談。
如果談生意,找個不被打擾的地方就可以了,這地方多的是,比如自己的事務所,孫品茹的辦公室,不必如此勞師動眾,浪費金錢。
除非她約自己並不是談生意,或者說不止是談生意。
陽東有些懊惱了,事務所再沒有生意他可撐不下去了,不僅安權他們會有意見,自己都會灰心。
“孫總,你好。”陽東秀小心的打了個招呼,仿佛聲音大了,會破壞她的這種氣質。
“陽先生不必客氣,咱們又不是第一次見麵。”孫品茹雙手抱著臂膀,微側著頭,眼睛眯成一道縫,從縫裏偷偷看了陽東一眼。
“是的,孫總約我來想必對我們的合作有了充分的考慮,否則也不會如此大陣仗的邀請陽東。”
“嗯……”孫品茹鼻音裏發‘嗯’,並拖的老長,“今天隻談風月,不談其它。”
“.……”
隻談風月,不談其它?
這個女人在搞什麽,自己的事務所雖小,但時間也是寶貴的。
如果不談生意,自己還有必要留著自己嗎,與在自己談風月,她是真的有在尊重自己,她把自己當什麽了?
陽東心裏的些不耐煩,孫品茹似乎看出來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