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難兄難弟(三)
「別提了,之前我自擺烏龍,送了大禮,他們的前鋒就以為我今天狀態不好,一次次選擇從我那裡進行突破,結果一次次被我斷球,再加上他們當時落後一球,所以他們漸漸急了……」
張達厚一臉無奈的講述起來。
「就算著急也不能踢人呀,而且還出腳這麼重!」
紀凡非常氣憤,道:「對方惡意傷人,裁判怎麼沒有把他紅牌罰下?」
「誰知道呢,按說那種傷人應該是被紅牌罰下的,結果裁判卻說人家是並沒有犯規,只是跟我對腳。」張達厚鬱悶的道。
「我去他大爺的吧,對腳能把小腿骨對骨折?」
紀凡更加氣憤,道:「那裁判不是腦袋被驢踢了,就是收了體院的黑錢!」
「我估計也是裁判有問題,我下場不久后,裁判還判給了體院一個點球,不然的話,這場比賽的結果應該是平均。」
張達厚也是憤憤然,道:「我都懷疑這一場球就是體院和裁判早就串通好了,要讓我們師大輸球!」
「真黑!」紀凡一拳捶在床沿,作為一名球迷,最不願意看到假球與黑球。
「我們校隊肯定會申訴,不過估計多半不會有任何作用,因為我們沒有任何證據。」
張達厚鬱悶搖頭,而後又臉上露出恨色,道:「等我恢復,體院那個故意踢傷我的王八蛋前鋒,我一定把他狠狠揍一頓。」
「嗯,到時候叫上我!」紀凡也覺得此仇不報,怒氣難消。
年輕人就是這樣,愛憎分明,也很衝動。
「出來了,出來了,老四齣來了!」
忽然,管路衝進了病房,大呼小叫,看樣子很激動。
「哦?我去看看!」
張達厚立即想要起身,結果卻根本抬不動腿,臉上也露出了苦痛之色。
「老大,你先休息,我們倆去看看就行了。」
紀凡將張達厚的身子又按了下去,交待一句后,才與管路一道跑出病房。
郭俊確實從急救室里出來了,雖然依然躺在一張推車病床上,不過眼睛已經睜開了。
見到紀凡和管路,郭俊的手還動了動,可惜的是,他的傷勢太重,根本抬不起手,甚至連話都說不出來。
見到郭俊此番悲慘模樣,紀凡和管路都是眼睛酸酸的,有種想哭的衝動。
到底有什麼深仇大恨,非得把人傷成這樣呀!
郭俊被送到了一間重症監護室,醫院的醫生再次告知紀凡二人,讓他們儘快聯繫郭俊的家人。
一整個晚上,紀凡與管路都守在郭俊的病床邊,累了便就輪流爬著睡一會兒,偶爾也會去老大張達厚的病房裡看看。
郭俊一直不能說話,在零點的時候才閉上眼睛入睡。
第二天,也就是星期天,一大早,張斌與白燕便又來了,很明顯,郭俊的案子是由他們倆負責。
再次見到這位警花美女,紀凡心中依然有些奇異。
透過這位警花美女的警服,紀凡看到了她的後背上有一個黑色的蠍子圖案的紋身。
之所以奇異,是因為紀凡知道,警察是不允許有紋身的,更何況是這種圖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