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9章 能做了主
工作人員很利索，在十多分鍾後就做好了安排，讓林老頭這邊去換石料。
其實準備的主要各個倉庫的一些細碎活.
既然是換石料，總不能把所有的石料都擺出來。
再說了，其中還有一些其他客戶定好的石料，所以隻能是劃定出來一個範圍，讓林老頭這邊選擇。
“好了，你們的石料一共是三十五塊，如果要換的話，一共有三個倉庫可以供你們選擇，來，你們隨便選。”
小助理因為得到了莊家的授意，所以親自來到了場子裏麵，準備主持這一場在他看來根本就是鬧劇的舉動。
盯著林老頭，小助理似笑非笑：“我說林老板，你也算是老人了，怎麽會這麽不識眼色？我們新莊家剛上來，你就過來搞事情啊？”
“不是，主要是……”
“沒什麽不是，你既然要換，我們也讓你們換，來吧，就這三個裏麵選，你隨便選，慢慢選，我們就在一邊看著。”
小助理話說到很輕鬆，但是眼神卻很凜冽，在他看來這個林老頭竟然敢挑戰新莊家的權威，那無異於是打他的臉呢。
所以現在最好的辦法就是，好好的坑這家夥一次，讓知道知道什麽是肉疼。
想到這，小助理瞥了一眼三號倉庫，嘴角浮上一抹冷笑。
這一次讓林老頭這邊隨便替換的，一共開了三個倉庫，總共差不多有一百多塊原石。
其中的一號倉庫和二號倉庫，都是這一批的新石料。
而三號倉庫裏邊，則是原先就算是庫存的那一批存貨。
這一批存貨，老人手們都知道，基本上都是廢石料，能開出來玉石才怪。
原先的莊家一直都鎖著這個三號倉庫，不讓任何人開啟，說是怕砸了自家的牌子。
但新莊家顯然是乜有這個顧忌，竟然直接把三號倉庫也列入了可以更換的範圍。
這顯然是要坑死林老頭的節奏啊。
“林老，我來吧。”
這時候李向陽瞥了林老頭一眼，飛快的遞了一句話，往前跨了好幾步，來到了所有人的麵前，堪堪站在了小助理的對麵。
林老本來還有些猶豫，此刻李向陽主動站出去了，他心裏麵那點猶豫也消失了一些。
算了吧，左右不過是這一次了，總不能讓人家李向陽寒心。
畢竟這一次是他叫李向陽過來幫忙的，人家苦哈哈的幫了老半天，結果到頭來，他這個主家反口了，那可是要結死仇的節奏。
其他人瞧見林老身邊那個年輕人站出來了，立馬有些騷動。
之前李向陽替林老頭甄別石頭的時候，大多數人都不知道，還以為是林老頭自己掌眼的。
隻是之前和莊家對話，說出要換的時候，大家猜注意到這個年輕人。
此刻李向陽再度站出來，很多人立馬就明白過來了。
敢情林老頭今天出頭，並不是他自己的意思，竟然是隻想要讓這個年輕人出來頂缸——話說，難道這年輕人是林老頭的孫子嗎？
小助理也有些驚訝。
本來他也以為是林老頭自己要出這個頭，卻沒想到，到頭來竟然是一個根本就不認識的年輕人。
這可就有點奇怪了看，林老頭貌似以前從沒有帶過這個年輕人。
“我說林老板，這是？”
小助理斜著眼，盯著李向陽，說話卻是向著林老頭，征詢的意味很明顯：“我說，你的事情這小子能做主？”
“這個……”
林老頭那一點糾結又冒了出來，他輕輕的拽了一把李向陽的胳膊，用隻有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問：“李先生，咱們現在……”
“相信我。”
李向陽根本就沒準備聽林老頭的話，徑直打斷，給對方一個自信的微笑。
林老頭一晃神的功夫，愣是給忘了自己要說什麽來著。
這時候李向陽瞥了小助理一眼：“我能做了林老的主。”
“林老板？”小助理有些不信。
“能！”
林老頭終於是拋開了所有的猶豫，點了點頭，算是認同了這件事情。
小助理瞧見這副場景，愣了愣神，猛地笑出聲來：“林老板，我看你真是越老越沒腦子了。”
“你什麽意思？”
林老沒好氣的瞪了小助理一眼，對方這話也實在是太不客氣了，竟然說他沒腦子，換做是誰都不能忍。
小助理邊笑，邊抬手指著他：“我說你也一大把年紀了，竟然把所有的寶都壓在這麽一個小子身上，你就這麽信他啊，不怕給他賣了？”
“不關你的事。”
林老主意既定下了，也不準備改弦易張了，徑直扭過了頭。
小助理見此情景，冷哼一聲：“果真是越老越糊塗了，讓這麽一個小子替你做主，好，我話放在這了，今天你非得腸子悔青了不成。”
說罷小助理直接扭頭望向了李向陽：“小子，既然林老板這麽信任你，那你就替林老板做事吧。不過我警告你，這換貨可是你們自己要選的，無論之後是好是壞，你可別反悔。”
“不反悔，我倒是怕你反悔！”
李向陽瞧著這個態度高傲的助理，心裏麵覺得好笑。
他可不是林老頭，一聽對方這話就明白了是啥意思。
事實上，單從這些石頭的外表看起來，確實是其貌不揚。
甚至剛才林老頭都瞧著那些石頭沒興趣。
按理說要是換的話，說不定還不如之前那三十五塊石頭品相好呢。
可偏偏他李向陽跟其他人不一樣，他有靈氣啊，他可以提前探查啊。
一號倉庫和二號倉庫裏邊的石料品相確實一般，基本上也都是一成的開石比例。
三號倉庫裏麵的更垃圾一點，竟然連一成都沒有。
但這些都是無關緊要的，真正驚人的是，三號倉庫那堆不起眼的石料裏麵，藏著一個好東西。
李向陽估計，就算是莊家或許也不清楚那裏麵的玄機。
如果單純是一號倉庫和二號倉庫來換貨的話，李向陽頂多也就是將所有能夠開出來石頭的石料給換回來。
但是現在出現了三號倉庫那一顆藏著好玩意的石頭，李向陽的想法就有點改變了。
除了換回來其他能開石的石料之外，還需要把那顆也換回來。
“我反悔？嗬嗬，我從來都不知道反悔兩個字怎麽寫？”
小助理哪裏知道李向陽在想什麽，他搖搖頭，為這個大言不慚的小子感到可笑。
擺了擺手，身後一個工作人員立馬遞過來一張契約，小助理拿過來：“來，看看，然後簽了。這可是防止你們反悔的，不簽，就不能換。”
“好！”
李向陽毫不猶豫接過，仔細看了半響之後，根本都沒等林老頭看，直接刷刷刷簽下了名字。
小助理一瞧，好吧，他也立馬簽下來了。
簽了防止反悔的協議，李向陽就開始選擇換石頭了。
如果沒有其他外人在場的話，他根本花不了一分鍾的時間，就能把所有能夠開石的石料給換回來。
不過有這麽多人盯著，李向陽也不好意思太過於囂張，便慢吞吞的，裝出一副挑選的模樣，在三個倉庫裏邊來回晃蕩，倒像是真的在憑借經驗查看石料。
“你說這小子能行嗎？”
四周，看熱鬧的買家一大堆。
很多都是這一行裏麵的老人，在三個倉庫放開的時候就觀察了半響了。
以他們老道的經驗，自然是一眼就看出來，這裏麵的石料都很一般，頂多也就是有個三成左右的開石比例，甚至可能更低。
至於那三號倉庫，那簡直就是辣眼睛啊，一大堆破銅爛鐵，大家估計裏麵根本就沒有啥東西，費勁巴哈的，根本就挑不出來。
尤其是當中一塊跟屎蛋一樣的石頭，一看就是賠錢貨，希望林老板帶來的這個年輕人，不要一時眼花選了那塊石料，絕對是開不出來任何東西的。
說不定還能把刀口給崩壞了。
“鬼知道呢！”
紅臉漢子搖了搖頭，指著李向陽的背影：“你瞧，那像是一個老道的選石行家嗎？隨便拿起來看看就放下了，玩呢？”
“就是，估計老林這一次要栽了！”
四周眾人交頭接耳，你一句我一句的，都覺得李向陽無論是動作還是舉止，根本就是一個外行，完全不符合一個老道的開石行家。
林老頭就站在眾人麵前不遠處，大家的議論聲根本躲不開，直接鑽進了他的耳朵裏。
他一直在盯著李向陽看，待看清楚對方選的那些石頭之後，眼珠子都瞪大了。
這小子，是真的會選吧？
咋以他的感覺看來，那些選出來的石頭至少有一半都不像是能開石的樣子。
還有，那小子為啥要把三號倉庫裏邊那個屎蛋一樣的石料給選回來。
啥意思？
難道他覺得那石料能開出來玉石不成？
林老頭真想開口問一句，可一想到之前，他已經把信任展示出來了，又實在是開不了這個口。
於是在不到五分鍾的時間裏，三十五塊石料被換了一大半，換回來了二十多塊，看起來七歪八扭的，還不如原先的那些石料呢。
眾人指指點點，瞧著李向陽的目光都有些不太善意。
在大家夥看來，李向陽這估計是白折騰一次，甚至還不如之前的結果。
最讓人無語的就是李向陽三號倉庫弄出來的那塊屎蛋，那能開出來石頭嗎？
“好了，我換完了。”
李向陽拍了拍手，朝著小助理看了過去。
後者一愣，瞥了一眼李向陽選出來的那些稀爛貨，差點笑出聲來：“就換了這些？”
“對，就換了這些，我說，咱們要不現在就開石吧？”
李向陽忽然冒了這麽一句。剛才還有些嘈雜的場子裏，立馬安靜的臉掉下一根針都能聽到。
啥意思，這小子要現場開石？
林老頭在聽清楚這句話之後，一張老臉立馬就黑了，這是還嫌丟人丟的不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