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病重

  深更半夜被人擾醒,方向揉著睡眼,搜索池月初的信息。 晃眼看到她端著獎杯的手,他渾身激靈,睡意全無。 翌日,他跑到宏盛酒店找經理調監控。 找人那日的監控帶被人故意損毀,經理不住道歉,又給他調出了前一夜的監控。 披頭散發的女人搖搖擺擺地跑到陸申房間門口,白瑩瑩的手腕掛在門把上,上麵赫然印著一個疤痕! 方向渾身冒冷汗,指揮:“停!手腕這,放大!” 女人的手腕上留著許多年前遺留的傷疤,像是一個牙印。 這傷疤竟和池月初的傷痕如出一轍! 方向冷汗連連,狂奔回公司。 “陸總,這是您要的資料……”方向心跳加速,不知道該不該開口。 隻見陸申埋首文件,眼皮都未掀,方向緊張地安慰自己,陸總向來謹慎,他肯定也知道手腕上的傷痕。 指不定淩伊伊手上也有呢,要是自己胡言亂語毀了一段姻緣,那自己肯定吃不了兜著走! “陸總,池小姐這些年還是挺不容易的……”方向心中不忍作祟,替池月初說情。 陸申筆尖一頓,昨天那女人悲傷的表情忽然湧入腦海,心髒驀然一抽。 —— 池月初的母親秦玉芬此刻火冒三丈,抽她的藤條都已經抽斷兩三根。 秦玉芬眼尖地發現池月初脖子上的紅痕,又甩她幾巴掌。 “讓你陪張總給我裝貞潔烈女,自己跑哪去快活了?” 男人無情的親吻,冷漠的侵占襲入腦海,池月初四肢冰涼,眼淚不停滾落。 “不、不是的,媽……”池月初痛苦地搖頭,試圖把黑暗的記憶甩出腦海。 秦玉芬冷哧,瞟著女兒身上的痕跡,忽然衝她擠眉弄眼,“那人有沒有給你點……嗯?” 池月初揪緊衣襟縮到角落,喃喃:“沒有……” “廢物!”秦玉芬氣急,又摑了幾巴掌,“要是拿不出五十萬,下次你陪的就不是張總一個男人了!” 池月初渾身一顫,恐懼地盯著自己的母親。 她咬緊唇瓣,淚水模糊她的視線。 “哭,有時間哭不如去討些錢!”秦玉芬聽得煩,抓起池月初的頭發往牆上摁。 醫院的專屬鈴聲響起,池月初瘋了般反抗,爬到床頭櫃前,接起了電話。 “請問是池昌國的家屬嗎?” 池月初忙不迭點頭,忽而想到對方看不見,小聲說:“是,我是……” “病人費用已經欠了好幾天了,再不繳費,就把他接回去!” “不!不!醫生你再給我、給我點時間……” “不好啦邢護士!一床的病人忽然休克了!” 電流外傳來女人驚恐的尖叫聲。 池月初的心忽然緊起來,她爸爸也是一號床,她不停祈禱,希望不要是爸爸…… 下一刻,護士冷冰冰的聲音再次響起:“請你盡快來醫院一趟,池昌國休克了。” 掛斷電話,池月初扒出自己的錢包,秦玉芬一瞧,眼睛發光,衝到她身邊一把奪過錢包。 “媽!你還給我!這是給爸救命的!”池月初崩潰大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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