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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除靈 第一百二十七章 流言

  不久之後,溫城傳起一個流言,胡玉芙不甘寂寞,不願意一個人獨往冥界,在第七天,帶走了深愛她的許丞聞。


  許丞聞是許家獨子,一時間許家父母無法接受,許母更是在聽聞之後,昏厥在床上,至今還未醒,許父閉門操辦他的喪事。


  胡家除了送還屍體的時候去了許家,之後便緊閉門庭,卻還是在流言蜚語之後被人指指點點,原本同情胡老爺中年喪女的人紛紛轉了話頭,道胡玉芙心思惡毒死後還要找人陪葬。


  莫蓮在聽聞這消息的時候暗道不好,竟然讓惡靈在他們眼皮子底下又殺了人,而且,杜三和陶薑去找了正司宮的人,至今未歸。


  因為莫蓮早就跟孫少遊約好了要去黃亭巷,莫蓮私心想要帶應缺去,讓他看看那副畫到底有什麽名堂,而昭明自出門後至今還未有蹤跡,便就隻剩下顏青和潮南了。


  潮南卻是意外的想要和顏青一起行動,希望能夠幫助他們早日除掉那惡靈,潮南這樣說,看來是對昨日的事情已經是釋懷了,莫蓮也便讓顏青帶著他去尋杜三和陶薑,自己則帶著應缺去赴孫少遊的約。


  日頭升起,烏流和池秦桑坐在客棧的樓下,就在靠窗的位置,池秦桑探著頭看著街上走過的人,嘟囔著,“怎麽都這個時辰了,還不來啊?”


  烏流心平氣和的端著茶,摸著胡須道:“不必急躁,杜先生既然答應過我們,自然不會糊弄我們的,秦桑,稍安勿躁吧。”


  池秦桑揉著腦袋不耐煩道:“這今日又死了一個,再這麽拖下去,怕是全城的人都要死光了。”語氣雖然衝了些,但還是充滿了擔憂。


  今日得知城中又死了一人,烏流聽到這消息時茶杯都摔了一個,雖然現在麵上還風平浪靜,但是池秦桑也知道烏流心中也是心急如焚。


  不知等了多久,烏流茶杯裏的茶都喝完了,才看到兩個熟悉的身影從街角走來,走近了池秦桑才發現不是杜三和陶薑,拍了拍烏流一下,道:“怎麽今日來得不是他們了?”


  烏流也愣了一下,走近的是顏青和潮南。


  進了客棧,池秦桑像個爆竹似得,劈裏啪啦的蹦出幾句話,“怎麽是你們啊?杜先生和陶薑怎麽沒來?不是說好今日還要去胡家的嗎?今日胡家又死人了,怎麽來得這麽磨磨蹭蹭?”


  一串連珠炮轟下去,顏青還是臉色都不帶變得,潮南還是那副好好先生的溫和樣子,抱著懷裏的小玉,聽完才說話,“我們兩人這次是來找杜三和陶薑,昨日他們不是來找你們了嘛,卻是一直未回百明客棧。”


  烏流微皺起眉頭,池秦桑覺得莫名,道:“昨日去了胡家之後,我們便分開了,約定今日再去胡家,我們一直在等他們,我們還奇怪他們怎麽還沒來呢。”


  “這樣嘛.……”潮南聽完池秦桑的話,沉吟了片刻,照池秦桑這麽說,杜三和陶薑與他們分開之後,便沒

  再找過他們了,隻是約好了再去胡家,現在卻是失去了蹤跡。


  烏流緩緩開口問道:“既然如今杜先生和陶薑失了蹤跡,那麽今日的胡家之行,不知道兩位可否要隨我們前去?”


  杜三和陶薑失了蹤跡,但是這件事還是要查下去,烏流不管是誰都好。


  潮南看了看顏青,卻見顏青微微頷首,便道:“既然如此,還請兩位帶我們前去。”


  烏流和池秦桑空等了這些時候,見兩人應了下來,也就刻不容緩的動身。


  胡家大門口,偶爾路口的人群指指點點,竊竊私語,說著胡家是什麽不祥之家,還有些不懂事小孩扔了些爛菜葉子在門口。


  烏流上前敲了敲門,大門開了一絲門縫,隻露出一雙眼睛,後麵傳來一個低沉的聲音,“誰呀?”


  烏流聽到聲音,應道:“胡管家,是我們。”


  胡重透過門縫,看到烏流,便開了門,放了他們進來,看到顏青和抱著貓的潮南奇怪問道:“烏宮司,這兩人怎麽不是昨日那兩位?”


  烏流咳了一聲,解釋道:“昨日那兩位被我派出去做別的事了,這兩位是剛回到我身邊的。”


  胡重也隻是問了一下,沒再深究,帶著烏流幾人去了大堂,請他們稍等片刻。


  烏流看著偌大的胡家,走動的下人隻剩下了兩三個形單影隻的,和昨日大相庭徑,問道:“胡管家這是?”


  胡重順著烏流目光望去,目光哀戚,道:“這幾日胡家連連出事,府中人心惶惶,說是我家小姐還會出來索魂,老爺索性將那些嚼舌根的下人打了出去,剩下的那些人,老爺說想留下的就留下,不願意留下的都放出府去了。”


  烏流也便沉默了,人言可畏啊,隻是可憐那無辜的胡玉芙,人已經去了,還要被這般詆毀,她生前既不是囂張跋扈的富家千金,也不是作踐下人的那等心狠主子,相反胡家上下在溫城都有善名,隻是如今怎麽會落得這般下場,烏流暗暗在心中唏噓感慨。


  胡重引著幾人在大堂坐下,拱了手道:“之前烏宮司想要詢問的事,我已經派人從鄉下把人接來了,還請烏宮司稍等,我去將我家老爺和那兩位請來。”


  烏流點了點頭,落座的幾人都安靜的等待著。


  沒一會,便見胡老爺出現,胡重和另一個下人扶著兩個很是年邁的老人進了大堂,是一男一女。


  胡老爺在堂上坐下,那兩位老人也被扶著上了座位,那位老婆婆似乎是眼睛不太好,兩隻手摸著椅子扶手才慢慢坐下去。


  胡重道:“這兩位老人,李婆婆和周老爺子,李婆婆是曾經服侍過老夫人的侍女,周老爺子是自小就在胡家的家仆。。”


  老爺子剛坐下便重重的咳了幾聲,胡重忙叫人上了熱湯,周老爺子啜飲了幾口,才緩過來,道:“真是抱歉,老頭子如今身體不佳,汙了老爺的耳朵,驚擾


  了老爺,真是罪過啊。”


  周老爺子對著堂上的胡老爺歉疚的拱了拱手,胡老爺豁達道:“不必多禮,請兩位露夜奔波而來,是我的不是,但是確實事出有因,還請兩位如實相告。”


  李婆婆眯著眼睛,摸著扶手,道:“老爺想問什麽盡管問,我老婆子一定知無不言。”周老爺子也附和得點了點頭。


  胡老爺望了胡重一眼,胡重得了眼色,開口問道:“李婆婆,您是曾經伺候過老夫人的老人了,是否聽說過老夫人有一枚並蒂荷花玉佩?”


  李婆婆摸著光滑的木把扶手,點了點頭,開口道:“我是老夫人從年少時候起就貼身伺候的,和老夫人一同長大,你說的那枚並蒂荷花玉佩我有印象,那時候老夫人還未成家,是胡家唯一的小姐,小姐從小便定了一門親,隔這很遠。小姐的母親,也就是那時候胡夫人,和傅家的當家夫人是年輕時候的閨中密友,傅夫人生了個小少爺,胡夫人去參加滿月禮的時候,兩人約定若是胡夫人生下女孩,便結為親家,胡夫人回來之後沒過兩月便懷上了,便是小姐,於是傅夫人帶傅小少爺參加小姐的滿月禮,兩家便將親事定下來了,傅夫人知道胡夫人喜歡荷花,便打了一對並蒂荷花玉佩為信物,一人一隻,小姐從小便佩著那枚玉佩。”


  “這麽說,那枚玉佩不是老太爺的?”


  李婆婆似是詫異烏流的話,不解道:“姑爺身無長物,家中貧瘠,所以才會入贅胡家,哪裏會有閑錢置辦這等物什。”


  烏流將那並蒂荷花玉佩從懷中掏出來,遞給李婆婆,問道:“可否請您驗一下這枚玉佩,是否是胡家的那枚?”


  李婆婆戰巍巍的雙手接過玉佩,拿到眼前細細看著,又在手中摩挲了半晌,才無奈的搖了搖頭,“真是抱歉,老婆子如今眼神不好了,瞧不仔細,而且這枚玉佩在小姐退親之後,就再也沒佩了,被鎖在櫃中了,實在是太久遠了,我也分辨不出了。”


  烏流卻捕捉到李婆婆言語中的退親兩字,問道:“當年退親之事您知道?可否告知我們?”


  李婆婆聞言麵露為難,大概望著胡老爺的方向,猶疑的問道:“老爺,這.……畢竟是小姐的私事……”主子的私事她沒有經過主子允許是不敢說的。


  胡老爺點了點頭,道:“請您但說無妨。”


  李婆婆得到胡老爺的首肯,才娓娓道來,“這事說來也是可惜,我跟著小姐也是去過幾次飛浮城傅家的,那傅少爺當真是個豐神俊朗的人物,小姐對這個未來夫君還是滿意的很,可惜世事無常,傅老爺本是個風流的性子,府中全憑傅老夫人管束著他,但是傅老夫人年事已高,去了之後傅老爺無人管束,竟然整日流連煙花柳巷,被一個妓子迷得神魂顛倒,給她贖了身,一頂小轎抬進了傅家,傅夫人性子剛烈,怎麽受得住,被氣得吐了血,自此傅家便一落千丈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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