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 兩股顫顫
第二天上完早課,郝仁就帶著一幫人拉著磚石朝小河溝趕去。
“兄弟們慢走。”
李二狗招了招手,頗有些可惜,這可是去建磚瓦廠啊,居然沒有自己的份,真是匪生一大憾事。
不過,既然大當家的是大當家的吩咐,那自己即便再不情願,也要做好這一班惡。
哼,李翠花,你就等著我,我定要讓你明白我黑風寨的邪惡。
一邊想著,李二狗一邊朝李翠花的養雞廠走去,走至一剛剛挖好的水井前,李二狗還不忘洗一洗剛剛裝車時身上落下的泥土。
大當家的說過,新時代的土匪,要匪,但不能土。
待身上又幹幹淨淨後,李二狗繼續踏上征程。
經過一整夜的苦思冥想,他腦中已經有了一千種折磨李翠花的方案了,現在就等見著李翠花,然後對其一一驗證。
這不光是在霸淩李翠花,更是在明悟自己那顆熾熱滾燙的心。
“二狗子,今天咋你來了,天宇呢?”
突然,一聲如黃鸝般清脆的聲音傳入李二狗耳中,抬起頭,李二狗這才發現,自己竟不知不覺間已經來到了李翠花的養雞場前。
哼哼,接下來就輪到自己大展身手了。
讓我想想,該先用哪種作惡手段霸淩李翠花呢?
恩……先用一招追擊問題打亂她的心神,然後再以我狂亂的刀法震懾她的心魄,接著再指出她養雞廠中的不足借機痛罵她一頓,最後在她哭天喊地中搶她七八個雞蛋揚長而去。
如此一來,一整天也就差不多過去了,其餘作惡手段雖沒用出來,但來日方長嘛,不用太急於一時。
“二狗子,問你話呢,愣在那幹啥?”這時,李翠花又說道。
李二狗眼睛一瞪,心裏不由的有些生氣,居然敢對自己大聲嗬斥,當真以為自己還是以前的那個李二狗嗎?
笑話,經過大當家的邪氣多日熏陶,自己早已脫胎換骨,再想對自己一口一個“狗子兄弟”,別說門,窗戶都沒有。
恩?不對,她剛剛說了什麽。
二狗子?
真是豈有此理,二狗子也是你能叫的?
哼,既然你這麽不知死活,那我也說不得得成全你一二了。
一邊想著,李二狗就走入了雞場,臉色陰沉,一步一個腳印,緩緩朝李翠花逼去。
見李二狗不說話,李翠花也沒當回事,不管是阮天宇還是李二狗,都是自家兄弟,誰過來幫忙都一樣。
不過話說回來,那壞人可真不賴,知道自己開養雞場不易,把阮天宇叫出去辦事,還不忘派李二狗過來。
算你有良心。
想到這裏,李翠花嘴角不由的浮現出一絲笑容,看李二狗的目光也更和善了。
“二狗子,把你旁邊的那隻雞崽子給我逮過來。”李翠花說道。
李二狗地頭看了看腳邊正在撒歡的小黃雞,頓時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區區李翠花,居然敢指揮起你二大爺來了,讓我捉雞?我特麽殺雞信不信?
想著,李二狗的手就不由的摸到了腰間的刀柄上。
但……
“小東西,被老子逮著了吧。”
哼,殺雞取卵都已經無法饒恕了,更別說殺一隻別說卵,哪怕是肉沒有的自崽子了。
想誘惑我李二狗殺雞,你就死了這條心吧。
一手小心翼翼的抓著小雞,一手緊緊的握住刀柄,李二狗決定了,先和李翠花虛與委蛇一會,待李翠花放下戒心後,再動手也不遲。
“這才幾日功夫,就孵出雞崽子了?”李二狗說道。
李翠花撥了撥耳邊的秀發,道:“運氣好,天宇收雞時剛好有幾戶人家的雞崽子孵好了,他就一並給收了回來。”
“哦,原來是這樣啊。”李二狗默默的點點頭,又問道:“你這是在幹什麽?拿著個小刀子不殺雞卻在雞身上比劃來比劃去?”
“你說這啊。”
李翠花舉了舉手中的刀,然後一把抓起一隻雞崽子,手指微動間,雞崽子就以平躺在她的手中,將下身全部露了出來。
接著,李翠花兩根手指在雞下腹輕輕一捏,就有一小豆豆露了出來。
再接著,手起刀落,那小豆豆就掉入了地下的木盆當中。
整個動作如行雲流水,又如筆走龍蛇,十分的愜意,以及……熟練。
李二狗看的有些愣了,他實在想不明白,李翠花是何時何地練出了如此高深的刀法,那麽小的一把刀,竟可以舉輕若重玩的那麽熟練,隻是幾根手指輕輕撥動,就可以做出掏、割、拽等一係列動作。
且精準無比,直達要害。
換位思考,如果讓自己用那麽小的一把刀,是絕對絕對做不到這種地步的。
不由的,李二狗開始正視起李翠花來了。
“這叫去雄,也就是說把雞崽子的丁丁去掉。”李翠花解釋道。
李二狗怔了怔,原來剛才翠花姑娘是在給雞崽子去雄啊……
恩?不對,去雄?
瞬間,李二狗驚醒。
原來,剛才被割掉的那一小點肉是這個雞崽子的丁丁。
這……究竟是割了多少雞崽子的丁丁才練出如此嫻熟狠辣的刀法,這……又是懷揣著怎樣一顆變態邪惡的心才用割雞崽子的丁丁這種方法磨礪自身刀法。
沒想到啊沒想到,你李翠花居然是這樣一個人。
虧我以前還認為你是個好人,虧我還想狠狠的霸淩與你,如果不是今日所見,在我霸淩你時,你用那小刀一轉,然後我……
媽呀,太恐怖了。
不知不覺間,李二狗夾緊了雙腿,且臉上露出了討好的笑容,他做匪一世,千不怕萬不怕,唯獨就怕兩樣,一是郝仁,二就是做不成男人。
而如今,活生生的例子就放在眼前。
他想逃,但……
“把你手上的那隻給我。”李翠花說道。
李二狗兩股顫顫,雙腿夾緊,一挪一挪的走到李翠花跟前,伸手送雞,然後迅速收回,生怕會被李翠花暗算。
“你這走路的姿勢……哈哈哈哈,想撒尿趕緊去,廁所在那邊。”李翠花說著,擺擺頭,指了指不遠處刻著“”的一個小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