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 永生永世 不離不棄【大結局】

  聽到惜月的話，眾人條件反射般的望向龍馬，只見那倔強帥氣的面容上充斥的是驚訝，擔憂，與慌亂。獨獨沒有疑惑。那麼說，小月說的……是真的。 

  「小不點，你真的恢復記憶了？你真的想起小月月了？」英二激動的連話語都有些顫抖。 

  龍馬沒有回答，只是就那樣一直看著惜月，千言萬語卻不知從何說起。 

  當然，有人歡喜亦有人憂愁。櫻乃看向龍馬的目光滿是震驚，滿是無措。龍馬他……恢復記憶了。心臟像是被什麼狠狠揪住一般，不是說了不可能恢復記憶的嗎？不是說了要喜歡自己嗎？不是已經牽了自己的手了嗎？怎麼可以這樣，怎麼可以這麼簡單，這麼輕易的就把她的努力全都化為烏有。怎麼可以，怎麼可以這麼快就要把她丟棄…… 

  朋香目光中的震驚之色絲毫不亞於櫻乃。龍馬少爺恢復記憶了，所以說，龍馬少爺才不想吃櫻乃的便當卻去吃小月的點心，所以說，昔日的龍馬少爺回來了，對小月寵溺無限的龍馬少爺回來了。所以說，櫻乃再也不可能接近龍馬少爺了…… 

  萱野凌夕得意一笑，她就知道，龍馬是不會這麼輕易便放棄女王的。現在，終於撥開雲霧見日明了。 

  摻雜著欣喜，哀傷的情緒雜糅起來，在整個空間肆意傳播，瀰漫著種種壓抑的複雜情感在每個人的心中不斷縈繞。 

  櫻乃含淚抬起頭，「龍馬，你是喜歡我的對不對？」輕微的聲音，幾近哀求的語氣在少年耳邊抵達。 

  龍馬搖搖頭，從始至終，眼中都放滿了那個叫惜月的女孩，再容不下他人。 

  櫻乃腳步一個踉蹌，臉色有些發白。現在的他，連一個眼神都不肯寄予自己嗎？原來那些曾經讓人艷羨的幸福，只不過是為了讓她從雲霄之上又高高地摔下，傷得更痛，傷得更深。原本以為，得不到才是最痛的，卻原來，得到后的失去更痛。痛徹心扉，竟是如此鑽心刺骨。 

  龍馬沉重走到惜月面前，原來，他也有如此害怕的一天，「月……」 

  所有人都不自覺地放輕了呼吸，亦感覺到了少年心中的沉重。他們都明白，龍馬如此擔憂的原因，無非，是害怕月兒不會原諒他。 

  惜月並未說話，纖細的手伸向少年的脖頸，變石貓眼隨之被緩緩拉出。看著此時在日光的折射下呈現出玫紅色的漂亮寶石，眾人一陣驚嘆，不愧是世上最稀有的寶石。 

  「那日之後你就已經記起我了對不對？」惜月嘴角輕佻，她清楚的記得少年是如何把變石貓眼找回來的。 

  龍馬點了點頭，是的，早在他親手扔出變石貓眼，看到惜月訣別時的身影時就已經記起她了。記起這個他視為生命的女孩。包括那天在病房中發生的一切，包括，她為了救回自己輕易便放棄了不死之身。只是，記起她之後卻第一次選擇退縮了，第一次知道了害怕的含義。他怕，他視為生命的女孩不會原諒他，更怕看到她陌生的眼神。只是，他似乎錯了，他低估了自己在她心中的位置，因為女孩的目光，彷彿又回到了從前，沒有絕望，亦沒有痛心。還未言語，那天籟般的聲音便傳到了耳畔，「那麼，你拿什麼補償我？」 

  女孩話語中夾雜著淡淡的笑意，讓人感到無比舒心。 

  龍馬微微一愣，目光中滿是堅定，鄭重地承諾道：「一生一世。我拿我的一生一世來補償你。」 

  「我不要你的一生一世。」轉眸卻看到女孩明媚而張揚的笑臉。「我要的，是你的永生永世。」 

  龍馬一怔，再沒有什麼顧慮的把女孩擁入懷中，「好，永生永世。」 

  永生永世，不離不棄。你若不離，我定不棄。你若相離，我定追隨到底。這，才是不離不棄的真正含義。所以，月，這一世，下一世，永生永世，你休想再賴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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