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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節:正文四十

  【69書吧-www.69shuba.com】德宏法師小心翼翼的拿出它,看了又看仔細的檢查了下。這枚小巧玲瓏的印鑒全身由純銀製成,白銀外上了厚厚一層鎏金。印雖小,但工藝很是巧妙。印鑒上面是一條盤身傲頭金龍。金龍的表情很是威儀,雕刻也很精細,從龍尾身軀龍鱗到龍首龍鬚都是栩栩如生,尤其那雙眼睛猶如神來之筆雕刻的恰到好處。 

  「行靜,來,過來!」德宏大師叫了下顧曉水,顧曉水正痴迷於那個外面翠玉盒子一時沒有回神。 

  定神後走到師父邊看了一眼師父手中的小印鑒說道:「老頭,你要寫字嗎?」她知道師父每次寫完字,都要蓋個紅紅的印才算圓滿完成。 

  「看,師父蓋給你看!」德宏大師說著,將印鑒在硃砂印泥上按了按,然後在雪白的紙上重重的蓋了下去。能忍也走了過來,他只聽說過這枚印但親眼見還是真是今天第一次。顧曉水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師父慢慢拿起印鑒。紅色四個字出現在她的眼前,她雖然看不懂什麼字體,但她認得這四個字。監院師父本惠的方丈殿內堂最頂上懸挂著匾就是這四個字。字體一樣,形狀不一樣。一個是方的,一個是長的。 

  「如獅子吼!」顧曉水看著念了一遍。 

  「噓!小聲!」能忍突然感覺有雙眼睛好像在外面盯著他們一般。馬上關了燈,點上蠟燭警惕的說道。 

  「這種篆書,筆畫兩頭肥瘦均勻,末不出鋒。如今會用的人已經很少了,玉箸文銀印是明代內閣一品大臣或是皇帝親封的王爺所用。」德宏大師看了他【她】們一眼說道。 

  「皇帝?大臣?王爺?老頭,那你是皇帝,王爺,還是大臣?」顧曉水聽師父這麼一解說,迷迷糊糊問道。 

  「難道開山祖師是?」能忍已經猜出了幾分,他驚訝的張大嘴巴看著德宏大師問道。 

  「這就是傳說中金龍方丈印,明代開國皇帝朱元璋欽賜給本寺開山祖師的信物。我們普門禪寺一代方丈傳一代,是普門寺鎮寺之寶。可卻…我對不起師父!」說著德宏法師看著印鑒流下了老淚。原來早在抗日時期,德宏法師怕這枚印鑒會給普門寺帶來傳說中的奪寶浩劫,就交給了正在塔中療傷的顧爺爺。托爺爺要守住秘密護好這枚印鑒,等國泰平安時他如果活著就來取走。顧爺爺這一守就是幾十年直到他離世才把印鑒交給自己的孫女,讓她轉交給德宏大師。 

  倒單的板子在此時敲響,禪房外幾位徒弟還站在門口。行光有點困了說道:「師父怎麼還不讓我們回去休息啊。」 

  「再等等吧。」行明摸了下行光的頭說道: 

  「二師兄,要不你敲門進去問問,這要等到啥時候啊!」行忍打了個哈欠說道。 

  「就是,剃個頭都那麼長時間,師父偏心的很。」行光不滿意的說道。 

  「不許胡說!」行明瞪了一眼說道。 

  只聽見禪房中傳出顧曉水猛的一聲喊叫:「不要!」 

  「嘻嘻,她還不願意出家哩。」行光聽見嬉皮笑臉的說。 

  德宏大師看著能忍,能忍不忍心,但又不能不這樣做。如果這枚印鑒落到有心人的手裡,那麼勢必將會為普門禪寺再一次帶來浩劫。德宏大師手拿一把類似於手術用的鋒利小刀,能忍按住顧曉水,脫去她上衣,閉上眼睛,正在發育期的顧曉水已經隱約顯現出女孩子的曼妙身段。顧曉水不知道師父拿著刀子要做什麼,她也不明白為什麼能忍師父要把她面朝下,背朝上按在桌子上。但隱約中感覺到與自己有關,就大喊了聲「不要」出自本能的反抗雙腳不停的亂踢。 

  「按住她,老衲來上藥。」德宏大師從柜子中拿出一瓶黃色的藥水,塗在顧曉水的背上,然後用銅針這裡點點,那裡點點。點到顧曉水失去背上的知覺為止。 

  「孩子,現在把這個印放在你的身上,居心叵測的人再也找不到,也不會再來騷擾我們佛門清凈地了。師父當年見你時,你還是襁褓中三個月的女嬰,可你自出生就沒有哭才答應收你為徒,想著你與佛有緣,就讓它永遠留在你身體上。就當從來沒有這個印鑒,就讓它只是個傳說吧!」德宏大師啞著嗓子說,雙手抖動著,流著眼淚。 

  「師父,我怕疼!」顧曉水聽著師傅這麼一說,原本以為師父要做什麼,來自女孩敏感的神經也就放鬆了一些說道。 

  「忍忍吧孩子,吃著眾生供養的飯,為了眾生就忍忍。」說著一刀下去,劃開了一個五厘米十字型的口子。 

  「疼,疼,疼!」雖然師父上了麻藥,但還是很痛,她喊著,叫著。能忍不忍心看下去,將頭別了過去,手上死死的按著曉水,試圖減輕曉水的痛苦。 

  「這樣行不行啊,別發炎潰爛了,傷了孩子的身體!」能看看顧曉水背上流出的鮮血說道。 

  「無礙的,銀器原本可吸毒,無礙,能背著方丈印也是她前生修的福報!」德宏大師使勁的將印鑒按進了顧曉水的背脊骨節空擋處。 

  「啊!啊! 師父!疼…疼…疼」曉水的手被能忍按著不能動,頭死死的抵在了桌子上。錐心刻骨的疼從背後蔓延開來,曉水大聲的叫喊著。汗水布滿了曉水的額頭,大滴大滴的汗珠滴在了地上,整個頭像是水洗過一樣。隨著德宏法師用力的將印鑒印在曉水身上,曉水眼前漸漸模糊,耳邊的聲音也漸漸變弱,逐漸的失去了意識直到真的暈厥了過去。 

  外面的師兄們不知道裡面發生了什麼,只聽見顧曉水一直喊疼。 

  「師兄,不會是在燙戒疤吧?」行忍問道。 

  「不會吧?受戒要去傳戒法會上受的。」行明說道。 

  「那這是再幹嘛?」行忍又問道。 

  「是在教訓她,做了小尼姑要老實點。」行光笑著說道。 

  「胡說,你閉嘴吧。」行忍狠狠看了行光一眼說道。 

  禪房中顧曉水已經痛的昏厥過去,衣服上、桌子上、地上,血跡斑斑。只見印鑒在她如雪的背膚上有如硃紅色的刺青,那樣的奪目。也許是這是最好的選擇,如果這枚印鑒隨著如今社會局勢不斷的變化,還真不知道會給這原本祥和寧靜的寺院會帶來什麼局面。方丈只有一位,但如果按著老規矩的說法,得到此印者,就成方丈。那麼原本只安心於念經,禪修的年輕法師們還會這般平靜嗎?也許是德宏大師不想再看到為了方丈位之爭,為了傳說中的寶藏之迷所給普門寺帶來的不幸,就在自己的俗家弟子上做了個了斷。就當是一件避邪物品傳給了唯一的門下女弟子顧曉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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