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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節:正文二十六

  【69書吧-www.69shuba.com】跟爺爺鬧了一整天的情緒,東遊西走的在普門寺繞了一天,肚子也餓了人也困了,可她不想回去。她覺的爺爺騙了她,家裡人不要她,就派爺爺把她送給那個老頭了。想著想著靠著牆根委屈的睡著了。 

  爺爺見天快黑了,顧曉水還沒回來急的在屋子裡轉圈,而德宏法師卻安然的寫著毛筆字,反正寫的一個靜字。有時還抬頭看下爺爺,對爺爺慈悲一笑。當寫完靜字最後一筆時,行明抱著睡著的顧曉水,來。爺爺一看立馬起身接了過去,抱在懷裡搖了搖,用袖子擦了擦曉水的臉蛋 

  「顧老師,你看我這個靜字寫的如何啊?」德宏大師微笑的問道。 

  「法師的字蒼勁有力,剛柔合一,好字。」爺爺抱著曉水看了下法師的字說道。 

  「唉!跟顧老師的楷書比起來,老衲差遠啦!」德宏法師的行書確實寫的很漂亮。他看著熟睡中的顧曉水還皺著眉頭,就在靜字上方加了個行字。 

  「行靜!好!好!」德宏大師看著自己添加的字滿意的連說了幾個好字。爺爺好奇看著他那沾沾自喜的表情,突然有點不想讓顧曉水留在寺院的感覺,抱著曉水的手不由的緊了緊。 

  「法師,我先帶孫女休息去啦!明早還要趕路呢!」顧爺爺對德宏大師說道。 

  大師這才放下手中的筆不好意思的說:」耽誤顧老師休息了。行明送顧老師去休息,把孩子抱來給我。」說著看向爺爺。爺爺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行明已經伸出雙手等待爺爺交出熟睡中的顧曉水。 

  「法師,這是?」爺爺緊張中帶著迷茫問著的德宏法師。法師隨手拿起剛才寫的字給爺爺看,然後指指顧曉水。顧爺爺明白了,他是給自己的孫女取好了俗家法名。與他幾位門下徒弟一樣,行字輩。 

  「捨得,捨得,有舍必有得。如果顧老師捨不得,老衲不會強求。」德宏大師見爺爺還在猶豫中,捻著佛珠說道。 

  顧爺爺開始猶豫不決,明明立志堅定做好了準備,怎麼到了關鍵時刻就捨不得了呢?怎麼會捨得?,孩子留下就在寺院就代表以後想見就沒那麼容易了,可是不留帶她回家,外面的謠言實在是很難讓這麼小的孩子去承受。家裡病的病,老的老,傻的傻,怎麼能讓阿鳳這般受苦。一狠心,一咬牙一閉眼就把孩子交給了行明。 

  「抱去我房間,讓她睡下。」德宏法師說道。行明點點頭,輕抱著未來的師妹起步向師父的禪房走去。 

  「等一下,行明法師。」爺爺叫住了行明,行明看了一眼師父,德宏法師點點頭,行明停住了腳步。顧爺爺走了過來摸著曉水的臉,颳了下小巧的鼻子。看著看著眼睛模糊了,舍不的真的舍不的,轉眼就要分離。已經習慣了她每天甜甜的叫著爺爺、每天圍著他轉。可是以後曉水再也不會陪自己去釣魚,纏著他。不知不覺中淚水滋潤了爺爺臉上蒼老的皺紋,濕潤了乾燥的嘴唇。 

  「這孩子雖然有點皮,但聰明的很,法師如果不習慣還可以給我送來。」顧爺爺不停用袖子擦拭著眼淚說道。 

  德宏法師看著爺爺安慰著他說道:「難道顧老師不相信老衲,老衲不能教好這個孩子。」 

  顧爺爺搖頭哭腔說道:「這到沒有,只是孩子還小,希望法師別太嚴厲責罰。」 

  「你看,顧老師,孩子睡覺的樣子都是皺眉驚恐,孩子從小挨打,又險些失去生命。再看她這兩天在寺院的不安,這孩子心中已經有怨氣了。」德宏大師摸著顧曉水的眉心,試圖將她所皺的眉毛打開。顧爺爺隨著法師看看行明抱著的孫女。還真的是,怎麼以前在家裡沒發現呢。 

  「她在家裡,跟她哥哥玩的還是很開心的!」爺爺不解的說道。 

  「七歲就知道偽裝,知道了忍耐,偷偷的訓野貓,聽說這孩子還自學功夫。顧老師考慮過她做這些是為了什麼?」原來德宏法師對顧曉水了如指掌。顧曉水雖然沒有老師教,但她偷偷跟葉超學認字,一個人常在廢舊的土房沒章程的訓練著貓,也許是林月過年時送她的那本《狼孩》的小人書起了作用,幼小的心裡藏著邪氣。她不滿意的時候這股邪氣就會雖著她的情緒發泄出來。 

  「訓貓?」爺爺睜大眼睛很是吃驚,不知道德宏大師從哪裡聽來的這種事情居然連自己都不知道。 

  「顧老師,這孩子如果一直在家裡,你想後果為是什麼?家裡的環境想必不用我多言。為何老衲讓她來寺院,並非這個孩子與佛有緣,也無關出生異象之說。老衲是不想讓好好的孩子心裡總是有解不開的疙瘩,小小的年紀身體里就有過多的算計。在寺院寧靜淳樸的環境或許有利她成長改變她的心境。你說呢,顧老師?」德宏大師對爺爺的這番話,說完用徵詢的眼神看了看爺爺。德宏法師的每句話都發自肺腑,撥點了爺爺的不惑,爺爺豁達了,點著頭再深看一眼顧曉水。瞭然轉身離開了客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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