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如此之快?
“不是,你需要的是自己的家。”
“是嗎?”羅雨旋不確定地反問,一副思考的樣子。
“別想了,這個假期都給你溫暖,我元宵節後才回去呢。”
羅雨旋的眼睛亮了:“真的?太好了,每天都能回家吃到現成飯了!”
“嗯,這個假期我得把你養胖一點。”
這個世界上,羅雨旋是他唯一的親人和牽掛了,他要對她好。
秦天給自己放了一個寒假,假期裏,他讓自己的思想保持簡單,像是一個標準的家庭婦男一樣,每天看書、做飯、散步、陪姐聊天。
直到元宵節過完,才返回了自己的小屋。
任自怡知道秦天回來了,第二天就約著秦天一起吃晚飯。
“你小子夠瀟灑啊!辭職了,也不找工作,怎麽打算的?”
秦天小口的抿了酒,說:“休息一段時間,弄弄股票。”
“本錢攢夠了?”
“嗯,差不多了。”
“下一步,就真的全職做股票了?”
“也不一定,走一步看一步吧。”
說完,秦天看了看任自怡,他比上次見麵時又黑瘦了些:“你工作是不是很累?”
任自怡點點頭:“累,比當醫生的時候累多了,關鍵是累心,項目隻要不簽合同,心裏就老是懸著,累心。”
“業績如何?”
“還行吧,去年一年也做了點業績,我們做設備,簽單不是那麽快,反正是比當醫生的時候賺得多。”
秦天點了點頭,接著問:“有女朋友了嗎?”
任自怡笑了:“有!”
秦天拿起酒杯:“算個好消息,來,喝一口!”
任自怡喝過酒說:“哪天有機會,讓你見見。”
“成,我時間都行,看你了。”
過了沒幾天,任自怡打來電話:“哥們,KTV,一堆人,有我同事,有她閨蜜,你也過來熱鬧熱鬧。”
“人多啊?算了吧,我也不愛熱鬧,以後再說吧。”
“不行,你這不上班沒有社會交往,別自己呆傻了,必須到,我都跟我女朋友說了。”
秦天隻好硬著頭皮答應了。
這是一個大的包間,秦天到的時候屋裏已經坐了十多個人,任自怡見秦天進來,向裏麵招了招手,立刻跑過來一個胖胖的女孩:“來介紹一下,這是我女朋友陶雪馨。”秦天點頭,自我介紹:“你好,秦天。”陶雪馨很大方的伸出手:“秦天!你好!”秦天被動地伸出手與陶雪馨輕輕地握了一下,任自怡指著中間的座位說:“坐那兒!想唱哪首歌自己去點!”
“成,你別管我了。”說完,秦天環視了一下房間,找了個角落坐下來,靜靜地聽別人唱歌。
一會兒,任自怡走過來:“怎麽樣?”
秦天明白他問的是女朋友“挺大方!你們認識多長時間了?”任自怡藏不住笑:“兩個多月了。”
一會兒,陶雪馨拿了一瓶啤酒遞給秦天:“你怎麽不唱歌?”秦天接過酒:“一會兒再唱。”這時,門被推開,進來一個瘦高的女孩,披肩長發,斜背著一個小挎包,陶雪馨連忙走過去:“親愛的,你怎麽才來呀!”
“下班了剛要走,領導又喊回去加了會兒班!”陶雪馨把任自怡拉過去介紹:“這是我男朋友,任自怡,這是我閨蜜馮彩靜”任自怡稍怔了一下,有點不在狀態地說:“你好。”馮彩靜微笑的看著任自怡:“你好!”任自怡招呼著她坐到了中間的位置。
一會兒,有人喊“誰點的《情網》?”任自怡一把拉起秦天:“給你點的最拿手的歌!快去!”秦天趕忙走過去,找了個地方靠坐著,開始唱歌。這首歌是秦天上高中時候最愛唱的,因為唱得很動情,每次唱完後都會贏得熱烈的掌聲,甚至會有同學問:“秦天,失戀了吧?”
一曲唱罷,隻聽見坐在後麵的人說:“唱得真不錯!”
秦天自己也覺得發揮的還成,有了點唱歌的興致,給自己又點了一首《沙漠海》,唱完後又坐回自己的小角落,繼續喝酒聽歌,直聽得都有些瞌睡了,抬手看看表,快十點了,這些人好像沒有要走的跡象,於是走過去拽了一下任自怡:“我先回去了,困了。”
任自怡看了看表:“都十點啦!再等會兒咱們一塊兒走吧!”
“我自己走吧,不想當電燈泡。”
陶雪馨看到秦天要走,也走了過來:“著什麽急?一會兒一塊兒走吧!”秦天客氣地說:“不了不了,你們繼續。”
陶雪馨看秦天執意要走,對任自怡說:“你去送送秦天。”
秦天說:“不用,我又不是小孩。”
任自怡卻執意跟著秦天走了出來,直走到大門口,秦天覺得任自怡怪怪的,問:“怎麽了?”任自怡嘴唇動了動,卻又沒說什麽,秦天嘲笑他:“欲言又止?”任自怡歎了口氣:“算了,以後再說吧。”秦天瞪了他一眼:“你什麽時候添了個半截話的毛病!不說算了,我走了。”
一直到秦天坐的出租車開出去老遠,任自怡還呆呆地站在原地,想著那半截話要不要告訴他。
就這麽空空地等了三天,尤秋雙終於來上班了。
任自怡一看見尤秋雙,就瘋子似地把她拉到走廊裏,雙手緊緊地抓住她的胳膊不放,好像是怕她跑掉,瞪著兩隻熬得紅紅的眼睛問:“怎麽樣了?”
尤秋雙的臉很蒼白。
她忍了再忍,還是哭了。
她絕食的第四天,媽媽得了腦溢血,正好那時候嶽海博打來電話,聽見這邊的慌亂,立刻開車趕過來,把老人送去醫院,然後就一直守護在老人身邊。
老人醒過來後,躺在病床上,把她的手和嶽海博的手放到了一起,虛弱地說:“我這閨女就交給你了。”
醫生說老人的病比較嚴重,隨時可能有生命危險,不能受精神刺激,尤秋雙再沒別的辦法了。
任自怡傻了。
他萬萬沒想到這場仗打著打著,就不按套路出牌了。
當晚,一個人,在餐館裏,喝得爛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