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不惹紅塵
秦天和嚴梓蓓不禁對視一笑。
任自怡繼續:“尤其是,尤其是剛才,這麽靠譜的嚴姐,居然說全職做股票,姐你知道嗎?秦天這小子正往那條路上走呢!我說了多少回這事不靠譜,我甚至說他那是在賭博,這小子居然索性就讓我叫他賭徒!”
尤秋雙在後麵也應和了起來:“對,對,任自怡分析得太對了!嚴姐和秦天他們倆真的有好多地方特別一致。”
任自怡對自己這個發現激動不以,下山的時候說了好幾遍:“嚴姐,你和秦天你們倆,真是太有緣份了,我覺得以後,你們倆有必要好好了解對方,沒準會發現更多共同點,我都替你們有一種知音的感覺,這一輩子能遇上這麽一個人,得多幸運!要是我能遇上,一輩子都不能斷了交情!”尤秋雙一個巴掌就拍在任自怡後背上:“要是個女的,你還跟她一輩子,我呢?!”任自怡趕快回頭雙手護住自己的身體一邊鞠躬一邊說:“對不起,對不起,說走嘴了,我就是太激動了,知音多難覓呀!我肯定遇不上,我這輩子,就是你的了,放心哈!”
晶瀅遊之後沒多久,嚴梓蓓邀請任自怡、尤秋雙、秦天到家裏做客。
任自怡和尤秋雙先到了一會兒,嚴梓蓓正在廚房準備中午要炒的菜,尤秋雙也趕快去廚房幫忙,秦天到的時候,嚴梓蓓已經陪著任自怡和尤秋雙在客廳喝茶了。
自從任自怡在晶瀅遊時講了“女版秦天”之後,嚴梓蓓對秦天就有了好奇心,所以特意安排了這次午餐,以增進了解。
秦天進門後,先是按照嚴梓蓓的安排,坐在沙發上喝茶,一邊聽著嚴梓蓓和任自怡、尤秋雙聊天,一邊四顧看著客廳,嚴梓蓓的家是間一居的房子,不是很大,布置得很溫馨,甚至有點“閨房”的感覺,掛在牆上的空調套著杏色的蕾絲罩,下麵是一幅歐式畫框鑲著的油畫,這麵牆的對麵,掛著一個中式相框,四個大字“不惹紅塵”,秦天仔細地看了看旁邊的兩行行書落款,看到的提名是“晶瀅心”。秦天趁著他們聊天的間歇問:“嚴姐,這個字是您寫的嗎?”嚴梓蓓說:“是啊。”秦天一邊欣賞,一邊讚賞:“嚴姐的字寫得真好,內容也好”。嚴梓蓓站起來走到秦天旁邊,說:“其實我不善於寫榜書,這幾個字如果寫出道教的味道來,就相得益彰了。”秦天點點頭,然後輕輕的問了一下:“嚴姐的筆名是‘晶瀅心’?”嚴梓蓓笑著點點頭說:“是,走的諧音。”秦天說:“‘晶瀅心’字意挺好,隻是可惜‘離人心上晶瀅’,這兩個字合成了一個‘愁’字。”嚴梓蓓還是點頭:“是啊,‘心上晶瀅’,沒辦法,當時我爸媽起名字的時候沒想到諧音,還有呢,我這個名字讀起來,還有點‘揪心’。”任自怡在沙發上聽得都笑了,說:“嚴姐真幽默。”秦天也跟著笑了:“是啊,這個名字確實可以‘三讀’”。
尤秋雙拿起一張照片問:“嚴姐,這是您和女兒嗎?”嚴梓蓓答:“對,我和我寶貝。”尤秋雙接著問:“上學了吧?她沒在家嗎?”嚴梓蓓轉回身來說:“今年九月剛上幼兒園,今天去爸爸家了。”“噢”尤秋雙下意識地看了任自怡一眼,見任自怡正在給她使眼色,就沒再說下去,隻是在心裏暗想:爸爸家?難道不在一起生活嗎?
嚴梓蓓做飯是個能手,進了廚房沒多會兒,尤秋雙就陸續端出一些炒好的菜,任自怡和秦天洗過手後,也幫著擺放菜盤,拿碗筷。最後一個菜端上桌後,嚴梓蓓打開了一瓶紅葡萄酒,又拿著一瓶“威士忌”問任自怡和秦天:“你們喝這個嗎?”任自怡拿過來看了看,說:“我來這個。”秦天把杯子遞給任自怡說:“我也喝這個。”任自怡沒接,對著嚴梓蓓說:“姐,有飲料嗎?讓他喝飲料吧。”嚴梓蓓說:“怎麽?秦天不能喝酒嗎?我記得上次他喝酒了呀。”任自怡說:“他胃不好,最好不喝。”秦天趕快說:“沒事,要不我也喝紅酒。”嚴梓蓓拿過秦天手裏的杯子,邊倒邊說:“紅酒好點,沒那麽烈,少喝點沒事。”
圍坐桌前,大家把酒杯碰在一起,任自怡帶頭說:“謝謝嚴姐的盛宴!”嚴梓蓓趕忙說:“也謝謝你們今天能來,認識你們很高興!”
大家一邊吃,一邊讚嚴梓蓓做的菜很香,任自怡還特意對著尤秋雙說:“親愛的,你今後做飯的水平達到嚴姐這個檔次,你就算抓住了我的胃了,抓住我的胃,你就算抓住我這個人了,知道嗎?”尤秋雙乖乖地點著頭說:“好,聽您的,我回頭拜嚴姐為師,跟她學做飯,以後把你養得白白胖胖的。”任自怡滿意地說:“就愛你這麽聽話!”
吃過飯後,又聊了半天,秦天趁著嚴梓蓓去倒水的功夫看了看表,悄悄跟任自怡說:“快五點了。”任自怡會意,大聲說:“姐,你別忙了,我們該走了。”嚴梓蓓一邊擦著手,一邊從廚房走出來:“著什麽急?今天還有別的事嗎?”任自怡說:“該回去了,都打擾一天了,以後有時間我們再來,不為別的,就為能吃上嚴姐做的飯!”嚴梓蓓說:“好吧,那就不多留了,對我做的飯滿意就常來吧。”
三個人一行,離開了嚴梓蓓家,才走沒多遠,尤秋雙就忍不住問:“嚴姐是不是分手了?”任自怡說:“是,原來嚴姐幫我們單位幹活的時候聊過,她分手都好幾年了,嚴姐挺不容易,一個人帶著孩子,孩子爸爸好像是犯了什麽事判了兩年,今年才回來。”秦天聽了也插了一句:“看不出來,一直覺得嚴姐挺幸福。”任自怡說:“嚴姐這就叫成熟,咱們都得學著點。”
回到家時,天已經黑了。
秦天坐到窗前的書桌上,打開台燈,溫暖的光線照著小桌一角靜置的書籍,他隨手拿過一張白紙,不急不徐的寫了四個字:不惹紅塵。
嚴梓蓓到底是個怎樣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