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2 吳源尊,你對我做了什麼?(萬更+精彩時
102 吳源尊,你對我做了什麼?(萬更+精彩時刻) 「於薇,你給我打電話,就是想問我這些嗎?」
於薇仍是一臉溫柔的笑意,「當然不是了,我是被某人所託,想跟你見個面,有封信要交到你的手上。」
「信,是什麼信?」
於薇抿緊了唇,手機那端隱藏了她神秘的笑容,「你來了,不就看到了嗎?地址和時間我發給你,我們不見不散。」
「好!」
於薇掛了手機,很快就有一條帶有地址和見面時間的簡訊傳到顧暖手機里,她根據導航,把車調轉了方向開過去。
半個小時后,她把車子停在湖邊。
顧暖望見湖邊的柳樹下,有一個白色的身影,背對著她,迎風間衣袂翩翩,站在那裡。
曾經,他說過,等到他向她求婚的時刻,他會穿上一身白色的西裝,站在湖邊的垂青柳樹下,等著她微笑著走來,牽著她的手,十指相扣,望著夜空上的明月,相思相守到老。
「建城……」
她模糊了視線,再也控制不住內心的喜悅和期待已久的相思,向著她的愛,快步走去。
只差一米的距離,當眼前的現實殘酷地撕碎了她的期盼。
顧暖停住腳步,一雙含淚的雙眸垂下,心裡的傷仍在痛著,淚水流過了內心最柔軟的地方。
「小暖,你來了!」
一身白色衣褲的於薇緩緩轉身,她溫柔的笑著,向前一步,想要拉住她的雙手。
顧暖卻向身後退了一步,避開了她伸出的雙手。
她警惕的看著她,「為什麼讓我來這裡。」
於薇眨了眨眼睛,從白色的手提包里拿出一封信,遞到她的面前,「這是給你的,有人匿名寫來的,說讓我轉交到你的手中。」
顧暖好奇的盯著那封沒有郵寄地址的信問,「真的不知道是誰郵寄來的?」
於薇聳聳肩說:「當然不知道了,有人在晚上投進了我家的門外的郵箱里,而且這封信上只寫著『轉交給顧暖』,又不是寫給我的信,我當然不能拆開信隨便看,也不知道是誰寫給你的。」
她拉起顧暖的左手,把信交到顧暖的手中。
顧暖的左手臂受傷,於薇拉住她的左手,讓她忍不住痛,甩開了於薇的手。
信落到了湖邊的草地上,於薇也被顧暖忽然甩手,聳倒在地上,讓她受了不小的驚嚇。
「你這是怎麼了!」
她一改溫柔的模樣,有些厭惡的瞪了顧暖一眼。
顧暖想要去扶她,卻被她拒絕,「我自己起來吧,不用你管我。」
顧暖歉意的說:「對不起,我的左臂受傷,你拉住我左手扯痛了我的傷口。」
「哦,原來是這樣啊!對不起,是我不好,剛才誤會你了!」
於薇的臉色又變了變,剛才還皺著小臉,現在又帶著溫婉的笑容,向顧暖道歉。
她看向落在湖邊草坪上的信,緊張的說:「哎呀!要是被風吹進了湖水裡可怎麼辦好呢,這封信說不定對你很重要,難道是建城給你寫的嗎?」
她自言自語往湖邊走去,要去撿起草坪上的那封信,顧暖聽到她提起了林建城,一顆心又在柔軟的地方破了一道傷口,隱隱的痛自傷口中傳來,讓她的眼睛酸澀難受。
如果他還活著,他一定會有千言萬語想要對她說的,她想知道,真的好想知道。
她快步走了過去,於薇見她快走到身邊時,用腳尖將這封信踢進了湖水裡。
她嗔叫一聲,「信……小暖你的信被風吹進湖裡了。」
顧暖緊張的走到湖邊,蹲下身子,伸手去勾落在湖邊的那封信。
她的指尖已經觸碰到了信邊,只要手指在向前伸一伸,抓住了信邊,就能將它重新拾回手中。
她的雙腳向前挪動了半分,鞋子已經碰到了岸邊的湖水,而她的手指用力向前伸去,抓住了信邊。
「小暖……別站在那裡,危險!」
於薇向前一步,雙手拉住她的左臂,讓顧暖禁不住痛叫一聲,於薇像是恍然想起了什麼,「對不起,我忘記了你的左臂有傷。」
她一鬆開手,顧暖抓住了湖面上的那封信站起,忘記了她踩在湖邊的鬆土上,整個人腳下一滑,身子向前一傾,跌進了湖水中,濺起了水花。
於薇站在湖岸上,眼底含著諷笑,面上卻是一副緊張的表情。
「小暖……小暖你還好嗎?來人啊,救人啊!有人落水了……」
「小暖!」
於薇還在幸災樂禍,一個人影從她身邊衝過,將她撞倒在地上。
這個人影跳進了湖水中,朝著她落入湖水的地方游去,楚天琛在湖水中很快找到了顧暖,他將她擁在了懷裡,游向湖岸。
他把她拉到岸上,眉心皺在一起,緊張的喚,「小暖,你還好嗎?小暖……」
顧暖點點頭,她手中的信已經被湖水沁泡的破碎了,她鬆開了手,讓碎紙紛紛落下,沒入草坪中,心也濕過的紙碎了一地。
從未有過的寒冷,從她落入湖水到被拉上了湖岸,一直都讓她凍的渾身顫抖。
她的冷,不僅僅是因為雨後的湖水冰冷,讓她的身體的冰透,更多是因為人心的醜惡和冰冷。
她知道這一切都是於薇的惡作劇,從那封信落入湖中,她把她推進湖水的那一刻,她就知道了,她從未改變的善良過,內心一直對她充滿了仇恨。
她對她很失望,也對她很心寒。
楚天琛裸著上身,渾身濕透了,卻還是當自己是暖被一樣,將顧暖擁在懷裡,給她溫暖。
「小暖,我送你回車上,別著涼了。」
她護她在懷裡,往湖岸邊停靠的那輛車子走去。
於薇沒想到半路會衝出個男人救她,就算她不相信顧暖會被淹死,但至少她想看到她的狼狽,在這一刻卻化為了泡影。
她假裝擔心,緊跟在顧暖和楚天琛的身後,「小暖,你真的不要緊嗎?有沒有傷到身體……湖水那麼冷,你可別凍壞了身子……」
顧暖閉上眼睛,不想看到她那張做作的臉,也不想聽到她說著虛情假意的話。
楚天琛也看得出於薇是假裝出來的好心,她喋喋不休的問著,惹得他也心煩了,他轉身對著她怒喊一聲,「走開!」
於薇怔住了,不敢跟在他們的身後。
她望見他們離去的身影,握起了拳頭,詭異的笑勾在唇畔。
楚天琛扶著顧暖上了車,他從車的後備箱里拿了一套男士的衣服給了顧暖。
「先換上湊合著穿,別感冒了。」
「你呢?身上也濕透了。還有沒有乾淨的衣服了?」
楚天琛聳了聳肩膀,「我沒事,我是男人體質好,你不用擔心我。」
顧暖手中握著乾爽的衣物,心裡被他的關懷溫暖了全身,她想脫掉濕衣服,想到他和吳源尊都在,有些尷尬,遲遲沒有動作。
楚天琛疑惑的看著她,「怎麼了?還不換上乾爽的衣服?」
「你們都在,我怎麼換衣服啊!」
「哦,那我捂住他的雙眼,你可以放心換衣服了。」
楚天琛坐到了車後座,將正在熟睡的吳源尊雙眼遮住,側這頭看向坐在前座的顧暖。
「換吧,現在沒事了。」
顧暖輕輕咳嗽一聲,看到他明目張胆的望著她,她還是有些尷尬,「你能不能轉過頭、別看我!」
他理直氣壯的說:「我是你老公……你怕什麼?」
「我們之間,不過是三年的婚姻契約。你真正愛的人是夏歌,不是我……所以,請自重!」
她雖然很不想提起這些事,可這是不爭的事實,三年後他們註定了要分開,那麼這段期間,就讓他們潔身自好,分的清楚一些比較好。
楚天琛一聽到她提三年後的事,他就胸中生出悶氣,轉過頭不去看她。
顧暖換上了乾爽的衣服,開了車暖氣。
等她在回頭看向楚天琛時,他也躺在車座上睡著了。
想到剛才她落進湖水中,他奮不顧身的跳下去救了她。
她以為她很狼狽的出現在於薇的面前,會被她冷嘲熱諷,看成笑話。
可他的出現,像是黑暗中的一道光芒,瞬間耀亮了她孤獨悲傷的世界。
她很感激他,可她也知道,她不能過分貪戀他給她的關懷和溫暖,因為三年後註定各奔東西。
「天琛,謝謝你!」
她輕輕的說一聲,坐到了主駕駛位,開始駕車回家。
可車程開到了一半,顧暖的左臂傷勢嚴重了,她害怕駕車不好會有危險,就將車先停靠在了馬路邊。
她想把吳源尊喚醒,可是他喝的太多了,酒勁一上來,睡得太沉了,怎麼喚他,都沒有將他喚醒。
她從他西服外套的內側兜里,找到了一個錢包,裡面有他的銀行卡和身份證,因為他沒有帶手機,所以沒有聯繫其他人的聯繫方式。
她拿出身份證,看了看上面的住址,只寫到了街道和小區,並不是寫的十分詳細,這樣也沒幫法將他送回家去。
「楚天琛……」
顧暖推了推楚天琛,他迷迷糊糊醒來,不悅地瞪著她問,「喊我有事嗎?」
「你起來……幫我扶著吳源尊去酒店。」
顧暖停車的旁邊,正好有一家酒店,雖然這家酒店看起來並不是很豪華,但是住房條件應該不錯。
楚天琛很不情願的起身,看了眼還在熟睡的吳源尊,低吼一聲,「真是麻煩!」
楚天琛扶著吳源尊下了車,跟在了顧暖的身後,他們三個人來到了這家酒店,出示了他們的身份證,為吳源尊定了一個房間。
這一路相送,還好有楚天琛扶著吳源尊,就顧暖帶病的小身板,一定難以扶著高大的吳源尊走這麼遠。
進到了酒店房間,楚天琛將吳源尊扔到了chuang上,自己也累的趴在了軟chuang上,沒一會兒睡著了。
顧暖想喚醒他,好帶他回去,可看到他脊背上的那片紅腫淤血了,顏色更深、更刺痛了顧暖的雙眸。
她柔軟纖長的手指輕撫在他的脊背的傷處,見到他皺起眉頭,口中發出了嘶痛聲,她怕驚醒了他,忙縮回了手指。
楚天琛喝了太多酒,又扶著吳源尊走了一路太累了,睡得太沉沒有醒來。
她想楚天琛好好休息,不想在路上折騰他了,就沒有喚他起chuang,又在酒店裡定了一個房間,就在他們的隔壁,這樣也方便照應他們。
她去了附近的藥店,這裡24小時都營業,買了碘酒紗布和止痛消炎的藥膏,返回了酒店。
她先去了楚天琛和吳源尊的房間,瞧見兩個人竟然將污穢吐了滿床滿身。
屋子裡充斥著酒味和污穢味,讓顧暖有種轉身離開房間的衝動。
「不能喝酒,還喝那麼多!早知道,就不讓你們喝那麼多了。」
顧暖先給楚天脊背的傷處上了葯,然後要幫他們脫掉身上沾滿污穢的衣褲,可是又有些害羞。
她找了酒店的男服務生,給了他三兩百元錢的小費,讓他幫忙將他們的衣服都脫下來,拿到洗衣機去洗乾淨,被褥也給他們換上了乾淨的,房間也打掃了一遍,顧暖才放心的回到隔壁的房間,處理了左臂上的傷口后,躺在了chuang上終於可以舒舒服服的睡一覺了。
清晨,陽光大好,帶著暖暖的溫度爬上了他們的臉上,痒痒的刺激著他們身上的每一個毛孔和細胞,讓他們禁不住動了動身體。
身上的溫熱和觸碰感,雖然並不細膩,卻有著異樣的光滑和柔軟。
而那炙熱的氣息,還有砰砰有力的心跳聲,讓整個房間瞬間溫度沸騰,神情驟然緊張,都不可思議的睜開雙眼,看到了更不可思議的畫面。
楚天琛大叫一聲,將吳源尊一腳從chuang上踢下,「你……滾下去!」
吳源尊剛醒來,頭還昏沉沉的痛著,就被人無緣無故踢下了chuang摔得渾身都痛,他坐在地上的這一刻,才發現身上竟然是只穿一條小內ku,他倒抽一口冷氣,雙手捂住下方,聲音都變得抖顫了。
「你……對我做了什麼?」
楚天琛掀起被子,一看他全身上下也只著一條緊身的小內ku,頓時腦袋如爆炸了一般,忙用被子裹緊了身體,像個粽子一樣,怕被他看到了惷光。
「吳源尊,你對我做了什麼?」
兩個人都警惕又尷尬的望著對方,也都在絞盡腦汁的想著,昨天深夜裡,最後發生了什麼事。
楚天琛凝視著吳源尊,他腦海中浮現了一個畫面——
吳源尊睡到半夜時,忽然醒了,他看到他躺在他的身側,激動的將他們彼此的阻礙脫掉,然後像是八爪的章魚一樣黏住他,對他用了各種引起擦槍走火的技巧,勾著已經酒意甚濃,昏昏沉沉的他,身體中的某個慾望在膨脹,以至於回應著他每一個足以引來瘋狂的攻城略地。
直到,如陰雨過後的最後一道悶聲雷響降臨,他們帶著彼此的熱度和溫度,暢汗淋漓的喜悅和塊感,最後擁之入懷,感受著餘溫和享受后的甜蜜。
「噁心……吳源尊,你真的是個gay?」
吳源尊站起身,帶著優雅的笑容,走到楚天琛的身前,將那張俊美的五官湊近他的面龐。
「我是個正常男人。」
楚天琛掀起被子,站在chuang上居高臨下俯視著他,濃眉皺起,警告說:「我也是個正常的男人!」
「我們都是正常的男人,那就說明我們之間什麼事也沒有發生了!」
楚天琛和吳源尊都紅著臉,感覺自己在說著自欺欺人的話,還不得不往這方面想,免得讓他們無地自容,找不到尊嚴。
噹噹當!
忽然傳來了敲門聲,楚天琛和吳源尊剛才還自稱兩個大男人,這一刻都躲進被子里,兩個人你爭我奪著被子,都想用被子裹住身體,一人抓著一角,緊緊的不肯鬆開。
「楚天琛、吳源尊,你們這兩個起來沒有?」
門外傳來了顧暖的聲音,楚天琛和吳源尊兩個人更加緊張起來,他們都屏氣凝神沒有開口回話,等著顧暖以為他們不在,自行離開。
然而他們想錯了,顧暖又再次敲了門。
「你們不想穿衣服出門了嗎?我是來給你們送衣服的。」
楚天琛和吳源尊聽到這句話,兩個人腦海里的畫面更加混亂,還以為他們之間發生的歡情之事都被顧暖看到,他們的臉面何存。
兩個人忽視一眼,帶有濃濃的仇恨,也帶有濃濃的悔恨,又不約而同望向門外,生怕被門外的人闖入,看到他們共處一室,又衣不遮體的躲在被子里,像被妻子抓殲。
「你們是還在睡呢,還是不想給我開門啊?再不開門,我可要找酒店的工作人員幫我開門了。」
楚天琛給吳源尊使了一個眼色,用下巴點了點衛生間的方向,吳源尊想要奪過被子護住身體,楚天琛低吼一聲,「浴室里有浴巾,你跟我搶被子做什麼?」
吳源尊冷哼一聲,只好穿著一條小內ku往浴室的方向跑去躲一躲。
楚天琛將被子裹在身上,包的像是個粽子一樣,挪到了門邊,將門打開。
顧暖見門開了,一推門把楚天琛撞到在地上。
她看到他身子和雙腳都束縛在被子里,跟個粽子似的,從地上爬不起來了,那樣子實在滑稽可笑。
「楚天琛……你這是故意逗我嗎?這一大清早就有笑話看,太令人愉悅了。」
楚天琛忍無可忍,怒喊一聲,「將我扶起來!」
顧暖把他扶起,他冷著臉看到她身上捧著他和吳源尊的衣褲,內心緊張,卻裝作一副很淡定的表情。
「我的衣服,怎麼會在你這裡?」
「你難道不知道,衣服被人八光了嗎?」
楚天琛的臉刷一下紅透了,帶著濃濃恨意的眸光瞥向了衛生間方向一眼。
顧暖留意到了他的動作,循著他望去的方向看了看,「吳源尊是在衛生間嗎?你告訴他一聲,衣服已經送來了。」
「你到底知道些什麼?」
顧暖看出了楚天琛臉上的尷尬之色,想到兩個大男人睡一張chuang上,醒來的時候發現躺在了一個被窩裡,的確是件令人尷尬的事。
「楚天琛,你該不會以為……你和吳源尊之間發生了什麼吧?」
「我們是清白的,什麼也沒發生。」
顧暖一聽清白二字,就忍不住大笑起來,「你們之間是清白的?莫非真的不清不白了,你們兩個晚上……」
楚天琛氣的額頭上青筋都要蹦出來了,真想伸手掐死這個腐女,竟然會想出這麼情se的鏡頭。
「住口!我都說了,我們兩個人什麼也沒有發生……」
顧暖看楚天琛真的急了,也怕他被氣暈過去,為了解除他和吳源尊之間的誤會,她還是將實情告訴了他們。
「其實你們昨天晚上都喝醉了,你將吳源尊送到房間里,累的趴在chuang上睡著了一覺不起,我看你們都睡得很香,也就沒將你們喚醒。我出趟門回來的時候,發現你們吐得滿chuang滿身都是污穢,我只好讓酒店的男服務生給你們脫了衣服拿去洗了,chuang單被褥也給你們換了,我這才放心的到隔壁的房間睡了……你們一早上醒來,是不是發現一個被窩,很尷尬啊?」
楚天琛咬牙切齒的說:「廢話,你早上發現你和一個女人睡一個被窩裡,而且沒穿多少衣服,你會怎麼想?」
「閨蜜時常這樣一起睡得,無所謂啦!不過兩個大男人一起睡,結果往往很危險,看來你們真的假戲真做了。」
楚天琛聽了她的話一急,將被子掀開,撲到她的身上,將她壓在了身下。
他的身上只穿一條小內ku,渾身帶著燥熱溫度讓顧暖感覺到身上的血液瞬間都衝到了頭頂,渾身麻酥酥的如電流一樣流過。
「你……想幹什麼?」
楚天琛纖長的手指捏住她的下巴,噴著溫熱的鼻息在她的脖頸上,「證明下我的清白……」
顧暖朝他翻了兩下白眼,「你有病啊!你的清白有沒有了,我怎麼知道?你快點穿上衣服,別在我面前有暴露狂傾向。」
顧暖將他推倒在chuang的另一側,腳底抹油般往房門外跑。
楚天琛看到她落荒而逃的樣子,酷美的臉上多了一絲愉悅的笑容,從容的將放在chuang上的衣褲,一件一件的套在身上。
吳源尊從衛生間里走出來,他也來到chuang前,將衣服套在身上。
他看似優雅的笑著,眼眸里卻有著男人的高傲,「顧暖是個很好的女人。」
楚天琛聽到有別的男人這樣誇他老婆,心裡雖然高興,但是也有強烈的醋意。
「我的老婆當然很好了。」
「昨天……我在燒烤店中,可是聽到了,顧暖好像說了,和你有著三年的約定……」
楚天琛扣著襯衣紐扣的手僵住,帶有危險而又深邃的雙眸凝向他,「你還聽到了什麼?」
「在車上,我聽到了……她說你有心愛的女人,你們三年後就要各奔東西了……」
吳源尊已經開始穿鞋子,帶著挑釁的餘光瞥了眼楚天琛。
楚天琛一把揪住他的衣領,「你竟然偷聽我們的談話?」
吳源尊打開了他的手,整理下褶皺的衣領,笑容依舊優雅大方,看不出與他有過任何言語上的爭執。
「我當時太困了,渾身又乏力,只能閉著眼睛養神,但能聽清周圍的談話。不管你和顧暖之間有怎樣的關係,我在這裡聲明一件事……我對她一見鍾情,而且決定從你的手中將她奪到身邊。」
楚天琛握緊了拳頭,手骨的關節都在咯咯直響,眯起的眸光像一把彎刀,隔斷他的喉嚨,讓他永遠都不能站在他面前,同他對話。
「我警告你,我楚天琛的女人,你最好不要想打她的主意,不然……我會讓你知道,什麼叫做悲慘的下場。」
顧暖走進房中時,兩個人已經換好了衣服,她將吳源尊的錢包還給他。
並且把她欠吳源尊的醫藥費和吃燒烤的費用,一併還清給了他。
吳源尊雖然不缺錢,但他知道這是顧暖做人的原則,他收了錢后,將一張明信片遞給她。
「這是我的公司,如果有一天你想要到我的公司來發展,我很樂意在這等著你來。」
顧暖接過明信片,看到上面寫著——金鑽滾石影視有限公司,總經理:吳源尊。
她笑了笑,將明信片遞還給吳源尊,「對不起,我不適合去影視公司發展,我是一名法醫老師,而我將來要從事的職業,也是和法醫專業有關。」
楚天琛見顧暖拒絕了吳源尊邀請,他心裡暗爽,又不忘反駁一句,「吳源尊,你是不知道我是誰嗎?堂堂楚家大少奶奶還會缺錢?還需要和導演、老闆混在一起,天天怎麼想著上位才能拍電影嗎?我只要一句話的事,她就可以擁有一家大型的影視公司,手下就會有當紅的一線明星們過來簽約……你這次,怕是要白費苦心了。」
顧暖想到一個詞財大氣粗,不過楚天琛這樣挖苦吳源尊,的確有些過分了。
「楚天琛,你說話能不能客氣點……唔!」
下一秒,楚天琛捧住她的臉,用力的吻了過來,堵住了她的口,將她要說出口的話吞進口中。
顧暖沒想到他會突然吻住她,她身體僵硬的站在原地,任由楚天琛深情的吻著她。
吳源尊看到楚天琛霸道的吻著顧暖,內心會有一種酸痛感,面上仍是優雅的笑容,眼神中卻又一道暗芒一閃而過。
他匆匆離開了房間,楚天琛瞥見他走遠了,這才鬆開了霸道的深吻。
顧暖深深喘息幾口氣,想到吳源尊剛才看到他們接吻,她的心都要從胸口跳出來,臉都要被燙的熟透了。
「走吧,老婆!」
楚天琛噙著幾分得意的笑容,拉著顧暖的右手往外走,顧暖感受著他手心的溫度,想到剛才他們的熱吻,這一刻心是柔軟的,感覺兩個人在一起的時光,即使在短,也是幸福的。
楚天琛將顧暖送回了別墅,他在家洗漱后,就出門去上班。
臨走前,他囑咐趙嬸一定要照顧好顧暖,她的手臂有傷。
趙嬸一想到大少爺如此關心大少奶奶,又時不時的在顧暖的耳邊誇著大少爺的好,想讓顧暖能銘記在心上,兩個人要相親相愛。
可顧暖心裡明白,就算他們真的能相親相愛,不過是在有限的期間里做到而已,早晚有一天還是會各自回到各自的原地,過著本該屬於自己的孤獨生活。
昨天下了一天的雨,今天雨後的天空如水洗一般的清朗,顧暖拿著一本關於法醫文學的書,坐在了庭院里的搖椅上,愜意的搖著、看著。
趙嬸走了過來,向顧暖彙報,「大少奶奶,外面有個叫易警官的人說要見你。」
「讓他進來,到這裡找我吧!」
「是,大少奶奶!」
顧暖放下手中的書,在趙嬸離開后沒多久,就有一位身穿警服很是精神帥氣的警官跟著趙嬸想她走來。
她站起身和他打了聲招呼,「易警官,你來了!快請坐!」
「好!謝謝顧法醫。」
易晨楓坐下來,顧暖知道他來這裡一定是有原因的,就開門見山問,「易警官來這裡,是不是找我有事?」
易晨楓點點頭,拿出手機,打開相冊,從裡面看到了一隻銀色不鏽鋼的小保險箱。」
「經過兩周多的查找,我們在游泳池下面,一個比較隱秘的角落裡,找到了藏在瓷磚下的保險箱。我們都猜測,關於馬瑞的罪行,一定都藏在這個小的保險箱里……」
顧暖好奇的問,「難道你們還沒有打開這個保險箱嗎?」
易警官感嘆一聲,「我們用過各種方法,找來了最好的開鎖者開鎖,他們都說這個鎖很難打開,個小保險箱里藏著東西,如果不慎強行打開,很可能會引起嚴重的損壞。」
顧暖腦中一道靈光閃過,「對了,那天被我落在池水中的鑽石戒指找到了沒有?」
「找到了。」
顧暖手指拖著下巴,正在思考,「我認為這枚鑽石戒指身上,藏著什麼秘密,或許和保險箱有關。」
被顧暖指點迷津的易晨楓,贊同的點頭,「你說的有道理,我們還沒考慮到鑽戒和保險箱之間的聯繫,這次回警察局,一定要好好調查清楚。」
易警官因為要去調查案件,所以沒有在顧暖家的別墅多坐,騎著摩托離開了。
顧暖看著他離去的背影,忽然想起了一個人。
她打電話給楚眀瀚,結果一直沒有人接聽。
她算了下時間,再有三天她就要去學校上課了,楚眀瀚一直在家中玩,也不知道他的學習有沒有進步。
她想到了到玉淳添香去找楚眀瀚,或許他就藏在魚滿園裡。
她的手臂有傷,所以趙嬸很不放心,就沒允許她出門,怕傷口熱到了會有炎症。
她就給楚眀瀚發了一條簡訊,不管他看沒看到,希望他看到后第一時間來這裡帶她走。
她用試一試的態度發出這條信息,可沒多久竟然有人回她了。
顧暖看到是楚眀瀚回給她的簡訊,她高興的上樓換了身衣裙,坐在客廳里的沙發椅上盯著手機屏幕瞧著,希望楚明瀚早點過來,打電話將她接走。
等了快一個小時,楚眀瀚就出現在了顧暖的身前,趙嬸看到是小少爺要帶顧暖離開家門,也沒辦法,也只好在他們臨走前悉心的囑咐一聲嗎,希望他們不要在外面生事。
楚眀瀚開車,看到顧暖的左手臂上包紮著紗布,他擔心的問,「顧老師,你手臂上的傷嚴重嗎?」
顧暖無所謂的笑了笑,「沒事!你不用擔心我。」
她想起了前不久他離家出走,不想去學校學習法醫專業知識的事,「你還沒有回學校嗎?」
楚眀瀚搖搖頭,「沒有,我不喜歡學這門專業。」
「可你對法醫學的專業知識很有天賦,你未來在業界一定會是一個非常傑出的法醫。」
楚眀瀚將車子轉了一個彎,開去了另一個方向,「我們還是不要去玉淳添香了。」
顧暖覺得他的神情有些奇怪,還以為她剛才的問話,惹的他不開心,「是我剛才說的話,讓你不高興?」
「沒有!」
顧暖又猜想說:「還是那天你大哥說了你,讓你跟吳詩琪道歉,而我沒有幫你,你一直對這件事耿耿以懷?」
「也沒有!」
「那就奇怪了,你為什麼會不想帶我去玉淳添香?莫非……」
顧暖的眉毛挑了挑,看到楚眀瀚身穿粉襯衫、白色褲子和小白皮鞋,看上去很陽光帥氣,想也知道他在約會。
「本來呢,我想跟你談一談學業上的事,既然你不喜歡,那我就不談好了。如果玉淳添香有人等著你呢,你自己去好了,我可不會去湊熱鬧,當電燈泡。」
楚眀瀚轉頭深深看了顧暖一眼,他本來是想隱瞞下去,也至少這樣可以保護好她,讓她不受傷。
可有些時候,躲避也是一種錯誤的行為,如果讓她知道了真相,只會加大她內心的傷害。
他想明白了這一切,就踩了急剎車,顧暖猝不及防差一點撞到了前車的車窗上,嚇得她心都差點從胸口蹦出來,砰砰直跳著。
「楚天琛,你開車小心點!」
「我知道了……顧老師,等下無論你看到了什麼,你就當沒有看到,心裡明白了就好。」
顧暖看到他一張嚴肅的表情,平時都是嬉皮笑臉,露出一口燦燦小白牙的樣子,讓她還真是覺得越來越奇怪了。
「你今天怎麼了?說話怪怪的,該不會是失戀了吧……要是失戀了和老師說說,也許老師能幫助你啊!」
楚眀瀚沉默不語,腳踩著油門往前加速行駛。
顧暖的有眼皮跳的厲害,也不知道什麼原因,就是感覺今天的一定會有不尋常的事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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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淳添香。
鳴鳳閣。
庭院里開著小朵的瓊花,散發著淡淡的花香,將周圍的空氣瀰漫出了一種清香怡人的色調。
她一襲艷紅色的唐服,衣領敞開處有大片的雪色,姣好的如兩朵白蓮,以最美的姿態盛開在她曲線優美的身姿上。
她端著一杯茶,將這杯茶輕輕放在他手邊的茶几上,然後抬起一雙盈潤美麗的雙眸,溫柔的說:「這是我親手為你泡的一杯茶,請喝茶!」
他舉起這杯茶,要遞到唇邊輕酌一口。
她抬頭望著他,眸光如平靜的湖面掀起了漣漪,唇角若有似無的勾出一抹艷美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