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始作俑者
“姐,最近肖勝春對你怎麽樣啊?”阮素新開了口,這問題他一直想問的。
“很好啊!比以前還好呢!”何曉初微笑著說。
“真好嗎?”杜明凱忍不住問,眼睛很直接地看向她的眼睛,那裏總會得到他想要的答案。
他的眼神再次讓她癡迷,一瞬間,看著他,好像不能移開一樣。
“恩,很好!尤其是他爸爸生病以後,他很照顧我。”何曉初看弟弟又在很怪異地看著他和杜明凱,回了神說道。
她想今天杜明凱一定是瘋了,他怎麽敢在素新麵前這樣直勾勾地看她。
他這眼神不讓阮素新誤會才怪呢,何曉初沒有勇氣再看他了,低著頭喝了一口剛剛服務生送上來的酒。
“姐,要是他再欺負你,你可得和我說,我不會饒了他的。”阮素新不放心地,再次囑咐了一下姐姐。
“我哪裏就那麽好欺負了,三十歲的人了,還用你操心?別瞎想了,明天就結婚了,姐姐提前祝福你新婚快樂!還有你,也祝福你!”何曉初舉起杯跟阮素新碰了碰,又想碰杜明凱的杯。
杜明凱卻像是故意的,躲開了。他不想聽她的祝福,他不快樂,都是她害的。
始作俑者還能這樣談笑風生著,讓他新婚快樂,她怎麽這麽看的開了?她不是怪自己嗎?她不是怨恨嗎?怎麽今天完全看不出來,她有這樣的情緒呢?
這刻,他希望她嫉妒,希望她能瘋狂地嫉妒,甚至罵他,說他是個負心漢。可她竟然沒有,她隻是笑著,祝福。
阮素新碰了杯就幹了,杜明凱沒碰杯,隻是狠狠看了她一眼,也幹了。
他的眼,他的神情讓何曉初心中一痛,舉起杯也全部喝光。
“走,素新,我們回家吧!”她說著,站起身,再也不想看杜明凱一眼。
要是再看他,她甚至會懷疑自己會不會癲狂,會不會失去自製力去質問他。弟弟就在麵前,她不想失態。
“等一下!”杜明凱卻冷不丁拉住了她的胳膊,把她重新扯坐在椅子上。
“阮素新,你知道嗎?我和你姐。”
完了,杜明凱瘋了!這是何曉初唯一的念頭,他是想說什麽,該不會向弟弟坦白吧?
“你。”她給杜明凱使眼色,讓他千萬別說,千萬不能說,她可不想到時候害弟弟弟妹吵架啊。
“我們還有點事情要談,工作上的,要不你先回去吧,省的你母親擔心。至於你姐,我會送她回家的。”
何曉初很想說,工作上的事以後再談,或者說素新在也不要緊。但看杜明凱的眼神,她有點怕,怕他不管不顧。
他這人做事情沒有道理可言,有時很衝動,讓她不得不顧慮。
“姐,好多工作要談嗎?”阮素新覺得兩人很奇怪,又說談工作,他看不太像是談工作。
不過,不想琢磨太多,兩個人都是他信任的人,他並不想多管閑事。或許兩人之間有些什麽他不了解的吧,那也是他們自己的事,與他何幹呢?
何況姐姐是很成熟內斂的人,他並不擔心她做什麽出格的事。
“恩,你回去吧,還能開車嗎?”她問。
“你弟弟的酒量你還不知道嗎?再喝這十個多也不影響什麽,我走了,你們慢慢談!姐,你今晚是到家裏住還是回肖勝春家啊?”站起身,阮素新又問了一句。
“再說吧!”何曉初都不知道自己怎麽會冒出這三個字來。
似乎她已經留了餘地,這晚想和杜明凱在一起嗎?回答時是脫口而出,連她自己也沒想到的。
杜明凱卻勾起了嘴角,玩味著她這三個字的含義。看來,相思的不止是他自己吧,何曉初,她肯定也想他,一定是的!
“那我走了!”
“哥,再見!早點回去啊,明天狀態好一點,要不然要被我搶走風頭的。”他笑了笑。
“我會的,不過狀態好也沒你小子帥,哈哈。”杜明凱也站起身還和阮素新握了握手,他才離開。
“坐過來一點吧!”阮素新走後,杜明凱對何曉初說。
現在隻有他們兩個人,兩人都覺得莫名地緊張,何曉初的緊張更甚。
“有什麽話你說吧,工作上的事,是有什麽困惑,還是說。”何曉初有些不知所措,便用話填補這段尷尬。
“你覺得我真的是和你談工作嗎?”他問,更無所顧忌地看她。
終於可以好好看看她了,就他們兩個人,他想怎麽看就怎麽看。
他想抓住她的小手,他想擁抱她,抱的緊緊的。他還想親吻她,想要和她。
就是和她做最親密的事似乎都讓他解不了渴一樣,她一定是給他喝了毒藥,才讓他這麽難受。
“不然呢?除了工作我們還有什麽好談的?談你的未婚妻?還是談你明天結婚該穿什麽樣的西裝?或者還可以談談什麽叫始亂終棄?什麽叫朝三暮四?什麽叫滿口謊言嗎?”他的肆無忌憚讓何曉初終於克製不住了。
他明天就結婚,他怎麽可以說結婚就結婚。他不是說了愛自己,陪著自己的嗎?
憑什麽,他要結婚了,還非要留下她來和她說話。他的表現分明就是對自己情意綿綿,卻又為何近在眼前又遠在天涯?
她的質問讓他暢快,他就是想激發她的怒氣。他就是想聽她說,她是愛他的,然後他也想告訴她,自己是愛她的。
今天,這是最後一個機會。他想知道,他能不能不顧一切地和她在一起。
幹脆私奔吧,他受不了了。沒有她,他覺得自己都會瘋了,他瘋狂地想念她,哪怕就看她一眼,他心似乎都在顫抖。
他輕輕笑了,盯著她的眼,輕聲說:“不錯嘛,詞匯量很豐富。”
何曉初發泄完有點後悔,這算什麽啊?他這樣子分明就是在譏笑自己,說自己癡人說夢。也是啊,何曉初你在說什麽?你是想要一個大男孩給你負責任嗎?
你怎麽能這樣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
自責完,她深呼吸了幾口氣,然後笑了。
“不錯吧,我詞匯量一直都很豐富,跟你開個玩笑的。你說吧,想談什麽。”
杜明凱感知到她一下子又縮回自己殼裏去了,她真是個有意思,是個特別可愛的女人。
她怎麽總能夠言不由衷呢?有時看著很機靈,有時又很傻不懂得應急。她到底是個特別聰慧的女人,還是一個傻透頂的女人呢?
“你詞匯量豐富怎麽剛剛被你弟弟問住了呢?”他好笑地問。
“你。”何曉初這下詞匯量不豐富了,你字出口後,說不出話來了。
“談什麽都無所謂,就是想和你說說話。”他低沉地說,舉了舉杯。
“還有,和你喝一杯酒。”
剛剛她的質問讓他衝動,好想一下子就抱緊她。隨著她的冷靜,似乎他也冷靜了。
告訴她一切有什麽好處呢?他自己痛苦還不夠嗎?難道要把她也拖下水?
“不是不能喝酒嗎?為什麽還要喝?上次都喝成那樣了。”她說著,有點心疼,來搶他的酒杯。
“這酒酒精含量很低,沒什麽殺傷力,沒事。”他淡淡地說,卻躲開了她的手。
“那也不行,還是別喝了,你臉已經紅了。”何曉初想,就當自己是個大姐姐吧。
他是弟媳婦的哥哥,也是她親戚,算是她弟弟。他明天結婚,她該管著他一點,不能由著他胡鬧。
“沒事,你沒看我還是清醒的嗎?”說著,他舉起杯就要喝,何曉初卻已經伸手又抓住他的杯。
她的手碰到了他拿著酒杯的手,讓他們的心都一顫。
他放下了酒杯,看著她,定定地看著她。她眼神裏有讓人心碎的光芒,有對他的愛戀,他看清了。
再也不想逃避,他忽然抓住她的手,放在自己唇邊。
“說,一會兒管抽煙,一會兒管喝酒,你到底想幹什麽?”
何曉初被他抓住的手,被他輕吻了一下,全身顫抖。她想笑,想哭,想要撲到他懷抱裏。
多日的相思被他這樣盈盈一握似乎再也克製不住,他怎麽能這麽壞?他就是這樣勾引自己的,一次又一次,讓自己無法自拔地沉淪。
這次,她不想讓他主導自己了。知道想他,卻不想讓她看出來。
她冷下臉抽自己的手,一邊說著:“放手,我不幹什麽,我隻是勸勸你,不是管你!”
杜明凱卻勾起嘴角,不說話,卻也不放手。他就這樣緊緊抓住她的手,放在自己唇邊,吻了又吻,啜了又啜。
“不讓喝酒,就喝這個!”他像在品酒一樣,在她的小手上吸允,讓何曉初全身迅速地一陣酥麻。
自從上次後,她就沒有沾過男人的邊。
他這樣公然挑/逗,她豈能無動於衷?何況,她的手本身也敏感,被他親的,心裏好像一下子奇癢無比。
“放開我!”她強自鎮定地小聲嗬斥他,聲音已經微微顫抖。
“不放!”他霸道地說,繼續親她,她想甩,卻甩不脫。
“過來!給我抱抱!”她暈紅的臉,她因為激動而顫抖的唇讓杜明凱再也克製不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