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4.休想進門
154.休想進門 明蘭縣主拜訪碩王府,告訴段玉苒說自己懷了碩王的孩子!
段玉苒真是服了這個女人的無恥!
但明蘭縣主抬出太子來嚇唬段玉苒,說是太子讓她來的……
段玉苒真是凌亂了!
太子和明蘭縣主在萬壽節那天做了醜事,如今珠胎暗結,就讓碩王顧衡頂缸?
段玉苒再次屏退了婢女,轉身冷冷地看著明蘭縣主。
明蘭縣主見王府的婢女又退了出去,以為自己的威脅成功了,臉上露出笑容。
「萬壽節那天晚上,縣主在長廊上與我相遇的事,應該還記得吧?」段玉苒冷聲地問道。
「那又怎樣?」明蘭縣主沉下臉,警惕地望著段玉苒,「你想說什麼?」
段玉苒長吐了一口氣,又走回廳中正座坐進柔軟溫暖的皮毛里。
望著明蘭縣主嘲弄地哼笑了一聲,段玉苒接著道:「縣主離開后沒多久,太子妃就氣勢洶洶的帶著幾名東宮的妃嬪和宮婢從縣主來的那條廊上走過來。見到我之後就問可碰到一名年輕女子從那處經過。」
明蘭縣主臉色咻的一下子變得蒼白,嘴唇不由自主地顫動著,「那……那又怎樣!」
「我不知發生了什麼事,便沒將縣主跑過去的事告訴太子妃。」段玉苒盯著明蘭縣主蒼白的臉慢悠悠地道。
明蘭縣主聽到這兒,微微鬆了口氣。
「可太子妃不相信,正要逼問我時,王爺也從那條廊上帶著兩個宮中內侍過來了。」段玉苒微微一笑,貓逗老鼠似的往下說。
明蘭縣主剛緩和一點兒的臉色再次灰敗!
「王爺帶來太子的口諭,說不要再追查那個穢亂宮闈的女子了。」段玉苒嗤笑地道,「回到王府後,王爺告訴我說那日入宮的女眷中有個女人與太子在宮中行了銀亂之事,為免皇上震怒、給太子惹來禍事,所以不往下查的。縣主,你肚子里那個孩子的爹是誰,還要我挑明了說嗎?」
明蘭縣主覺得胸口像被人狠狠搗了一下似的喘不上氣來,猛的後退了數步,腿碰到椅子后重重的坐了下去!
那天的發生的事是她心頭的一場噩夢!而且,這場噩夢至今未散,帶著她掉進另一個深淵!
「衡……哥哥知道了?」明蘭縣主哽咽地自言自語道。
段玉苒想了想,沒有說話。她不打算告訴明蘭縣主真相,顧衡知不知道那個和太子發生關係的女人是明蘭縣主的事,她也不確定!就算顧衡不知道,段玉苒也沒打算告訴明蘭縣主!
「呵!」明蘭縣主的眼中滑下兩行淚來,自嘲地笑了一聲后抬手抹去眼淚站起來,「段氏,你什麼都知道,剛才一定在心裡笑話死我了吧?」
段玉苒依舊不說話,亦不點頭承認。
「沒錯,我腹中的孩子的確是太子的!衡哥哥最敬重太子,他為了幫太子保住嗣君的位置忍辱負重數年,什麼都願意為太子這個親哥哥做!如果我和太子那晚發生的事被皇上知道,太子的嗣君之位必然不保!為了太子,衡哥哥也會願意接納我的!」
段玉苒真是噁心得要吐了!明蘭縣主這是瘋了嗎?用太子之位來要脅顧衡?只為成為顧衡的女人?
「這麼說來,縣主是用那件事威脅太子,準備由他說服王爺接手你這個不貞不潔、被別的男人藍田種玉的女人啰?」段玉苒控制不住自己心中的惱怒與惡毒!
明蘭縣主被段玉苒出言侮辱,臉上浮起怒色!
「你一個再嫁的二手貨憑什麼看不起我?好歹我還是個縣主!」明蘭縣主嘶喊道。
「大榮朝有你這麼一個不要臉、下賤的縣主也是丟人!」段玉苒拍著椅子扶手站起來,怒指明蘭縣主罵道,「既然你這麼下作無恥,也別怪我不客氣!你說你腹中的孩子是太子殿下的又有何憑據?是被人捉殲在床了、還是太子殿下給你留什麼信物或寫下證明了?你身為大榮縣主,不自愛、自律,未婚便與男人通jian有孕,還意圖栽贓太子和王爺!簡清珂,你好大的膽子!信不信我進宮稟明皇上,令宗人府將你押去審問!到時候盛博侯與侯爺夫人在京中恐怕就抬不起頭做人了!而你的下場恐怕更加凄慘!」
明蘭縣主在被段玉苒罵之初想開口駁斥幾句,但段玉苒連珠炮似的話令她根本插不上話!
「你……你誣衊我!」明蘭縣主眼裡再次湧上淚,「這孩子是太子的!不是別的男人……」
「滾!從碩王府滾出去!」段玉苒抓起手邊的茶碗摔了過去,恰好砸在明蘭縣主的腳下,茶水濺濕了她的羅裙!「你不是說太子有令給碩王府嗎?告訴你,就算太子殿下現在站在我的面前說要讓王爺替他頂缸、當便宜爹,我段玉苒也不答應!」
「你算個什麼東西!你說不答應就不答應?衡哥哥一定不會看著……」明蘭縣主已是強弩之末,猶在掙扎。
段玉苒才不想聽明蘭縣主再胡說八道,又抓起桌上其他的東西砸過去!
門口服侍的雲珠和碧珠聽到裡面吵起來,隱約有太子和王爺等辭彙,就趕緊將其他下人遣走了,她們也站得離門口遠了些。但後來又聽到廳內傳出東西摔碎的聲音,兩個婢女怕主子吃虧,趕緊掀帘子沖了進去!
只見地上有幾片狼籍,明蘭縣主已經退到了廳口。
「雲珠、碧珠,將這個踐人給我趕出府去!並告訴府上門房和管事,從今以後不準盛博侯府任何人、包括跟盛博侯府有關的貓狗鳥獸踏入碩王府半步!」段玉苒怒吼道。
雲珠和碧珠嚇了一跳,主子這麼怒火高漲的時候還真不多!
明蘭縣主也不用王府下人來趕,拋給段玉苒一個狠狠的眼神後轉身推開雲珠與碧珠出了花廳。
「雲珠、碧珠,命人在王府門口撒鹽~!」段玉苒怒喊道,「撒米……還是撒豆子?反正是撒除晦氣的東西!」
雲珠額頭冒汗,王妃這真是氣壞了!撒豆子是打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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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蘭縣主的作法真是令段玉苒氣得不輕,令她萌生了向太子妃揭發那個極品縣主的念頭!讓兩個極品斗去,別來煩她!
可想歸想,段玉苒還是考慮「大局」!誰讓她是碩王妃呢!
最後,段玉苒還是決定將這件事通過信件的方式告訴顧衡!
寫給顧衡的信還未派人送走,段玉苒就收到了一封匿名信!說這信是匿名信,因為文字最後沒有落款留下寫信人的名字!但這不耽誤段玉苒知道信是誰寫給自己的!
太子!竟然收到太子殿下的匿名信,段玉苒覺得自己實在是「榮幸」!
這封外表看似普通的信是由許德令親手呈上來的,而且這個王府大總管面色十分緊張不安,在段玉苒閱讀信件時脖子和眼神都比平時長了許多!
信寫得並不長,只說約段玉苒在某日某時某刻在某處見面!
看完信,段玉苒將信扔進了炭盆里!
待那封信徹底化成灰,段玉苒才淡淡地開口道:「送信的人可靠嗎?是太子的親信?」
許德令垂首道:「當初王爺為太子殿下培養了六名死士,來送信的人正是其中之一。」
段玉苒嘆息,顧衡果然是對太子這個親哥哥能當上皇帝付出許多啊!如果這次太子約自己見面,和明蘭縣主說的那番無恥之話是一樣的,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忍得住不再臭罵太子一頓!
「去告訴送信的人,讓他轉告太子,我不會在外面與他私下見面的!」段玉苒堅定地道。
「王妃,這……」許德令不知信的內容,聽王妃這麼一說,心中甚驚!但他不知內情,不敢多想。
「要見面,就在宮裡!後日我會進宮看望太子妃,就這麼回吧。」段玉苒用不容質疑的口吻道。
許德令躬身站了片刻,最後還是未說什麼的垂首退了出去。
在外面私下相約實在太危險!還不如在宮裡裝作偶遇更自然和光明正大些!
這次進宮,段玉苒還約上了齊遠侯夫人段玉菱,姐妹二人一起進宮探望從入冬以來就一直生病的太子妃。
聽說太子妃這一病還真是耗了挺長時間,段玉苒與之已近交惡,自然不願進宮探望。但這次為了和太子「偶遇」,也給外人一種妯娌間親和的印象,她再不情願也進宮了。
冬季的皇宮再金碧輝煌,少了花朵錦簇的妝點也顯得蕭條。
段玉苒將劉嬤嬤也帶了來,畢竟她在宮裡生活快二十年,對皇宮還是比較熟悉的,如果偶遇的地點不妥,也不用跟太子費什麼話,直接走人!免得被偷聽什麼的狗血事件發生!
宮人將碩王妃、齊遠侯夫人引進了太子妃所居的殿房,殿內飄著淡淡的葯湯與熏香混合的味道,還好並不令人覺得難聞。
太子妃穿著淡黃日常宮裝坐在榻上,妝容簡單不失高貴,但臉色和唇色微白,整個人看起來沒什麼精神。
施禮過後,太子妃示意二人坐,又抬眼看了看劉嬤嬤。
「有勞你們過來探望本宮了。」太子妃有氣無力地道,「自從本宮病了,來東宮探病的除了於家人之外,也就是王妃和侯爺夫人了。」
段玉菱到底年紀尚輕,聽了太子妃的話露出驚訝的表情,還偷看了一眼面無表情的四姐段玉苒。
皇帝對太子的態度不明,只要他不開口說廢了太子,那些維護正統的大臣們也不會跳出來替太子說話!其他的大臣們自然也不會私下與太子或太子母族、太子妃的娘家人有來往,而他們的夫人就也不會隨便進宮到太子妃面前混臉熟!
太子和太子妃混到這個地步也真是可憐!但即使是這樣,這對夫妻還不省心呢!
「說太子妃身子不適,應該早些進宮探望,但臣婦前陣子也因天氣變化而染了小風寒,怕進宮再過給太子妃,加重了您的病情。這病癒了,才與齊遠侯夫人相邀而來,給您問個安。」段玉苒淡淡地道。
段玉菱是齊遠侯的繼室,年紀又小,而且齊遠侯本人並不在京中當職,所以她被碩王妃拉到東宮來探望太子妃,倒也不會有人懷疑齊遠侯是太子一派。
聽了段玉苒的話,太子妃笑了笑,「碩王妃能來就已令本宮感激了。」
這話說得,倒像段玉苒這個王妃比太子妃的身份還高似的!
不願與太子妃打機鋒,段玉苒坐一會兒便說要陪段玉菱去盧貴妃那裡問個安,便起身告辭。
太子妃本還半死不活的倚著榻上的大枕說話,一聽段玉苒要去見盧貴妃,竟一下子坐正了身子!
「去見盧貴妃?」太子妃詫異地望著段玉苒。
見太子妃身體無大礙的樣子,段玉苒心中暗笑,「是啊,之前進宮都是太子妃您召見,也未曾去給貴妃娘娘請過安。曾有一次偶遇五公主,被其訓說未將貴妃娘娘放在眼中。過去王爺進宮雖先到的都是東宮,但出了東宮也有去給皇上問安。貴妃娘娘代理後宮諸事,臣婦進宮來了,理應去問個安才是。」
太子妃臉色微沉,顯然很不高興段玉苒抬高盧貴妃,但她又反駁不了什麼!事實就是盧貴妃現在是後宮之主!
「那便快些去吧,別耽誤了王妃給貴妃娘娘請安!」太子妃譏嘲地道。
段玉苒不理會太子妃酸溜溜的樣子,和段玉菱福身後退了出來。
看來太子妃裝病的可能有些大,至於原因就不明了。
出了東宮,段玉菱「哎喲」的長出一口氣,撫著胸口低呼「真嚇人」。
段玉苒見段玉菱天真可愛的樣子,忍不住輕笑出聲。
「有什麼嚇人的?太子妃又不吃人。」
段玉菱放下手望著段玉苒道:「姐姐難道不覺得太子妃的威嚴與說話的神情與母親非常像嗎?我一進去就有這種感覺了!」
段玉苒搖頭笑道:「太子妃可沒有大伯母厲害。」
「可我覺得……」段玉菱還想說什麼,卻見段玉苒停下了腳步直盯著前方看。
順著段玉苒的視線看去,只見一名穿著明黃衣袍的人被一群青袍內侍簇擁著走過來。
「皇……皇上?」段玉菱以為宮中能穿黃色衣服的男人只有皇上!
「別瞎說!」段玉苒低聲道,「是太子殿下。」
段玉菱嚇得趕緊低下頭、抿緊嘴!在宮裡亂說錯話的下場很慘,這些厲害她還是知道的!
想不到剛出東宮沒多遠就遇到了太子殿下,還真是巧啊!太子殿下這麼急切地想見到自己嗎?
「參見太子殿下。」
待顧鼎走到不遠處,段玉苒和段玉菱福身行禮。
太子顧鼎挑眉看了看段玉苒身邊穿著深粉宮裝的小姑娘……梳著婦人髮髻?
「殿下。」太子不認識段玉菱,不免就多看了幾眼,忘了讓人起身,旁邊的內侍低聲提醒了一下。
「起來吧。」太子回過神,抬手示意了一下道。
段玉苒和段玉菱站起身來,太子的視線就落在了弟媳碩王妃的身上。
比起青澀的少女來,段氏無論容貌、身材、還是氣質,都透著正值花時女子的吸引力!難怪碩王會捨棄冰清玉潔的高門貴女,而非她不娶!
「王妃今日進宮何為?」太子顧鼎微笑地問。
「回太子,聽聞太子妃久病,臣婦與齊遠侯夫人相邀進宮來探望太子妃。」段玉苒垂首答道。
齊遠侯夫人?太子微訝,再度打量那個似乎剛到及笲之年的少女。原來她就是齊遠侯的繼室——小段氏。
「哦,你們有心了。」太子收回視線點頭溫和地道,「對了王妃,阿衡前幾日寄了信給孤,託孤帶幾句話給王妃。咱們邊走邊說如何?」
「……」
段玉苒心想,太子編謊的技能真是太低了!
「有勞太子殿下了。」段玉苒應允。
就這樣,一行人路過東宮的宮門未進,朝著宮中他處慢行而去。
劉嬤嬤拉住段玉菱,與太子身後的宮人走在一處,太子與段玉苒走有五六步遠的前方。
沉默的走了一段路后,太子清咳了兩聲。
「聽說明蘭縣主去碩王府鬧了一場,被王妃趕出來了?」太子壓低聲音道。
段玉苒走在太子一步遠的身後,聽到他這麼問后偷偷翻了一個白眼。
「回太子殿下,是有此事。」
「她去鬧什麼?」太子試探地問。
段玉苒深吸了一口氣冷聲地道:「明蘭縣主說她懷了王爺的孩子……」
「殿下!」後面的宮人發現驚呼!
段玉苒也嚇了一跳,因為她看到走在前面的太子一腳踩偏腳下的石板路,險些摔進旁邊的常青矮樹叢里!多虧顧鼎身手還算矯健,及時站穩住了身子!
「你說什麼?」太子站穩后猛的轉身瞪著段玉苒低吼,「明蘭她……她……」
啊?太子不知道明蘭縣主有身孕了?
段玉苒也傻了眼!那個明蘭縣主,說謊跟真的似得,還什麼太子的命令……敢情太子都不知道她有孕了!
定了定神,段玉苒挺直脊背輕聲道:「是,明蘭縣主那日到王府,以殿下您的太子之位作要脅,要進碩王府。還說是奉了您的命令到王府跟臣婦說那些話的。」
簡清珂,真別怪我落井下石!實在是你做得太過分!
太子原本激動的眼神瞬間冷了下來。
「段氏,你說得可是真的?」太子沉聲問道。
「臣婦不敢妄言。」段玉苒的語氣也好不到哪裡去!
是你這個太子享了艷福,惹了孽債,卻要讓碩王背黑鍋!
聽太子方才的口氣,想必已經知道萬壽節那天晚上與自己春風一度的女子就是明蘭縣主!但都已經一個多月的時間了,就沒有和明蘭縣主挑明過、也沒想過給明蘭縣主一個說法?睡就白睡了?亦或是也怕影響了自己的太子之位裝聾作啞!
太子沉默了,留著八字鬍的臉上掛著冰霜!
段玉苒在寒風裡站得久了,感覺有些冷,又不敢打擾太子的沉默,只能心中暗罵幾句。
良久,太子才嘆了口氣道:「孤知道了,令碩王妃為難了。」
「殿下言重了。」段玉苒皺了皺眉,到底還是忍不住問道,「殿下打算如何安置明蘭縣主?臣婦斗膽說一句,她簡清珂是休想進我們碩王府的!王爺敬重太子殿下,甘願為您赴湯蹈火,但這種羞辱的事如果也要他來替您承下,實在是……」
「王妃放心,孤絕對不會做這種無恥的事傷害阿衡!」太子惱怒地低吼,「王妃竟是如此看孤的嗎?孤是阿衡的親兄長!」
段玉苒立即深福下身,拔下頭上的兩枝步搖請罪道:「臣婦失言,請太子殿下恕罪!」
太子握了握拳,看著除了釵飾請罪的碩王妃,壓下心中的怒氣硬聲道:「碩王妃起來吧,這件事孤會給你和阿衡一個滿意的答覆!」
「謝太子殿下。」段玉苒站起身後退了兩步。
太子沒再說什麼,身形一轉大步往回走!
段玉苒則沒動地方,待太子從面前走過之後,她低垂的臉上露出嘲弄的笑容。
太子帶著人走了,劉嬤嬤和段玉菱從不遠處疾步走了過來。
「四姐姐,你怎麼惹怒了太子殿下?」段玉菱擔心地詢問,「會不會有事?碩王又不在京中,萬一……」
段玉苒將手中的步搖緩緩插入發間,勾了勾嘴角道:「不必擔心,太子殿下寬宏仁厚,縱然我言語上衝撞了殿下,殿下也不會怪罪的。」
劉嬤嬤也擔心地望著段玉苒,她雖然不知道太子和王妃之間說了什麼,但她可是看出太子氣得不輕!王妃都自除釵環謝罪了,這得多嚴重啊!
「走吧,去給貴妃娘娘請個安,再去給淑妃娘娘請個安,咱們就可以出宮了。」段玉苒心情大好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