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6 他們之間沒有原諒(二千篇)
176 他們之間沒有原諒(二千篇) 她的晃神讓他以為她是在害怕,伸手溫柔的摸了摸她的臉,再次道:「乖,很快,忍一忍就過去了。」
看著他的眼神,千羽寒身體猛的一抖,眼睛中掠過痛苦的神色,「郁千宸,停止這一切。否則我這輩子都不會原諒你。」
他笑了笑,譏誚,「原諒?!」
『原諒』這個詞需要出現在他們的生命中么?
郁千宸都忍不住的嘲笑了。
然而,笑過之後,臉色卻顯得十分的悲哀,那張原本英俊而神氣的臉現在卻是憔悴不堪的,總是充滿自信的眼眸現在盈滿了痛楚與壓抑。
大抵是因為心中的痛楚已經沒有辦法用言語表達了吧。
但是這個時候,他卻別過了頭去,沒有把這樣的情緒透露給千羽寒知道。
他轉身,從柜子里取了一件東西出來。
他迴轉過來的時候,千羽寒才知道,那是一個皮質的口塞。
郁千宸走過去,捏住了千羽寒的臉頰,迫使她張開口,將口球塞入她的口中,四個皮繩在她腦後扣牢,看到千羽寒驚懼的眼神,滿意一笑,悠然道:「一會兒怕你咬到自己的舌頭,所以保護一下。」
千羽寒心裡又驚又怕,雖然郁千宸一向陰鬱暴力,但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讓她害怕過。
內心的惴惴不安促使她掙紮起來。
但是雙臂被束縛的她,一點勁都使不上。
最後,反倒是被郁千宸輕而易舉的把她翻轉了過來。讓她趴在了床上。
當視線範圍受到了限制,她心中的不安,更甚。
而郁千宸則是撲到她的背上,撩開她的發,啃噬著她頸后的皮肉,惹得她一陣驚喘,掙扎更甚。
頸后是她最敏感的部位,他咬著她,從牙縫中擠出毫無感情的話,「不要動。」
千羽寒嗚咽出聲,她身上所有的敏.感部位和弱點,都是他開發出來的,頸后的皮膚就是她最大的弱點,這時他咬住了她的弱點部位,無異於抓住了小貓的後頸,酸,麻,疼的感覺使她再也使不出勁了。
「真乖。」郁千宸滿意的拍拍她的翹臀,鬆口站了起來。
屈.辱的感覺使羽寒的眼眶蒙上了薄薄的霧氣。
這時門口傳來了幾個男人的聲音,郁千宸把門打開讓這幾個男人進來。一共四個人,兩個提箱子的保鏢,還有一個四十來歲的中年男人及他的助手。
「郁先生!」中年男人與郁千宸打招呼。
郁千宸側身,讓他們進入。然後,他深深的看了痛苦的趴在床上的千羽寒一眼,又深吸一口煙,彷彿要把所有的濁氣吐出一樣,嘆了口氣,對中年男人說道「楊先生,開始吧。」
楊先生看了被禁錮在床上的千羽寒一眼,說道:「郁先生,請您一定要考慮好,這個是終身的,將永遠不能恢復原狀,而且花紋比較複雜,需要時間較長,不做麻醉的話,我怕這位小姐會撐不住。」
郁千宸冷冷看著羽寒說道:「放心,我知道她的承受能力有多高,而且……她是我調.教出來的人,沒有那麼脆弱。你照我們之前說的辦就好了。」
楊先生點點頭,吩咐旁邊的助手準備手術所需物品。
千羽寒奮力的扭過頭,驚恐的看著那名楊先生洗手,戴手套,然後拿出整套的手術工具,從中挑出一個雙層刀。
不是紋身么?為什麼要用到手術刀?!
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不由得死命掙紮起來。
「按住她。」郁千宸冷冷的吩咐保鏢。兩個保鏢戴上手套,一個按住她的雙腿,一個按住她的肩膀。被綁縛多時,她的肩膀早就疼痛難忍了,此時,再被大力一按,即使戴著口塞,千羽寒痛苦的嗚咽聲,也還是溢了出來,淚水一瞬間就決堤了。
這時,郁千宸走上前,跪坐到她的身邊,捧起她的頭,吻幹了她臉上的淚,無視於她眼中磅礴的恨意。
而後,親自,按壓住她的腰。
這樣,除了脖子還能上下移動之外,千羽寒已經被完全的禁錮了。
她認命了!
既然掙扎無用,那麼,就放棄好了。
她也累了。
疲倦的把臉埋入了床鋪。
她就等著,等著看看郁千宸到底準備怎麼折騰她,有本事,把她折騰死才好,不是么?!
當衣服被剖開,皮膚與空氣直接接觸,當冰涼的酒精擦過背後的皮膚,帶著侵入骨髓的寒意,然後又溫熱起來。
千羽寒平靜的閉上了眼睛,等待疼痛的來臨。可是微顫的睫毛出賣了她的不安。
手術刀滑過背後敏感的皮膚,鑽心的疼痛傳來,「唔……」千羽寒悶哼一聲,牙齒狠狠咬住了口中的口塞,雙手緊緊的攥了起來,空氣中隱隱透出了血腥味。
隨著各種手術刀在背上的油走,疼痛也越來越無法忍耐,千羽寒的拳頭越攥越緊,腿也綳的緊緊的,腳趾摳縮在一起,利用肢體的緊縮來抵抗越來越濃的痛感。她喘著氣,冷汗象泉一樣隨著緊繃的肌肉滑下來.
空氣中的血腥味越來越重。郁千宸一直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如冰凍的俊顏上沒有絲毫的表情。
終於,手術刀停了下來。背上如同正在被火炙燒,疼痛燒得千羽寒幾欲發狂。她微微睜開眼睛,熬過去了嗎?
稍微顫抖的聲音從背後傳來,「郁先生,你真的確定要這麼做?其實這樣直接上顏色也可以了。」
楊先生寬闊的額頭有汗出來,助手幫他擦掉了。
郁千宸沒有說話,只是瞥了他一眼。
楊先生作為紋身界的頭把交椅,雖做過無數的紋身手術,但是這種的紋身,他還從來沒有做過,看看如同血水裡邊撈出來的人一樣的瘦弱的人,手不禁顫抖起來。
「你不做,我可以請別人。」
楊先生再看看千羽寒,微微躊躇了一下。他是最好的紋身師,如果讓別人做,這個可憐的孩子會受更大的罪,自己手快一點,她還能少受會兒苦。
是以,便也不再多話,轉身對已經被疼痛折磨的筋疲力盡的千羽寒說道:「忍著點,很快就過去了,我有醫師執照,不會讓你有事的。」
千羽寒點點頭,她還能怎樣?已經是被擱在案板上的魚肉,有說不的權力嗎?
楊先生穩定一下情緒,畢竟是老資格的師傅,很快就冷靜了下來。靈巧的雙手一手拿起鑷子,一手持薄如蟬翼的手術刀,對助手道:「手腳麻利點。」
助手一點頭。
鑷子夾住用雙層手術刀劃出的兩條縫隙之間的皮膚,手術刀飛速向皮與肉之間劃過去……
!!!!!
「啊啊啊啊……」
即使有口塞擋著,但是從喉嚨深處發出的,像受傷的野獸一樣的哀號,還是響徹了整個房間。
生生被剝去皮肉的千羽寒如同被抽著筋的魚一樣「嘣」的挺起了身,力道之大連壓著他的兩個保鏢也被掀在一邊,唯有按壓著她腰部的郁千宸,還呆在原來的位置上。
冷汗從疼到變形的臉上湧出,眼睛睜到大得不能再大,連眼角都幾乎要掙裂,眼神露出瘋狂的猙獰。在挺到極端的高度,被束縛住的雙臂,卻再也抬不起來,如同被綳到極限的琴弦,『啪』的斷裂,瘦弱的身軀頹然趴下,暈了過去。
「不要停,繼續。」如修羅一般的男人下著冷冰冰的命令。
楊先生按圖案所示繼續將細膩的肉皮往下剝,助手麻利的拿紗布吸著洶湧而出的血液。
連靈魂都幾乎都要被撕裂的疼痛使羽寒很快自昏迷中醒來,可是接下來活生生被剝皮肉的疼痛又使她暈眩,非人所能承受的疼痛徹底擊潰了她的意志,她痛苦的哀號著,像被扔到滾油中的蝦子,不停的弓起,又被壓下來,在昏迷與清醒的承受剝皮的痛苦之間徘徊,兩手的指甲深深的鑽入了手心裡,鮮紅的血液自手心溢出,腳指甲也因為不停的摳入床單而掀起,可這些她都已經感覺不到,她只盼望自己能死掉……
原來,人生不會最痛,只會更痛!!!
屋外,原本陽光明媚的天,不知怎麼的,就捲起了狂風,不遠處海浪肆虐,捲起無數的巨浪搏擊到了沙灘,海岸,岩石,發出了可怕的嘶吼之聲。
屋內,血淋淋慘絕人寰的酷刑依舊在持續,一切彷彿人間煉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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