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三十六章 合理
“可是我已經答應了他們。況且我覺得，沒有你想的那麽複雜。”
不是陳默思想有問題，也不是陳默太過飄，沒有了夢師的半點猥瑣。而是他覺得，對方如果碰見彩蝶，借助彩蝶的力量飛升。就不會和上界之人有聯係。
雙方的差別十萬八千裏，除非極為巧合，雙方碰麵達成共識，才有那麽一絲絲可能。
且不談雙方達成合作的可能，就說彩蝶這年紀和這能力。上界之人估計看著都害怕。
能夠集體超脫的小女孩，對他們的威脅怕不是比超脫者組織還要大。
但是，陳默知道並不代表劉博士知道。
在劉博士的眼中，這個地方的人和物都是上界之人的伏筆。稍有不慎就會全盤皆輸。
雙方的信息不一致，自然得出的結論也不一致。
“答應了可以晾著，可以以路途較遠為由，但他們個十年八年。等到時候清汙人和汙染者逐出勝負，我們再來收場也可以。”
髒還是劉博士髒，陳默覺得自己還是太單純了，就像一朵單純的小白花。
對於對方的決定，陳默也不再出言。畢竟領隊的是他。陳默和真田老爺子達成共識沒用。
回到酒吧二樓，發現房間內漆黑一片。
一直在房間內的琉璃和魚小采也不知道跑到哪裏去了。
不過魚小采的事情，現在歸劉博士擔憂。陳默現在可以話說摸魚。
來到自己的房間，陳默往床上一躺。悠哉感慨：“睡覺果然是人最幸福的事情。”
“真的麽？”
冷冽的聲音傳來，突然之間，一把匕首架在陳默的脖子前。
刺殺？
陳默腦海中閃過這樣一個詞。
隨後又笑了笑。
凡俗兵器罷了，他陳默還能被這把破刀傷著不成？
順著匕首向上看去，借助著暮色，陳默看到了一位漂亮的女子。
身著七分白色短袖，將小蠻腰展現。年輕少女的青春在房間內肆意。
“琉璃？”
“不要叫我！”
琉璃刀架的更近，“為什麽決定要殺我？”
“殺你？”
陳默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我哪裏做了這個決定了？如果我要動手，我不早就動手了麽？”
“還狡辯？”
琉璃生氣的抓住陳默的頭發，“你都要清理汙染者了，我還能活？你這個負心漢！”
聽到這裏，陳默哪還能不知，對方偷聽了他和真田老爺子的談話。
但他沒有想到，對方能聯係到自身。
說真的，以陳默的大腦，思考了許久都沒有想到這一茬。
該怎麽說呢？
隻能說……
嗬！女人。
然而，琉璃的變故讓陳默倍感意料。
豆大淚珠從臉上滾落，滴在陳默的胸襟。
她哭了？
陳默一時間陷入遲疑之中，
他沒有碰到過琉璃哭，哪怕是被陳默要挾。她最多也是裝可憐，要麽試圖肉債肉償，以求蒙混過關。從來沒有淚下過。
而如今，因為陳默的幾句話淚下。讓陳默有些措手不及。
真的？
假的？
陳默一時間有些迷茫。
同時頭頂出現了一隻天使一隻惡魔。
惡魔陳默：對方這麽會演戲一看就是假的。
天使天使：對方哭得這麽可憐一看就是真的。
惡魔陳默：我覺得是假，演員嘛大多都是這樣。
天使陳默：可是這是她第一次哭，也可能是最後一次哭。不應該相信對方一次麽？
惡魔陳默：誰說這是最後一次，隻要本體膽子大。把她C哭，不就什麽事都解決了？
天使陳默：讚同！
“滾！”
一句話將兩個逗比驅逐腦海。
我陳默是這樣的人？
也許是！
陳默抬起手，抓住對方的右手。伴隨著一陣驚呼，將對方拉在床上。
………超速線………
“子非魚焉知魚之樂！”
陳默也沒有想到，自己在最後居然成為了魔法少女好夥伴——觸手克星。
有句話怎麽說來著？
不當寧采臣，怎知艸鬼之樂？
不當許仙，怎知日蛇之爽？
如今陳默可以感慨一句，我懂！
當陽光從窗外灑入，映照在潔白的地板上。金燦燦的甚是好看。
不過，此時有比地板更好看的東西存在。那就是一具軀體。陽光灑在她的玉臉上，有著說不出的聖潔與光輝。
陳默將抱住他的胳膊挪開，小心翼翼的起身穿衣。生怕驚醒了還在睡夢中的琉璃。
在一幹清汙人的監視下，去市場買了一些排骨，又去買了些許紅棗。
別問陳默要幹什麽，問就是要幹！
轉瞬之間，陳默來到廚房。
稍加清洗之後，按照一定比例配好。放在高壓鍋中，等待時間。
“哇，好香啊！”
順著香氣，魚小采從房間內鑽出。筆直來到了廚房。
“郭博士你是給我做的麽？太感謝你了。”
說著，眼光向著高壓鍋眺望。如若不是正在冒蒸汽，魚小采會拿著碗筷，蹲在高壓鍋旁。
“去去去！”
對於這個不速之客，陳默自然不樂意。抓住魚小采的胳膊，“這是我給琉璃做的，你有手有腳，自己去街邊過早。”
“她就沒手沒腳了嗎？”
魚小采下意識反駁，隨後僵在原地，“你們……昨天……”
結結巴巴，好像不能接受這個事實。
直到陳默點了點頭，她就更加呆了。
就在陳默會覺得魚小采想不開，準備勸上兩句的時候。突然……
陳默發現自己被抱住。
“我也想沒有手腳，不對，我也想喝排骨湯。”
看著娃娃臉，一米四的魚小采。陳默果斷拒絕了這個提議。
他又不是某e凡，選妃養妾，像是發情的公牛，見一個頂一個。
他陳默，坐得正站得直。
不是誰都選。
委婉拒絕了魚小采喝湯的提議，看著憤憤不平的魚小采，聽著“明明是我先來的，為什麽會被捷足先登”的自我質疑。
陳默忍不住笑出了聲。
這家夥單純的可愛。
陳默突然覺得，魚小采的老爹能把她養的這麽大，也是有本事的人。
在陳默看來，如若自己的閨女有這麽單純可愛。那可把他愁死了。
又要防止被陷害又要防止被白菜拱，真的是讓人頭大。
上麵的頭！
等到排骨湯出鍋，陳默盛了一碗，端到自己房間內。等待琉璃的起床。
…………
相較於這邊的溫馨，真田老爺子則碰到了一些莫名的事情。
當他來到清汙者大廈，卻發現門口一個人都沒有。
那些忙碌的清汙人，好似集體休假。
“荒謬！”
作為一個地道的霓虹國人，真田老爺子對上班曠工有著極大的厭惡。
況且清汙人的努力並不是為了別人，而是為了自己國家的安定和幸福。
汙染者每天都在吃人，就算霓虹國大環境，導致人口數量多就業壓力大。但這並不是任由汙染者動餐的借口。
“今天的值班人呢，給我滾出來。”
一腳踢在大廈的玻璃門口，足以防彈的玻璃在此時宛若紙片。
嘩啦，玻璃碎了一地。
就在真田幸咫進入門後，一個爽朗的笑聲想起。“老人家消消火！你們清汙人並沒有曠工，而是被我們請去喝茶了。不知在下有沒有幸，和老人家您共飲一杯呢？”
對於對方半威脅半邀請的話語，真田幸咫橫了一眼。一雙鷹目似乎要將對方看透，最後化作一句話，“帶路！”
其實他心裏已經知道，今天這事估計無法善終了。
跟著對方七轉八轉，在自家清汙人大廈的最內測，看到了些許線條。
那名男子一馬當先的站在線條所刻畫的陣法內，隨後彎腰。
眼見對方如此，真田老爺子自然不願被小瞧。跨步進入。
線條被激活，能量開始灌入。陣法開始變動。
伴隨著空間的波動，直接畫麵一轉。來到了一處密室內。
“沒有邏輯，也沒有參照物，甚至連太陽光都沒有。看來對方對自身的掩護十分徹底。”
真田幸咫老爺子也不是吃幹飯的，通過細枝末節。大致猜出了對方的所在地。
有了這些信息的幫助，真田老爺子花了半秒鍾，就做好了交談想法。
來到一處桌前，昏黑的燈盞，黃皮的書卷，以及蛋白的鵝毛筆。三項悉數擺在眼前。
“老人家，我請您來，是為了商討合作。”
“哦？什麽合作？”
真田幸咫故作震驚，其實心裏跟明鏡似的。
“我想請你們加入我們！”
態度很誠懇，但真田老爺子又不傻。怎麽會被對方“誠懇”的表情所騙。
“加入你們幹什麽？”
“假意和超脫組聯係，在關鍵時候背後出手。”
“不可能！”
真田老爺子搖頭拒絕，“且不談我和超脫組組織的聯係，就單單說實力。我憑什麽要冒這麽大的風險去幫你們？
超脫者有多強我並不知道。有多少人我也不知道，一切都是未知意味著風險未知，你會對一家什麽都不知道的企業投資嗎？”
“不會……”
那人也是光棍，“但是，我能讓你們清汙人成為一線組織。遠超超脫者組織的存在。”
“哦？我不信！”
“你會信的！”
說著便拍了拍手，一位在暗地裏站立的年輕人走了出來。
那人解釋道：“我想您對他並不陌生，作為你最懶最爛的孫子，我想您應該知道他是什麽情況。而如今的他……
真田，給你家老爺子露一手。”
“是！”
少年點頭回應。說著便轉過身，看向真田幸咫，手中猛然向前揮斥。似乎在打空氣。
而真田幸咫卻察覺到什麽，下意識的迅速起身。
躲過了襲來的烈火！
隻是，他有這麽好的運氣，背後的桌子卻沒有。
在一把烈火之下，少了個精光。
“不知真田老爺子對自己的孫子有什麽看法？”
“看法？”
真田老爺子悶哼一聲，坐在僅有的椅子上，點評道：“華而不實東西罷了！”
“那老爺子可有和我們合作的念頭？”
“有是有，但是老人家我向來誠實守信。已經和超脫者說好，自然不會單方麵毀約。”
“哦，這點啊。對方依舊毀約了。”
隻見，空白的地麵上突然出現了一張銀幕。
陳默和劉博士的交談原景再現。
老爺子起初是不屑一顧，直到他聽見了劉博士那句：“答應了可以晾著。”
老爺子的眼神瞬間深邃起來。
深深的看了一眼銀幕，確定了此事的真實性後。他選擇了……
“加入！”
“恭喜你老爺子，你未來會為今天的決定而感到自豪。”
“希望吧！對了，你們的組織叫什麽？”
“組織名不可說，不過你可以稱呼我們為上界之人！”
“上界之人？！”
真田老爺子陷入了無盡的沉思。
…………
陳默這邊，琉璃正坐在桌前，細品著排骨紅棗湯。一邊品嚐一邊誇讚：“這就是你們劃國的飲食嗎，感覺味道挺不錯。”
“你喜歡就好！”
“那你日後還會不會做給我喝！”
你這家夥，可別得寸進尺。
我下一次廚已經很難得了，你居然還要我以後一直下廚。
“這個嘛……”
陳默眼咕嚕一轉，促狹的說道：“‘日’後再說‘日’後再說！”
“哼！”
身為霓虹國的汙染者，沒有聽過“日”這個詞的多重意思。還以為陳默是在說以後考慮。
“男人都是大豬蹄子，床上和床下是兩個人。可憐的我……”說著捂著自己的小腹，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我被玷汙了我不純潔了，我被豬拱了。”
“？？？”
妹子，你戲真多。
陳默翻了翻白眼，“你又不是處，裝什麽大尾巴狼。還有，你昨天的本事也不弱，險些將我折騰死。現在又開始裝清純，你說你。”
“誰說我不是？”
後麵的話琉璃一句沒聽見，隻見她怒拍桌子高高站起，“我們現在到床上去，你看我是不是處子。”
見鬼，這姑娘哪根筋搭錯了。
陳默懶得吐槽，隻當琉璃腦子被驢踢了。
女孩嘛，總有幾天智商會特別低。
哪怕是汙染者也一樣。
不過，不知道陳默是不是錯覺。他發現，自己好像對汙染者不是那麽抵觸了。
寧采臣日了鬼，自然對鬼包有好感。
許仙日了蛇，自然對蛇也有好感。
這樣一想，陳默突然發現，自己有這樣的錯覺好像也挺……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