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三章 黑氣集齊
芭莎頭上的銀蛇雖然是水構成，可在齜牙咧嘴的時候，活靈活現。
陳默也不是傻子，看到如此真實的事情卻不躲避。
下意識的側身，躲過了來襲的蛇群。
腥臭！
一股香甜的氣息彌漫。
陳默第一時間捂住了口鼻。
有毒，而且有劇毒。
陳默不明白，為何由水構成的蛇有毒。這種情態變化遵不遵守物理法。
但他之後，今日的芭莎有些不一樣了。
非吳下阿蒙。
躲過了蛇群進攻，芭莎手握水刀，向著陳默的胸口而去。
趁他病要他命，這種簡單的技能，並非隻有主角才會。
翻盤有時候，玩的比主角還溜。
此時正是陳默舊力已去新力未生之時，想要躲避已然是不現實。
手中的鋒芒對著那水刀而去，企圖做出和之前一樣的決定。
阻擋！
隻可惜，寒芒依舊。
兩者交錯過後，水刀最終落在了陳默的腹部。
“這是……”
捂住小腹，感受著剛才交錯時的無力。陳默知道對方不一樣了。
鮮血從指縫間滲出，惡魔之力正在阻止陳默傷口的愈合。
“水漫舊金山，好大的手比！”
陳默表情嚴肅，對於這個此時強的離譜的家夥，他覺得可能要遭。
盡管單打獨鬥，陳默不虛對方，哪怕惡魔本場作戰。哪怕對方力量強勁，他都覺得還有一戰之力。
但是水淹舊金山，天災之下，拖得越久對舊金山的損壞越大。陳默雖然不是自由國人，但在天災之下，陳默有必要未人類減少損失。
正如同在月球上和咒藍戰鬥一樣，明明可以穩勝，卻要去承擔風險。
略做猶豫，陳默還是選擇上前。
對著操控水流的芭莎拍去。
“排山掌！”
恐怖的源能，無盡的白光。
像是一隻隻飛舞的精靈，又像是新世界中無數的光點。
由源能構築的大掌向前而行，拍打上來的水浪觸之即潰。
堅硬！
強勁！
這是排山掌的力量！
任由風吹雨打，排山掌也絕不後退。
這是源能世界中，法師的基礎技能，隻要上過學的，這是夢師必備。
能被穩如老狗的夢師選做必修技能，加入教學，可想而知這一掌有多穩健！
至於芭莎，麵對如此天威一掌，她奮起反抗，操縱洪流對抗。奈何，蜉蝣撼樹，螳臂當車。排山掌的挺近無法阻擋。瞬間被拍成水花，消失在海中。
排山掌落下之後，恒立在海邊。像是開天辟地的盤古。即使力竭而亡，軀幹也要化作天地。
漫天濤濤，無盡碎石。
建築的殘渣在海浪的推動下，宛若水流下的絞肉機。
如今，絞肉機麵對到它的勁敵，由源能構築的手掌。
一掌貫天，堅硬如同礁石。
水流從身旁路過，隻能被迫分成兩股。從側方而去。
而手掌後，正是大批被水流逐走的難民。
一掌兩用？
陳默大口喘氣。
因為之前惡魔本源法力的攻擊，導致陳默體內源能一隻處於虧空狀態。
即使陳默有著十倍於同齡人的源能，但源能這東西和撲街作者工資一樣，用起來永遠不夠。
一掌拍下，好似被榨幹了一般。又好像被計劃得逞的安娜折磨了七天七夜。
看著恢複平靜的海，看了眼被推平的高樓大廈。陳默忍不住歎了口氣。
“修道士，現在高興是不是為時過早了！”
剛剛恢複平靜的海浪再度興起，百米高的浪頭再度湧現。
高浪之上，芭莎依舊還在。
觀其模樣，好似並無任何損傷。
水之惡魔溶於水，隻要不是天威之力，對方自可免疫。
陳默的排山掌固然強大，可也拍不住流動的水流。
“棘手了！”
不等陳默開口，芭莎眸子微翻，一對白眼而出。
正當陳默小心翼翼防範之時，海下的難民發出了歇斯底裏的大喊。
“有蛇……有蛇！”
眯著眼看了一眼海下，又看了一樣芭莎。隻見芭莎此時到了脫毛期。頭發一根一根落下，落下的頭發正是一根根銀蛇。
攻其必救？
讓我消耗力量？
陳默心裏念頭閃爍。
芭莎聽到這難民的大喊之後，大笑的說道：“這水蛇帶毒，一時三刻不拯救，變為化作一灘濃水。那麽，關心普通人的修道士，你管還是不管呢？”
陽謀，真正意義上的陽謀。
而且為了攻心，她還將這句話擴散出去。
聽到這話的普通人，即使在海中掙紮，也不由自主的將目光看向陳默——天空中的修道士。
渴望他的拯救！
鋒芒在背？
希翼在前？
陳默能感受到那充滿期望的目光。
但是，他無能為力。
七級職業者又不是神，怎麽可能一邊對敵一邊拯救海麵上的所有人。
如果這樣做，結果一定是全滅。
麵對陳默的遲疑，芭莎心底暗笑。
他已經幻想好陳默力竭而亡的場景。
麵對八大兄弟姐妹無法處理的對手，她找到一條攻破之路。
笑容逐漸猖狂，陳默每一絲的遲疑都是她喜聞樂見的快樂。
而看見陳默遲疑，本來還有些希望的人群逐漸變得狂躁。
這還想什麽？當然是救我們啊。
不少人開始破口大罵，用著英語發出國粹般的呐喊。
被罵聲一激。
陳默心裏一狠。
老子又不是救世主，也不是你們自由國的庇護神。
講清楚這一點，陳默笑了笑。
麵對芭莎的攻心之言，陳默不僅沒有陷入愁苦，反而無所謂的笑了笑。
這是打破僵局之後的微笑，也是想清楚之後的放肆。
麵對芭莎的紮心拷問，陳默對視之後，輕言輕語道：“我是一個自私的人！我不是神！”
這話落下，遠方化作大壩的排山掌被收回。化作源能重回陳默體內。
虧空的身體開始複原，雖然隻有兩成源能，但此時的陳默無所畏懼。
雙目對視，芭莎感覺到一團無名之火升起。
就好像，自己布置的計劃被別人輕易打碎，隨後那人還嘲諷不堪一擊。
惡魔也是有自己的高傲，何況作為八大惡魔之一的水之惡魔。
陳默嘴角的上揚，在她看來是無聲的鄙視。
海浪滾滾，化作無數波濤。向著陳默而去。
麵對如此恐怖的浪潮，陳默的做法簡單而粗暴。
向上！
僅僅是向上飛行，就掠過了無數浪潮。
至於底下的難民，和陳默有什麽關係？
地球人太多了，少一些嘴炮厲害的自由國人好像也不算太過分。
麵對愈發高聳的巨浪，陳默的選擇是無視！
不僅無視了對方，更是無視了水下難民。
千米之遙，兩人對視。
僵持半小時，雙方各自安好。
陳默這種風輕雲淡，更是讓芭莎急躁。
本想羞辱陳默的芭莎覺得，自己被別人羞辱。
這也是所有惡魔的通病，隻要別人不生氣，生氣的就是他們自己。
“魔咒準備好了！”
不遠處，老爹借助雞符咒漂浮在陳默身邊。
手中持著河豚，綠光外冒。對著千米外的芭莎。
“妖魔鬼怪快離開！”
頓時，躲在芭莎下方，蟄伏的lyb瞬間暴起。
手中的木瓜璀璨而奪目，對準上方的芭莎射去。
此時的芭莎正在憤怒邊緣，並且目光也在陳默身上未曾下來。哪裏注意到海裏還有一人？
而且在她的記憶中，陳默、老爹、安娜、小玉都在才對。
當綠光照耀在她身上，無窮的法力被禁錮的時刻。她才注意到手捧瓜瓢的人是誰。
成龍！
“聖主，你背叛了我們！”
芭莎怒意上天，到現在，她依舊將成龍認作為聖主。
雖然兩者關係密切，且都有一個龍字。但兩者並不是同一人。
遭受到“聖主”的背叛，再加上魔咒的封印效果啟動。
芭莎五官猙獰，像是地獄中的惡鬼。
“估計肺都氣炸了！！！”
陳默忍不住搖了搖頭，同時對以後回歸地獄的聖主表示默哀。
芭莎被翠綠色的魔咒枷鎖捆住，看著像是一條魚的女子，陳默好奇的戳了戳。
“修道士，會魔法的老頭。不是你戰勝了我，而是我的同胞！”
“我可不是……嗷！”
成龍話音未落，吃了老爹的敲打，頓時捂著頭去疼去了。
“聖主站在我們這一邊，因為我們是正義的。”
老爹戳了戳眼鏡。
“正義？”
芭莎好像聽到最好笑的詞語，譏諷的對著老爹說道：“如果不是意外，世界早已經被我們八大惡魔統治。不，是七大惡魔，聖主這吃裏扒外的家夥根本不配。”
“對啊對啊，的確不配。”
陳默掏了掏耳朵，“所以人家單幹。你服了嗎？”
“不服！”
芭莎頭部反轉，臉部出現在腦後。從麵朝大地變成和陳默對視。“修道士，我的勝負與你無關。你沒有資格來嘲笑！”
“啊，可我並沒有嘲笑你。”
陳默擰了擰被水刀切開的衣物，“你是我見過最厲害的惡魔。唯一一個能把我逼成這樣的。”
“哼！”
空哼一聲，芭莎轉過頭去。
“老爹，抽離黑氣吧！”
眼見對方不想說話，陳默也懶得熱臉貼冷屁股。雖然陳默有著將對方忽悠成魔奸的想法，但對方不配合他又不能怎麽樣。
動刑？
芭莎這種水體生物，什麽刑法都沒用。
一隻手提起對方，將芭莎頭發上了發絲打結。防止銀蛇咬人，在老爹的魔咒下。
一群人重回老爹古董店。
因為芭莎被束縛，操控的水流已變成無根之萍，迅速退去。隻留下殘垣斷橫下的舊金山。
不過這些和陳默沒有什麽關係，這事情由自由國自己頭疼去。
二樓。
屋內依舊幹燥，上方的燭火依舊點綴。
很顯然，足以覆蓋整個舊金山的浪潮，對老爹的店子沒有絲毫損傷。
除了店外，店內依舊如新。
老爹翻閱古籍，去尋找解開水之惡魔黑氣的方式。
隻留下陳默、成龍、芭莎。
“叛徒！”
不知何時，趴在地上的芭莎已經變成躺著。雙目惡毒的看著成龍。
“我都說了……”
成龍覺得莫名其妙，決定解釋。
“別人的確是叛徒，但你能怎麽樣？”
陳默走上前，拍了拍芭莎的麵頰，“現在的叛徒成為成功人士，而你卻成為階下囚。”
芭莎一時無言。
陳默這句話說到她的心坎之中。
陳默嘴角微微一揚，循循善誘說道：“給你一個機會，你也當叛徒。雖然我無法向你保證，將你留在這裏，但我能讓你成為最後一個進入地獄之門的家夥。”
“不可能！”
芭莎雙目瞪大，“我絕對不會背叛我的兄弟姐妹。”
“是啊，你不背叛，有的是人背叛！”
說著，陳默將嘯風惡魔的腿部丟在芭莎麵前。繼續攻心。
“看到了嗎？這是嘯風惡魔的手腳。我想你們惡魔應該比我更清楚。至於嘯風是如何被抓住的，我相信身為水之惡魔的你，應該更清楚。”
“塌陷……”
芭莎瞳孔幽暗下來，想到了地下宮殿時的一幕。
那個時候，如果不是她反應果決。很可能和嘯風一起被壓在山下。
最後的結果，肯定是如同嘯風一樣被捕。甚至，傷殘。
想到這裏，芭莎的眼神中充滿了仇恨。
“我這不是背叛，我隻是為了我的兄弟姐妹感到不值。”
你胸大，你說的算。
對於芭莎的說辭，陳默隻是頷首微笑。
“我能告訴你地魁的所在，也能告訴你收複他最快的方法。但你必須將聖主也送回來。”
“聖主？！”
陳默看了一眼渾然不知的成龍，微笑的點了點頭。
“可以，我同意了。”
三個月一過，陳默恢複到完全狀態，芭莎的黑氣也被剝離。
陳默帶著七大黑氣，向著最後一處地點而去。
澳大利亞，邊界。
一場大戰天昏地暗。在地麵上捅出一個方圓十裏的巨坑。
誰也不知道結果怎麽樣，也不知道是惡魔勝利還是人類勝利。
反正再這樣一場事情過後，在無生息。
“黑氣已經收集完全，我也要離去。”
跟老爹道別，在小玉依依不舍的目光中。陳默摸了摸小玉的腦袋，“愛哭的小孩子可是會被拋起來哦！”
說著，抓住小玉，向著天邊飛去。
“你最終還是走了。”
安娜望著天邊離去的身影，喃喃說道：“我就說，他果然不是這個世界的人。”
“是不是人和我們有什麽關係？”
在“安默優雅”二樓，另外一個女子的聲音出現。“正好他走了，不然未來很可能和他對上。這人實力深不見底，遠不是我們能應對的。”
一位女子出現，同時還有一頭幼龍，萌萌噠的雙眼好奇的看著周圍一切。
“老祖們再度被封印，這正是我們的機會。攫取、欺詐、隱匿。惡魔的時代終將過去，我們是新時代的一員。”
咻！
一陣破空聲想來，一柄飛劍落在安娜身邊。
隻見一頭巨龍，正四肢站立，三根手指夾著飛劍，“陳默說的沒錯，果然有宵小之輩在他離去出現。那麽我就替他還人類一個朗朗乾坤。”
火氣奔湧而出，對著安娜身後幼龍斬去。
“斬龍劍？！”
“你這頭惡龍居然拿到了斬龍劍？”
女子發出大喊，似乎眼前的一些讓她無法接受。
官兵配合？
斬龍劍終將被龍掌？
這一切她無法接受。
首級而起，一飛衝天。
噴湧而出的鮮血，濺得滿屋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