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九章 兩方之地
一陣嬉鬧過後，薇兒紅著臉衣冠不整的從藤蔓中探出頭來。
有種說不出來的柔弱美，此時蔣雪菲也算是脾氣過後。教訓了一頓薇兒把氣出了，現在的她覺得天都是藍色的。
“我決定了，我要去兩方。”
四禁找不到那就去兩方，兩方找不到那就去九古。
陳默千思萬慮之後得來的結果。
不管這局麵到底如何，也不管遠古契約是怎麽回事，隻要苟得住，其他的都隻不過是琳琅幻影。
隻要不參加，就不會出現問題。
隻要不出現問題，就等於沒有遠古條約。
陳默的想法很簡單，與其糾結不如快刀斬亂麻。如果運氣好，找到思露凝華，直接破局近在咫尺。
“一起去？”
蔣雪菲弱弱的問道。
自從剛才薇兒調侃之後，她感覺到陳默對她有著明顯的疏遠。
至少，現在她靠過去，陳默會選擇回避。
而不像之前那樣，由著她的性子。
蔣雪菲看在眼裏急在心裏，仿佛一朝之間回到了一年之前。甚至還不如一年之前，因為一年之前兩人還能一起上上課。
但她又不知道說什麽好。
薇兒固然搗蛋，但她說的沒錯。
陳默終究是趙倩芸的，就算她願意，趙倩芸也未必願意。
她也無法耍小性子，此時麵對陳默的選擇。她隻能爭取同意。
很顯然，陳默是不會同意。
不僅因為對方的實力問題，更因為兩者之間的關係。
被薇兒點破之後，陳默也覺得自己那樣有些不太好。似乎和蔣雪菲離得太近。
與其看著對方越陷越深，不如快刀亂麻一刀兩斷。兩人是不會有感情的，不僅是因為陳默，更多的則是因為趙倩芸。
“有一個譚夭夭已經很讓人頭疼了，再多一個蔣雪菲。我就算跳進海裏都洗不清。”
做出了決定，陳默摸了摸薇兒的小腦袋。“照顧好自己和蔣雪菲哦。”
“嗯嗯！”
薇兒像小貓一樣蹭了蹭，看的蔣雪菲羨慕連連。
這裏是最安全的地方，隻要影獸潮不爆發，這裏的安全程度堪比執法局。讓兩女在這裏居住是最好不過的事情。
在薇兒的隨意一指下，陳默奔著最遠的一方飛去。
青海省，西南方向。
這是一個奇特的地方。
在這裏，花草植物生長茂盛。
即使早上毀的一幹二淨，夜間便能再度輝煌。
是一個神奇的地方也是一個可怕的地方。
因為這裏，看似繁華的花草之後便是一地的灰燼。輕撫地麵，還能感覺到之前年代的交戰後的餘韻。
地麵一熱一冷交替反複，就算是忍耐性最強，最容易存活下來的植物，在此地也無法生長。低段位靈植師就更不用說，在這種環境下，通用技能靈植藤蔓都不會生長。赤裸裸的滅絕之地。
而如此慘烈的地勢出現的原因，赫然是萬年之前，人類的戰爭之地。
當年的人族不比現在，現在八級滿地走，七級不如狗。在當年一位七級職業者就能庇護一方。
為了勝利，動用了不知多少手段。最後落了個元氣大傷。
不過正因為和陰影之力的戰鬥，讓人族和源獸統一立場，也讓源獸見識到人族的恐怖。再加上帝悠幽的恐怖實力以及職業開辟，讓人族進入鼎盛時刻。
當然，鼎盛時刻最終還是打出來的。
不過這也不能詆毀犧牲在此地先烈的作用。
陳默每走一步，都感覺到先烈之魂在他附近。
“這種地方如果有鏡子，不應該一眼所見嗎？”
忍受著狂暴源能帶來的不適，陳默飛快的在這裏掃視。企圖通過肉眼找到神器，思露凝華。
隻可惜，神物自晦，在加上這東西的確難找。偌大的戰場遺跡上，陳默也未有發現思露凝華的蹤跡。倒是撿到幾張卡牌。
隻可惜時代久遠，卡上的花紋已經殘破不堪。這張卡已經無法使用，不過因為年代久遠，還是能去製卡師協會換不少錢。
可以說不算白來。
“我是來找神器的，又不是來拾荒的。”
陳默笑著將卡牌塞入卡包，繼續向前駛去。
但陳默忘記了一點，也許是陳默沒忘記，隻是環境的影響在他踏入此地的一刻，就已經發動。
他發現自己已經忘卻了回去的路。
是的，雖然陳默有著路癡的稱號，不過那是早年。成為七級職業者的那一刻，迷路這事情就已經和他遠離。
但是，現在的他卻發現，自己找不到回去的路。
明明是後退，卻一直無法離開。
“見鬼！”
陳默擦了一下額頭冷汗，想起了蔣雪菲所說“那段路晦澀難明，走在其中很可能會迷失方向！”
這哪是迷失方向，這是幹擾五感。
陳默還一直小心翼翼的等著突如其來的變故，結果發現自己來到這裏的時候，就已經上了當。
“還好，薇兒和蔣雪菲沒來。”
不幸中的萬幸，好在當時陳默快刀斬亂麻的直接拒絕了兩人，不然困在這裏的就不是他一人了。
被困於此倒是小事，反正職業者隻要源能充足，不吃不喝也可以。而古戰場什麽都少，唯獨源能多，甚至多到讓人皮膚生疼。
但是，陳默的目的是來尋找思露凝華。迷失方向的他很難按照規律仔細尋找。
“怪不得這裏來人少，來多了可能都回不去。”
陳默如實想到。
像他這樣的七級職業者都在暗地裏著道，更別其他修為更低的職業者。
陳默坐在石塊上，試圖尋找蹤跡。卻發現周圍除了荒蕪便是荒蕪，除了破舊的刀劍和碎裂的卡牌。這裏什麽都沒有。
“那隻有靠運氣了……”
陳默揉揉揉太陽穴，運氣這種飄忽不定的東西，他真的很討厭。因為陳默覺得自己就不是運氣很好的人。
如果運氣很好，那他修為早就一路突飛猛進，一天一段，像是吃飯喝水一般的跳級。最多九九八十一天，他應該能走上回家的路。
奈何在這裏過了兩年，該怎麽樣還是怎麽樣。在源能世界隻是一個微不足道的小卒子。
拾起一根灰色的鐵棍，這柄鐵棍上鏽跡斑斑，上方刀劍錯痕，看上去搖搖欲墜。好在，這柄長棍依舊堅挺。
倒不是真有武器能活過萬年，要知道九級職業者也不過萬載壽命。
這把武器至今存在的原因是因為……
這東西是前些年的。
雖然上方的製式標識已經模糊不清。可陳默依舊能看到那模糊字體下方的紅色痕跡。
有了長棍，走起路來就方便許多。看到有什麽東西覆蓋住，就用棍子跳開，仔細觀察。
就這樣，一天的時間如此而過。
天色漸灰，天空上的星星探出頭來。遙望著這邊的願能世界。
“可惜了，人品不太行。”
陳默在簡易的床榻上休息，對今日的搜尋開始回憶。
“向東走了十四個小時，也沒有看到邊際。如果不排除五感被幹擾的可能，也就說明這片荒地範圍極為遙遠。但這怎麽可能？”
陳默知道自己的步行速度，哪怕她是半走半玩。也足以穿過這片荒地。
戰場範圍能有多大？
覆蓋千裏就已經很了不得了，畢竟那個時代，職業者的等級普遍不高。
比起九級職業者一動千裏的破壞力，他們還是差一點。
“也就是說，我很有可能原地轉圈圈？”
想到這裏，陳默有些說不出的牙疼。
怪不得這處通道不用防守，原來進入之後，就不知道方向。還防守個錘子。
軍隊運過來出不去，還有比這更操蛋的事情嗎？
答案是……
有的！
就在陳默剛剛閉上眼的時候，一陣稀稀疏疏的聲音傳來。
陳默假裝不知，依舊閉眼休整。強大的靈魂力量帶著源能悄無聲息的向著四周探查。
“喂，大哥，你看啊。有個人。”
“這麽激動幹什麽？你沒吃過人嗎？”
身前的黑影敲打了一下身後的東西，隨後指著躺在簡易床鋪上的陳默。“小點聲，如果因為你被嚇跑了。我們就吃了你……”
“是是是，大哥，我……絕對不做聲。”
“好，跟著大哥走，所有人都是紙老虎。等下我們一擁而上，你壓著對方的腿，我去啃脖子。等下分你一口肉。”
“大哥霸氣！”
一群小東西開始驚呼。
“嗯？是挺霸氣的！”
“這還用你說。”
大哥得意揚揚的轉過身，卻發現陳默此時已經站在他麵前。
此時的陳默鋒芒再說，看著這些一米不到，雙腿站立，長得像老鼠一般的生物，玩味的說道：
“你們吃過人肉，我沒吃過老鼠肉。尤其是你們這麽大的老鼠，我想烤起來應該鮮美可口。皮層下的油脂應該芬芳撲鼻。正巧，我還想在青海省擺個小攤，賣一些老鼠。”
“快跑啊！”
老鼠大哥越聽越怕，直到陳默說完。它大喊一聲，向著地底鑽去。
然而它雖快，但陳默更快。
鋒芒化作一道流光，在夜中盡情閃耀。
噗噗噗！
一連串的爆頭聲想起，一米長的老鼠瞬間變成一個個無頭鼠屍。
看著僅剩的三頭愣在原地的老鼠，陳默微笑的說道：“那麽，請你們帶路，我還沒見過老鼠窩長什麽樣。尤其是一米長的老鼠。”
說著，將爆頭而出的鋒芒放在三隻老鼠麵前。上方沾染的血和腦漿的氣息在三鼠麵前穿過。
“魔……魔鬼！
三隻老鼠戰戰栗栗，看著陳默的目光，宛若看著魔域中的惡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