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七章 不擇手段
稍微聊上幾句,陳默在老一輩的勸勉下,微微表示一定不會辜負。
說的蔣雪菲小臉紅撲撲,又羞又臊。
好在,褲頭大叔也是有事情要做,能出來和陳默聊上兩句,就已經很給陳默麵子了。
不多時,大叔留下一句“隨便逛逛,如果想躲在這裏。他也可以裝作“沒看見”。”
聽聽,這就是大佬的覺悟。
沒看見都說出來了,這說明守衛者也不是那麽不近人情。
想來也是,守衛者為了人類安全,肯定願意相信執法者。畢竟隻有一個完好的條例,確切的規矩,才有利於人類活下去。
明影終究落下一成,雖然他們的理想是一人庇護眾生。但明影的做法還是讓人覺得不恥。在赤明城,守衛者和執法者一同麵對遺跡時就能看出來結果。
不過,執法者和明影的愛恨情仇和陳默一毛錢關係都沒有。他現在站在執法者這一邊,僅僅是因為趙倩芸臨走前的一句話罷了。
至於蔣雪菲,盡朋友之情他願意幫一下,但絕對不會拿著自己的性命去犯險。
尋找思露凝華的道路很長,理所當然的,陳默沒有在其中發現神器的蹤跡。
甚至直達通道深處,瀕臨陰影之地處,也沒有發現任何關於神器的蹤跡。
想來也是,如果這麽簡單就能發現,那麽之前來到這裏的執法者和守衛者估計早就揣在懷裏,哪用得上陳默去尋找。
“有一個可能,蔣道理在混淆視聽。”
陳默有可能這樣覺得,但對比起這個,他更覺得對方沒有找到。
原因很簡單,他不可能算到陳默會去幫助他。雖說蔣道理一口一個賢婿,但實際上兩人並無任何關係。
陳默來不來都隨緣,蔣道理就算是包青天轉世,死神小學生附體。也無法算計到一個不會來的人。
“所以,這個方向可以排除。”
想到這裏,陳默眯起雙眼。
“陳默……”
蔣雪菲在身旁小聲嘀咕,臉上的紅暈並未退去。依舊紅透閃亮。緊咬著下嘴唇說道:“這裏沒有,我們去別處吧。”
“你確定?”
“不確定,但我們已經來回走了三遍。翻遍了也沒看到思露凝華。很可能這裏沒有。”
“薇兒,你覺得呢?”
陳默冷不丁問道。
正在爬樹摘果子吃的薇兒聽到陳默的提問,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睡眼迷離的說道:“不知道誒,你願意去哪都好。”
“我問你你覺得哪裏合適!”
“我覺得哪裏都不合適!”
“什麽意思?”
陳默微微一愣,有些不解的道:“哪裏都不合適是為什麽?”
“字麵意思嘍!”
薇兒啃了一口果子,隨後在樹上搖了搖,“找東西這事情靠運氣,也靠緣分。你越想找它,它就越不出來,你隻要不想它,它馬上出來吧。所以在沒有頭緒的時候,與其找東西,不如多休息一會兒。反正也找不到。”
一段話說的陳默啞然失笑。
不得不說,薇兒的鹹魚解釋可真的是出奇的清新脫俗。
為了偷懶,甚至解釋也如此偷懶。
說實話,陳默早就想過薇兒不想走的可能。
畢竟在烈光城的時候,她正躺在藤椅上當鹹魚。強行抓過來當勞動力,挑擔子不幹也很合理。之前急行一個星期,好不容易在海邊遊玩一下,又因為趕時間而不盡興。現在難得休息一會兒,又要啟程。
薇兒能委婉的表達自己的意見,此時很給陳默麵子了。
看了一眼高掛在樹上的薇兒,又看了一眼蔣雪菲。笑了笑,“要不你們在這裏休息,我去找?”
“嗯嗯嗯!”
薇兒點了點頭,“最好這樣啦,我是拖油瓶。還幫不上什麽忙,這個禁地就交給我好了。”
說著,她還拍了拍並不算太大的兔子。
而蔣雪菲則是一臉堅定,用隻有自己才能聽到的聲音小聲說道:“你說去哪,我就陪你去哪。”
“你也留在這裏!”
“不行,我……”
不等蔣雪菲下定決心,陳默一個手刀將蔣雪菲打暈。
“總有花瓶不自量力。”
薇兒輕輕的搖了搖頭,啃了一口果之後說道:“傻女人,自己當拖油瓶都沒發現嗎?”
對於薇兒的吐槽,陳默敲了敲她的小腦袋,“少說幾句,她現在心裏很脆弱的。”
“是啊,她心裏脆弱你還不去填補一下?”
說到這裏薇兒突然激動,果子掉在地上都未曾發現。“這個時候,你隻要假裝當做依靠。那女孩很容易愛上你的。我跟你說啊,她對你的感情有種病態的依戀。我也不知道是她催眠自己成為這樣的,還是真的喜歡你。啊……我的果子。”
“吃你的!”
陳默沒好氣的摘了一顆果子,塞在薇兒的手中。“我走了,這裏交給你。”
“好的,沒關係。你放心的去吧。你的老婆吾養之。哎呀,別打……”
敲了一個爆栗。
“正經點。”
陳默笑罵一句後起身離開,穿過狹長的通道,通過傳送陣來到了外界,一飛衝天。
四禁主要坐落在青海省東方向,而青海省的沿海正在東南方向。
短短不足一天,陳默就來到了第二處四禁地點。
和之前一樣,一個手機一張嘴,在來一場鬥智鬥勇的闖門事件,這事情就告一段落了。
隻不過,因為沒有蔣雪菲,所以耗時間上比之前多上那麽一點。不過問題不大,少了兩女之後,陳默的速度快了不少。
兩者想加,其實也差不了多少。
隻可惜,有時候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每一次提問,都會讓其他人對陳默的映象加深一刻,加深一刻也意味著他和蔣雪菲的虛假關係真實一分。
以至於,之後的兩處禁地。陳默隻展示了自己的身份,守衛者就已然秒懂,隨後熱烈的來一場互毆。
一個星期之後,陳默低頭走在沿海。
正如同薇兒所說,他真的沒有找到神器思露凝華。
那柄神器就好像能看透人心一般,陳默越是渴望找到,它就越是不會出來。
“比起靈魂秘境中的神器,這把神器可真難找。”
是的,在靈魂秘境之中。
那把神器就駐落在高塔之上,這把神器的擁有者是一位女子。
隻不過那位女子在一幹外來者手中隕落,鏡子落入外來者手中。到了後來,甚至被源獸奪取。
站在原地,享受著秋風吹拂的陳默。陡然睜開雙眼,看向前方空無一人之處,輕輕開口說道:“出來吧,你跟了我一路了。”
“哦?你怎麽發現的?”
隨著一陣扭曲,一位麵帶黑紗的女子出現在陳默身前。若隱若現若有若無,看上去仿佛在這個世界,又仿佛和這個世界格格不入。
麵對黑紗女子的提問,陳默玩味的說道:“你猜啊!”
“***不乖哦!”
來到陳默身前百米處,女子檀口微張,“告訴姐姐,姐姐給你一個痛快。”
這句飽含深意的語句,足以讓其他年輕男子浮想聯翩。但是,對陳默而言,眼前這人已經是個死人。
沒有人會對一團死肉有想法。
“正巧,弟弟也想給姐姐來過痛快呢。”
說著,陳默緩緩向前走動,一雙色眯眯的大眼睛正在對方身上掃視。
猶抱琵琶半遮麵,若隱若現半遮掩。
這種若有若無若隱若現,看不清麵龐卻能看見雪白肌膚的場景,正是朦朧美的最高境界。
“巧了,姐姐也很喜歡弟弟呢!你是我月迷離看到的最喜歡的弟弟。”
月迷離也開始緩緩向的陳默邁步。
兩人的距離開始以肉眼速度接近。就像是一見鍾情的孤男寡女,在試探中緩緩接近。
50米。
20米。
10米。
月迷離婉兒一笑,“弟弟,能借你的溫暖胸膛靠一下麽?”
“當然……”
陳默緩緩走進,就在雙方距離隻有五米的時刻。
鋒芒從月迷離背後出現,目標直指她的後腦。與此同時,陳默的後方出現了一把匕首。目標出奇的一致,也是陳默的後腦。
至於為什麽不是心髒,那是因為成為高階職業者之後,之前的致命傷害將不再致命。心髒的存在,也從不可或缺變成僅比其他器官重要那麽一點的存在。唯有儲存記憶,掌管全身的大腦才是致命弱點。
一個偏頭,月迷離躲過了陳默的鋒芒,纖細的腰肢趁勢一扭,修長的白腿像是鞭子一樣襲來。目標直指陳默的肩膀。
陳默也是微微偏頭,躲過對方匕首。右手微微的翻轉,企圖抵擋對方的進攻。
奈何,陳默低估了月迷離腰肢的柔韌性,也低估了對方的靈活性。
白腿微微一彎,像是一跳靈蛇一般順勢纏繞。隨後膝蓋一彎,用膝蓋卡住陳默的右手。
無法動彈,也不能動彈。胳膊終究是擰不過大腿,更何況對方腿部有種說不出的滑溜感。
陳默使出十層力道,也不過是牛入泥潭。除了讓對方鎖的更死之外,陳默沒有絲毫辦法。
“體修戰士?”
陳默腦海中閃過這樣一個念頭。
可這個念頭隨後就被打散。
“不,不是的!”
陳默想了想,如果對方是體修戰士。那麽這條纏上來的大腿絕對可以扭斷他的胳膊。
刷拉!
匕首劃過陳默的的胸膛,撕裂了衣物的同時,在他胸膛上留下一條血印,而且還因為匕首的緣故。順勢帶下去了一條血肉。
“刺客?!”
陳默微微一愣。
這種職業何其少,雖說是體修戰士的二轉職業。但在這個世界中,二轉並不是提供優勢。而是將職業的平衡性打破。
舉個例子,如果說初始職業者是一個水桶,取決於水桶能裝多少水是水桶的板子。那麽二轉職業者就是將一部分不需要的板子挪移到需要的方向。
刺客就是這樣的存在,這個職業將體修戰士的體質轉移到攻擊和隱匿方向。看上去傷害比以往高了,但生存能力弱了不少。
知道了對方職業的資料,陳默頓時覺得腹部的傷口不痛了。
因為,他也給對方準備了一份大禮。
錯落而過的鋒芒在空中打了一個轉,在陳默的操控下掉頭而來。
而此時,月迷離正在右手反握匕首,狠狠的向著陳默指頭襲來。根本沒有注意,鋒芒的突然轉向。
或許在她看來,一個夢師就算劍術再好,也無法在小規模內運轉自如。
她看過陳默的比賽,可比賽終究是比賽。更何況在比賽上,陳默的鋒芒也沒有給人亮眼的表現。更多的表現在於,陳默握劍時候的恐怖殺傷。
然而現在陳默手中沒有鋒芒,下意識的讓月迷離忘卻陳默那恐怖的鋒芒殺傷力。
刷拉!
同樣一道聲音想起,就在月迷離匕首距離陳默麵龐還有半厘米的時候,鋒芒刺入了月迷離臀部。
“你……卑鄙!”
銀牙緊咬,恨不得吃了陳默。
鋒芒的殺傷力並不大,但架不住陳默的角度刁鑽。並且還有一股火辣辣的刺痛感。
就在對方說話的那一刹那,陳默被膝蓋夾住的手一個外轉,順著對方的膝蓋內測抽了出來。
雙手一出,迅速抓住月迷離握右手的匕首。
蟠桃洗禮過後的軀體優勢顯現出來,再加上對方失神。陳默輕而易舉的奪去對方的匕首,並且反架住對方。放在對方纖細的脖子上。
“那麽,月迷離小姐。現在給你兩個選擇,第一告訴我你的來曆,我考慮放你一馬。第二,我一刀捅死你,什麽都不用想。”
“我選第二個!”
月迷離試著掙脫,卻發現自己的力道不如陳默。最後放棄的閉上了眼,“你動手吧,我眨一下眼就是懦夫。”
“哦?”
陳默在對方秀發處比劃了一下,“真的不考慮考慮?辣手摧花的事情我可做不出來。”
“不用了,你們這些男人說一套做一套。我從來不信。不用企圖從我嘴中得出消息,那是不可能的。”
“那我可動手了!”
說著,陳默的匕首向著對方纖細的脖子刺去。在空中激起無數血花。
一點點的滴落在地上,像是已經開放的紅色薔薇。
“我尊重你的職業,也尊重你的人格。所以我更尊重你的立場,立場不同,我甚至對你沒有任何想法。不過你很聰明,知道我說話不算話。”
說到這裏,陳默放出被自己鎖在懷中的月迷離。然後將她輕輕的放在不遠處的草坪上。
“很漂亮的人,隻可惜來了不該來的地方。”
陳默將匕首放回對方腰間的卡扣處,隨後禦風而飛。
就在陳默走後沒多久,一陣白光出現。月迷離卡包中的一張源能卡開始燃燒。磅礴的源能出現,開始治愈月迷離全身。
脖子處的傷勢,臨走前陳默給她後腦的補刀一一治愈。順著陳默離去的方向看去,月迷離輕笑道:“果真如父親所說,等閑之人都奈何不了他。夢境的力量還未發揮,單憑體質就能壓得我不能喘息。而且這人還極為卑鄙。什麽事都做得出來。”
想起被鋒芒刺入的那種感覺,她紅著臉,微微搖了搖頭,“不愧是當夢師的存在,為了勝利不擇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