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九章 陳默的演講
盧氪鬆的哀嚎陳默並不知道，況且就算知道了也沒啥可說。
這可不是陳默故意給盧氪鬆校長下絆子，而是之前兩人聊好的隨便說說。
至於怎麽個隨便法，還不是陳默自己看反正陳默覺得自己挺隨便的，一來沒有述說盧氪鬆的惡行，二來接下來的話語三觀應該比較正。不會丟學校臉。
“哥，大哥。算我盧氪鬆有眼不識泰山，您老能不能收到法力。這可是麵對青海省的新聞消息啊。你知道有多少錢賺嗎？你知道學校名譽多少錢麽？這波至少是一張七級卡的利益，別搞了。你下來吧！算我求求你了！”
盧氪鬆低聲下氣的傳音，讓陳默的麵色有些奇怪。沒想到一向牛逼哄哄的校長能在這個時候低聲下氣，看來他好像已經掐住了盧氪鬆的命脈，隻需要輕輕一刀就能致達於死地。
盧氪鬆的傳音並不大，在嘈雜的操場上應該聽不見，不過身後的那些等待發言默誦感謝錄的學生們聽得一清二楚。
他們知道陳默牛逼，可絕對沒有想到能牛逼到這種地步。這算什麽？天命主角嗎！
大學時代正是意氣風發的時間段，哪個青年沒有在夢裏想過那些高高在上的校長和教導主任低聲下氣的和他們說話。正如同他們現在一般。
莫欺少年窮，並不是少年才會發出的口號。實際上真正感應的反而是二十來歲的年輕人。
他們此時看著陳默的目光已經不是神了，而是在看待天。一個學生能做到如此地步，應該是天無疑了。
陳默聽到盧氪鬆的傳話，沒有解釋也沒有按照對方說的去做。反而戛然而止的轉身，驚動一片記者。所有人的腦海中都閃過一個念頭。
這是被威脅了？！
想來也是，不知道陳默背景的人大致也會這樣覺得。畢竟一個學生再厲害，甚至奪得了世界賽的冠軍，但不可能不賣校長的麵子。
陳默走進講台後方，拾起被他丟在地麵的《感謝模板》。盧氪鬆才平緩提在嗓子眼的心髒。
“呼！”
深深的舒化出一口濁氣，“還好，這小子還能聽進去。並不是要砸場子，還知道補救的重要性。等下回去獎勵他……口頭獎勵他！”
“我日！”
盧氪鬆和周圍的學生同時爆了粗口。隻不過，盧氪鬆的粗口表示詫異，而其他學生則表示驚歎。
尤其是盧氪鬆，剛剛還平息下來的心髒，現在更是直接停止了。險些被陳默的動作嚇死。
其他學生此時看向陳默，已經不是天不天的事情。而是真正的牛逼人物。
隻見陳默拾起《感謝模板》走上台前，在眾學生以為陳默也要朗讀十幾分鍾，讓他們飽受折磨之時。陳默將這本書丟在地上。
“臥槽！”
“無意的吧？”
“這還無意，一個職業者連一本書都握不住？這絕對是有意的。”
“別人就是不小心，等下撿起了就是，你管別人有意還是無意？”
“……”
一時間吵吵嚷嚷，就奔著陳默掉本書的事情，陳默黑和陳默粉鬥爭起來。那樣子絲毫不比前世的愛豆戰爭差。
一句“蕭炎他爹——xiao戰”的話題，甚至能上升到個人之間的戰爭。
對於這種粉和黑的事情，陳默理都不理。按照自己的劇本將掉在地上的書一腳踩碎。
“刷拉！”
這一腳落下宛若按下了靜音鍵，在場的學生和準備爆料的記者頓時傻眼。
這是……
傻眼沒多久，各種手機也開始亮起。
哢嚓聲不斷。
這時候不管是陳默粉和陳默黑動作居然出奇的一致，紛紛驚歎了一聲：“臥槽！”
奈何本人沒文化，一句“臥槽”走天下。
因為在這個時候，無論多麽華麗的詞藻，多麽工整的句子都無法形容心情的澎湃。
就像每年按部就班的演出，在某位狠人之下，大刀闊斧的煥發出新的生命力。
陳默看似清淡的一腳，實際上不比重錘落下時要驚人。
眼睛眾人的目光匯聚於他身，陳默咳嗽兩聲之後，拿起了話筒：
“這是本人的第一次講話，所以對模板比較模糊。大家大致聽聽即可。”
如果說之前陳默一席話是這個，其他人的注意力絕對不會在他身上。就算他說得天花亂墜，其他人也不會真正看他一眼。甚至，那些陳默粉級別人也未必會多看。
因為照本宣科的方式的確沒什麽人喜歡，就算是空手，在其他人眼中或許也是默誦。
而陳默這種丟書加踩上一腳的動作，激發了其他人的好奇心。所以眾人的目光就不自覺的匯聚到其身上，等待他的下文。
“本人拿了三獎，其實良心背負譴責的。”
開局一句話，猶如平地驚雷。
接二連三的驚雷爆破，讓盧氪鬆的小心髒受不了。可現在陳默已經上台，還能叫他趕回來不成？
外麵可是有記者看著在，眾多學生的目光也匯聚於他身。這時候打斷陳默的談話，不亞於自黑。更何況看著那群目光灼灼的記者，盧氪鬆已經想到打斷陳默後的結果。
要麽是‘某學校校長阻礙學生進步‘。這樣一句模棱兩可的話語，帶有稍微傾向的言論。
要麽是‘震驚，某校長因為學生沒有給錢而不爽其演講，從而阻止’之類的奇葩言論。
要麽是‘震驚，校長居然當場……’之類的掛羊頭賣狗肉的UC式言論。
總之，如果此時讓陳默斷了話題，很可能明天上報的就是他自己。對此，即使盧氪鬆後悔的不得了，甚至還想買後悔藥吃。
“雖然本人沒有良心，因為良心被狗吃了。如果在平時，估計笑一笑就過去了。但在上台的那一刻，我卻陡然發現良心又回來了。也許是狗吃剩下的，也許是新長出來的，總之我站在這裏，給大家認錯。”
這種帶有詼諧方式的演講，顯然更容易被學生們關注和喜愛。尤其是對於陳默這種打破僵局的“締造者”，無論是陳默粉還是陳默黑，在此時居然一致的在傾聽。
聽到陳默說自己“認錯”，不少人偷笑出聲。
“認錯結束了，那我就說說自己的看法：說實話我對那照本宣科式的發言沒有一絲好感，就和你們一樣。所以我也就這樣說說，大家說好不好啊。”
“好！”
明明是感謝演講，在陳默的手中卻玩成了明星演出，簡直能用絕了二字形容陳默。
見到眾人的興趣被帶動起來，陳默點了點頭。開始繼續說道：“所以說……”
…………
結束了演講，陳默將話筒放在盧氪鬆的手中，隨後拍了拍盧氪鬆的肩膀語重心長的說道：“能幫你的隻有這裏。”
隨後一溜煙似的逃跑，直到陳默返回宿舍。忽然間陳默似乎聽到了某人的嚎叫。聽上去好像格外的慘烈，不知道人還以為他被爆菊了。
對此，陳默隻是聳了聳肩。
畢竟他真的沒有說什麽……
“默默，你好過分呐！”
剛剛進門，趙倩芸指著手機上的屏幕說道：“你這樣做，盧氪鬆校長會打人的。”
“不會的，你放心！”
陳默捧起一杯涼茶，“我說的都是大實話。大實話應該不會被打才對。難道倩芸不覺得我說的對麽？”
麵對陳默的提問，趙倩芸深處蔥白玉指，在陳默的腦袋上輕輕點了一下。隨後疑惑的問道：“默默，你沒發燒啊。怎麽腦子壞了？”
“別鬧！我真的很過分嗎？”
“當然！”
趙倩芸點點頭，“你說的太真實了，我怕有的人接受不了。”
“哈？”
陳默有些沒聽懂，“我明明在宣揚努力和奮鬥啊，為什麽有人接受不了。我看……”
趙倩芸幽幽的看了一眼，最後唉聲一歎。“當局者迷旁觀者清，聽的時候或許熱血澎湃，可是細細想起，又會讓人難受萬分。有時候，按部就班挺好的。與其讓那些人希望感動，不如一開始就沒有。”
“呃……”
麵對突然老成的趙倩芸，陳默有種說不出的奇怪感，就好像好像她變了，一瞬間考慮的東西變多了。
感覺到趙倩芸話語中的深沉，陳默並沒有接話。雖然趙倩芸說的的確沒錯，可也沒有這麽悲哀才對。大家都是年輕人，朝氣和拚搏應該還是有一點的。
不過一想到趙倩芸現在的狀態，陳默覺得還是少說為好。
眼見陳默突然沉默了，趙倩芸反而不知怎麽辦才好。
一夜無話，第二日清晨，陳默在太陽的照射下蘇醒。看著窗外高升的日光，有種恍然隔世的感覺。
身體酥麻，使不上力氣。艱難的起身，卻發現趙倩芸的床鋪上空無一人。雖然衣服還健在，但陳默的心髒卻突然一緊，好像被什麽東西用力攥住。
“倩芸！”
陳默輕呼一聲，卻並沒有人應答。
甚至連回音都沒有。
伸手拂過趙倩芸的床單，任由殘留的香氣在鼻尖劃過。不出所料的在枕頭下拿到了一張紙條。
“默默，我跟盧校長請假了。你看到這張紙條的時候我應該在回家的路上。請原諒我這幾天的小性子，我知道我並不好，但我還是忍不住那樣胡思亂想。我總覺得自己的力量不夠，也無法真正的幫助到你，甚至無法與你一同戰鬥。
在世界賽的時候我就已經有這樣的想法，在陰影之地那位七級職業者出現的時候我更是如此，心有餘而力不足，我不能和你吃戰鬥我對不起你。
這些天的經理讓我明白一個道理，你昨天那個演講也讓我知道。安居於現狀終究不可，逃避隻能躲過一時。家族裏還有事情我必須接手，不僅是因為你更是因為我自己。
我這次離去可能會是短短半年，也許會是好幾年之久。我不在的這段時間，希望你能保護好自己。還有蔣雪菲的事情，如果你能幫忙可以順手幫一下。她也是個苦命的女孩，為了你的幫助，還在一步步色誘你。她和楚小幽不一樣，楚小幽是揣著糊塗裝明白，而蔣雪菲是揣著明白裝糊塗。希望你能施以援手。
落筆：趙倩芸”
看到這落筆，陳默頓時有種傷感。伊人離去，而他還在。床鋪空蕩蕩，就好像心房中丟失了什麽。
不過，陳默也是一個堅挺的人，麵對如此失魂落魄。隻短暫的失神了一分鍾，隨後笑著收起了指條。看著窗外。
仿佛能貫穿時間和空間，看到趙倩芸離去的不舍和傷感。感受到紙條上麵的淚漬，陳默也是滿懷傷感。“倩芸，我會等你回來。”
說完這句話之後，陳默將紙條放進卡包。希望能和她一同健在。
夢起！
夢生！
一望無際的空洞世界，正如陳默心裏的煩悶。空洞不堪……並帶有些許寒冷。
“啊……阿秋！”
黑蘿莉打了個噴嚏，裹著厚厚的棉襖浮在空中。一雙可愛的大眼睛盯著陳默整個人。“啊咧？你怎哪裏？為什麽突然夢境變得這麽冷。夢境領主大人，你是感冒了嗎？阿秋！”
又是一個噴嚏打出，此時的黑蘿莉顯得分外可愛。一般人看了絕對會興奮的抱起來揉捏。
聽完黑蘿莉的話，又看到這空洞的世界。陳默不由得輕笑一聲：“原來我的潛意識已經到這種情況了麽？看來趙倩芸在我心裏還很重要嘛！”
感受到寒風吹拂，帶走的不僅僅是體溫還有涼意。
就在黑蘿莉第三個噴嚏要打出的時刻，天地開始複原，陽光再一次照射大地，芳草再一次出現在這世間，高樓大廈再一次籠罩世界，一個現代化的大都市重返人間。仿佛剛才的空洞隻是幻覺，剛才的寒冷是錯覺。
眼見世界再度晴朗，黑蘿莉像是放學的小女孩一般。打的赤腳向著公園奔去。
那個黑色的門依舊健在，上方扭轉的光芒依舊閃耀。陳默一步踏入，落入另外一個世界。
另外的世界之中，繁華而現代的都市屹立。周圍無數小姐姐正在路邊散著心。當她們看到陳默來的那一刻，紛紛僵在原地，像是看到什麽不可能出現的東西一樣。
就好比於在博物館看見恐龍……
“喂喂喂，那個人是本尊說的陳默嗎？”
“好像是的，是本尊妹妹的老爸。”
“啊？關係這麽複雜嗎？那我們該叫他什麽呀？”
“對啊對啊，我們是本尊的分身，應該和本尊一樣的喊法。那本尊妹妹的老爸應該喊什麽？”
“……”
陳默看著這群獨自加戲，而且腦子不太靈光的“夢璃”分身，他好像頓時理解夢瑤的腦子為什麽不好了。
窺一葉而知秋，從這些方麵就能看出夢瑤為什麽不聰明。不過讓陳默好奇的是，為啥夢璃智力並不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