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七章 譚夭夭的婚禮
一星期之後。
陳默不疾不徐的從床上爬起,甚至還微微的伸了一下懶腰。
夢的確是消失了,可人還要活著。
如果不是因為這些天孟萌的照顧導致他的良心過不去,他甚至還想再眯一會兒。
“早上好啊,孟萌!”
在門口,陳默又看到了那喂雞的少女,不由得打了聲招呼。
“太陽曬屁股了,夫君。”
孟萌還是對夫君二字從不改口,實際上陳默已經說過很多次,尤其是當時“病入膏肓”,陳默能說的都說了。可架不住別人姑娘根本不願意改口。
真心二字已經寫在臉上,似乎就等陳默去取。
隻可惜妾有意而君無情,看著對方的小臉,陳默想說出的話根本說不出口。
也不知道今天是不是好日子。居然雙喜臨門。
陳默剛剛能正常行走,孟萌從懷裏拿出一份請柬。上麵刻畫著一個喜字。
“這個是前幾天譚姐姐叫我給你的呢,說今天中午去她哪裏。”
陳默不用看就知道,這個喜的意思是什麽。心底泛起一絲絲迷茫,“已經發展的這麽快了?譚夭夭到底發現了什麽?”
緊接著,在孟萌歪著腦袋的提問中,陳默緩過神來。這問題太過可怕,堪比赤果果的送命題。“夫君好像跟焦慮啊,是因為譚姐姐成親嗎?”
陳默:……
這比“女朋友和老媽掉進水裏救誰?”更加複雜,好像回答是不是都有些奇怪。
似乎回答是和不是都有問題……
好在作為一個現代人,轉移話題那是必備手段。“夫君在想,等會兒去還是不去。”
“當然是去!”
孟萌跳了起來,米粒灑落一地,抱著陳默的胳膊搖擺。
幸福來的太突然,她還從來沒參加過別人的婚禮呢。真想去看看到底是怎麽樣的。
兩人玩鬧了一會兒,陳默聽到村中的敲鑼聲散去,才準備出門。
出門之前,還叫孟萌那了些紅紙,往裏麵包了些東西。
孟萌好奇的看著眼前的這一幕,看著陳默將寫滿字的紙條塞了進去。
她雖然好奇,可並沒有多問。在她眼中,夫君做什麽都是對的。
中午已到,陳默和孟萌如約的來到了惠嬸嬸家,不對。應該是譚夭夭家中。
一進門就看到,譚夭夭滿身喜氣的樣子。衣服雖然土,可擋不住她優美的身段。
魅力十足的麵孔,再加上甜甜的聲音,更是讓客人們有種惠家撿到寶的想法。
不少人開始哀哉,早早的將孩子送進城裏似乎並不是好事。
好聽的話語享受不要錢的說出一大籮筐,人畜無害的譚夭夭正和聲和氣的安排客人就坐。
就仿佛結婚的是她……
好像還真是她……
至於另外一個,
陳默看了一眼譚夭夭旁邊的傻子,也就是當時整個村中唯二的年輕人。
對方眼神空洞,雙目無神,站在那裏似乎都不知道做什麽,要不是有一個中年婦女在拉扯。他估計會原地蹲下來玩泥巴。
以譚夭夭的手段,這年輕人估計會被玩弄於鼓掌。
不過這和他有什麽關係呢?
和諸位客人說上幾句,由於都是中老年人,陳默連說話的資格都沒有。
一般來說都是在聽,可這一聽也聽出不少其他小道消息。
原來這個傻子般的年輕人,小時候非常聰明。可後來有一天因為一場大病,腦子壞掉了從此如稚童。
對於是不是真的,陳默不敢保證。也許是某位嬸嬸借著客人的口說給譚夭夭聽的呢?
賓主盡歡,酒足飯飽。
在眾人喜慶的歡笑下,就是入洞房時間。
一群老家夥們沒有聽牆角的習慣,也就各自的搖擺回家了。
陳默也是跟其他人打了聲招呼,帶著孟萌回家。回家的時候,不知是不是錯覺,他仿佛看到譚夭夭對他拋了個媚眼。
似乎在說,洞房來不來?
回應她的,當然是後腦勺。
陳默又不色,更加不貪,譚夭夭雖然漂亮,但他覺得自己玩不過。
玩不過怎麽辦?當然是相忘於江湖。
至少陳默是這樣覺得的。
隻可惜,他忘記了一個事。
女人狠起來,比他更狠。
夜幕降臨,陳默才剛剛閉上眼,突然有玉手捏著他的耳朵,而且旋轉了一百八十度。
“你敢無視我?”譚夭夭冷冷的說。
“是啊!”或許是孟萌在身邊,陳默絲毫不慌,一副“然後呢”的表情。
“你還敢是啊!”
看到陳默這副表情,一向足智多謀,溫文爾雅的譚夭夭頓時發怒了。“你知不知道那個表情,我琢磨了多久?”
“一秒鍾?”
陳默不自覺的皮了一下。
譚夭夭臉色黑了下來,“半小時。”
“哦……”
譚夭夭聽到陳默長長的“哦”聲,態度稍微變好了一些。可隨之接下來的話語,讓她恨不得咬死床上那位。
“可……跟我有什麽關係呢?”陳默不急不緩的說道。
一旁的孟萌也是睜著大眼睛看著眼前的一幕,譚姐姐怎麽跑到她家來了,而且還穿著紅衣服。
譚夭夭露出小白牙,似乎在威脅。“你去不去?”
“不去!”陳默巍然不動。
“好!這是你說的。”
譚夭夭不自覺的笑起,笑的陳默心底發麻。“你會求我的。”
說完這句話翻窗離開了。
陳默心裏一陣咯噔,似乎自己太果斷了一點。
翌日清晨,陳默感覺到一陣氣悶。
微微睜開雙眼,發現一個中年婦女手中拿著一截木棍。而譚夭夭正在一旁啜泣。
樣貌楚楚可憐,似乎受了莫大的委屈。
陳默還沒弄清楚狀況,惠大嬸拿出棍子道:“就是你這個崽子妨礙俺家長生洞房?”
陳默:???
啥?
我啥時候妨礙了?
我在自家睡覺都能被人打上門?
看著在一旁偷笑的譚夭夭,就算是單細胞生物也想明白發生了什麽。
陳默一陣牙疼,沒想到譚夭夭的後手居然是這個。
“大嬸,你消消氣。”
陳默討好的說道。
“消氣?不可能消氣!”將棍子一丟,惠大嬸開始哭訴。
“我兒洞房花燭夜被你這家夥破壞了,我怎麽消氣?你知道這是多大的損失嗎?我怎麽對得起我家逝去的老鬼啊。我們孟家要絕後了。”
臥槽!
有這麽誇張嗎?
大嬸你認錯人了。
陳默覺得自己有些頭皮發麻。
就在陳默在苦想辦法的時候,某位好心的大姐姐當麵就是一刀。
“婆婆,不怪他。都是我不好……”
說著說著,也帶些許哭腔,“是我太害怕了,是我太膽小……”
嘶……
這女人太可怕了,說哭就哭。
而且哭起來還極具感染力。
小金人欠你一個奧斯卡,是我陳默輸了。
陳默雖然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可他知道,這事情不是那麽簡單能解決的。
事情一旦上升到傳宗接代,上升到斷絕香火。這事情就小不了。
再加上兩女的哭訴,很容易吸引某些吃瓜群眾。
果不其然,孟萌進來了。
可卻被惠大嬸的一句“你家老公不守夫道,出去偷人”給懟了出去。
陳默滿臉無奈,孟萌則是滿臉不相信。
似乎就這樣被打敗了。
陳默咳了咳,語氣很是無奈的說道:“能不能聽我一句話。”
惠大嬸收起哭訴,“你說,今天不說出一個所以然來。別怪老娘打人了。”
說完這句話就像地上的木棍撿了起來。
很顯然這家民風淳樸,動不動就是“以德服人”。
這種見識極短的中年婦女才是最難的解釋的。以往你說的天花亂墜,就算把事實擺在對方的眼前。她們也不會相信。
換而言之,就是一群根本分不清情況而小醜。與其叫大嬸,不如叫大媽。
孔子曾說,唯女子和小人難養也。實際上有些中年婦女則是兩者皆占。
不過陳默也能理解,畢竟自家的傻兒子好不容易娶個了媳婦。
她肯定將譚夭夭當個寶,說什麽是什麽。再加上譚夭夭舉止大方,吐詞清楚。一看就是大戶人家的女兒,給她兒子當媳婦那是上輩子積來的福分。
想也沒想就相信就很正常。
但陳默理解不代表陳默能讚同,這種事情惹在他的頭上,那就是沒事找事。
狠狠的刮了譚夭夭一眼,然後對著窗台的孟萌揮了揮手表示沒事。
緩緩開口道:“你可能弄錯了一個觀點。”
“什麽觀點?”惠大嬸有些摸不著頭腦。
“你打不過我。”說出這話的時候咧嘴一笑,一把奪過對方的木棍。狠狠的往地上一折,然後一腳踩去。
看似粗壯的木棍,實則在一腳之下踩成兩段。
感受到體內消逝的能量,陳默一不做二不休的當著惠大嬸的麵,一隻手戳著譚夭夭的嫩臉。
此時,惠大媽還在被踩斷木棍而感到恐懼,接下來的一幕,則是讓她眼睛都瞪出來了。
隻見陳默的嘴唇靠近,輕輕的在譚夭夭臉上舔了舔。
“你不要太過分。”譚夭夭嘴巴張張合合。
“一般過分吧,我還有更過分的。”
說罷,一隻手伸向了譚夭夭的臀部。
場麵一度很黃很暴力,頗有種電視劇中二世祖的樣子。
看到良家婦女就調戲一下。
惠大媽和譚夭夭都是被欺淩的女配角,這時候就歸男主上場大殺四方了。
最後喜提美女一枚,群演感激無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