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七 家宴上的圖窮匕見
陳默的表情頓時從
〣( oΔo )〣
變成
_(′?`」 ∠)__
如若不是背後有人,他都想抱頭蹲防,原地求饒。
隻可惜,男人在正規場合都比較有“底氣”。
比方說現在,陳默相信自己就算在原地站著,拚命的作死,蔣道理都不敢動他一根毫毛。
無他,綁架了蔣雪菲罷了。
他才不信,蔣道理願意讓“未出世”的孩子沒了父親。她的女兒失去老公,他失去了女婿。
最後一句話劃掉,總之陳默賭對方下不了手。
至於賭輸了怎麽辦?
那還用問?
肯定是骨灰拌飯啊。
看著蔣道理的臉色,陳默估計對方已經是憤怒邊緣。
和思思打斷自己何其相似。
蔣道理黑著臉,等待陳默的下文。
等了五分鍾,蔣道理的臉都有些僵硬了,陳默才緩緩出口。“這事情都怪小婿,嶽父大人要殺要剮隨便,隻可惜蔣雪菲腹中……”
“什麽?”蔣道理猶如被踩到尾巴的貓,瞬間炸毛。“不是說還沒有懷上嗎?什麽時候?”
甚至都懶得計較剛才送鍾的事情,親自給陳默端茶送水。仿佛剛才什麽都沒發生一樣。
陳默:我總感覺,我不該說這句話。
在蔣道理目光的注視下,陳默將對方親自倒的茶水喝光。
圖窮匕見,說的就是此時。
蔣道理笑臉相迎,在陳默麵前有些急促,兩隻手都不知道往哪裏放。“不知賢婿什麽時候有時間,和小女把婚事辦了!”
陳默:???
我這烏鴉嘴可真靈。
前腳說後悔,後腳果真讓他後悔。
然後現在,給陳默一百個膽子,陳默也不敢說是騙他的。
敢這樣說的,不是主角就是外掛。
很顯然陳默兩者都沒有,於是陳默就真的沉默了。
“賢婿?”
“賢婿?”
他在陳默附近左右喊著,仿佛是有求於人。九級強者的尊嚴完全被他丟在地上。
和星神求人的時候一模一樣。
甚至還有過於其。
畢竟,星神求人也是有尊嚴的。而這一位……
兩者的臉都快碰到一起去了,這人居然還能厚著皮在他旁邊嘮嗑。
“賢婿啊,我跟你說,我女兒是萬金之軀。你取了簡直是血賺!”
“嗬嗬……”陳默冷笑。
“別嗬嗬啊,我說真的,娶我女兒等於攀上我的門路。穩賺不賠啊!”
“嗬嗬……”
說的像你的門路很值錢似的。
“真的,你看我家境殷實,在整個青海省說一不二,你娶我女兒我不僅不要彩禮,我還送一堆陪嫁品。最低都是七級物品,你看如何?”
“emmm……”
陳默微微有些心動。
可是想起上輩子的諺語,頓時覺得是個坑的可能性更大。
天下有這麽好的事?
這麽著急的將女兒外推,裏麵沒詐陳默是不信的。
況且,他旁邊還坐了一個人呢,那個人一直似笑非笑,看的陳默很是頭皮發麻。
強者的痛苦莫過於此。
真正的煎熬莫於此地!
左邊是侃侃而談的“嶽父”,右邊是自己的“男朋友”,走鋼絲都沒這危險。
走鋼絲掉下來隻不過是腿骨折,而這個沒做好,下輩子要在輪椅上渡過。
過分一點,這些輪椅都沒得坐。
當場直接打死,火化一條龍服務。
別以為陳默在開玩笑,他已經看到趙倩芸手中出現的小法杖。
這就是法師職業者要施法的必備品。
一空氣中有些淡淡的焦灼,陳默下意識堵住了嘴巴。任由蔣道理說的天花亂墜,他也無動於衷。
終於,看了許久的趙倩芸說話了。“伯父。”
蔣道理被外人打擾有些不喜,但看在是陳默帶來的人份上,他也不好做出什麽表示。隻好抬起頭,暫時放過陳默。
“不必拘束,有話請說!”對這人,蔣道理也是給足了麵子。
“請問這事問過您女兒的建議麽?”趙倩芸低著嗓子說道,這一刻,聲音和以往有些略微不同。
少了些許柔軟,多了些許磁性。
仿佛是一位真的公子哥,對這種事情發表自己的看法。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何談同不同意?”看了一眼陳默,然後解釋道,“況且家女蔣雪菲也曾言不厭惡賢婿,此乃天作之合。”
趙倩芸掃了一眼陳默,陳默背如針刺,頓時端坐。
陳默:…………
蔣雪菲的不厭惡,那是真的不厭惡。
並非是生活在一起的厭惡。
你們父女兩個心裏沒點逼數嗎?
這是將我綁在火上用棍子烤……
一時間緊張的陳默,甚至都在話說反了。
兩人針尖對麥芒,陳默在這兩人的氣場下甚至開不了口。
兩人一問一答。
趙倩芸:“不厭惡並非代表著喜歡,你憑什麽為你女兒決定終身?”
蔣道理:“不厭惡就可,生活未必都是歡喜。呆久了自會生出感情。”
趙倩芸:“沒有經曆過,就強行撮合在一起,這是對自己女兒未來的約束!”
蔣道理:“她覺得可行,我也認可,反而沒有約束之語。”
姑爺爺姑奶奶,你們兩個緩緩。
陳默仿佛覺得空氣有些升溫,兩人的目光快要擦出火花。
bong!
火花的溫度上升到一定程度,周圍的氣場都有些炸裂。
這是真的炸裂,並非是玩笑之語!
空氣中瞬間而起的波動,導致客廳內的玻璃碎成了炸。
一團煙霧升起,陳默眼前很快看不見了。
轟隆隆!
地動山搖!
房屋內出現搖晃。
哢嚓!
一隻花瓶從櫃上落下,在地上摔了一個粉碎。
夭壽啦!
兩個人打起來了!
看著愈加誇張的動靜,陳默覺得自己有必要阻攔。即使是下輩子坐輪椅。陳默提聲大喊,讓自己的聲音能在煙霧中傳的更遠一些。“別打了,我……”
趙倩芸一聲嗬斥,“動手!”
蔣道理一聲應答,“好!”
陳默:…………
總感覺自己好像被瞞在鼓裏。
“嘩啦啦!”
幾百平的屋頂被掀開,天空落起了瓢潑大雨。
透過煙霧看向天穹,發現此地的天穹已然有些變化。
兩個字形容,誇張。
天空猶如鏡麵,一塊塊裂痕將天穹撕扯的稀碎。
緊接著,一道道虛影從天穹中的縫隙中浮現,在靠近世界時顯露出本體。
“我日,異世界入侵?”陳默下意識的說道。
可,想了片刻之後,陳默又覺得不對。假若真的是異世界入侵,為什麽會出現人影?
這可不是影視,所有的怪物都是人演的。除了多出某些器官之外,基本上和人一個樣。還沒有生殖隔離……
男主可以……
咳咳,扯遠了。
總之,陳默不認為這個是他猜想的那樣。
天穹上方!
一個個人影漂浮而上,站立在空無一物的空中。
周圍的赤色閃電,全被這群人頂在外麵。
陳默終於看到了蔣道理,他意氣風發的站在所有人的前方。
執法者,庇護人類生存的疆土。
抵禦外敵,保衛人民。
這是他們的天職。
眾多執法者開始聚集源能,並將他們一齊傳遞到蔣道理手中。
手中凝聚的源能,仿佛在凝聚整個世界。
嘩啦啦!
猶如下雨一般!
又是一波虛影從天上落下,緊接著被外圍的執法者剿滅。
手中的源能更加距離,即使相隔數千裏。陳默也能感知到其中的危險。
“這到底是發生了什麽?”
這一刻,陳默覺得自己好像是一條鹹魚。
這突如其來的轉折讓他有些不適應。
剛剛不是還在聊女兒的人生麽?
怎麽現在就開始正麵搏鬥了?
外麵的虛影到底是什麽?
為什麽發展的這麽快?
這戰鬥劇情是不是插錯地方了?
這時候不應該輪到本主角裝逼嗎?
陳默心裏吐出了一大串槽點,可惜沒人聽得見。
天穹上還能看到蔣道理,而趙倩芸卻還不知所蹤。
“天裂!”
緊接著,一聲嬌喝傳遍每個人的心中。陳默下意識的喊出,“倩芸!”
哢嚓!
緊接著,本就已經破碎萬千的天穹頓時撕裂成飛灰。
天穹之外,一片灰黑之處。
蔣道理高舉旗幟,對著周圍的執法者喊道。“我等一同前去切斷這陰影,為人類的生存奮鬥。”
“是!”響徹雲霄的喊聲,給予在地上的人民無數勇氣。
緊接著,不少人被這勇氣擊昏了頭腦,仗著自己七級能浮空,一同飛了出去。
…………
“我緩緩!”
陳默腦袋有些昏沉,總感覺自己像是吃錯了藥。
不對,應該是錯藥吃多了。
這兩段格格不入的劇情,為何突兀的出現在自己的眼前。
總感覺……
哪裏不對。
‘趙倩芸’也回來了。隻不過這一次,她並沒有穿長褲。而是換了一套,穿著雪白長裙。腳步輕盈,悄然走到陳默麵前。“默默,你為什麽不去看看?”
“我為什麽要去?”陳默有些疑惑的說道,“外麵那麽危險,去了豈不是給這些人添亂!”
“不會的,我們隻要站在遠一點,遠離戰場就好了。”‘趙倩芸’拿著蔣道理的茶壺,給陳默倒茶。
真不當自己是外人一樣。
這可是蔣道理的家啊,為什麽這麽熟練。
等等……
熟練!
陳默從卡包中拿出十幾張卡,細致的開始研究上麵的紋路。
‘趙倩芸’看著陳默的動作,探過小腦袋。嘟著嘴吧,“你在做什麽?”
陳默半開玩笑。“我在學習如何成為陣法師!”
“默默是決定兼職陣法師麽?”
“當然……”
不是!
陳默心裏補了最後一個詞。
看著近在咫尺的‘趙倩芸’,嗅著對方身上的芳香,有種說不出的異類感。
但到底是哪裏,陳默又說不出話來。
正如同當時在陰影之地的測試一樣,三十年後的歲月一樣。
總覺得差些什麽,卻又讓人想不起來。
陳默不知不覺有些急躁,‘趙倩芸’貼心的伸出蔥白玉指給陳默按壓太陽穴。
舒服……
且危險……
陳默的眉心有些顫動,好像在極力忍耐什麽一樣。
“倩芸啊!”
“我在!”
“我現在好無聊!”
“無聊就去天外看看唄,正好人家還從來沒去過呢!”‘趙倩芸‘吐著舌頭,好似在賣萌。
陳默笑而不語,“就算我想去,我也不會飛呀。”
聽到陳默的這句話,‘趙倩芸’從卡包中抽出一張卡。“默默要是想去,我可以帶你哦,這張七級飛行卡,能帶我們一起飛出去呢。”
有錢人!
陳默下意識的感慨,每當處在趙倩芸身邊的時刻,都會不由自主的感慨。
這次也是這樣。
這種飛行卡有價無市,不同於法師卡和幻術卡。這種卡的正麵戰鬥力基本為零,對於高階職業者來說,這卡就是鬧著玩兒。
畢竟七級的職業者都會飛,這是這個世界小孩子都懂得道理。
但這張卡卻難做,隻有極少數製卡師能做出這張卡。而且就算做出來了,不同的卡效果也不一樣。
畢竟這種卡是作用於自身,繪製這張卡需要的精力肯定更多。不同人的身體條件不一樣,所需要的紋路也就更精細。
所以價值也就理論上的更高。
這高還不是高了一點半點,一張七級飛行卡基本上等於一張八級源能白卡。
對於這種貴重物品,陳默下意識的選擇拒絕。“還是不要了,這卡可值錢的很……”
可不是嗎?
這張卡把陳默賣了,都未必買得起。除非他願意賣自己的傳承,可那傳承是能賣的麽?
那可是職業的開辟者帝幽悠發放的,別看帝幽悠已經撲街了。要是冒著消逝的風險,也能一巴掌拍死陳默。
‘趙倩芸’眼見陳默拒絕,嘟起了自己的嘴巴。“你這個木頭,難道不知道人家想去麽?你就不會說自己想去呀!”
陳默仿佛要重新認識趙倩芸一樣。
緊盯著‘趙倩芸’,直到對方的紅暈上臉。“我想去嘛,我還沒見過天外天呢……”
剛剛喊裂天的是誰,你還說你沒見過?
等等……
裂天?
天?
陳默仰頭看天,仿佛想要透過天穹看向天外。
‘趙倩芸’也是破罐子破摔,冒著要被艸的風險。說出這樣一句話。“默默,我想去外麵看看嘛,就當我們第一次……”
場麵一度……這話一出,陳默差點準備點頭答應。
不過。
在這種氣氛下,為什麽某位搗蛋鬼沒有出來。
這樣陳默深感不解。
每當自己要進入下一步的,思思都會跑出來搗蛋,可這次,思思為什麽沒出來?
是趙倩芸提前打了招呼?
還是她有感自己節操不在,下意識的給自己這個主人創造機會。
陳默覺得,兩者都不可能。
就算是打招呼,也是趙倩芸叫他去打。畢竟女孩家臉皮薄,除了思思。
“思思……”陳默大聲喊道,順帶將腰帶上的卡包拿在手中。一張一張的點卡。
思思平時並不喜歡穿在陳默身上,而是偽裝成一張卡。陳默正是在尋找對方。
“思思!”陳默的聲音愈加大,仿佛在喚醒沉睡的思思一般。
“思思,你的老婆被我搶走了,思思!”
一連三聲,甚至還帶了威脅性的話語。思思也無動於衷。
“別找思思了,她可能睡著了,帶人家一同去外界看看嘛!”‘趙倩芸’捧著飛行卡,猶如想外出的小女孩。
思思不在,趙倩芸又想要外出創造機會。
如果這是一個男人,現在好像隻有一條路可以選擇。
那就是……
此處省略十萬個字。
如果是平時,陳默也就將就的去了。
可剛才眉心的顫動,再加上這不同尋常的情景,讓人有些說不出的煩躁。
總感覺像哪裏缺失了,卻又不知道是哪裏。
這樣陳默愈發的想要苟起來,猶如在赤明城發現的遺跡一樣。
不管三七二十一,苟在原地準沒錯。
無論會發生什麽,肯定沒有比站在原地安全。
周圍的環境已經熟悉,再怎麽說也比在一片未知地受襲要好。
“帶我去嘛!”‘趙倩芸’開始發嗲,酥酥糯糯的聲音說的陳默全身酥軟。
陳默下意識的說道,“好……我!”
猛然間,陳默抽了自己一個大嘴巴子。讓自己冷靜一下。
而這一冷靜,就讓陳默發現了端倪。
看著近在咫隻的趙倩芸,陳默微微的搖頭。“你把外衣脫了,我就帶你去……”
“唔……”‘趙倩芸’托著下巴開始思索,仿佛隻是一個擇決性的問題。
一時三刻,陳默都在等著對方的決定。
“好!”‘趙倩芸’答應一聲,於是雙手掀開自己的衣物。仿佛出去比被看光還要重要。
圖窮匕見,說的就是這個點。
“嗬嗬!”陳默嘴角發出一聲冷笑,隨後伸出食指對天。“你和我玩還是太嫩了一點!”
轟隆隆!
明明已經破碎的天穹,在這一刻突然聚集了漫天黑雲,“青蛇”閃耀,猶如有人在渡劫。
刷拉!
一道閃電迅速的劈落,目標直指陳默。
一旁的‘趙倩芸’也脫離了脫衣動作,僵立在原地。
很顯然,對方軟的不行來硬的。
然而,閃電在快,也是由烏雲密集而成。即使這凝聚速度非常快,可也沒有陳默擴散的速度快。
在這一刻,陳默化成了光,化成了蝶,化成滿天星。將整個夢境轟成一團碎渣。
別說這種夢境了,就算是帝幽悠的夢境都無法限製陳默分毫。甚至連夢璃那種大佬,都隻能靠著多段夢境限製陳默。
所以說,就算對方級別再高,肯定不會超過夢璃。對方夢境雷霆凝聚速度在快,肯定也沒有帝幽悠快。
綜上所述,陳默一溜煙的跑了。而且跑的時候,還順帶的將對方的夢境給摧毀了。
“噗!”
在青海省的某個房間內,一位中年夢師從夢中驚醒,驟然吐出一口鮮血。下把有些顫抖,好像碰到了他無法理解的事情。
“這怎麽可能?”
他滿眼不可置信。
最強的職業者被他的夢境給誘惑,另外一個小姑娘被他騙到了天穹壓製。隻剩下一個在他看來十拿九穩的存在。
他甚至都沒有仔細研讀陰影之地的刺客遞來的資料,你就自信滿滿的出手了。
在他看來,兩者是情侶關係,隻要略勾手指,男方肯定會屁顛屁顛的跑來。
雖然他在某一刻準備一勞永逸。但他害怕因為夢境死亡驚醒了夢師,讓他徹底溜了。
可是,就算是這樣他也覺得萬無一失。前有妹子天空約炮,後有甜蜜愛意。隻要是個男人都會上鉤。
然而他錯了,他從來沒有見過這種苟。
僅僅是那一瞬間的殺意,就讓對方下意識的警戒。
無論女朋友使出什麽手段,他都無動於衷。仿佛鋼鐵中誕生的人一樣。
明麵意義上的鋼鐵直男,很鋼鐵的哪一種。
不對,鋼鐵直男都是在貶低對方。
這簡直是振金直男,哄女孩子都不會的那種。
甚至還讓女友脫衣,一點基本的操守都沒有。
問題是,無論他多麽鄙視這種行為。對方還真的能堅持的住,這讓他是最佩服的。
又是他自己,估計早就被女朋友騙走了。
佩服歸佩服,不過該報仇還是要報。
咬著牙,不顧鮮血弄髒了衣物,在窗下的箱子內拿出一瓶藥。
上麵寫著四個字。
危險勿用。
“此時不用什麽時候用?我就不信了,你家大人給的夢境碰撞力量,你還能用很多次?”
他也是鐵了心,準備再一次將陳默困入其中。
隻不過,他弄錯的是:他的夢境破碎並非因為夢境碰撞。而是陳默的破夢技巧。
如果將夢境比作一盤棋。上麵的棋子比作夢境的演變。
而陳默就是,將自己的棋子無限製複製,直到占滿整個棋盤。
夢亦為真,這是陳默領悟到的。
反正夢中的東西都是真的,那麽他自己應該也是真的。
無數個“真”加在一起,就讓這片虛假的“夢”崩碎。
先不管這位準備靠著吃藥和陳默大戰三百回合的弟弟。
我們將目光回到陳默這邊。
陳默因為過度用力,將夢境擠碎,導致現在有兩個問題擺在自己麵前。
先……
喊醒誰!
雖然陳默是仗著自己的力量,從夢中清醒。
可並不代表蔣道理和趙倩芸也是這樣。兩人還昏昏沉沉的,正處於斷線重連狀態。和赤明城遺跡中的夢境關卡如出一轍。
出來了不代表完事,還要能重連。
兩個人趴在餐桌上,趙倩芸的睡姿還算正常。然而……
這位大佬不提也罷。
你見過睡著的人能將腳纏在板凳腿上的麽?
你見過另外一隻腿放在餐桌上的麽?
這動作,陳默看著都學不來。
沒有十年以上的雜技技巧根本學不會。
陳默不敢喊,也不願意喊。
但不喊又不行。萬一敵人等下真的來了呢?
可是喊了。
過一會會不會殺人滅口?
就算仗著自己“未出世”的孩子,陳默也不敢瞎浪。
畢竟,剛才的事情告訴陳默一個道理。
蔣道理實錘的手黑心黑。
表麵嘻嘻哈哈,背地裏怎麽死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