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零一章 破村,擇決
這一夜,時間似乎比往常都要久遠。
夜晚的蟬鳴聲,以及行走時的沙沙聲,給這片夜帶來額外的光景。
雖說前方有著高居的火把,隊伍中央有著紅色的燈花,可這並不能帶走人們心中的恐懼。
無論安慰的再多,可背後轟鳴的巨響,五一不告訴他們一個答案。
據點危機,暫無可當!
他們即將選擇寄人籬下,或者……
空氣有些躁動,竊竊私語的細談逐漸變得浮躁。聲音越來越大,逐漸還發生了口角碰撞。
從口角上升到肢體,當後勤的管理人員去往的時刻。兩個漢子已經打得不可開交。
即使被分開,兩人口中還在爆粗口。
一個強壯的漢子擦了嘴角的血跡,指著對方罵道:“你奶奶的,別讓老子下次遇見你。養的真是白眼狼,還咒牛老大去死!”
另一邊瘦小的漢子回擊,“我哪裏咒了?你這人想打架就直說,我明明說的是凶多吉少!”
“放屁!你……”
“你才放屁!”
眼見兩人又要打起來,後勤部管理人員直接催生藤蔓將兩人捆了起來。
為了防止口頭謾罵影響進程,順帶將兩人的嘴給堵上。
一時間清靜許多。
可是,這隻是發生的一小點。
漸漸的,已經有三起因為口角糾紛而大打出手的例子。
人心有些浮動。
不過這些事情,和陳默沒多大關係。他找上了後勤部的青年,魏深墨。
就是那個饞某狐狸身體的一位。當時兩個人還見過麵,陳默還小心翼翼的將他想的人變成阿紫。
咳咳!
總之,一言難盡。
他看到餘若水,眼神中正散發著光,好像……
吃了金克拉一般。
餘若水看到這吃人的目光,也沒什麽過激的反應。仿佛很大方的將自己的身段展現。
看得到吃不到罷了,餘若水在勾引人火氣的那一方麵,還是挺有建樹的。
這位青年看的眼睛都直了,勾搭著陳默的肩膀。“你這個大舅哥我交定了!”
陳默:…………
嘿,要不是我打不過你,我早一巴掌拍上去了。
看著對方“真摯”的目光,陳默感覺自己有些忍不住了。即使他一再忍耐,但是看到對方這目光……
啪!
一巴掌打在魏深墨的臉上。將他拍了一個懵。
魏深墨感到憤怒。
就算你是稀少的遊離,憑什麽打人帥臉,不知道本人是靠臉吃飯的?
正當魏深墨憤怒的想要報複的時候,陳默的話語才悠悠道來:“她好看吧!”
一聽到這事,魏深墨連憤怒都忘了,順著陳默的手指看去。微微點頭。“很美麗,佳人就該如此!”
看著魏深墨這表情,陳默決定要“打醒”這個。“來,餘若水,學聲貓叫!”
“呀?”餘若水發出一生驚呼,看到陳默的目光,不自覺的有些臉紅。小聲的“哦”了一聲,“喵~”
這一聲喵叫,讓某位青年心都要化了,手腳都不知道往哪裏放。心中更是對“大舅哥”讚美三分,這大舅哥真不賴,以後兩人就是親家,如果有孩子……
魏深墨就是那種看的漂亮的女性,連孩子取什麽名字都想好了“大佬”。一般人還真沒有這個能力。
要不是周圍還有人,他指不定都……
然而陳默沒有給他過多的戲份。
趁著青年心融化的時刻,直接將心一巴掌震碎。
在魏深墨羨慕的目光中。陳默擁了上去,餘若水羞澀站在原地。
這一刻,蒸汽火車再次上線。
汙汙汙!
餘若水小聲的在他耳邊細語。“不要,還有這麽多人看著!”
聲音雖小,但在這寂靜的夜中,足以讓某位仁兄聽到聲音。
像是拒絕,又像是暗示。
陳默一時的心也有些癢癢,不過也僅限是癢癢罷了。
哢嚓!
即使相隔數米,陳默仿佛也聽到了心碎的聲音。
回過頭,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哎呀,年輕人,你怎麽了?為什麽臉色發白?是不是吃錯藥了!
沒事,老弟我自詡醫療聖手,在我手中的病人都沒有活下來過。隻需三小時,就能讓你長埋地底,十八年後又是一條好漢!”
隻見這魏深墨臉色發白,腿腳虛浮,仿佛受到了沉重打擊。
這一刻,他仿佛覺得天塌下來了。好在,在這個時代生活的,就沒有幾人是心理素質差的。
即使自己的夢中老婆投入他人懷抱,即使這個人並不是那人的大哥,但他也要大聲的喊出。
“你這兄弟,我交定了!”
陳默:…………
嘿!
現在的年輕人怎麽都這樣?
莫非在這個時代活下來的年輕人,都是一根筋?
想到這裏,陳默頓時都覺得不好。
好在,對方似乎也是在開玩笑。看到相擁的那一幕之後,魏深墨明顯收斂許多。
至少不會當著陳默的麵喊大舅哥……
這大晚上閑著也是閑著,兩人開始互相交談。
“敢問大哥今年多少歲?”
“十六!”
“十六?”陳默一聲驚呼,定眼看了一眼對方。頓時覺得有些不太可信。
畢竟誰家孩子,十六歲有一米八?而且對方臉上根本看不出青澀二字。反而有種說不出的成熟。
陳默跟他比起來,完全不是個級別的。至少十八歲的陳默,臉上還有些為長開的稚嫩,即使走出去,也沒人會將他誤認為成年人。
但是這一位,走出去妥妥的被人誤認為成年人。
兩者的年齡並不大,都是年輕人,也同樣都是lsp。對於好看的姐姐都會議論三分。
比如誰誰誰的大,誰誰誰的翹,等等一係列不可描述的詞語。
兩者的交情也是極速上升,至少現在,陳默喊一聲大哥,魏深墨就會答應一聲。
嗯!
就是對方時不時透露的語言,讓陳默有些想宰了對方。
像什麽:
兄弟之妻,我的妻。
大哥今日借妻過七夕。
章口就來。
要不是他知道,這人隻是口中花花,並且對餘若水有足夠的信心。
不然他早就將這個人挖個坑埋了,順帶在上麵立一塊無字碑,架一根避雷針。即使對方撲街了,也讓他享受死亡的待遇……
餘若水聽到這話,也是眉頭緊皺,一副不快的樣子。索性她裝作什麽都沒聽見,任由對方口中花花,心底已經拿出一杆筆,記錄這個人的死刑。
她已經長大了,早就不是那個在賣軍火的小女孩世界中,隻會哭訴的少女了。
陳默和魏深墨兩人聊天,從美女聊到美食,從美食聊到社會,從社會聊到源獸。
終於,陳默知道這個世界的格局了。
比起書本中介紹的還要悲慘。
書中隻說遠古時期,源獸很多,但這多也是後人想出來的。
具體有多少?
多到什麽程度?
後人一概不知!
就比方這裏,方圓數萬裏之內,就有三頭高階源獸,二十多頭中階源獸,以及不計其數的低階源獸。叢林中的野獸更是不談。
都可以對人類造成影響,開辟的居住所,更是夾縫中求生存。
要不是源獸們之間互有爭鬥。
白虎:沒有!
要不是源獸領地意思較強。
白虎:沒啊!
要不是……
算了沒有什麽要不是的,這就是現實。
兩人的交談,給陳默帶來了許多信息。也為他的進一步謀劃做好準備。
至少讓陳默放下心來,空間雖然死人,但也是給人類帶去反抗的力量。他並沒有平白無故的製造殺人。即使這些人都是夢境之人。
跟著大部隊走了兩個小時,終於陳默來到了星火居住所。
高掛的懸牌和赤色的星火給人來帶無限遐想。
這是永生,也是生存。更是……
對未來的憧憬!
魏深墨走在隊伍最前列,將火把擺在自己身前。讓自己的樣貌出現在隊伍中間。
拍了拍手,將眾人的目光吸引到他這裏。“我們等下要去星火居住所,這是這裏最大的居住所,裏麵有一位高階修行者,希望大家看在我的麵子上,低調行事。回去,我必有重謝。
如果有人故意挑事,就別怪我不留情麵。”
給一個甜棗,打一巴掌。這種恩威並施的手段,在陳默看來格外稚嫩。
這如果在他們的時代,lyb們絕對不會這樣說。
跟著隊伍,在星火居住所的守衛同意下,一條龍的走進其中。
兩個字形容其中,那就是牛逼。
空間不僅巨大,並且還在牆壁上看到了陣法的影子。
說明這裏的人員並非是five。至少有些反製手段,比他們的牛家村,強的不是一點半點。
安全指數高達十顆星。
要衝破這裏,至少需要……
就在陳默分析這城牆的時刻。餘若水突然發聲。“白虎……”
陳默瞬間轉頭看向餘若水,上下打量。
紅暈很快爬上餘若水的臉頰,聲若蚊蠅:“我不是說我!”
陳默很快恍然,也知道自己的目光好像有些過分。連連解釋,“我沒有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這個地方肯定固若金湯!”
故作解釋一番之後,陳默叫目光看向星火居住所外。
果不其然,真有一頭白虎衝向這裏。
值得一提的是,這裏的外冕職業,陣法刻畫真的不賴,能刻畫出簡易的單方麵視線陣法。
比如說現在,陳默能看到外界,而外界看這裏隻是一片大山。
如果不是有高掛的星火牌,陳默也無法知道,這裏居然是最大的星火庇護所。
那頭白虎源能外放,即使在黑夜中也能看到這頭白虎的樣子。
是那麽的威嚴,也是那麽的……
狼狽。
這白虎身上有四處焦黑,和六處傷口。那傷口好像是被利器所傷,割開的肌肉還在向外卷,仿佛要將鮮血流盡。
不過,即使是這樣,這源獸也絲毫不減其勇猛。陳默和它相隔幾百米,仍能感覺到對方軀體內的力量。
“故作虛弱?”
陳默從這白虎的動作中仿佛想到了這一點。
“快停下!”
也不管外界之人是否聽得見,陳默大聲的喊出這樣一句話。
也許是說的太慢,聲音還會傳播出去,也許是陣法的防禦性質很好,聲音無法傳播出去。
就在陳默說出這話的一刻,那頭白虎驟然轉向,源能開始在身上聚集,一頭白虎虛影在空中咆哮。然後對著後麵的一個人衝鋒。
而這人,正是牛老大。
牛老大顯然沒有想到這一點。
在他看來已經遭受重創,也筋疲力盡的源獸,無論如何都不會有力量轉身。
然而,事情就是這麽出乎他的意料,甚至於星火居住所中,準備出去營救的人員也被這一幕打得措手不及。
牛老大!
危!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滿身傷痕的女子從她背後突然加速,狠狠的裝在牛老大的腎上。
秘籍!
腎擊。
狠狠的將牛老大捂著腰子從側麵撞了出去,在地上翻滾兩三圈。
接著,牛老大的聲音傳來。“不要啊,小紫!”
砰!
白虎撞在那個女子身上,隨之推到了數十棵蒼天巨木。
一路上橫衝直撞,連牛老大身後的幾位“外冕”也不幸遇難。
與之一同在塵煙中化為灰燼。
隻留下那頭白虎,和一群跑的稍慢的外冕。
“小紫!為什麽?”
牛老大歇斯底裏的喊著,仿佛失去了自己最重要的人。
…………
一切的一切,和陳默沒有半點關聯。就仿佛昨日的北風吹,吹過了,就過了。
那天的兩人還在向著某地前進,現在兩人就已經各奔東西。
“野花還是家花?這是在暗示我麽?”
陳默不禁的想到,這句話或許是這個傳承的大佬告訴的傳承者的一個道理。
野花漂亮在於其芳華刹那,家花美麗在於其飄香十裏。
陳默的一顆心有些悲哀,更悲哀的則是躺在床頭的牛老大。
他已經兩天沒有動彈了,一個兩米多的漢子躺在小木床上猶如死去的混水。
無論陳默怎麽勸都沒有任何動靜。
他們已經回到了自己的牛家村,而牛家村居住所,現在已經隻剩灰燼。
好在,星火居住所的話事人對此表示惋惜,並且出大代價幫忙修繕這片地界。
可是,房屋好修,人心難熬。
多少人在此時失去了自己的親人和朋友,底層人民也死亡率的偏高。
除了魏深墨這條道路的上的稍微正常一些,其他人員帶領的隊伍也算是死傷慘重。
陳默不由得看向天空,或許這就是現實吧。
生活在一個好的時代,生活在一個正常的時代,生活在一個有空調有居住所沒有壓迫的時代。
這是無數先輩們用肉體傳承下來的星火,也是人類自強不息的體現。
“若水,我想……”
陳默的拳頭鬆開又捏緊,捏緊又鬆開,仿佛在下一個很重大的決定。
餘若水的柔荑輕撫陳默的臉頰,眼神充滿了清澈。仿佛一個傾聽者。“嗯,你說!”
“我想讓主神的榮光在這個世界綻放!一份耕耘一份收獲。比起在源獸的爪牙下垂死掙紮,我相信他們更願意去博取那一線生機!”
陳默說的很激昂,不僅是因為這場戰鬥帶來的陰雲,更是因為痛惜這個世界的人類。
並不是哀其不爭。
而是哀其沒有地方爭。
這個世界不愁沒有拚搏的人,隻愁沒有沒有拚搏的地方罷了。
而現在,陳默就打算給這些人一份拚搏的機會。
即使會讓場麵混亂不堪,即使會讓本就不多的人類再度減少,即使這份選擇會打斷陳默的計劃,但陳默也要選擇下去。
餘若水聽到陳默的話語,眼神中並沒有出現波動,反而輕輕撫摸著陳默的額頭,像一位鄰家大姐姐一樣。“你無論做什麽事情,我都願意支持你!”
“若水!”陳默的眼神中充滿感動,右手不知不覺搭上了餘若水的細腰。
即使隔著一層衣物,他也能感到那絲滑的觸感。
“嗯!”餘若水的聲音有些顫抖,好像在極力忍耐什麽一般。腦袋靠近陳默,“輕點!”
轟!
世界在顫抖,火山的蓄積,仿佛下一刻要爆發!
然而,就在這爆發的前一刻,陳默收住了。
一巴掌打在自己臉上,看到餘若水很是心疼。
“抱歉,我出去靜一靜!”說完這句話,陳默頭也不回的離開。
隻留下紅暈還未消退的餘若水,此時她的目光中滿是擔憂。
陳默離開了正在修繕的牛家村,沒有頭緒的向一個地方走去。
不僅是在消磨自己心中驟然旺盛的火焰,也是在思索接下來該如何是好。
兩天過去了,第一名還是那個七號。影響力已經有五萬,第二名是一號,也有三萬七,雖然兩人的後綴說辭還沒有改動。
但陳默知道,對方已經快要成為一個地方的頭頭了。
以點破麵,當成為一個地方的話語權的時候,那麽對方的影響力會無限變大。按照滾雪球效應,越往後滾的雪球速度就會越快。
可能一個星期不到,就會有十萬影響力,兩個星期不到就會有二十萬。
到時候雙方的差距會越來越大,大到足以讓人恐怖的境界。
到時候再追就晚了。
就像一塊蛋糕,當有人在上麵劃掉一大塊的時候。要麽搶過來,要麽殺掉對方。
可惜以陳默的實力,兩者都不具備。
坐在一塊石頭上,衣袖盤起。輕輕揉捏著地上的雜草。這是前些天剛剛戰鬥過的地方,那個時候,這裏還是焦黑一片。
看著一群新生的青草在地上搖曳,陳默不由得將對方摁下。
心神仍然有些不寧,雖然他能給自己無限開導,但他架不住一個很明顯的道理。
他並非這些夢境之人,所以他沒有給這些人選擇未來的權利。
即使他知道這都是一些夢,即使他知道這些都是虛假的。但這些人在陳默看來,是如此的鮮活。就仿佛是真正的人一般。
“搞!反正這大佬也是要我們來開掛的,我的掛你牛逼些怎麽了?不就是改變曆史?不就是影響世界?不就是……”
陳默一瞬間想了很多,與其看著這些人苦苦掙紮,不如一鼓作氣的放手。
“也不知道雨萌萌那個地方怎麽樣了,那裏的當權者真不是個人!”
陳默一想到這裏就來氣,將普通人當豬圈一樣養,有危險的時候,讓底層人民去吸引源獸。這也是陳默大量發送邀請函的原因。
給這些人去拚搏的力量,讓這些人有生的希望。不用再看到某些人的眼色形式。
但凡那裏的當權者,居住所的話事人能正色一下他們口中的“賤民”,陳默也不會出此下策。
“這樣想來,我還是幫助了他們?”
陳默發出一聲輕笑,仿佛在嘲笑自己。
看著眼前高聳的樹木,陳默閉眼等待。
一柄飛劍在夢中凝聚。
“夢境凝結!”
一柄飛劍的虛影在手中的木劍上凝聚,使這把木劍看起來略有些鋒銳。
輕輕一揮,需要一人環抱的樹木就這麽從中間截斷。
又是幾劍揮下,一時間沙沙聲想起。
一截樹木很快被分割成幾塊木板。
又是幾劍,將這個木板切碎。做成小卡片的樣子。
“回去,找餘若水寫上一寫,估計就能用了!”
做完這一切,陳默的火也消了,抱著這些木牌向家裏走去。
家中,餘若水正在整理新房間,看見陳默回來。將整理的被褥放下,撅著嘴巴就那樣靜靜的看著他。
“呃……”
陳默被這目光看的有些無奈,渾身上下都不知道該如何動彈。他也是第一次見到餘若水這樣。
“我打了兔子,你要麽?”
說著,從自己的身後提出兩隻灰色的小兔子。兔子一蹦一蹦的,想要跳動,可惜腿被綁了個結實。
餘若水冷聲回答:“你要吃烤兔子嗎麽?”
“呃……”
在線知乎求救。
不是說可愛的妹子都會問,為什麽要吃兔兔。為啥我家的不太一樣。
氣氛有些尷尬,在線等。很急。
陳默也不知道怎麽回答這個問題,將兔子舉起又放下,放下又舉起。好像決定的不是兔子的生死,而是決定自己能不能走進這個窩。
遇事不決,量子力學。
對不起,串詞了。
遇事不決,別做擇決。
因為你永遠無法懂女人,就像你永遠無法發理解量子力學一樣。
陳默雖然是個直男,但在此刻他也知道“慫”字怎麽寫。
“你要是喜歡,就拿去喂著,你要是不喜歡,就燉了吃肉!”
“哼!”餘若水一聲輕“哼”,差點讓陳默沒把持住。跪倒在地麵。
從陳默手中提過可愛的兔兔,餘若水哼著歌,去廚房拿著菜刀。
“小白兔,真可愛,兩隻耳朵豎起來,割完動脈,割靜脈。一動不動真可愛……”
陳默不知道這兔子是否是自己未來的日常,但是他知道現在兔子心中所想。
“這女人肯定是魔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