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六章 那個時代
好在，在場的沒有看到九級夢師。
要是有九級夢那陳默就“嗬嗬”以對。
陳默未來得及多看，隻是大致的看到十一人之後。一道虛影出現在人群中央。
膚白，貌美，麵容嬌好，女神範十足。不忍侵犯技能點滿……
說話聲也帶些許空靈，好似是人間之巔。令人聽了一震再震。“我不管你們從何處來，也不管你們是為了什麽？但是來到這裏，就得按我的方式來。”
氣場格外強烈，陳默總算知道為什麽要“爭”了，一看就知道這位傳承大佬就是爭出來的……
“我也不管你們現在是什麽時代！也不管現在時代的理念是什麽！隻要你們還是一個人，做人類應該做的事情這傳承你們就拿去去！”
漸漸的，在場的各位包括那位拿折凳的八級夢師，都站立起來，紛紛對這虛影敬了一個禮。
陳默也不知道這人的來曆是什麽，但能說出這話的，無論怎麽說也是為人拋頭顱灑熱血的存在。
這先輩，即使本體已死，源能化身也在為傳承忙碌。為這個世界的人類未來添磚加瓦。
然而，在場各位的動作，並沒有讓虛影有什麽觸動。很顯然她經曆過很多。或許說，她現在已經沒了人類的感情。
化身終究會隨著源能的散去，而失去身為人的感情。
說完一長串話語，虛影如同放錄音的磁帶，突然換盤。
“這次考核，很簡單。誰能在夢境世界中爭取更高的影響力，誰就是這次勝利者。而失敗者……”
她笑了，笑的很開心。“世界不允許容忍失敗者，失敗者的夢境將會化為成功者夢境養分。勝者為王敗者為寇……無不是爾！”
砰！
化作一道煙霧，在這個地方消散。
在對方消散的那一刻，陳默發現，自己的眼角上方前突然出現一張表。向上望去，還能看到信息。
上麵寫了自己的序號，以及影響力程度，並且伴隨一句分析。
序號12，影響力0，世界上並沒有人知道你的存在。當前排行，12/12。
“沒人知道就好，要是……臥槽！”
陳默突然想起剛才那人說的一句話。
“失敗者……夢境變成他人養分！”
陳默不確定是否有人能做到這一點，但對方敢說出這句話，就肯定說明對方有這個實力。
無論以哪種形式！
一想到這裏，陳默就有些氣的牙癢。
“自己太貪了，星神是什麽樣的人不知道麽？他要付出包人滿意的東西，這坑得大到哪裏去？”
陳默不禁想起了八級傳承的事情，那一次可是冒著生命危險去獲得的。別看好似很簡單，做個夢，騙騙人，實際上每一步，可以說都在踩著鋼絲前行。”
同時，陳默也隱約的猜出這個大佬所處年代。
爭！
這一個字，說大不大說小不小。
其寓意深遠，很可能是上……
算了，陳默懶得細想，這種級別大佬他就算猜出來又能怎麽樣？
還不是得按照別人的規矩來。
現在，一人之力獲取第一還是太困難，必須找人結盟。
正在想找誰結盟的陳默，突然間發現有一位帥氣的青年想他走來。樣貌應該是二十五六十的樣子。
年輕人先自報家門的說：“我叫帝舟，六級夢師。紫夢省的大家族，此次前來，正是答應了家族請求。收回屬於自家先輩的傳承。還望兄弟幫助，若此事能成，兄弟要什麽盡管開口！”
“嗬嗬……”
槽點太多，陳默不知道該怎麽吐！
或許應該以拉姆斯特朗形式吐。
第一，這個姓陳默懶得說了。碰到的太多，或許是真的也說不定。
但是，來自紫夢省的大家族，這怕不是在搞笑。真正牛逼轟轟的家族都是跨越數省，數城的，甚至在人類所居住的城市中都有他們的存在。
在這種一省之地的大家族，智者見智仁者見仁。反正陳默覺得有些搞笑。甚至還不如他哥的學生會會長。
第二，家族先輩傳承，說出去別怪陳默想笑。剛才你家老祖宗在這裏，為什麽不敢去相認？還不是知道看關係沒用。畢竟這位巨佬，一看就知道是那個時代的人。
那個生死存亡的時代，那個以人定天的時代……
那個不去爭，就會死的年代。
門戶之見？
職業之間？
哪有生死存亡重要。
第三點，誰是你兄弟啊。
即使是這樣，陳默依舊不敢翻臉。
無他，對方六級爾！
職業等級完完全全的碾壓他，雙方身體強度也不在一個級別。打他和打小屁孩兒沒什麽區別！
迫於對方的實力，又迫於想劃水的衝動，陳默還是微微的點頭。
他決定，進入夢境之後就躲得遠遠的……
等等，進入？
陳默看到了眼前的浮表，突然想到一個令他吃驚的事情。
自己是否已經進入夢中？
想清楚這個事情，陳默的身體開始散發出光芒。很顯然這是一個夢。
一束束光芒向外飛去，陳默隱隱的好像看到了外界的現實。星神都站在傳送陣前，而自己躺在上方。根本沒有傳送陣，或者說……
畫麵還未看完全，突然之間，畫麵中斷。他看到自己散發出去的光芒，又因為未知的原因驟然返回。
破夢！
無效！
這一幕，要陳默知道一個現實。
這位傳承大佬，這腿似乎有點……
絕對不是光滑如玉，雖然從那個虛影上來看似乎是真的。這是真正的大佬，不對應該說是巨佬。讓陳默這個夢師，都未曾發現。
眼前的青年，還未曾發現。正在那裏和陳默商量著事情。
反正考核已經開始，大家都在夢境之中，夢師的段位影響力就開始下降。
大家都在同一個夢，九級夢師也無法輕易碾壓一位一級夢師。
因為這是夢，並非是現實。
想到這一茬，陳默突然覺得，眼前這位叫帝舟的，有些笨比。
環顧四周，發現還站在原地的隻有他和帝舟兩人。
其他人，好像從來沒有響過結盟這種事情。或者說，其他人已經知道這是一個夢。
隻有他和帝舟兩個傻孩子還在這裏謀劃的結盟事項。
想到這裏，陳默頓時倒吸一口涼氣。
“嘶……”
這樣看來，除了他和眼前的倒黴蛋，在場的各位都是六級以上的存在。
人人都是高階夢師，除了他……
陳默有一種，魚蝦勿入龍潭的感覺。
“兄弟，敢問你怎麽稱呼？”
眼見陳默答應了他，走在前方的帝舟開始預熱兩人的關係，等下他還指望著這人幫助他。畢竟，他一人之力實在不夠。
那位八級大佬嚇著他了。
嘴上喊的比誰都親切，其實他知道九級傳承誰都想要。
他心裏還在預算著，什麽時候捅刀子才顯得不是那麽卑鄙。
然而當他轉過身的時候，就發現陳默早已不見。
幾步之差，周圍的環境瞬息萬變。
前一腳，還在一片正常畫風的世界內。現在的他，突然覺得自己是不是誤入金坷垃的世界。
一棵棵樹長得像吃錯藥一般，不是粗壯的不是樹形，就是卡在牆角無法動彈。
哦！
不是卡在牆角，而是卡在樹角。
你敢信，有的樹木似乎已經長成一麵牆了。
藤蔓彎曲，不知名的植被層層相繞，將大日的天空遮得嚴嚴實實。
“源能過剩？”
這一幕陳默覺得有些似曾相識，好像是在赤明城外逃亡的時候見到過。
不過那裏的植被，遠遠趕不上這裏。至少，那裏的植被沒有鋪天蓋地。
一步一個腳印，走在濕滑的植被上，陳默很擔心自己被一些野獸咬上一口。
如果是野獸，陳默隻是擔心。如果是源獸，陳默覺得自己可以洗洗睡了。
陳默活了這麽久……
其實也沒活多久，但陳默看的書多。
這些植被在細心的觀察下也能看出所以然來，這讓他不會突兀的中毒於這片森林之中。
眼前有一株帶著青色的小花，陳默收起自己剛剛抬起的右腳。像左走了五步之後，再重新向前。
無他，這花有毒。
某地，剛剛發現自己已經在夢中的帝舟，看著你眼前漫山遍野的青花，不由得有些蛋疼。
他出現的地方不太一樣，似乎是森林的外圍。
一麵是森林，另外一麵是青花叢。
當無法決定自己路徑的時候，兩者之害取其輕。
帝舟自恃公子爺身份，不願意往森林裏鑽，於是乎……
“啊！！！”
慘叫聲驚起一灘鷗鷺。
…………
“見鬼，這是什麽年份的走路草？”
森林中什麽寶貝都有，如果忽略掉其風險，其實是一個很好的藏寶地。
比如眼前，一朵閃耀著源能白光走路草，正在他眼前跳動。走路草，並非是指……
陳默現在也懶得科普，拿出卡牌……
突然發現自己手中沒有卡牌，由於是夢境，他身上的裝備被洗的幹淨。除了他這個人和衣服之外，基本上什麽都沒有。
一想到這，陳默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就伸出自己的左手去抓。
在對方反抗之中將其收入荷包。
這種植物，閃著源能光輝，一看就是好東西。
有寶物不撿，不是傻叉就是主角。
傻叉看不懂，主角用不到。
而陳默……
經曆了大概四個小時，天上的太陽也漸漸的西落。本就參天大樹遮擋的嚴實地表，漸漸的有些昏暗。
陳默預估現在的時間，應該是六點左右。
見鬼，晚上是人能活的？
陳默抬頭看看天空，略微估算一下自己所走的距離。得出了一個讓他無法相信的結果。
很顯然叢林中他迷路了，他也不知道自己走到哪。
周圍也沒看到高山，也找不到什麽洞窟。
試著挖了一下地麵，甚至連土都沒挖到。
都是一些植物的根莖，和一些奇怪的生物。陳默大多數都不認識。如果不排除學曆的問題，估計就是並非他們那個年代的物種。
在不知其性質的情況下，陳默怎麽挖出來就怎麽放回去。
珍愛生命，人人有責！
這絕對不是慫，而是熱愛生命。
咳咳……
話題收回來。
當陳默走到太陽下山，黑暗籠罩天穹之後。他終於發現了一個人……
而這個人是順著他的火把來的。
“你是誰？”那人躲在一個樹木後麵，有些不知所措的拿著一朵小紅花。
隻是那花的花蕊，一直在發著紅色的光芒，異常的淡薄。讓陳默覺得，稍大一些的風，或許會讓這小花折斷。
順著光芒看去，隻見拿著這花的是一隻小胳膊。
黑燈瞎火的，陳默也不知道這人是男是女。隻知道對方是一個孩子。
對於對方的問題，陳默在大佬的啟發之後，知道自己的話該怎麽說。“我是人啊！你難道不是人麽？”
聽到這裏，那人才探出頭來。“你原來也是人啊，你媽咪沒有告訴你，晚上出門不能點火把麽？”
“沒有！”陳默搖了搖頭，他老媽還真沒告訴他晚上出門不能點火把。
他老媽隻說，晚上不能去女同學家過夜。
咳咳……
聽到陳默這句話，那人才放下心來。從大樹背後走出來，指著陳默的火把說：“這樣會吸引源獸的！”
“哦哦哦！”
聽到這句話，陳默很識時務的將火把踩熄。
當陳默的火把消逝，這時候他才能看到對方的身影。
一個六七歲的小女孩，臉色淡無血色，衣不遮體，從他這個角度看去，基本上什麽都能看得清楚。手指的關節處有不知名的傷口。
不知道是割傷還是刺傷，在淡紅色的光芒下顯得是這麽刺眼。
“唉，果然是這個時代麽？”
陳默不由得有些歎氣。
爭這個字，再加上帝姓。讓人很自然而然的想到的是這個時代。
職業還未曾分化，人尚無居所的時代。
在這個時代隻有兩種修行方式
所有外放係列的，比如劍師，體修戰士，靈植師……等等，統統稱為外冕。
而依靠大腦進行構建的，稱呼為遊離。
隻有這兩種修行方式，而且修行速度很慢。
慢到什麽地步？
慢到讓人無法接受的地步！
人類就是因為在這種修行方式下，才被源獸碾壓的無處生存。
這就是這個世界最古老的修行方式，而且這種學習方式還有很多問題。
比方說前程堪憂，又比如說有些地方無法獲得這種傳承。
再加上資質的限製，能活下去的肯定是以一當十的強者。而活不下去的，已經不在人世了。
就像考試考一門及格和考十二門及格一樣。或許在分數上不如你，但是在及格方麵肯定更勝一籌。
考一門的及格隻需要60，要考十二門的及格，需要12×60。兩者之間的精力花費，可所謂是天差地別。
“叔叔……”小家夥怯生生的喊著，顯然陳默的哀歎讓她有些手足無措。
這叔叔有點傻！
這家夥心中想著。
我要把這個叔叔帶回去，不然他會被這裏的源獸吃掉！
陳默被小家夥的聲音喊醒，也不計較十八九歲的被人喊成叔叔。或許在這個時代中，十九歲已然成為叔叔了。
陳默低頭問：“你能告訴我你叫什麽嗎？”
小家夥回複：“我叫雨萌萌，我媽咪說，她是那個時候碰見爹爹的！”
“那你的媽咪肯定特有智慧，給你取了這樣一個名字！”
“嗯嗯！”雨萌萌點了點頭。
眼見對方已經放下警惕。
陳默開門見山的問道“那你能告訴我你住在哪裏嗎？”
“嗯嗯！”小家夥沒有任何防範的意思，抓著陳默的手，就開始帶路。
在接觸的那一刻，陳默對對方的傷口隱隱有些猜想。
或許這並非是傷口，而是被斬斷後接上去的。
陳默明顯的摸到這是一個環，手指上的血痂是那麽的硬手。
一刻鍾之後，在雨萌萌的帶路下，陳默來到一處居住地。這是一個斜掛式的山洞。
山側住一部分人，山另外一頭住一部分人。
兩者之間成倒立7字形狀。
不用看陳默都知道，住在山側的肯定是這個居住的主要戰力，因為那裏看的更遠，也更不容易源獸的侵蝕。也是養傷的好住處，可惜在山測開辟房屋太苦難。
並且這個時代也沒有建築學和材料學以及構造學，所以是沿著山崖建立的。
總之兩個字，極度危險。
山腳下的住宿出，有兩個人。
在火把搖曳的光芒下，顯得是那麽麵黃肌瘦，甚至能看到皮下的青筋。
對方似乎也並不是很大，可陳默從對方的眼神中看出，似乎經曆過許多。
就在陳默觀察對方的時候，對方也在觀察他。
是個人！
兩人的心底緩下一口氣。雙手將叉子縱向一局。公事公辦的口吻問：“姓名，居住所名字！”
“陳默，居住所暫無！”
“原來的居住所呢？”
陳默的表情微微一頓，似乎是認命，又似乎是鼓起勇氣。“沒有居住所！”
說者“有意”，聞者傷心。
兩人不知不覺的聯想出，居住地被毀的慘痛現狀。兩人對望了一眼，發現手中的晶體並未變色。於是微微彎腰。“請，這裏歡迎您！”
在陳默走進去後沒多久，其中一人迅速的向半山腰跑去。敲響了居住所首領的大門。
“進來！”
“是！”
那個瘦高男子，頭都不敢抬，連在書桌前的人影都不敢看。“首領大人，剛剛來了一位修行者……”
“嗯？”
“是的，千真萬確。對方麵白皓齒，肯定不是幹過農活在底層求生的艱苦階級，一看就是享受的階級。最次就是一位修行者，不排除是其他居住所首領的可能！”
“好了，我知道了。”在書桌前的人影，將書收了起來。對著底下的人說，“你明天搬上來住吧！”
“謝謝……謝謝大人……”
陳默還不知道，自己有朝一日也會被人稱為麵白皓齒。
他要是知道有這一點，估計會狠狠的給……
對方一個讚。
有眼光，可惜詞語不行。
應該用器宇軒昂，玉樹臨風，品貌非凡……
陳默也隨著雨萌萌在底層地洞內閑逛。
洞內很小，卻又很大。
小的是麵積，大的是人口。
不到十分鍾，陳默就走到了山洞的頂處，而這段時間看到的人不知有多少。
在山洞的最底端，陳默見到了雨萌萌的母親。
躺在堅硬的地麵上，左臂在胳膊處齊根斬斷，右手上布滿了繭子。一個活在世界底層的女人。
看到對方的臉，居然有一種四五十歲的蒼老感。但是他知道，這個時代基本上沒人能活到四十歲。
就算可以，也絕對不是這個級別的人。
“雨萌萌！”
眼見陳默的到來，護女心切的母親將萌萌抱在懷裏。一雙眼睛上下打量著陳默。“大人，無論萌萌做了什麽，請不要怪她。要是她做錯什麽，我願意承擔。”
說到這裏，這位母親輕輕拍打著萌萌的後背，在她耳邊訴說了一些什麽，隨後萌萌嬉笑的蹦蹦跳跳出去了。
“殘花敗柳，願為萌萌給大人賠不是，大人若不嫌棄……”
不等對方說完，陳默搖了搖頭。
雙方在此一時間有些沉默。
沉默的範圍還在擴大，甚至於周圍的人群也不知不覺的沉默下來。
空氣中一時有些寂靜，有些人甚至連呼吸不敢大喘。
生活在底層，必要的眼光還是有的。
陳默的衣著，陳默的外表，以及那書生的氣息，一看就是大戶人家。
甚至是首領級別的大戶人家，掌握領地數千人生死的存在。
即使雨萌萌的父親曾經是一位修行者，但也無力撼動一位首領的存在。
他們這些人知道兩者的差距，猶如螢火和大日。
陳默站在這裏，感覺到周圍環境的壓抑。實際上壓抑的不僅是環境，還有人心。
不僅人心，還有人性。
陳默無法體驗這一點，但是現在他知道了這一點。
帝澤的那一句話，他隻有在今天才明白。
你不是那個時代的人，你無法你回到那個時代的悲哀。
或許這就是悲哀吧！
將中午摘的一些果子，放在對方的身前。語氣鄭重的說：“我不會做什麽，並且我向你保證，雨萌萌隻要不犯根本性的錯誤，無論做什麽，我都不會責怪她。”
聽到陳默的許諾，雨萌萌的母親才露出一絲微笑。“雨萌萌交給你了，若是大人喜歡，再過幾年，您便收了她吧，或許這才是她的命！”
陳默心理掀起驚濤駭浪，或許這就是母愛！
或許，這個時代就是這樣。
人想要活下去，要麽成為修行者，要麽抱上大腿。
在這一刻，他或許懂了那位帝澤的話語。
為什麽夢師能幫助這個時代。
因為這個時代，除了希望，什麽都沒有。
即使是虛假的希望，那也是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