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三章 回歸，告別
在排除所有可能的選項之後，即使這個選項是如此的不可能。
看起來是如此的不現實，但他就是最終結果。
這就是一個夢，一個無法言明的夢。或許說這是一個真正的夢。
陳默能將夢境之物凝聚成現實的虛影，借助的是八級夢師的力量。雖然陳默還沒有達到這一步，但實際上他已經有了這一步的底子。
夢境為真。
這既是一種概念上的意義，又是一種完善的夢境方式。
夢境的真，既是夢境之人，又是夢境現實。
所有的夢師，到達八級之後都可以在現實展示夢中的一切。
陳默驚訝萬分。
明明他自己已經掌握離開夢境的方法，能突破夢境界限，沒想到自己最後還是敗與此地。
夢璃繼續道：“看來這個神靈，弱的可怕。你隻需要找到他剩下的交給我。”
夢璃的話讓陳默安心。
離開夢境，開始在這個城市中尋找破綻。
夢亦為真，這個夢境構建在現實。無數人並非通過睡覺的形式到達這裏，說明這裏有與現實搭建的橋梁。
既然有橋梁，陳默就有破解的方法。
化蝶破夢，在這裏無效。
因為這裏既是現實又是虛妄，要想離開這裏必須找到真正的道路。
陳默再次睜開雙眼。
他仿佛看到一股股破滅的波紋在虛空之中搖擺。
而在這破滅的波紋之後。
又有無數新生的力量在支撐這個城市。
這一幕被陳默看了個完全。
摸著下巴神色凝重。“原來夢境為真，使用的是是這種方式！”
順著新生的力量，一路追尋。
陳默的眼神中仿佛看到了一個真正的虛影。
夢璃知道結果之後，也開始在這個城市行走。
因為這裏是夢境。
即使它能在現實中出現，但其根本上還是一個夢。
隻要是夢，都能替夢璃遮擋三分。
不過，相較於陳默的一路追尋，夢璃好似早有結果的開始等待。
坐在一個寧靜的咖啡店中，找服務員點了兩杯咖啡。在桌前細細品嚐，“比起陳默的白開水，雖然咖啡還是更好喝一點……”
一個不大不小的槽，與其說是抱怨，不如說是玩笑。
“這個城市做的很不錯，你花了不少力氣吧！”夢璃捂著嘴，對著桌前空無一人的椅子說道。
而周圍路過的客人，好像沒有聽到這句話一般。仍然在那裏，端詳的享受下午茶。
“再不出來我就要動手了！”夢璃伸出食指，在桌上來回敲打。
仿佛敲打的不是桌子，而是這個世界。
“……”
一道黑影出現在夢璃麵前，與她麵對麵坐著。“你到底是誰？”
聲音很是嘶啞，好像許久沒和人說話一般。
“我啊，我是來找你借東西的！把你的晶核借我一用！”
“我可以拒絕嗎？”黑影依舊用沙啞的聲音說道。
“不行！”夢璃搖著頭。“這件事情我勢在必得，你不借，我就用我的手段……”
“我借！”
不等夢璃發出狠話，對方很識時務的丟出一枚結晶。
夢璃將之抓在手上，閉著眼細細品味一番。隨後點頭。“是這個，下次我回來的時候還給你！”
“不用還了，隻要不捏碎就行！留在您那裏，比留在我這裏安全多了！”
很顯然，這個黑影似乎也發現了大腿，正想抱。
“也行，那我不回來了！省得多跑一趟。”
黑影：……
…………
近了。
更近了！
陳默仿佛要找到新生的源頭了……
“我們回家！”
夢璃突然出現在陳默麵前，嚇得陳默一大跳。手中的饅頭差點摔在地上。
“誒？那個……不找了麽？”平複了自己收到驚嚇，將饅頭撿起來。
“不用了，我們回去！”
“也行！”麻溜的將饅頭丟進垃圾桶裏，如果不是真的沒錢，誰願意啃著饅頭呢。
陪著夢璃逛街，說實話這是他第一次陪女孩子逛街。雖然夢璃並非是他的女朋友，隻是他女兒的姐姐罷了。
這樣一想陳默覺得自己歪念頭似乎有些跳躍，然後默念三聲。
對方是大佬。
將自己的好兄弟平息。
問出一句很早想問的話。
“我能回去告別一下麽？”
“告別？”
“是啊，用了別人的身體，怎麽樣都得平複別人的願望吧。世界自有真情在……”
夢裏皺著眉頭，聽著陳默說出一些歪理。最後無奈的擺了手，“你去吧……算了。我帶你去，我出手機會不用白不用，這個世界不用再來了！”
…………
陳默回家了，老劉看著自己的兒子回來，感動涕零。
沒有任何的打罵與責怪，甚至沒有在用測試去為難陳默。
這讓陳默強行記下的資料全然無用。
一個十八九歲的青年抱著一個十二歲的小朋友是怎麽樣一幅畫麵？
誰也不知道，但至少足夠感動。
…………
特才色路。
這個遠離主世界的小鎮，陳默又回來了。不過這一次並非用的是車，而是夢璃撕裂的隧道。
這一次，讓陳默真正的直觀夢璃的戰鬥力。雙手間足以撕裂空間。
這讓陳默的心底撲騰撲騰跳個不停。
得虧夢璃的衣服堅實耐用，要是上一次不小心撕開，自己現在估計就和這空間一樣了。
用的身體還是劉小魚的，畢竟他的軀體被雷批的渣都不剩。
當陳默回到自己的家中，發現一隻嫿小姐已經餓的頭暈眼花。躺在床上喃喃道：“我下一次要吃飽！”
甚至連家中來了個外人都渾然不知。
這讓陳默很汗顏，總感覺嫿小姐在割裂世界之後，好像變了一個人似的。
“嫿小姐……”
“嗯？我不約，我從良了！”嫿小姐有氣無力的，頭都懶得抬。甚至連多餘的話也都不想說。
聽到這個話，陳默的心理說不出是什麽滋味。於是裝作一副可愛的樣子。“嫿姐姐，有位姓楊大哥哥告訴我，他說他不回來了。”
哢嚓！
床板發出斷裂的聲音，當嫿小姐從床上躍起的時候，卻發現屋內已經沒有人。
剛才那句話，好像是幻覺一般。
給嫿小姐一個交代，畢竟這個可是幫他擺脫處男的女鬼。
雖然，在對方看來隻不過是一頓美餐。但在陳默心中有著舉足無輕的重量。或許這就是處男的留戀吧……
吳家麵館！
齊老重新將麵館裝修一番，吳家麵館四個字現在已經能看得清清楚楚。
不再是以前那嚇人的“吳麵”。
畢竟“吳麵”二字作為麵館名，著實有些嚇人。
吳家麵館的除靈者組織已經死完，隻剩下一個躺在地下室中的植物人。
也沒有上級的資源也沒有人力，麵館在這一刻顯得這麽的稀疏平常。
甚至，當齊老開始煮起麵條，不少人……不少鬼慕名而來。
雖然是除靈者組織，但在這個小鎮中。人和鬼相處的都比較平和，畢竟地方就這麽大一點。
除非斬草除根，否則大家抬頭不見低頭見。一年不碰個三四回都不算正常。
不過相較於其他的麵館，這家麵館的地理位置顯然不是那麽的好。
陳默走入其中，拿出一枚超凡鬼物的結晶，放在桌子上。“老板，我要一碗麵條！”
“嘿，你是誰家娃娃？”
有一個普通鬼物，正好吃飽了沒事做。看上了來吃飯的陳默，不由得有些跳脫。
陳默沒有理他，仍然在桌前等著齊老。
“嘿，你這娃娃，我和你說話呢？”那鬼物顯然沒有看清現實。
他沒注意到不少鬼在陳默放下東西的一瞬間，已經離開麵館。
陳默：……
這家夥不是正常人？
正當他決定是不是要嚇唬對方一下的時候，齊老終於來了。
臉色蒼白，卻充滿皺紋。
誰也不知道那場雷電之後，對方到底經曆了什麽。但陳默能感覺到一股暮氣在升騰，看來齊老也活不了太久。
“本小店今天不營業，你走吧！”齊老麵無表情的拿出一個木板，將這個掛在門前。
“小屁孩，我們一起走吧……”某鬼物心底絲毫沒有b數的說出這樣一句話。
“我說的是你！”齊老對著傻鬼一瞪。
“我？”
傻鬼有些傻眼，可齊老的目光著實有些嚇人。他還是縮著尾巴跑了。
齊老將大門關上，一時間麵館內顯得有些昏暗。齊老的手掌發出微涼的光芒，這是曙光級除靈者的證明。“你好，楊帆……”
…………
拜訪了理論上該拜訪的所有人，所有與他有關聯的人都拜訪了一個遍。
碰到了夢魘，將對方的結晶還給了對方。
誰知夢魘嘿嘿一傻笑，“這個不是爺的結晶，傻了吧，楊帆，這個就是一個無關物品罷了，桀桀桀！”
要不是陳默現在偽裝的是一個小孩子，他都有跳上去踢對方膝蓋的想法。
又蠢，又傻，還他媽跳。
更會桀桀桀。
教了一百遍都沒聽進去。
隻是對方收起那個結晶的時候，有些小心翼翼。顯然並不是他所說的，與他無關的物品。
與夢魘道別之後，找到了那一位王家十八歲的女子。她懷孕了，懷中應該是那一位世界之女。
在王家父母目瞪口呆中，陳默大放厥詞的說這個孩子是自己的。
要不是陳默的身體隻有十二歲，他們差點以為自家的閨女真的和這小子有一腿。
眼看解釋不清，陳默丟下一個麵館的信物。表示這個孩子出生之後，如果是女孩可以放到麵館中撫養。
這是陳默留給這世界最後的留念。
莉莉是他任務的開端，也應該是他任務的結束。
再見了我的莉莉。
那個可愛又可泣的小女孩，他不知道莉莉的心理過程是怎麽樣，但是最終她死了。
…………
“啊，我回來了！”陳默從床上跳起來，大喊一聲。
鬼怪世界中的衣食住行太不方便了，讓他有種回到十幾年前的感覺。
出門在外全靠走，吃個東西都淡出鳥。除了弟弟放鬆了一下，基本上在那邊都是遭罪的。
“你醒了？”雙職業大佬看見陳默跳起來，遞過去了一杯蜂蜜水。“你這小朋友，去哪兒了？”
“去鬼……鬼才知道！”
陳默一溜嘴，差點將自己的事情暴露。覺得這句話說服力不夠強，於是他……
“我晉級了，現在是黃金段位了！”
“哈？”雙職業姐姐有些跟不上陳默的跳脫。
“我的意思是，我已經四級了，是一個強大的夢師了！”陳默做出一副你快誇我的樣子，頭都快豎到天上去了。
“哦！原來如此！”隨後對方微微一笑，“看來你已經招了，跟我來一趟吧。”
“招了什麽？”陳默心裏一頓緊張，他好像忘了些什麽。這句話讓他有些心神不寧。
“替考啊，你之前說自己是劍師的！”雙職業姐姐，將劍師二字咬的很重。
“冤枉啊……”陳默仰天大喊……
…………
“呼……”
終於回到了自己的學校，時間已經到了過年。
呃……
這個世界沒有過年。
到了傳統意義上的十二月，距離一月僅有兩天。
而宿舍中，大部分學生已經回家。
那場替考終究沒有人能拿第一，畢竟大家的考核都一樣，基本上考完的人斬殺的影獸數量都一樣。
能獲得的影獸頭顱隻有一個。所以說盧氪鬆校長還是“高瞻遠矚”啊。
校園內幾乎看不到幾個人，不少人走個幹淨。
但人少不代表著沒有怒意，即使時間過去了這麽久，不少人看見陳默都是兩個字。
憤怒！
憑什麽這個人能住女寢？
我也想！
當然，隻有想。
沒有盧氪鬆校長的命令，誰也不敢真的住在女寢。
所以，大家對於陳默隻有憤怒，無盡的憤怒。
腦袋往衣服內縮了縮，看著眾人的目光。陳默突然覺得這些人會來揍他出氣。
連腳步都不知不覺的加快許多，跟宿管阿姨打了聲招呼，飛一般的進入自己的寢室。
“倩芸……”
進入雙人的寢室內，發現趙倩雲正望向窗外。甚至能修煉卡都忘記插了。
從卡包中拿出一張二級卡，當著她的麵，將卡片插入卡槽中。
滴！
這時候，趙倩芸才緩過神來，轉過頭看著陳默。“默默，你病好了，終於出院了！”
陳默：……
我怎麽感覺到你在罵我？
要不是他知道趙倩芸沒有惡意，他差點以為這句話意有所指。
況且……
這樣我怎麽回答，我明明沒有病啊。
怎麽能算好和沒好？
可是……
如果沒病？
為什麽要去治病呢？
說不通真的說不通。
陳默沒有作聲，可是趙倩雲卻嘰嘰喳喳個不停，“我已經是四級千陽師了，我厲害吧！”
陳默不會壞了對方的心情，摸著對方的腦袋。像哄女朋友一樣。“倩芸真厲害……我也四級了呢？”
“啊？你也四級了？”趙倩芸捂著小嘴，滿臉不可置信。
隨後化震驚為欣喜。
“那我們可以去參加世界大學賽了！”
“？？？”
“全世界所有學校都可以參加的比賽哦！”眼見陳默滿臉疑惑，趙倩芸繼續講解。“每個學校都有一個隊伍的名額，在省級中爭取前三，隻有省前三個隊伍才能參加世界賽。
賽製規則：每個小組是五人，最少要一個輔助職業才能參加。
賽製是淘汰賽，也就是一場定輸贏。要是贏了校長肯定會獎勵我們的！”
“嗬嗬……”陳默發出善意的笑聲。
就是這善意有幾分真誠誰知道呢？
趙倩芸繼續道：“不僅如此，獲取名次的學生，可以有協會獎勵呢，到時候最少都是一個八級技能！”
八級技能？
如果是以前，陳默說不定就心動了。可是現在有位大哥還欠他一個傳承。
八級技能現在在他看來也就那樣。
況且，八級……
這條路任重而道遠，誰也不知道什麽時候能成功到達。
八級之上還有九級，在看到夢璃的手段之後。陳默可不會天真的以為九級就是世界的上限。
九級以上還有……
還有很多。
回家的想法早已變成輔助夢璃，因為她才是回家的唯一方法。
茫茫世界中，他沒有坐標，也就無法回到自己原來的世界。
一時間陳默想了很多，趙倩雲芸很多話語他都沒有聽清楚。
當陳默發現有人在敲打自己腦袋的時候，卻發現趙倩芸正嘟著嘴吧鼓鼓的看著他。“默默居然走神了，好壞！”
將陳默抓著，在陳默不能反抗的形勢下，將陳默逐出寢室……
“嘿，趙倩芸怎麽和夢璃一樣……”陳默聳肩表示無奈。
隨後奔向食堂……
別說一段時間沒吃食堂了還有些想。那個世界這生活水準太差了。
他決定等下去食堂，要點至少四十塊的晚飯，不吃個飽飽都對不起他這些天遭了罪。
慌忙的來到食堂，他不敢確定大學的食堂關門沒有。畢竟大學那已經沒有多少人了。
運氣很好，正巧在打菜阿姨準備收攤的時候，陳默踩點到了。
“阿姨，我要這個……這個……這個……”一連指了六道菜，看阿姨眼花繚亂。
“等等，同學，失戀了也不能暴飲暴食，阿姨知道你是化悲痛為食欲。阿姨是過來人，聽阿姨一句勸，喝碗粥暖暖胃……過去的就當他過去吧。”
於是乎，任憑陳默磨破嘴皮子。阿姨隻打了一碗皮蛋瘦肉粥。
嗯……
還加一個雞蛋……
看著端過來的餐碗，陳默不由得蛋疼萬分。同時心裏也是滿懷感激，這麽好的阿姨哪裏找啊。
於是趁著阿姨不注意，幫阿姨處理了一份紅燒肉，和土豆牛腩。
我輩年輕人，就該這麽樂於助人。
你看阿姨要收這麽多盤子，要將沒有吃完的菜儲存起來。
儲存哪裏不是儲存，儲存到陳默的胃裏一舉兩得。
隱隱的感覺到有股危險，陳默迅速的刷卡，並且將盤子還給阿姨之後迅速離開。
隻留下阿姨在原地，“可憐的娃啊，為情所傷……”
也不知道這一刻阿姨到底想到了什麽……
逃離食堂，陳默在學校的便利超市中買了一些簡單的零食，以及兩罐牛奶。
既有對任務結束的欣慰，也有對安慰趙倩芸的苦悶。
哄女人不是他的擅長，他擅長的是當一位直男。
也不知道女生生氣了喜歡吃些什麽，反正就是買了許多零食。
也不愁花錢過多，就算再多，能比的上傍大款的消費？
隻要成功抱上趙倩芸的大腿，要多少錢還不是張嘴就來。
開個玩笑……
他是真的不知道怎麽哄女孩子。
反正七買八買的很買的一些東西，當抱著這些東西回到自己的寢室。
在趙倩芸驚呆的目光中，將東西塞到她手中。“不要生氣了，我不是有意的。倩芸最棒了！”
聽到這句話，一絲紅暈爬上趙倩芸的臉頰，趙倩芸顯得有些害羞。一時間聲音都變得支支吾吾。“其實……其實我沒生氣！”
最後幾句話陳默也沒有聽到，像一隻脫韁的野馬一般飛撲到自己的床上。
不是自己的床睡的是真的難受，尤其是對於陳默這種認床的人。
一趴上床一會困意就來襲，支持了不到兩秒鍾。人就昏昏沉沉的睡去。
這一晚陳默沒有沉入夢境，甚至連修煉都耽擱了。
隻是像普通人一般做起漫長的夢。
這一場夢格外離奇，仿佛有人從第三角度看著自己的經曆。
從初入特才色路，到家中莉莉第一次相遇。
第一次尋找齊老，第一次斬殺超凡級鬼物，第一次找到神靈級鬼物的消息。
很長很長。
不僅漫長卻又真實。
甚至和嫿小姐的進食過程，陳默都看得一清二楚。
“我餓了……”三個字，如同鬼物呢喃一般，讓陳默現在都記憶猶新。聽到這句話都會本能的一顫，仿佛碰到天敵一般。
沒有犁壞的田，隻有累死的牛。
古人誠不欺我……
這個帶走了陳默的初夜，所以在記憶中格外珍貴。精細到皮膚，美到麵頰，陳默看的一清二楚。
然後是祭壇祭天，被雷擊穿越……
在魂叔的致命選擇下，毅然決然的選擇了掀桌子，躲過了生死大劫。（笑）
之後就是最近一個月的乖寶寶時間。
接著被綁票，自己計劃逃出來。
然後是兩個月尋找神靈級鬼物的消息，最後……
最後陳默也不知道為什麽結束了，反正他聽夢璃說的。
一想到這裏，陳默就決定自己牙疼。
夢璃幫他晉級等級，她本來高興萬分。結果在臨走之前說下這樣一句話。
“我希望下次的時候，你能成功凝聚一個‘我’！”
陳默永遠忘不了當時自己的麵容，是那麽的苦惱。“凝聚一個上線都不知道的存在，靠什麽？靠做夢麽？”
還真的隻有靠做夢了。
一想到這裏，陳默覺得這場任務太難了。
導師，我要換個課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