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四章 暴風雨前的寧靜
在繁華的小鎮的光鮮之下，很少有人能看見地下的醜惡。
如果是地表建築，是一個城市的光。那麽地下的排水就是地底的惡。
總有數之不盡的生活汙水，被源源不斷的排入其中，然後湧入河流。
光還在，惡也依舊存在。隻是在這個鎮子上，有一隻真正的惡藏在地下。
嗷嗚……
隨著一聲似狼非狼的呼喊，無數鬼物在這兒聚集，黑壓壓的一片陰影，在河流旁顯得格外猙獰。誰也不知道這個鎮上有多少鬼，誰也不知道對方將要幹什麽。
由於是傍晚，鬼物的飛行顯得不是那麽的清楚，所以能看到靈體漂浮在江麵上的隻有寥寥數人。
看到了又怎麽樣？可是沒有人知道！
知道了又怎麽樣？現在沒有人能管！
即使鎮長的屋內，有一位超凡級的鬼物遞來消息，陳默與李愁繆也隻能幹瞪眼。
心中隻能祈禱這位鬼物大佬高抬貴手，不要遷怒他們這等螻蟻。
說句不好聽的，雙方還屬於同一戰線。大家都是在這個裏麵生活的，何必互相殘殺呢？著了上麵人的願呢？
或許是李愁繆的祈禱有了些許作用，又或許是看破真相的不止他一個人……
“嫿小姐，您來了？”
在下水道附近的一個暗口處，一位超凡級的鬼物對著嫿小姐微微行禮，顯然嫿小姐的身份有些高貴。
嫿小姐沒有說話，微微點頭表示還禮。然後在對方羨慕的眼神中，走了進去。
場景瞬間變化，走過的好像不是一個下水管道，而是另外一個世界。
綠樹紅花，鳥語花香。
很顯然這個地方的主人也是稍有品味的人。
“嫿小姐，請坐！”
“嗯！”
兩人就是短淺的交談，就能知道兩人的地位差距並不遙遠。
嫿小姐捧起一杯新茶，悠悠的在嘴邊吹著。與其一在外飄散的，不僅有茶葉的芬芳，還有嫿小姐的體香。
在這種極力誘惑的情況下，此地的主人卻隻微微的捏著鼻子。
“阿切！”
隨後說出一句模棱兩可的話，“我對過去的花有些過敏！”
“你？”對於這種話，嫿小姐明顯有些惱怒，氣憤的她準備舉起手中的茶往對方身上倒去。
“別激動！我開玩笑的！嫿小姐魅力依舊，多少人都把持不住，我先ying為敬。”
對這種流氓似的開玩笑，嫿小姐聽了反而略有些開心。但仍對剛才對方說的話有一些不滿。“你們這些男人，在求上床的時候可不是這樣說的！果然穿了褲子都不認人！”
…………
陳默回到家，在莉莉一臉不解的目光中，向自己的床上走去。
一時消息接受的過多，人有些沒緩過來。
無比像沒過一周目的玩家，在他人的存檔下貿然接觸二周目。
再加上腦海中多了一大堆記憶，陳默總覺得自己好像誤入了什麽地方。
想了片刻他懂了，自己誤入的地方不對。這種劇情難度不是給他這個級別的人來玩的。
這個時候應該呼叫，方某某，楚某某，以及封某某這類智力高過一百七十五的大神才對。
在夢境之中拿出一支筆一支筆記本開始記錄剛才的對話。
“試驗品？”
“大巴！”
“鎮子！”
“外界除靈者組織！”
“十年以前！”
“滅城！”
幾個毫無關係的東西連接在一起，卻是一個讓人難以接受的現實。
拿出一支筆在“試驗品”上畫出一條線，連上“鎮”。在線條上寫上關聯。
“大巴”又和“鎮”連接，在其側方寫上外出。
“十年以前”這是一個時間詞。所以陳默在紙的旁邊寫上一個十年。之後將剩下的那些詞填入。
經過一係列錯綜複雜的連線之後，陳默得出了一個結果。滅城級鬼物或許早已知道世界真相。
想到這裏他不由得緩了一下心情，沒有誰喜歡被禍及魚池。那種級別的鬼物，除了神靈級別的除靈者之外基本上無人可擋。
這個鎮上有神靈級的除靈者嗎？很顯然並沒有！就算有，對方站在哪一邊都還是一個未知數。
外界除靈者想幹什麽陳默已經大致了解，說實話隻要知道點消息的人基本上都了解。
試驗試驗，總歸要去試的。
外界除靈者試的是什麽？
當然是看一個鬼物屠殺幹淨自己境內的人民之後，他是否會死亡。
如果會，他們就有針對神靈級鬼物的辦法。如果不會，至少困死了一隻滅城級鬼物。
也不怪他們有這種想法，畢竟神靈的威力還是太過於強大。即使那些牛逼烘烘的除靈者經常自稱神靈。可他們知道自己距離神靈還有多遠。
不說十萬八千裏那麽遠，有個三萬六千裏不足為多。
就像源能世界之中，一群六級的職業者企圖對戰七級職業者一樣滑稽可笑。
在神靈級鬼旁打上一個問號，顯然他不知道這個鬼的戰鬥力是多少。
如果有九級，那麽足以平推整個世界。
如果有八級，隻要不作死基本不會死。
如果隻有七級或許會有被宰的命運。
可惜了數據差太多，陳默無法分析的完全。腦補都不知道往哪個地方腦補。
用一句通俗的話來講，那就是！
黃蓋打周瑜，一個謝特，一個誇特。
陳默罵罵咧咧的結束了，筆記本的整理。剛剛轉過頭的時候，卻發現夢璃已經在他背後，雙手捧著一杯熱水。
看著陳默的目光，夢璃不由得莞爾一笑，“你也要喝熱水麽？”
這一刻夢璃顯得有些與眾不同。
將夢璃是一個賢妻良母的想法收回，這家夥坑起來估計和蔣雪菲一個樣。
沒有三級頭三級甲的很難抵禦對方的毒點。
將夢璃手中的熱水接過，不顧茶杯已經被夢璃喝過。他一飲而盡……
一飲一口，他發現一飲而盡這種事情根本不存在。這裏麵熱水完全喝不完。喝了兩三口之後，他家水杯還給夢璃，“你怎麽這麽直男？變出一個永遠喝不完的熱水杯做什麽？”
夢璃微微一笑，卻並不作聲。這是無聲的看著陳默。
被一個妹子盯著是怎麽樣的感覺？當然是……
是無地自容！
陳默突然想起來這個熱水杯好像是他交給夢璃的，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這個水杯還有一個。
該死，居然吐槽吐槽了自己！
眉心有些發脹，要不是這裏是夢境。陳默差點打算倒床就睡。沒有什麽比倒床就睡更加緩解尷尬。
就在陳默感覺到尷尬的時候，夢璃突然說出這樣一句話。“你隻有一次機會！”
“我知道我本來就隻有一次機會！”陳默微微點頭，並表示這習以為常。
“不，我的意思是，我能幫你的機會隻有一次。”夢璃開口解釋，隨後拿出一張長椅。向後一倒，舒服的擺了一個睡姿。“這一次機會足以秒殺神靈級！”
陳默的呼吸感到緊促，當然不是因為一雙誘人的大腿就擺在前麵不足二十厘米，隻需要伸手就能摸到。也不是因為夢璃在這一刻發出的靠譜之光，讓他有種這人當老婆不虧的想法。
那是因為，這可以說是夢璃最善待他的一次了。看看之前的幾次分別是什麽？
好似給了無數條命！卻動不動被秒殺的變態世界。
好像給了兩個選擇！實際上給了無數個選擇的日月世界！
好像一個簡單的尋找撲克的任務！實際上是無數個環中環套中套的結果。
總而言之，一個好福利都沒有。
這一次居然有福利了說明什麽？
說明夢璃良心大發？
還是說明夢璃準備當他女朋友了？
陳默覺得可能是第三種，夢璃的智力被黑蘿莉拉到同一水平。
黑蘿莉：QAQ
“你在想什麽不好的東西！”看著陳默一秒三遍的樣子，夢璃抬起自己的左腳踢了陳默一下。
陳默下意識的防範，將夢璃準備縮回的左腳抓個滿滿當當。
“手感怎麽樣？”問出這句話的顯然不是夢璃，而是黑蘿莉。
黑蘿莉不知什麽時候跑過來了，正看著陳默抓著夢璃左腳品味個不停。“我就說陳默和夢璃姐姐有……嗚嗚嗚！”
兩者相距一米，即使陳默想堵住這個小丫頭的嘴巴都沒辦法。
他沒辦法不代表夢璃沒辦法，在陳默的世界中夢璃就是王者。左手的食指輕輕一點，黑蘿莉像坐著傳送陣一般，到達夢璃麵前。
在黑蘿莉剛剛說到有這個字的時候，左手彈了個大大的腦瓜崩。
沒有哭出來就說明黑蘿莉已經很堅強了。
將左腳從陳默的手中收回，捧起水杯一言不發。眼神中好像有些躲閃。
這個動作在陳默的腦海中閃出無數火花。陳默有種在努力一把就能幸福半輩子的衝動。
有時候他真的很想打自己的臉，當時夢璃說男朋友為什麽不當，看看這多賺啊。
每天活的不一樣，一天一個夢璃樣，有白有黑還有肉絲讓人回味無窮昂！級別卡住怎麽辦？沒有問題夢璃幫！隻要有了夢璃都是小事一樁。（多啦a夢電視劇主題曲旋律）
好的陳默不是一個糾結的人，真要是再回到第一天，陳默也未必會相信一個來路不明的二次元小姐姐。就算是在他的夢境，他都是小心行事。
收起這些不合實際的幻想，也沒有心思去品味剛才的觸感。
給夢璃道了一個別，順帶在黑蘿莉腦袋上再彈一個腦瓜蹦。然後走出夢境，回到自己的世界。
“啊！第一次是自己出來！”陳默有些欣喜。
這可是第一次堂堂正正的從夢境中走出來，以往哪次不是被夢璃踢出來的。
明明是一個夢境領主，卻活成了一個夢境之人的樣子。
這一次他覺得應該記上史冊。
拿出筆記本……
呃……
他發現這個身體上好像沒有筆記本。
“麵條來了！”一個人影端著一碗麵條走到陳默跟前。
“謝謝了，莉莉。誒？你哪來的錢買香水？莉莉？”
回應陳默的，是兩個又q又彈的大家夥，身高比莉莉高上不少，胸……不談也罷。莉莉會悲傷的。
陳默發現身形和身高都不太一樣。
驚訝的抬起頭，卻發現來的居然是嫿小姐。
嫿小姐對著陳默的目光，微微的歪腦袋表示賣萌。別說一位熟透的禦姐對你賣萌是什麽感覺，那當然是心動了。
陳默要不是知道對方是鬼，都有些把持不住……才怪。
剛剛和夢璃出了那檔事，現在無喜無悲仿佛已經處於賢者模式。
當然，要是說一點反應沒有那才是扯淡。都靠這麽近了，總會動些念頭。
將兄弟想要抬頭的想法按住，然後轉變模式，用互友幫頭頭的語氣說道。“嫿小姐呀，你已經是一個成熟的鬼了，應該知道男女授受不親的道理！”
男女授受不親？
嫿小姐翻了個白眼，這男人在床上的時候怎麽不說這句話？
嫿小姐將陳默的這句話當屁放，繼續向陳默靠近，嫿小姐從上而下，兩人額頭點在一起。兩人距離近到陳默伸出舌頭就能舔對方的臉頰。
口吐芳蘭，一抹揮之不去的清香在陳默鼻前晃悠。“十年之前，在床頭你可不是說的這句話！”
“有嗎？”陳默表示根本沒有，即使多出的記憶，也沒有讓他想出這鬼到底是誰。
對方不會是釣凱子釣多了，都弄糊塗了吧。兩人可是一次都沒有相遇過。
“有啊！你可是幫小女從少女變成女人，你怎麽會忘記呢？”說到這裏，嫿小姐的話語中不知不覺帶一些冰冷。
“呃……”
被人誣告怎麽辦？在線等很急。
“哎！”歎了一口氣，嫿小姐在陳默臉上點了一下。“少了記憶果然麻煩！”
“什麽？”
這句話的信息量透露度有些大。讓陳默不知不覺想到的更多！
還有一段記憶？
莫非鎮長說的是騙我的？
為什麽這個人的記憶會被分成這麽多份？
那片隱藏的記憶中到底是什麽？
她是怎麽知道的？她扮演的到底是何角色？
是不是我所缺失的東西？
得到這個是否就能破解出這個世界之謎？
陳默的想法在一瞬間如洪流一般源源不絕，從初一很快想到了十五。正像嫿小姐吃麵條一樣，快不絕口。
“別說，你家的小女仆做早點還行！”
“…………”
這個不是給我端來地麵條麽？
陳默差點吐出這樣一句話。
還有你邊吃邊舔嘴唇什麽意思，是習慣性動作還是職業操守？
尤其是盯著我舔嘴唇什麽意思？
我告訴你我的可沒有這麽細，一張嘴絕對塞不下！
咳咳……河蟹大神在高空中揮舞著鉗子，陳默表示微微認慫，心底的吐槽收了回去。
“怎麽樣，有沒有要會記憶的想法？”吃完麵條，將麵條的湯底放在桌上，兩隻手拿著筷子敲打著木桌。“不過記憶找回風險很高。容易變會原來的自己，換而言之現在的你就不是你了。你要是覺得現在生活很好，那就不必要找回了。”
嫿小姐說的話很誠懇，比李愁繆要誠懇許多。他當時解封記憶的時刻，可沒有詢問陳默的感受。當時兩人還是大哥和小弟的關係。
而他和嫿小姐還是人鬼陣營，對方卻在為他考慮.哎，或許這就是人吧。
“要！幫我找回！”有了夢璃的幫助，陳默並不怕記憶覆蓋的風險。於是抓住對方的筷子，這樣就放在桌上。
“你這麽激動幹什麽？”嫿小姐眨了眨眼，顯然對陳默的反應很是開心。拍著自己的胸膛，抖動自己胸肌說道：“一炮一天……別走啊！我不收費的！”
陳默起身離去，或許這就是日常吧。
陳默懶得和這個家夥繼續聊了，再聊下去怕不是……
打開大門，門外的太陽親切而溫暖。站在門口遙望著街道，不少行人看見陳默的目光之後紛紛離散開來。不少早點攤在陳默的目光中貼上暫不營業的告示牌。鬼知道這些剛剛起鍋做早點的人為什麽不營業了。
或許鬼也不知道！
嫿小姐氣籲籲的從背後跑來，有些沒好氣的說。“當時找我封塵記憶的時候，可是很用力的。渣男！”
“有麽？”陳默冷漠的回複。這種事情他可不背鍋，他連對方的小手都沒碰過。
不對，碰了一次。僅此而已，哪裏像對方說的那麽瘋狂？
“有啊，我可是鬼。當時你讓我靈體差點崩碎。你還說沒有？”嫿小姐氣的跺了跺腳，在地麵上跺出幾道裂痕。
沒有！別瞎說！我不是寧采臣！
陳默心底否認三連，這個事情就算是鬼他也不會認的。
“我們談談？”
不知不覺中一個高大的身影攔在陳默麵前，嘴上說的談談，行動上告訴他沒得談。
“行！”
“那我們晚上見？”
“呃……”陳默欲言又止止言又欲，最後什麽都沒有說。
“嗯？”
“沒事了，你走吧！”
“晚上我來接你！”給陳默比劃了一個二，好像是什麽暗號。
陳默沒看懂是什麽暗號，可是嫿小姐看的一清二楚。難得能報當年的一日之仇，結果現在都報不了。不由的有些興趣闌珊。
這也是她為什麽經常嚷嚷要陳默當早點一樣，女人的報複心理就是這樣。
走到陳默跟前，咬著牙。“記住你是欠我的！”
然後拿出了一個光球，光球上還映照著那一晚的……
陳默沒有心思看外麵的圖片，就算有他也沒有心思看自己拍的自己的avi。
鏡頭不夠長，也不是很複雜。劇情就是從床上翻滾以倒帶的形式向前播放。期間一路上的所見所聞，以及當年趁著封鎖未開始的時候，偷偷摸摸跑出去的風光皆在此處。
或許是因為這一次恢複的方式比較溫和，陳默並沒有那種頭痛欲裂的感覺。也許是因為夢璃的祝福還在繼續，導致現在腦子運轉速度飛快。
總之，這一次沒有出現同化跡象。他知道他是誰，他也知道他來幹什麽的。
總之現在還正常的很。
一眨眼，夜就這麽到了。
世界上總會有些繁星，所以也會有些煩心。
然後今天卻沒有繁星，因為今天晚上開始下暴雨。一場隱隱有些連天的暴雨在整個鎮子上方落下。嘩啦啦的打在陳默的破房子上。
要不是陳默精通修補術，這屋子大概早就可以不要了。
莉莉也是很貼心的小幫手，拿的一些扳手鉗子在陳默周圍忙來忙去。
修補了樓頂上的最後一個漏洞，讓蓄積的水順著牆角落下。
也不管落在牆角會有什麽後果，反正現在沒問題就好。
十天半個月之後陳默早就離開這個世界，也不管這個世界的房子怎麽樣。
哐哐哐！
給那個木板加固，陳默突然有一種補天很累的想法。當時他看黑蘿莉玩的那麽開心，還以為補天很容易。
看看一個房子補來補去都這麽累，何況是一片天空。在夢境之中黑蘿莉又沒有他的權限這麽高，能輕易調動夢境的力量。
而且她那個天補的還不錯，再看自己的眼前這個。要是有個強迫症在這裏估計早就被逼瘋了，條條框框一點也不正一點也不齊，隨心所欲的如同一團塗鴉。
“當當當！”下雨天現在還有人敲門。
“莉莉，去開門！”
“哦……”莉莉嘟著嘴吧顯然有些不樂意，在這個時間點來的，很明顯是來找“帆哥哥”的。
意味著“帆哥哥”有五成可能今晚不在家，一提到不在家，莉莉氣的牙癢癢。
表情從
（*＾ワ＾*）
變成
〒_〒
打開大門，探出腦袋。發現是早上的漂亮姐姐。
“姐姐，你有什麽事麽？”
嫿小姐也被莉莉的可愛打動了，撫摸著對方的小腦袋，如同摸著自己的女兒一般。“我來找楊帆，他在麽？”
“他不在！”莉莉搖了搖頭，“他跟一位怪叔叔出去了！”
“啊？”
怪叔叔？
這讓嫿小姐感到一絲被動，這麽大的雨正是那一位滅城級鬼物發出的。花費了巨大的代價就為了掩蓋外界除靈者的窺視。兩人想要談一些有趣的事情。
比如怎麽離開這個世界……
這一場雨並不會下的太久。不僅是因為能量的花費，還因為這場雨其實是借來的。下一場雨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借的到。
他們也沒有更多的時間可以等，上一次的戰鬥，為他們拖延了數年時間。這還是將麵館打的大小貓三兩隻的代價。
即使這些年，鎮長和滅城大佬互相掩蓋超凡級別鬼物的誕生的事實。但紙終究包不住火，掩蓋的東西終究會被發現。
再加上麵斷絕對吳家麵館的支援，根本無力抗爭滅城級鬼物。
他們已經沒有時間了，拖延了這麽長時間已經算是在刀鋒上起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