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二章 恭喜你少年
兩人的交談讓陳默有種自己正在吃軟飯的嫌疑。
雖然他日常覺得自己的牙口不好，隻能吃些軟飯生活……
也不知道趙倩芸用了什麽辦法，捏著思思的玉手。驟然間散發出源能的光輝。
乳白色的源能之光在此地綻放。
陳默的另一隻手被他抓在手中，類似於古代嵌套傳送陣也在手中出現。
陳默沒有學過陣法相關的知識，但他知道這個陣法絕對不是現代化陣法。
畢竟這個年代的陣法都是化繁為簡，不做過多線條。每一種陣法都有其自己的用途。
像這種多段嵌套的，利用率肯定非常低。以現在看來簡直是浪費源能。
光芒流轉，陳默明顯的可以看到思思手中的白光。慢慢地沉浸在自己的手中。
在白光進入的刹那，陳默甚至可以看到自己的骨骼。
光芒交錯，彼暗我明。
趙倩芸的神情專注，好似不外物所動。而另一邊思思臉上則是洋溢的微笑。
也不知過了多久，好似是短暫的一刻，又好似漫長的幾小時。
陳默能明顯的感覺到有一股思緒正在與他連接，像是被什麽包裹住一樣。令人有種說不出來的舒服感。
“啊……”陳默不知不覺發出一段呻吟。
看著似笑非笑的趙倩芸，他連忙用手將自己的嘴巴捂住。
“舒服吧！”趙倩芸一雙美眸盯著陳默觀看，說出一些容易讓人誤會的話語。
“嗯……”陳默不知道怎麽在這個問題上進行回答，隻能嗯了一聲。
看著陳默這傻樣，趙倩芸忍不住咯咯的笑了笑。“你啊……”
一言似乎想道盡無數。
“總是感覺你笨笨的！”趙倩芸的雙手搭在陳默的肩膀上。
明明和她差不多高的趙倩芸，在此刻，陳默覺得其有種大姐姐的感覺。
他就是一個小弟弟，不過小弟弟也有自己的尊嚴。“我怎麽笨啦？我學習可好呢！次次年級前三！”
“是是是，默默最棒啦！”趙倩芸忍著笑意，給陳默開了肩上的灰塵。然後正色道：“你感覺到舒服是很正常，那個思思其實是源能外甲。”
“什麽是源能外甲？”
“源能外甲就是……”趙倩芸也說不出所以然來，隻能大致的講解一下。“你就當是衣服！”
“衣服？”
陳默略感疑惑，好端端的一個黑影怎麽可能是衣服呢？
“對呀！”趙倩芸點了點頭。“就是你們這些男生最喜歡說的。‘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的衣服唄。”
一向不喜歡開玩笑的趙倩芸，也開了一個不大不小的玩笑。就是這玩笑讓陳默覺得好似在敲打……
陳默麵帶尬笑。“我可從來沒有說過這句話！”
…………
光芒的閃耀根本無法掩蓋下去。
人在陣法處觀察眾人的帝澤，突然發現有一個東西失去了控製。
睜眼看去，正巧發現五色光芒的運轉。
人頓時一驚，隨後惱怒。
我給你們參加考驗的機會，你們居然來挖我的根基。
五指拍下顯示了他的憤怒，正準備過去捏死這一個膽子很大的年輕人。
讓這些新一代的後生們知道，我們這等先輩就算隻留下一個源能法身，也不是你們這些人可以肆意妄為的。
人已經走到傳送陣，卻又想到了當時看到了一抹金色。他的怒火被迅速澆滅。
他並不是認出了這張卡，而是感覺到這張卡內強大的能量。
能量誇張到足以破壞整座遺跡。
“應該是九級吧？”帝澤自己都不確信，這卡片是否是九級？
九級在這個時代還能時常略有耳聞，在那個時代簡直比熊貓還稀少。九級在那個時代簡直遙不可及。
即使這個時代的九級，隻不過是分工合作而成。並沒有他們那個時代的九級強大。
可是架不住帝澤不知道，況且就算他知道他也不敢去試探一下。
想起那金色的卡片就讓他渾身顫抖，苟延殘喘的他隻想找個繼承人罷了。
…………
“啊咧？”
雷區在能源外甲思思的幫助下很容易過去了。
當思思成為他的源能外甲，他能明顯地感覺到自己的三速提升。
動作速度，反應速度以及思考能力，在源能的刺激下直線飛奔。
披上這層源能外甲，甚至於讓他覺得自己能飛奔一樣。
陳默信心滿滿，同時有對視趙倩芸的軟飯，有些不知所措。
這禮物太大了，他的本意吃軟飯，隻是吃幾餐飯罷了。哪裏像現在送了一個這麽貴重的東西給他。
他自己都覺得這個東西可怕到極限。擱在市場上指不定還能賣多少錢。
身為一介夢師，居然能過雷區這種可怕的地方。如果等比例提升，給那些輸出職業豈不是更加可怕。
趙倩芸走到前麵，對於魂不守舍的陳默。 她心中了然。
他她知道陳默在想什麽，她也知道陳默在迷茫什麽。不過她並不介意這樣。
能有一個善意對她的人就已經很不錯了，畢竟兩人還有另外一層關係。
“別多想了！”
趙倩芸安撫陳默的慌亂的心思。拉著他的手，過了第四關關卡。僅留下雷區另一頭的黑影們大眼望小眼。等到陳默快離開這一關的時候，幾個黑影連忙大喊。
“姐姐，我們也想……”
隻可惜，心事重重的陳默並沒有聽見這句話，趙倩芸也懶得理他們。
要不是這個思思她看的過眼，她才懶得解救這些被束縛在這裏的外甲。
第五關……
陳默抬頭看向天穹。
發現是高山，不知何許。
山頂上閃耀著光芒的傳送陣正在告訴山下的陳默，抵達這裏才算過關。
不知山有多高，不知階梯有多少層，甚至於看著距離就覺得滿滿的，不可能完成。
驚鴻之瞥，讓人心中充滿了一股哀愁。這該如何是好？
不管怎麽樣，還是走一再說吧。
不等趙倩芸給陳默打氣，陳默率先邁出右腳踏上階梯。比起這看似遙不可及實際可以完成的任務，陳默覺得這簡直是人間正道。
比起夢璃的歪門邪道，像那種根本看不到結局，卻讓你強行過關的世界。
轉頭就走，絕不爬樓梯的衝動僅在剛開始有那麽一瞬。
踏上去之後，轉頭就走的衝動瞬間消失。沒有想象中那麽困難，比起陳默的想象這台階還是太簡單了。
沒有重新災害，重力加倍，風暴雨露等奇特入侵。也沒有春生花草，亂世豪情，多與多求等幻境侵擾。
單純的走階梯看遍這山間風景，也不枉走遍這階梯。
走走停停，拉著趙倩芸的手。
在這裏仿佛並非是測試，而是在遊山踏水盡情遊玩。
不知何時何地，也不知走了許久。
兩人嬉鬧聲中就到達了終點。
在山頂，他充分地領悟到什麽叫會當淩絕頂，一覽眾山小。
不過也就是指那一瞬間，因為這裏隻有一座山……
第五關，晃悠悠的過去了，一點也不困難，就是比較浪費時間。
當他們離開第五關之後。
被卡在雷區無法移動的黑影們，好似突然被解放了力量。
也不知是雷區在故意放水，還是……
…………
“啊！我跟你們拚了！”
被砸的不成人形的黑影憤怒了。
憑什麽受傷的總是我，我明明什麽都沒有做？
這些女人都是瘋子吧？
我一個外甲惹誰了？
突然解放了限製，讓他的氣息飆升。
我們從從三級提升到五級，一瞬間將這些不講道理的人魚全部掀飛。
整理一下自己的衣袖。“我說了不是我，你們為什麽要動手的？”
…………
陳默渾然不知，當時他還在擔心自己的黑影驟然出現，可是擔驚受怕許久，那東西都沒有再次出來。
於是陳默不知不覺就把這個東西忘記了？
也許是真忘了，至少現在一點沒有擔心這個。
第六關的簡單超乎了陳默的想象。
不是一般的簡單，而是特別簡單，簡單到拿小學題目去問大學生。
如果要是硬杠腦筋急轉彎，那麽大學生自愧不如。但隻要是正常的考試三步曲，大學生們都是信手拈來。
剛剛踏入第六關，陳默就有這樣的感覺。
夢！
而且還是上古時代的夢境。人民是衣食住行都是困難。有少數的守衛者為人類繁衍作出犧牲。一人鎮守一城。看似很宏大壯觀，那在陳默看來這些都隻是夢罷了。
你敢信？
比起火橋雷區更加困難的居然是夢。
問題是如果是夢境，他們還可以接受。
但像這種畫質不高，模仿其程度極差的東西跟他說這是夢。
他絕對想一巴掌抽到別人臉上。
就像小學生問一加一等於二是不是大學生題目一樣？
“粗糙太粗糙了！”
到達了每個人的專業領域，每個人才能說出自己的話。
並非每個人都是主角，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中間還是陣符法三門。
哪有那麽多妖孽鬼才，正常人都隻會在自己的領域“興風作浪”。
像這種第六關，在陳默看來簡直漏洞百出，而且畫質也給人一種格外的不適應感。
也許是上一次夢璃姐妹兩人教會他，所以他現在夢境範疇能一眼看出這是否是夢？
比起夢璃的夢境嵌套，這種夢境還是太弱了。
“開！”
刹那間紅光交錯。
夢中的陳默，化作一道流光飛出夢境。
然而在夢境之中，正在荒野中尋路，咬著不知道在哪摘的野果的趙倩芸。不知怎麽的，突然抬頭看下天空的流光。嘴巴不由自主的張開。輕喊一聲。“默默……”
陳默從地上起來，發現第六關大家歪頭倒在地上。
在龜兔賽跑的故事中告訴大家一個道理，跑得最快的中途肯定會睡著。
現在陳默表示這個故事沒有說錯。
剩下八個人都很沒有形象的在地上躺著，除了他現在一個人可以站起來。
這夢境雖然很弱，但這個夢境的束縛力卻強的可怕。
再加上撲街在地上的幾人，沒有一個人是體修戰士。陳默要是狠下心來，一個人都給把他們殺光了全部。
換本書來寫，地上還有躺了兩位漂亮的女性……
“該死……我怎麽是一個守序陣營的人！”陳默一陣懊惱，這個時候要是不當人，就能做出一些不當人的事。
“算了，誰叫我心慈手軟呢！”
“你就是有色心沒色膽！”
也許是趙倩芸睡著了，思思才敢出來透透氣。一般隻要是趙倩芸在思思旁邊。思思就不打算出來出來。陳默不懂這是什麽原因，隻當這是女孩子家的秘密。
“嘿？我不就拍了一下你的屁股？你至於這麽記仇嗎？再說我哪裏色了？我要是色這些人……”說到這裏，陳默連忙閉嘴。
“這些人怎麽？”思思緊問不舍。“說這麽多，還不是有色心沒色膽！”
“行行行，你說的對。”成果連忙舉手投降，再爭吵下去，估計就變成太監了。
伸手穿過趙倩芸的腿彎，指尖的觸碰感覺到腿部的嫩滑，不由得有些心神蕩漾。另外一隻手悄然放到趙倩芸的肩胛骨。這種大膽的抱姿態，他還是第一次用了。
“你你你？”思思有些語無倫次，不知道是哪裏犯病了。
“啊，我怎麽了？”
以公主抱的形式將趙倩芸抱起，漫步走向第七關
第六關太簡單了，簡直是送分題，在座的各位但凡有一位是夢師，估計第七關都過了。
帝澤看到這一幕，不由得感到心悸。
原來這年代的少年也喜歡扮豬吃老虎。
假意不想參加考驗，假裝最後一名，甚至於好似每一關要人幫助。實則隱藏於眾人之間，當時機已到則一發衝天。
好心性，好苟。
強大到對夢師的束縛，都能瞬間破開。
他不由得將自己預選人的名單上劃掉兩位，將陳默的名字寫上去。
在他看來懂得藏拙，比懂得發揮更加出色。更何況此子如此年輕。
“現在的年輕人都已經這麽低調了嗎？”
他不由得回憶起過去，當年叫天驕的，哪一個不是鼻子朝向天空？
陳默不知道有大佬對他是如此看好，要是知道了指不定心裏會笑成什麽樣。
離開第六關，趙倩芸緩緩醒來。
也不知道在夢中看到了什麽，現在的趙倩芸眼神中充滿之迷茫。好像一夢過去幾十年，不記得現在在哪裏。
一夢跨過幾十年，這種事情陳默也是經曆過。那是在夢境還沒有定型的時候。
夢師入門早期，整個夢境中的夢都是可以重新定義的。
無論是大小還是範圍，甚至於在那一刻你就是夢境的主宰。
然而真正的踏上夢師之路後，那種世界皆為我握的感覺就不在了。越往後夢師的夢境就越重要，以至於後期夢境都無法隨著夢師的心意隨意更改。
無法更改，就創造一個可以更改的。一群鬼才創造了臨時夢境的說法。臨時夢境中可以隨意刪改，如同新出現的夢境，但真實夢境必須維持。
陳默自顧自的說道：“倩芸肯定沒有當過夢師！”
晃了好一會兒，趙倩芸才從蒼蒼的表情中回過神來。
直到這個時候她才發現自己正倚靠在陳默的懷中，正好被陳默以公主抱的形式，還能感覺到腿彎部分有一隻手搭在那裏。
然後……
她一雙手勾著陳默的脖子，繼續往裏麵縮了縮。
“？？？”
陳默本已為趙倩芸醒來會調笑他兩句，哪怕惱羞成怒打他兩拳頭他也樂意。這種突然不管不顧，任君采摘的感覺怎麽怪怪的。
得虧現在沒有空餘的手，趙倩芸的狀態讓他很是擔憂。
“趙倩芸好像生病了！”陳默嘀咕道。
陳默低估的聲音趙倩芸沒有聽到，反而籠罩著陳默的源能外甲思思開口了。“你才生病了，你全家都生病了。你這個死直男！”
“我不是直男！”陳默持口否認。
“你是直雄，行了吧！”思思懶得和這種人說話。心裏完全沒有一點數。
真搞不懂趙倩芸是怎麽看上他的。
不過她現在隻是作為一個源能外甲，作為人類的一種兵器或者說是衣服的存在，這種事情也不歸她操心。
作為兵器操作人的心，簡直是閑的蛋疼的人才做的。
她也隻能吐槽兩聲罷了，至於手把手的教陳默把妹，她覺得她寧願去死。
至於死不死的掉這種事情，誰知道呢？
兩人來到了第七關門口，和之前的測試都不一樣。這一次測試隻有兩個牌子。傳送陣也變成了兩個。
每個傳送陣各對應一個牌子。
1.放棄考核，回頭再來。路途很遙遠，過程很艱辛。後麵的困難甚至會讓人死無葬身之地。
2.繼續前行。即使路漫漫，求道之路本就無期。修行本就逆行而上，為九級，就應該奮發上爭。
對於是進還是退這種問題，陳默心中早已有腹稿。當然是選擇……
撤退了。
生時何必久睡，死後自會長眠。最窮不過要飯，不死終會出頭。
隻要不死，什麽都是會有的，不是所有人都是天才，猥瑣一時也不妨可行。
當然這裏並非隻有他一個人，如果隻有他一個人，那他肯定毫不猶豫的選擇撤退。但是此地有一個趙倩芸，陳默會根據趙倩芸的想法再做判斷。
“倩芸……倩雲……”
然而趙倩芸還處於時不時迷茫的後遺症，顯然沒有時間回複他的答案。所以說他一個人要幫助兩個人做出答案。
一個是自己對自己的靈魂拷問。另外一個是趙倩芸 ，幫助趙倩芸作出選擇。
再加上趙倩芸現在這樣，應該是一時半會兒走不了路。
“那我選擇……”
看這兩個牌子，陳默不由得出了神。
傳承啊，不知道多少級別的傳承。選了傳承，隻需要資源就足以。到時候修行之路一帆風順，除非資質實在太差，或者先天夭折。否則必定能成為這種等級的強者。
說不心動那是假的。
在陳默在心動之前會考慮到值不值，在他看來沒有任何東西可以比生命更加可貴，哪怕隻有一絲的可能導致自己死亡，他也會毫不猶豫的拒絕。
如果算上趙倩芸的話，那他會考慮一絲危險能不能換來更大的收益？
當然這有個度，距體這個度是什麽樣的，陳默也不知道。
他隻知道如果他的女兒夢琪在這裏，即使前麵是刀山火海，他也會前去。
“還是比不上自己的寶貝女兒啊！”陳默一聲歎息，歎息之後，又覺得不應該拿這兩人相比。
回頭路在左，傳承路在右。
很有一種天堂在左，我必右行的感覺。
然而陳默還是毅然決然的抱著趙倩芸，踏上左邊的路程。
管你風裏雨裏多少裏，至少他覺得，不該帶著趙倩芸去冒險。
左走……
陳默跨過傳送陣到達了……
“恭喜你少年你獲得了我的傳承！”
一進門就看到帝澤那臉，精神且容光煥發。不知道是活了多久的老妖怪。
但他知道，人類是無法活這麽久的，就算是九級強者也會因為時間的流逝而消亡。所以眼前的根本就不是活人。
陳默故作不語，假裝對這句話沒有聽到。他還沒有琢磨透這老頭子的心性的時候。他不敢妄自回答。
畢竟他一開始明明選擇的是左，按照遊戲規則，應該是退回之前的路。卻傳送到這裏，還說什麽傳承給你了。
對這種牌子上寫的言而無信的人，怎麽很難相信這句話是真的。
但假若是真的呢？
長輩賜予你傳承，你不歡天喜地的接受，還擺著一副臭屁的樣子。他會不會覺得你人品有問題，他要滅口呢？
套路太多，他不得不防，主要是這個老家夥沒有誠實守信，讓他很難與之交談。
裝作沒聽到才是最好的選擇。
好在陳默一直就是一副迷茫臉，趙倩芸現在也是滿臉迷茫。陳默隻需稍加演繹就能假裝那句話完全沒有聽到。
“昂？老人家，你說什麽？”
陳默假裝心事重重，目光一直盯著懷中的趙倩芸。明顯對外界的環境毫不在意。
除了緊繃的左腿，幾乎看不出他是在演戲。
“少年，你渴望傳承嗎？”白胡子老頭不疑作假，畢竟陳默的這迷茫的臉太具有迷惑性了。又問了一遍。“本人帝澤九級傳承！”
“哦哦哦！九級啥啊？”怎麽好似恍然大悟，然後又問了一句。
帝澤忍住沒有，一巴掌拍死陳默。“九級傳承！”
“幾級傳承？”陳默裝作有耳聾耳背。反複的在死亡線內翻滾。
“九！級！傳！承！”
帝澤一字一句地說道。那咬牙切齒的表情，這足以證明他心中有多氣憤。
“哦！！！”陳默做出一副了然。然後轉折了一句。“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