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照顧
剛進屋子,雲若靈就開始嘔吐,她吃的不多,晚上又被灌了好些酒,吐出來的都是苦水,能忍到現在也算是她的極限了。
吐完之後的雲若靈有些狼狽,迷迷糊糊的抱著馬桶就要睡覺。
“乖,我們洗個臉去房間睡,地上涼,睡了會感冒的。”席修言耐著性子哄著雲若靈。
“我不,我就要在這裏睡,涼快。”說完就要躺下去準備見周公去了。
無理取鬧的樣子讓席修言哭笑不得,隻得將她抱到洗臉池邊,不熟練的用著事先準備的卸妝水幫雲若靈卸妝,然後用洗麵奶再次清理幹淨。
“唔,走開,我要睡覺。”雙手一揮灑了席修言一臉的水。
席修言顧不上整理自己,又將雲若靈抱回床上。
又擔心她次日醒來頭痛,隻好去廚房找到傭人常備的解酒藥給雲若靈喂下。
“好苦,我不想喝。”雲若靈皺著眉,本能的拒絕。
“乖,這是解酒藥,喝完就不頭痛了。”席修言耐心的又將藥遞到雲若靈嘴邊。
沒想到她竟然直接睡去,隻是緊緊閉著嘴巴,渾身都在拒絕。
“唔……”雙唇被啟,緊閉的牙關也被撬開,解酒藥被男人用嘴喂了進去。
喂完藥席修言似乎在回味,感覺竟也不賴。
一樁樁的伺候完醉酒的雲若靈,席修言又覺得自己好笑,他生來就注定要繼承龐大的席氏集團,哪裏需要煩心這些,從來都是傭人早早的備好。
這些事都是他人生頭一回,自然是不得章法,甚至有些狼狽。但是自己毫無不耐,還有一絲樂在其中的感覺。
床上的雲若靈喝完醒酒藥就自覺的裹起被子,睡得安分。
一旁的席修言啞然失笑,剛剛還張牙舞爪,倔強的抱著馬桶不撒手的“無賴”,現在安靜地像隻兔子。
無奈的搖搖頭,彎下腰細心地為雲若靈整理好被子。
睡著的雲若靈像一個還在媽媽肚子的寶寶似的,整個人蜷縮在角落。安安靜靜,不吵不鬧。
席修言知道這是一個極度缺乏安全感的人才會有的姿態,人前沒心沒肺,喜歡熱鬧,似乎對什麽東西都不在乎。而人後則默默的舔舐著自己的傷口,承受隻有一個人的孤獨。
內心湧起一股心疼,她承受的太多了,白宇飛的狠心背叛,雲家母女的處處針對,父親的熟視無睹,母親昏迷不醒,還要獨自擔負高額醫藥費,這一件件換成常人,估計早已喘不過氣了。
席修言眼底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狠勁。
“一個小時內,我要看到雲氏集團所有的資料。”
安頓好雲若靈,席修言轉身進入書房,開始著手策劃對付雲氏集團的計劃。
夏日的陽光溫暖又刺眼,毫不吝嗇自己的溫暖,爭先恐後地往屋子裏鑽。
這可苦了床上的美人。
她慵懶的翻了身,微微的睜開眼慢慢適應這刺眼的陽光。
“嗯?這是什麽地方。”看了一眼身上的被子,上好的綢緞,出自蘇繡的圖案可不是她出租屋裏那床被子啊。
“不會又睡錯了人吧?萬惡的酒,真是碰都不能碰啊。”雲若靈煩躁的撓著頭,坐起身來,細細的打量這間屋子。
原裝進口的Baker全套家具,經典的黑白灰裝修風格,完美的流線設計,無不顯示著屋主人的冷靜幹練,最重要的就是他還很有錢!
“不對,昨晚我明明和席修言在一起,他再怎麽討厭我也不會丟下自己走了啊。”雲若靈讓自己冷靜下來,慢慢的的回憶起昨晚的點滴。
“昨天晚宴上他幫我教訓了楚倩倩,我喝醉了,然後我們就去取車,然後……然後我們就了?!。”雲若靈立刻從床上跳起,跑到不遠處的衛生間。
鏡子裏的自己一身清爽,沒有一絲宿醉後的狼狽。
“為什麽我雲若靈喜歡的男人都會那麽容易就被雲香雪勾引過去,你難道不知道我喜歡你麽?席修言……我想再勇敢一次……”
回憶一段接著一段湧上雲若靈的大腦,不是說斷片之後什麽也不會記得麽,為什麽到自己就什麽都記得清清楚楚呢。
記憶中,在酒精的催化下,自己主動吻向席修言之後,他也沒有拒絕,反客為主,唇齒相依,兩人逐漸沉淪,做著世界上最親密的人才會做的事。
一想到自己主動吻了席修言,雲若靈就覺得自己臉頰發紅。自覺羞愧的雲若靈扶額,為自己的不矜持默哀一分鍾。
“啊啊啊,我雲若靈的一世英明啊,你說你怎麽能那麽不矜持呢,看到帥哥就忘記自己姓甚名誰了。就算你寂寞如雪了,你也不看看那是誰,惹上他還有你好果子吃麽。”
雲若靈一手插著腰,一手指著對麵,“狠狠”的教訓鏡子裏的自己。
而後雙手逐漸往下,直到來到雙唇邊。
唇上的熱度仿佛赤裸裸的在向雲若靈訴說著昨夜兩人的親密。
“等一下,就算是我主動親的席修言,但是後麵都是他主動的。如果說我是因為醉酒,但是席修言可是一點酒都沒碰,明明就是我吃虧嘛。”
雲若靈想要這樣安慰自己,但總是過不了自己那關。
回憶裏的兩人親完後,自己還把雲香雪發照片的事情都主動招供了,還控訴了席修言的“兩麵三刀”,現在想來,那明明就是一個女人撒嬌,訴說自己的委屈嘛。
沒有想象中的拔腿就走,席修言溫柔又耐心的解釋照片的始末。
“要是勇敢以後還是同樣的結局,我就離開,讓你永遠找不到我……”
“你不會有這個機會的……”這句話的潛台詞令雲若靈有些不敢相信,而這個男人又在自己不願喝藥的情況下,直接用嘴喂,她可看到有人不小心碰到席修言,他用手帕反複擦拭被碰的地方。
雲若靈愣了,她不知道自己原來這麽在乎那張照片的事,也不明白席修言為何要那樣說,那樣做。
即使自己趁著酒醉向席修言訴說自己對那張照片的在乎、不滿,還失手打了他,但是他完全可以不管自己呀。
麵對一個醉酒後蠻不講理的女人,他為什麽要一直解釋,害怕自己會誤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