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更適合談生意
雲啟正頭發一夜花白,趙美琪坐在一旁一臉不情願。
她十幾歲跟著雲啟正就是為了榮華富貴,不然誰願意未婚先孕做小多年,現在終於把宋蘭君給盼走了。
這倒好,雲家倒了。
不可以,她心想!
趙美琪腦子活絡眨眼間想起一個女人忽然臉上有了笑意。
“啟正,沒事的。”她一手握住雲啟正一臉深情,轉頭給與雲香雪使了眼色道:“隻要我們一家人在一起就好,我就滿足了。”
雲香雪雖然不知道媽媽的目的,但是也知道配合。
“爸!我和媽媽不能沒有你,隻要我們一家人在一起,過怎樣的生活都不要緊的。”
“就是,咱們把若靈也找回來,她這麽不清不楚的和席家糾纏終歸也不是個辦法。”
趙美琪眼角餘光瞥了眼雲啟正。
隻見雲啟正一臉淡然,他攥在衣袖裏的手指倏然鬆開,趙美琪說中了他的想法,本來礙於麵子不好說,現在有人提了,他當然要借坡下驢。
“是啊!我該去和席家談談他們的婚事。”
雲啟正說的淡然。
聞言趙美琪和雲香雪相視一笑,榮華富貴保住了!
隻是雲香雪的眼底多了一抹精光,她眼裏深不見底帶著陰鷙的笑意。
“雲若靈,都是我的,你所有的東西都是我的。”
雲香雪心想。
有了席家雲家就天不怕地不怕,雲啟正也不陰雲密布了,趙美琪也不愁容滿麵了。
他們都在想同一件事,就是怎麽促成雲家和席家的聯姻。
晚飯後,雲啟正和趙美琪在書房裏商量對策,遠遠地醫院裏雲若靈長長的打了一串噴嚏。
“一定有人罵我。”
雲若靈小聲嘟囔。
護士聞聲一笑:“我看八成是累的,你趕緊找個男朋友讓他替你,整天都是見你一個人來。”
男朋友?
這詞在雲若靈腦子裏閃過去,出現的是一張清冷霸道的麵孔。
呼吸莫名一頓,她搖搖頭讓自己清醒。
不要自作多情,雲若靈告誡自己。
告別病床上的媽媽,雲若靈剛走出醫院電話就響了,是雲啟正。
她看也看不看直接掛斷。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對於雲啟正她看的透徹,也是心寒的透徹。
她是他的女兒,出走近一個星期,現在才想起來給她打電話不會太晚了麽?
前幾個月雲香雪的寵物狗丟了,雲啟正還連夜登報紙呢!
她一個大活人還不如一條狗!
“叮!”
有手機短信,她打開上麵寫著:“關於你媽媽的病情,我必須跟你溝通。”
發信人是雲啟正。
雲若靈深吸一口氣心裏難受的想哭,喉嚨裏疼的發澀咽不下去。
五年了,這個男人終於想起來她媽媽了。
手機響起,是雲啟正。
“喂?”雲若靈接了電話。
“你現在在哪裏?”
雲啟正對著電話問道,一旁是視線期盼的趙美琪,這個電話關懷她後半輩子的榮華富貴,怎麽能不擔心。
“我在醫院。”雲若靈回到。
雲啟正聞聲眼裏一冷:“你是一個人在照顧你媽媽?還是有人跟你在分擔?”他問的有些急促。
“你說關於我媽媽怎麽了?”
雲若靈切入主題。
“哦!”
聞聲雲啟正頓了一下,扯著嘴角有些不自然的開口:“你媽媽的病情也不是一天兩天了,總這麽下去也不是個辦法,你看你一個人又要上班又要照顧媽媽太累,爸爸實在心疼,就想咱們商量個辦法出來大家一起為你分擔。”
一言一詞說的通情達理,雲若靈眼角終落下淚,她伸手抹去問道:“你想怎麽解決。”
她問的不是期待,是質問!
五年了現在才想起來虧欠,早幹嘛去了!
“這不是一句話就能說清楚的,我訂了金碧輝煌,咱們當麵商量,爸爸想聽聽你的意見。”雲啟正在電話裏說道。
金碧輝煌?
京都最貴的酒店,人均消費萬元以上。
雲若靈聽著雲啟正包了包間號就掛斷了電話,夜風清涼她回頭看著燈火通明的醫院,心底期盼:媽媽!希望他還有一絲良知。
雲家別墅內。
“啟正,若靈怎麽說?”趙美琪焦急的問道。
雲啟正一把把手機扔在桌上,手裏點了煙。
“明天都不許出任何差錯。”說完了又看著趙美琪道:“去跟香雪說不許任性,就算是演戲也得給我演一個知錯能改的好妹妹。”
趙美琪臉色有些難堪,雲若靈自己看不住男人關她女兒什麽事情,再說了白宇飛爬上雲香雪的床也不是什麽壞事。
但是為了錦衣玉食,趙美琪還是忍了這口氣:“啟正,我這就去跟香雪說。”
“什麽?讓我跟她低三下氣?媽,那個爛貨憑什麽?”
此時雲香雪的房間裏不時傳來咒罵聲,聲聲惡毒。
“你小點聲,你爸爸要是聽到了,你明天就不用去了。”趙美琪低沉嗬斥,大有深意。
你明天就不用去了。
這話像是一記重磅炸彈,一下讓雲香雪清醒,視線裏滿床的衣服和包包都是為了明天見席修言準備的。
怎麽能不去?
不去怎麽吸引到席修言?
她想到此倏然乖巧:“我明天知道該怎麽做!”
她當然知道該怎麽做,她應該把席修言也勾到自己的床上去,還希望這次再被撞破,最好能鬧得全世界都知道。
席家要臉,不會不娶她進門的。
想到此,雲香雪覺得人生真是美好。
第二天一早,雲香雪四點起床收拾打扮。
到了出發時間她下樓,雲啟正此時正在看報紙,視線掃過雲香雪忽然愣住,眉間狠狠的擰成了川字。
他足足看了雲香雪十分鍾,直到雲香雪站在他麵前他才收回視線。
他的女兒有野心,雲啟正心想。
金碧輝煌是京都的標誌性建築,歐式古堡沉穩又大氣,此時雲家包了包廂在等雲若靈和另外一位貴客。
雲若靈此時踩著地毯走的恍惚,這地方不適合商量病情,適合談生意。
她想著心寒,可抬頭的瞬間她整個人如冰凍一般的僵硬在原地。
幾米開外一個男人傲世而立,暗紋西裝剪裁得體矜貴大方,一張過目不忘的臉俊逸動人,是席修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