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8:醫生,她怎麼樣了?
288:醫生,她怎麼樣了? 「怎麼樣了?」孫鵬越問,「得手了還是……失手了?」
「不清楚。」
左瑜一急:「什麼叫做不清楚?死了,還是沒死。」
「不清楚。」
孫鵬越也懵了:「到底怎麼回事?」
「出現意外情況了,她突然動了,第一槍偏了。我緊接著在匆忙下開了第二槍,瞄準目標依然是她的心臟。第二槍的結果……未知。」
左瑜臉色一白,十分的茫然:「這麼說來,還是失敗了?這個涼落,還真的是夠福大命大。」
「不,這命大不大,還不一定。」
「什麼意思?」
孫鵬越冷冷的一笑,滿是陰險:「即使涼落僥倖活過來了,可是她身中兩槍,那肚子里的孩子,還能活著嗎?」
左瑜點點頭:「這倒是。沒了孩子,那麼我們的目標,就只有涼落一個了。」
孫鵬越揮揮手,那人就離開了。
然後他才說道:「只有涼落?不,左瑜,我們今天都走到這一步了,還這麼的目光短淺嗎?我要針對的,是整個席家!」
左瑜一驚:「這……這這……當初不是說好的,除掉涼落和這個孩子……」
「席家才是我的終極目標。」孫鵬越說著,走過去拍了拍左瑜的肩膀,「我告訴你,這條船,你已經上來了,要下去,也就難了。」
左瑜知道他話里的意思,敷衍的應和著點頭,沒敢說什麼。
不管怎麼樣,涼落肚子疼的孩子要是除了,那也不錯。
孫鵬越把他的神情看在眼裡,說道:「行了,現在我們關注的,就是醫院了。」
「醫院?醫院怎麼了?」
「做事要懂得善後,不要給人留下把柄,你以為現在就相安無事,高枕無憂了?」
左瑜不知道孫鵬越原來還留了一手,雖然不知道是什麼,但心裡總歸是鬆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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涼城別墅,唐雨芸的房間內。
她上來午睡,剛剛進房間,關上門, 忽然聽見窗檯那邊一陣響動,她心裡一驚:「誰?」
「我。」沈峰說,「開窗。」
一聽是沈峰的聲音,唐雨芸連忙跑過去,熟練的打開了窗戶,一把拉過沈峰的手,讓他從外面爬了進來。
「你怎麼在這個時候來了?大白天的,被人發現,我們就慘了!」
沈峰笑笑:「不會有人發現的。你的房間在二樓的盡頭,比較偏,而且這裡剛好有一顆大樹,把我的身影都遮得差不多了,又沒有監控,不會被發現的。」
「但是還是安全起見為好啊!」唐雨芸責怪的說道,「如果真的被發現,那要怎麼辦?」
「那一切都是我的責任,和你無關。」
唐雨芸嬌笑著看了他一眼,撲了過去,在他懷裡不停的蹭。
沈峰很縱容她,她的任何要求,哪怕是有些無理取鬧,都會點頭說好。這讓唐雨芸已經迷失在這樣的溫柔里了。
這些年來,她一直都在追逐著席靳南的腳步,已經不知道被人疼愛是什麼樣的感覺了。
可是沈峰給了她這樣的感覺,並且比想象中還要甜蜜。
雖然是裹著糖的毒藥,但唐雨芸還是這麼的吃下去了。
「我是不希望你冒這樣的險,真的,沈峰。」
「放心,我特意在下面徘徊了好久,才決定上來找你的。當初席總把你安排在這個房間,沒想到今天卻方便了我們兩個。」
一說起席靳南,唐雨芸的臉色明顯的就黯淡了下去:「他已經快有一個星期都沒有回家了。」
「那不是正好嗎?我們就可以多一點時間相處了,席總要是在,我們根本都沒有見面的機會。」沈峰說著,低頭湊過去,想要吻她。
唐雨芸伸出手指制止了他:「不行,白天不行。」
「為什麼?」
「反正不行。」唐雨芸說,「沈峰,我今天一天都覺得好慌。你說,席靳南這麼多天都沒有回來,我要不要去找他?管家總是說他在忙工作,我感覺……管家在搪塞我。」
「席總不會樂意你這樣做的。根據我對席總的了解,忙起工作來,他是不會願意你去打擾的。你……只能等。」
沈峰一邊說著,一邊抱緊了她。
這幾天對他來說,就像是活在夢裡面一樣。
暗暗喜歡了這麼多年的唐小姐,唐雨芸,就這麼真實的在他的懷裡,而且還那麼柔軟嬌羞的在他的身下,任憑他馳騁。
沈峰覺得,就是這麼死了,也值得了。
唐雨芸靠在他的懷裡,忽然抬起了頭:「沈峰,就算不去找靳南,那我也得出門一趟了。」
「去哪裡?」
「醫院。」唐雨芸回答,「有沒有懷孕,去醫院血檢的話,只要同房七到十天之後,就能檢查出來。」
沈峰一愣:「你打算今天去?」
「不然呢?有可能明天席靳南就會回來。我只能抓緊,現在這個時間剛剛好,不去醫院血檢的話,我心裡不踏實。」
「那你要什麼借口離開涼城別墅?」
唐雨芸得意的說道:「我一直都在考慮這個問題,早就想好了。我就說回唐家,見見爸爸媽媽。」
「然後再折道去醫院?」沈峰皺眉,「這樣危險太大,管家不會讓你一個人出去的,不說保鏢,司機就可以監視你。」
唐雨芸伸手勾著他的脖子:「你啊你,怎麼這個時候腦袋就不開竅了呢?我自己家裡,我當然比誰都熟悉。去了唐家以後,我再從後門偷偷的溜出去。等事情辦完了我再回唐家,然後再回涼城別墅。」
沈峰頓了頓,點點頭:「這倒是個好辦法。」
「是吧?保鏢司機我甩不掉,但是我爸媽我還是能說服的,他們一定會幫我,並且站在我這邊。」
沈峰聽到她這麼說,心裡卻是有些鈍鈍的痛。
如果這次檢查,唐雨芸懷孕了的話,那麼對於她來說,自己的價值……就沒有那麼大了。
如果沒有懷孕,那就還好,他還能再和她這樣繼續過一段時間。
但是……沈峰嘆氣,其實這樣的日子,遲早有一天會到了盡頭的。這是夢,他一生之中最美的夢。
他只想做久一點,再久一點,不願意醒來。
「你嘆什麼氣?」唐雨芸推開他,自顧自的走到床邊坐下,「我已經決定了,現在困,午睡起來,我就做準備。」
沈峰看著她,忽然走了過來,站在她面前。
唐雨芸剛剛抬起頭來,沈峰忽然就壓了下來,吻住了她的唇。
她想推開,沈峰卻握住了她的手。唐雨芸心念一動,也就算了,順勢抱住了他的腰。
沈峰深深的吻著,一路往下,唐雨芸喘息著輕吟道:「行了行了,沈峰,我真的要睡覺,這樣的話我下午都沒力氣和精神了。」
沈峰停了下來,卻沒起身,依然緊緊的抱著她:「雨芸,我陪你睡。我不會打擾你的,我就抱著你,你睡吧。」
唐雨芸這個時候,也明白了他心裡在想什麼,反手抱住了他:「好吧,沈峰,這件事情,你不要多想了,我們兩個,就只顧現在吧。」
因為,沒有以後。
沈峰點點頭。
唐雨芸翻了個身,背對著他,也就慢慢的睡了過去。
等唐雨芸再次醒過來的時候,沈峰已經不見了。
她也沒在意,起身把頭髮重新梳理了一下,又從衣櫃里拿了一件比較厚的羽絨服,準備出門,按之前和沈峰說的那個計劃。
唐雨芸下樓的時候,什麼都還沒說,管家已經迎了過來:「唐小姐,您這是要到哪裡去?」
「喲,這眼神夠厲害的,我什麼都還沒說,你怎麼就知道我要出門?」
唐雨芸對涼城別墅里的管家沒有什麼好感,因為她無法收買這位管家。可是在這裡住了這麼久的時間,她也明白,只要席靳南不在這個家裡,那麼一切都是聽管家的。
所以雖然不喜歡管家,但是唐雨芸明白,這個面子上還是不能撕破的。
管家回答:「您手裡拿著這麼厚重的羽絨服,如果不是要出門,那還能是去幹什麼呢?唐小姐,您要去哪裡?」
唐雨芸神色自若的回答道:「我想回家一趟,陪陪爸爸媽媽,有一段時間沒有看到了。」
「這個是沒有問題的。不過唐小姐,您就不必出門了,我這就讓人去唐家,把二位長輩接過來,和您聚一聚。」
唐雨芸一愣,一下子腦子裡反應不過來了。
她慢慢的走下最後幾級樓梯,勉強的笑著說道:「不,不用了,哪有把父母接過來見自己的道理,我回家一趟就好,哪裡敢這麼麻煩。」
管家面不改色的說道:「這是席先生吩咐的。唐小姐,這段時間,恐怕……您不方便出門。」
唐雨芸眼睛一瞪:「你說什麼?還不許我出去了?」
「是,今天不行,唐小姐。如果您不相信或者有什麼不滿意的話,直接找席先生好了。只要席先生同意,我立刻就讓人備車,隨時接送您。」
「好,好。」唐雨芸點點頭,「我就不信,我要回家見見爸媽,都不可以了。我現在就打靳南的電話。」
「唐小姐,請便。」
唐雨芸有些氣沖沖的拿出手機,二話不說就撥通了席靳南的電話。
管家一直若無其事的站在她身邊,彷彿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唐雨芸氣歸氣,其實這氣,一半是真的,一半卻是在演戲。
她也正好借著這個機會,給席靳南打電話,或許還可以從他口中探出什麼有用的消息來。
比如他為什麼一連好幾天都沒有回家,比如他為什麼不准她出去。
外面發生了什麼嗎?
還沒有多想,電話已經接通了,席靳南的聲音裡帶著一點沙啞和不易察覺的威懾:「什麼事?」
雖然現在席靳南的聲音,沒有他肺炎最嚴重的時候那麼沙啞,現在聽上去,卻給人一種無形的壓迫。
唐雨芸愣了一下,很快說道:「靳南……」
「有什麼事就說,不用吞吞吐吐的,我沒時間。」
唐雨芸又愣了一下,不自覺的咽了咽口水:「那個……我想出門,可……」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席靳南已經冷冷的說道:「好好在家待著,有什麼事,我回來再說。」
「可是我是要……」
唐雨芸忽然不說話了,臉色十分的難看,眼睛瞪著管家,看上去很不服氣。
因為席靳南已經把電話給掛斷了。
管家看到她這個反應,心下也明白了席總剛才大概是說了些什麼。
「唐小姐。」
唐雨芸不輕不重的冷哼了一聲,轉身又重新上二樓去了。
管家見她上樓了,也轉身離開樓梯口。
雖然唐雨芸的事情已經解決了,但是管家心裡,隱隱有些不安。
看這樣子,似乎是發生了什麼大事,不然中午的時候,趙旭也不會告訴他,席總吩咐說,涼城別墅加強戒備,任何人的進出都要仔細盤查,外圍的巡邏更是要加強。
一定是發生什麼事了,只不過極少人知道而已。
現在這個時候,唐小姐還在這裡耍小姐脾氣,活該會受席總的氣。
不知不覺,已經到了晚上。
冬天的夜來得特別的早,也特別的寒冷。
席靳南渾身僵硬,微微動了動,抬眼看著手術室。
已經這麼久了,那上面的燈卻依然還亮著,一直沒有熄滅。這也就代表著,這場手術,還在進行著。
紀時衍坐在椅子的另外一端。
他抽了不少的血,整個人微微有些眩暈,本該是要去休息的,他卻堅持要等在這裡。
和席靳南一樣,兩個人固執的守著手術室的門口,誰也不肯走,誰也不說話。
他們兩個人要說的話,在席靳南來醫院的時候,那打的一架里,已經陸陸續續說得差不多了。
等待真的是太煎熬了。
這場手術什麼時候結束,涼落什麼時候出來,誰也不知道。
只有等。
已經是晚上了,走廊里亮起了燈,照得比白天更加明亮,卻隱隱的透出一股陰森感覺。
可席靳南和紀時衍是不會在意這些的。
席靳南看著地上,白色的瓷地板折射著頭頂的燈,晃著人的眼睛。
突然,亮如白晝的走廊里,忽然暗了一下,但是很不明顯,如果沒有仔細觀察的話,根本不會發現有什麼區別。
可是原本穩穩噹噹的坐在長椅上的席靳南,忽然彈跳而起,轉身緊緊的盯著手術室。
原來剛才,是手術室的燈滅了。
席靳南看似神遊天外,可是竟然發現了這細微的變化。
紀時衍也緊接著站了起來。
手術室的門打開,這一次最先出來的不是醫生也不是護士,而是被推出來的涼落。
席靳南垂在身側的雙手,慢慢的握緊。
只一眼,他只看了一眼,他就告訴自己,他要護她一生安好。
而那些傷害過她的人,都該下十八層地獄,永不超生。
涼落躺在病床上,還沒有脫離危險,身上插滿了各種管子,臉色比紙都還要白。
她一動不動,甚至都感覺不到她在呼吸,因為她心口處沒有任何起伏。
一點生機都沒有。
席靳南並沒有太多機會看她,涼落已經被匆匆的推進重症監護病房了。
席靳南不敢上前,甚至不敢靠近她。
她那麼脆弱,好像隨時都會離他而去。
哪怕席靳南已經看不到涼落了,他卻還望著她離開的地方,捨不得收回目光。
她活過來了,終究從死亡之神的手裡,把她拉回來了。
手術的主刀醫生走了出來,一下午精神高度集中的做這場手術,這樣高強度的工作,醫生也疲倦了。
席靳南慢慢的收回無比眷念的目光,然後看向醫生,喉結上下滾了滾,卻沒有說話。
他有話,很重要的話要問醫生,但是卻問不出口。
因為,醫生口中說出的,那不是答案,而是宣判。
紀時衍反而搶先他一步,焦急而快速的問道:「醫生,她怎麼樣了?」
「已經完全脫離生命危險了,好在傷口不在心臟,不然就……」醫生頓了頓,「現在病人會在重症監護室里,只要醒過來,就可以轉到普通病房了。」
紀時衍長長的鬆了一口氣,神情都輕鬆了不少:「沒事就好,活著就好,就好……」
他喃喃的說著,忽然想到什麼,表情一僵,側頭看著席靳南,然後沉默了,沒有再說話。
顯然,紀時衍和席靳南一樣,想到了另外一個至關重要的問題。
氣氛一下子變得沉重而肅穆。
紀時衍低聲說道:「我去看看涼落。」
說完,他就轉身走了,留下醫生和席靳南面對面站著。
醫生不認識席靳南,卻感覺到他身上有著讓人不敢忽視的貴氣。
好一會兒,席靳南張了張嘴,薄唇微微顫著,卻還是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音。
與其說他問不出口,還不如說,他不敢聽到答案。
但不管怎麼樣,答案已經是現實,他卻仍然抱著最後一絲的希望。
母子平安,母子平安……
反而是醫生忽然拍了拍腦袋:「噢,看我這記性,做完手術都差點忘了。這位先生,您的太太是孕婦……」
「是,」席靳南艱澀的發出聲音,「她已經脫離危險了,那麼她肚子里的孩子……」
「孩子保住了。」醫生說,「病人和孩子都沒有危險了。只要病醒來之後,好好養著,直到出院就好了。」
席靳南不敢置信的看著醫生,眼睛里流露出掩飾不住的驚愕,卻異常的明亮。
彷彿看見了曙光般的感激。
他幾乎渾身都在發抖,想說什麼,喉嚨依然是發緊。
只是不同於之前死灰般的冷靜,這個時候的席靳南,才真真正正的像一個正常人,有著最平常不過的七情六慾。
他腦海里只有一個念頭,母子平安!母子平安!
這是他這輩子聽過,最好的消息。
醫生走了,席靳南卻站在原地,有些微微的眩暈。
痛苦來得這麼的突然,幸福也一樣。
席靳南閉上眼睛,唇角微微的一勾,又很快抿平。他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穩住了自己的情緒。
大悲大喜,竟然在這短短的一天內,讓他體會到了。
席靳南趕到重症監護室的時候,紀時衍正好從裡面出來,渾身被除菌服包裹得嚴嚴實實,只露出一雙眼睛。
紀時衍看了他一眼,目光複雜,卻沒有說什麼。
席靳南也沒有時間理會他,匆匆的換上除菌服,戴上口罩和帽子,進了監護室里。
涼落和剛才他在手術室門口看到的一模一樣,躺在病床上,一動不動。
只是剛才不過匆匆一眼,現在卻能好好的看看她。
席靳南走過去,然後緩緩的蹲了下來。
他伸出寬厚的手心,碰了碰她的手指,又像是觸電一般,縮了回來。
涼落的手一片冰涼,直直的涼到他心尖上去了。
「落落……」他低低的喊道,「你還在,孩子……也還在。」
「這是我奢求的事情,我沒有想到成真了,你和孩子都在。」
「都在啊……涼落,你醒來了,聽到這個消息,你會不會和我一樣,很高興?還是……你會失望。」
「你不想懷這個孩子,就和你當初你不想嫁給我一樣。可是涼落,即便是發生了今天這樣的事情,孩子還在。你說,這是不是在告訴我,我們兩個的緣分,還沒有到盡頭。」
席靳南不停的說著,聲音很輕,幾乎是哽在喉頭裡,讓人聽不真切。
每次,只有在涼落睡熟的時候,只有在涼落沒有意識的時候,他才會說很多話。
說一些真心的,他想表達的話。
而他面對著涼落的時候,卻總是那樣一副冷冰冰,拒人於千里之外的神情。
很多東西,總是不能好好表達,非要跨越千山萬水,繞無數個圈子,才能坦然說出口。
「快點醒來吧,落落。」席靳南低下頭,輕輕的用嘴唇碰了碰她的指尖,「我等著你醒來。」
「不僅僅是我,紀時衍也在等你醒來。你可能會覺得,紀時衍跟你有多大關係。但是落落,你如果知道他是誰,你或許就不會這樣認為了。」
「他是一直以來,都真心對你的人,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他沒有負過你,負了你的人,是我。」
「這次傷了你的人,我會揪出來,不管是誰,都必須付出代價。」席靳南眼眸一沉,聲音里透出一絲不易察覺的殺氣,「我不會讓你白白受苦。」
涼落的手指微微動了動,又很快歸於安靜。
席靳南想再多陪陪她,可是他已經待得夠久了,
「你一定要好好的,好好的……」
席靳南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把她臉色蒼白的模樣印在腦海里。
她這個模樣,一邊激起他的無限憐惜,一邊又讓他對那些暗殺她的人,恨之入骨,挫骨揚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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