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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1:男孩像我,女孩像你

  251:男孩像我,女孩像你    涼落忍不住想,是不是……男人總要比女人隨意一點,沒有這麼的細心? 

  「我想為他做些什麼,但是總覺得時間還早。」席靳南說,「可是又覺得,現在不做,說不定以後……都沒機會了。」 

  涼落沒聽出來有什麼不妥,自顧自的說道:「那這樣吧。席靳南,他出生之前的事情我來做,出生之後……嗯,還是讓他快樂的過童年吧。以後你再親自來教他,我希望,他能成長得比你還要優秀。」 

  他點了點頭:「會的。」 

  涼落有些得意:「當然,也不看看,我胎教一定得要做好。」 

  「嗯,那我也該努力的去學,如何做好一個爸爸,不能被你比下去了。」 

  涼落笑了笑,興緻勃勃的還想再說些什麼,忽然想起自己現在是在哪裡,神色一下子就變了。 

  她怎麼能和席靳南這麼親密無間,旁若無人的坐在一起,談這些話題,還這麼自然,氣氛融洽? 

  太奇怪了吧!可自己還覺得很自然! 

  涼落頓時就往旁邊挪了挪,語氣也變了:「你……席靳南,你怎麼來這裡了?」 

  席靳南在聽到她這句話之後,也愣了一下,好一會兒才專註的看著她:「我不能來嗎?嗯?」 

  涼落一時間不知道怎麼說,眼神閃爍了一下:「我是覺得……你應該不想來這裡,看見我。」 

  「錯了。」 

  「啊?」 

  「我就是想看見你,所以才來的。」 

  涼落懵了:「席靳南,你……你今天晚上,沒有喝酒吧?我看著你沒醉啊……」 

  她想伸出去探探他的額頭,又覺得不妥,手僵在半空中,進退不得。 

  席靳南極其自然的一把握住她的手,湊近了她:「你鼻子一向很靈,你聞聞,我身上有酒味嗎?」 

  「好像沒……」 

  涼落話還沒說完,席靳南又說道:「要不你嘗嘗,我嘴裡有沒有酒味?」 

  涼落皺了一下眉,有些奇怪的看著他。 

  席靳南卻一副什麼事都沒有的模樣,越來越靠近,眼睛里似乎籠罩了一層霧,看不太真切,但是一直看著她,像是要把她刻進心裡去似的。 

  「我不是這個意思……」涼落說,「我,我是在想,我們兩個,好像是在冷戰吵架當中。」 

  「嗯,是。」 

  「所以……你和我講話的時候,不需要這麼的自然,這麼的溫柔吧……」 

  席靳南微微挑眉:「我們是因為什麼,才變成現在這樣的?還記得嗎?」 

  「記得。」涼落點點頭,「因為……許溫江。」 

  席靳南又問道:「你昨天在電話里,跟我說什麼?」 

  涼落咬了咬唇:「我說……對不起。」 

  席靳南越湊越近,近得都快貼到涼落身上去了,他說話的時候,已經若有若無的碰著她的唇瓣了。 

  「你都道歉了,」他低低的說,「你知不知道,你是第一次跟我道歉,主動道歉?」 

  「……是,是嗎?」 

  「是。」 

  涼落又往旁邊挪了挪,臉頰有些紅紅的,看著他:「因為這件事,這件事……本來就是我的錯。我又不是你,做錯了事情永遠死不承認,還比誰都橫,比誰都有理,比誰都有脾氣。我錯了就是我錯了,道歉難道不是應該的嗎?」 

  聽到她的話,他點了點頭:「是,你很乖。所以,我接受你的道歉。」 

  涼落看了他一眼:「那……那你是來幹什麼的?」 

  她和他吵了一架,吵得讓他成功的同意她搬出涼城別墅,成功的分居,現在才過了兩三天,席靳南突然主動的跑來見她,難道是…… 

  想接她回去? 

  席靳南沒有回答,彷彿看穿了她的心思一樣:「你覺得我是來幹什麼的?又或者,你希望我是來幹什麼的?」 

  「我不知道……」 

  「你在害怕……」席靳南說,「你害怕我來這裡,是要讓你回去。」 

  涼落沉默不語,默認了他的話。 

  她的確是怕,她好不容易才搬出來。 

  席靳南也看著她,沉默下來。 

  他不想說什麼了,同時,他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如果放在以前,他一定會咄咄逼人的跟她說——跟我回去,必須回去,馬上回去。 

  但是現在,他沒有這個勇氣,真的沒有。 

  接她回去,還有什麼意義嗎?紀時衍如果知道了,又會怎麼做? 

  這些都是他需要深思的問題。 

  席靳南忽然不願意再去想這些令人頭疼的問題,反正,不管怎麼樣,他已經來了,來看她了。 

  之前他還覺得放不下身份,拉不下臉面,現在卻認為,這些統統可以丟掉了,丟得遠遠的。 

  去它的身份,去它的臉面,他看著她,才是最讓人滿足的一件事。 

  涼落看著他的眼睛,只覺得他眼裡似乎有很多情緒,很多東西,她看不懂,但是莫名的有些不安。 

  她想問席靳南,是不是發生什麼她不知道的事情了,可是話在嘴邊,她卻始終問不出來。 

  她不知道怎麼開口問,別墅外突然來了這麼多的保安,不可能什麼事都沒有的。 

  涼落咽了咽口水,只覺得今天的席靳南,很奇怪。 

  按理來說,他不可能這麼無緣無故突然就來找她了,態度還這麼的好,語氣這麼的溫柔,就像她那次在日本生病的時候,無限柔情。 

  正在這個時候,席靳南忽然伸出手來,一把將涼落攬在懷裡,雙手圈著她的腰,大手覆在她的背上,緊緊的抱著。 

  涼落沒有防備,被他抱了個滿懷。 

  她還什麼都沒有說,席靳南已經先開口了:「就讓我抱一會兒吧,涼落,就一會兒。」 

  語氣聽起來,很疲憊,很無助。 

  涼落一下子就心軟了,本來抬起來的手,慢慢的落了下去,垂在一旁。 

  這個樣子的席靳南,她無法拒絕。 

  席靳南也沒有再說什麼,就這樣抱著她,不肯鬆手,似乎就想這樣的天長地久下去。 

  客廳里靜悄悄的,燈光很亮,周叔和其他人,都不知道去哪兒了。 

  自從席靳南進來以後,就沒有看見過。 

  涼落垂下了眼。 

  席靳南為什麼要這樣,為什麼要一下子變得這麼的柔情,她根本無力招架,也無法適應啊。 

  她根本不知道席靳南在想什麼,也根本知道,席靳南見了誰,做了什麼事,說了什麼話。 

  涼落最終先開了口:「席靳南,對不起,我知道,這句話你不想聽。但是除了這句,我不知道要說什麼了。我錯怪了你,很抱歉,我不應該那麼篤定的相信許溫江,而沒有顧及你的感受……」 

  「我知道。」他側頭,薄唇貼著她的耳垂,「你不用再說了,你能夠適時看清許溫江的真面目,不會再被他所騙,我已經很滿意了。」 

  「嗯。但是……」 

  「不要說但是!」他突然打斷了她,「我不想聽到這個詞。涼落,我不希望你逼我後悔!」 

  她愣了一下:「席靳南,你在說什麼啊……」 

  她只聽到席靳南的呼吸忽然粗重了起來,像極了以前,他把她壓在身下,狂野到失控的感覺。 

  他穩了穩情緒:「沒什麼。」 

  涼落還想再問,席靳南刻意避開了她的提問,鬆開了她,低頭看著她的小腹,然後伸出去手,輕輕的覆蓋在上面,轉移了涼落的注意力。 

  「孩子,我們的孩子,」他說,「要是男孩像我,女孩像你,那是多好的一件事。」 

  涼落頓了一下,忽然主動的,把手覆在了席靳南的手背上。 

  他渾身一震。 

  「的確是挺好的一件事……對於你來說。我總在想,不管以前怎麼樣,愛也好,恨也罷,以後,我們都應該要過得好,很好恨好的那種。」 

  席靳南勾起唇角:「沒有你,怎麼會好?」 

  「我們有緣無分。我想愛你,可實在是太累的一件事情了,我不想再承受傷害。」 

  席靳南忽然眼前一亮:「那也就是說,你還愛我的,對不對?」 

  涼落收回手,搖了搖頭:「我說了不愛,就真的不愛了。」 

  「你知道……從我來到現在,我為什麼不說接你回去這種話嗎?」席靳南問道,有些嘲諷,「因為我明白,你不會願意。你費了那麼大的心思,才把我激怒,搬到這裡來,怎麼會為了我簡簡單單的幾句話,就同意跟我回家呢?」 

  她看著他,咬著下唇。 

  「你不會知道,在這幾天里,我過的是怎樣的生活,懷揣著什麼樣的心情。」 

  他有脾氣,也有性格,但是又有焦慮,同時還在煎熬的等待。 

  紀時衍的出現,給他拉響了警報,可紀時衍的選擇,卻是給了他最致命的一擊。 

  他真的等不了了,他無論如何,都要來見一見她。 

  席靳南沒有想到,有一天,他也會要面臨這樣的選擇,難道真的是天道輪迴,各有善報嗎? 

  涼落輕聲說道:「你也不會知道,我這幾天,是怎麼過來的。席靳南,好像,好像自從我嫁給你之後,現在想一想,甜蜜的回憶……幾乎沒有。」 

  全是痛苦,不堪,難過,還有撕心裂肺的痛。 

  這個世界上,最讓人失望的,就是愛上你的時候,你不愛我,我決定不愛了的時候,你卻又握著我的手,說要一生一世。 

  從她搬進涼城別墅,又到搬出涼城別墅,一年的時間都沒有。 

  可是卻像是把這一生都過完了。 

  他高高在上,冷漠孤傲,有著最顯赫的身份和最冷峻的容貌,卻獨獨不屬於她。 

  席靳南一隻手握著她的肩頭,一隻手不停的摩挲著她又嫩又白的臉頰:「涼落,你說……拋開許溫江,撇開唐雨芸,我們能好好的相愛一場嗎?」 

  愛情是需要雙方的,所以是相愛,不能是單戀。 

  喜歡的人剛好也喜歡你,是最美好的一件事。 

  「回不去了。」 

  席靳南這個時候,也沒有說什麼,只是看著她,眼睛里飽含著,他這輩子所有的深情。 

  他要毫無保留的,全部奉獻給她。 

  現在說什麼都沒有用了,也都晚了,這個道理,他懂。 

  涼落的心,比石頭還硬,她的脾氣,又比她的心還要硬。 

  他明白,想要在今天之內,把涼落的所有想法和心思全都扭轉過來,願意不計前嫌,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多說無益,他心裡痛。 

  可是即使這麼痛,這麼難受,他也不能表現出來。 

  席靳南希望,此時此刻的他,在涼落眼裡,是最深情的存在。 

  涼落快要陷進他這樣的眼神里,莫名的,她鼻子微微一酸,有一種想哭的衝動。 

  她移開目光:「你不要這麼看著我,我……」 

  他卻強硬的將她的臉扳了過來,甚至不惜用自己的額頭抵著她的額頭,語氣輕緩,包含著無限的寵溺:「看著我,落落。」 

  席靳南很少這麼叫她,幾乎都是叫她的全名,涼落涼落的叫。 

  高興的時候,語氣微揚,發怒的時候,把她的名字叫得咬牙切齒。 

  她飛快的看了他一眼,又垂下眼去。 

  唇瓣上忽然一軟,席靳南親了她一下。 

  她又害羞又不明所以的看了他一眼。 

  「非得要我用這樣的方式,才肯好好的看著我嗎?」 

  席靳南雙手牢牢的握著她的肩膀,喉間有些哽,好像是心裡的難受一下子都跑了出來。 

  明天,明天他就要去見紀時衍了,二選一,他沒有別的退路。 

  今天如果不來看她,他會後悔一輩子的。 

  回家以後,他會想好,然後做出決定,明天答覆紀時衍。 

  所以今天晚上,也許是他最後一次和涼落見面,這麼近距離這麼親密的說話了。也有可能,是最後一次涼落這麼態度好又難得安靜乖巧的坐在他身邊了。 

  光是這麼想想,他都覺得整個世界昏天黑地,沒有一點光芒。 

  涼落身體微微一僵,手指輕輕的動了動,然後,她抬眼對上他的目光。 

  她看不懂他,她從一開始的時候,就覺得席靳南今天很奇怪,但是又說不上來,哪裡奇怪了。 

  在她對上他的目光的那一瞬間,他的唇也就這麼的壓了上來。 

  不同與每次他的強取豪奪,席靳南這次,溫柔得不像話。 

  他輕啄著她的唇,循循善誘的撬開她的唇,一點一點的深入。 

  涼落幾乎是在不知不覺中就被他攻陷了,毫無招架之力。 

  甚至因為席靳南這麼輕柔,她根本都忘記了反抗。 

  果然是溫柔鄉里,讓人神魂顛倒,都失去了基本的思考。 

  她整個人都軟了,沒有一點力氣,軟得像是一灘春水,依靠在席靳南的懷裡,他支撐著她全部的重量。 

  他的懷抱給了她依靠,他低著頭,輾轉著深入。 

  涼落閉著眼睛,無意識的攀著席靳南的肩膀,在他將要離開她的唇瓣的時候,突然覺得,唇邊一涼,像是有水從臉上滑過。 

  她睜開眼睛,卻只看見席靳南微微笑著,平時無比冷峻的神色,此刻盡顯溫柔深情。 

  並沒有什麼異常。 

  難道剛剛那陣涼意,是她的錯覺嗎? 

  涼落下意識的舔了舔嘴角,嘗到一點鹹味。 

  咸……怎麼會是鹹的呢?她百思不得其解。 

  席靳南的指腹擦過她的唇角:「很甜,和以前一樣的甜。」 

  涼落心裡忽然有些不安起來,緊緊的抿著紅唇, 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他。 

  她怎麼覺得……席靳南,好像要放棄她一樣,就像當年,她記憶深處,有人也放棄了她。 

  「時間不早了,涼落。」他說,有些打趣的意味,「我想,我該走了。反正,你也不會留我在這裡睡一晚。」 

  涼落還是一眨不眨的看著他。 

  她甚至想說,席靳南,不,不行,你不能就這麼的走了。 

  彷彿……生離死別一樣。 

  席靳南剛剛讓她看著他,不準移開目光,可是這個時候,涼落這麼直直的看著他,他卻先低下了頭,目光落在她的小腹上。 

  涼落下意識的摸著自己的小腹,五指微張。 

  席靳南站了起來,涼落也跟著仰頭,繼續看著他。 

  她似乎是想用眼神來暗示席靳南,今天晚上……真的讓她太不安寧了。 

  他也就不打算說些什麼? 

  席靳南雖然站了起來,但也沒打算走。他站了一會兒,彎下腰來,在她耳邊輕聲說道:「涼落,你答應我一件事,好不好?」 

  她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只是身體僵硬,一動不動。 

  好一會兒,她才回答:「你先說。」 

  「無論如何,我們的孩子……你一定要生下來,一定。」他說,「涼落,這算是我求你了。」 

  他是多麼高傲清冷的一個人,卻在這個時候,說出這麼卑微的話。 

  如果不是涼落親耳聽到,她幾乎不敢相信。 

  「我們之間,再多糾葛,再多恨,再多恩怨,孩子……終究是無辜的。既然懷了,那就讓他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的來到這個世界上,不要有任何的念頭把他拿掉。」 

  「你……」 

  他卻緊貼著她的耳垂,打斷了她的話:「涼落,你要讓我好好的看看,你可以做一個合格的媽媽,這個孩子,也流著你的血,聽到了嗎?」 

  因為席靳南想,他或許可以承受涼落的離開,可以承受涼落滔天的恨意,但是他承受不了,涼落因為他的緣故,把這個孩子拿掉。 

  涼落透過他的後背,看著空蕩的客廳:「你為什麼突然這麼說?這個孩子,分明是我離開你,離開席家,唯一的籌碼啊……」 

  所以,她怎麼可能拿掉? 

  席靳南卻自動忽略了她的話,加重了聲音:「涼落,如果以後,我要是知道,你拿掉了我們的孩子,我怕我的手,會掐上你的脖子,會忍不住……忍不住……」 

  他沒有再說下去,而且頓了好久,然後直起了身,雙手垂在身側。 

  他怕他會忍不住,想要親手殺了她。 

  席靳南軟硬兼施,情話也說了,狠話也放了,只是希望,孩子能來到這個世界上來。 

  這個孩子,從涼落懷上開始,就註定了坎坷的命運。 

  未來他不敢保證,也不敢斷定,但是他能保住的,都要儘力保住。 

  席靳南轉身就走,涼落伸手想去拉他,卻只碰到他的衣角,眼睜睜的看著席靳南頭也不回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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