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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7:你沒有做錯什麼,只是不夠愛我

  227:你沒有做錯什麼,只是不夠愛我    涼落轉移了話題,這個時候的「我愛你」,既沒有意義,也沒有感動,只有諷刺。 

  「那是唐雨芸和他們聯手演的一齣戲,我配合他們,也和不明真相的你演了一場戲罷了。」席靳南說著,緩緩低頭看著她,「而且當時,我私心裡,也的確想讓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的妻子,是名正言順的席太太。」 

  涼落眨了眨眼:「席靳南,你真會說話。」 

  他又摟緊了她,把她往懷裡帶了帶,嗓音啞得不像話:「涼落,總之,事情就是這樣的,我沒什麼好說的了。你……該相信我。」 

  「我只想問你一句話,」涼落抬眼和他的目光對上,「如果,我沒有給你那支錄音筆呢?」 

  沒有那支錄音筆,事情又會怎樣發展? 

  涼落心想,那麼席靳南就不會明白,也就永遠不會相信她,只和她履行生孩子的義務,然後和唐雨芸白頭偕老吧。 

  可是這錄音筆,似乎改變了很多,甚至完全扭轉了局面。 

  席靳南騙著她,做了這麼多的事情,都是以……保護她的名義。 

  席靳南也一下子被她的這句話給問倒了,無言以對。 

  他沒有想過,也不敢想下去。 

  如果他一直誤會著涼落,那麼這輩子,他就錯過了涼落。 

  見席靳南沒有回答,涼落自顧自的說:「世界上沒有如果吧。可是我覺得,你的解釋,來得太遲了。」 

  「讓你等久了,」他微微嘆氣,「是我不對,我應該……把時間再儘力縮短一點的。」 

  「是嗎?」 

  「席錦北……畢竟是席家的人,我必須要一舉扳倒他,不留後患,也不能給你留威脅。」 

  涼落聽完,也沒說什麼,只是沉默。 

  過了好一會兒,她卻突然問道:「肩膀上的傷,回來后讓醫生處理了嗎?」 

  席靳南一下子沒有反應過來,頓了一下才回答:「沒有。」 

  「明天早上讓醫生重新包紮一下吧,也不要因為工作而忙得忘記換藥。隔你這麼近,總感覺問道血腥味兒。」 

  他眉尾一挑,像是欣喜又像是不敢確定的問道:「涼落,你這是……在關心我?」 

  涼落淡淡的回答:「算是吧。」 

  以前,總是她在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他一臉淡然的,不理會她,和她說話的時候,語氣比臉色還要淡。 

  今天終於是反過來了。 

  他絮絮叨叨的說了很多,涼落沉默的聽著,語氣比當初的他還要淺淡。 

  涼落低頭,看著手心裡攥著的錄音筆,驀然鬆手,任憑它掉落,橫亘在兩個人中間。 

  然後她說:「席靳南,其實從頭到尾,是你不足夠相信我。很好笑吧,我們兩個之間,居然彼此互相都沒有充分的信任。」 

  席靳南眉頭一皺。 

  「在你聽到了錄音筆里的內容之後,你知道了我是被陷害的,也看清了唐雨芸的面目。而且剛剛聽你說,當時的環境很險峻,你一旦和唐雨芸鬧翻,席錦北他們的矛頭就會迅速指向我。所以你思來想去,最後選擇了隱瞞,選擇用這樣的方式來保護我。」 

  他點點頭:「是。」 

  看來他解釋得還是比較清楚的,涼落都聽明白了。 

  她現在已經清楚了他做的那些事情,並不是她所想的那樣,而且恰恰相反,他不是在害她,不是在把她當棋子,而是把她當妻子。 

  涼落看著他稜角分明的臉,目光微垂:「你還說了,之所以瞞著我,是因為我不會原諒你,也不會配合你,你無法護我周全,這些都是你的假設罷了。席靳南啊,你想這麼多,考慮得這麼細,難道就沒有想過,把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訴我嗎?」 

  席靳南被她這句話問得一怔。 

  原原本本告訴她? 

  他低聲回答:「這的確是我的假設,而且是我根據當時情況做出的假設。我必須不能再讓你受到任何傷害了,你毫不知情,對你才是最好的保護。」 

  涼落當即反問:「你怎麼知道毫不知情對我是最好的保護?」 

  「這已經是當時最好的辦法了,涼落。」席靳南說,「除了讓你受一點委屈之外,就沒有任何的差池了。」 

  涼落笑了,嘴角微微彎起,眼睛里卻沒有一點笑意。 

  「你全部告訴我,我還不會覺得委屈。因為,你永遠無法明白,當時我站在你身邊,被所有人以羨慕的眼光注視的時候,我心裡是什麼感覺。可是現在你又告訴我……」 

  涼落聲音越來越小,最後沒有說話了。 

  別人以為她風光無限,簡直是整個涼城最命好的女人。 

  實際呢? 

  而現在呢? 

  到底什麼是真,什麼是假,已經有些混淆了。 

  到底是愛和保護,還是傷害和糾纏。 

  席靳南握著她的手,指腹在她手背上輕輕摩挲:「涼落,現在你都知道了,那……」 

  涼落卻打斷了他的話:「那麼,我們的信任,也就到此為止了。」 

  席靳南不明所以的看著她,眉頭微皺。 

  涼落突然重新主動的依偎進他的懷裡,這樣突如其來的舉動,讓席靳南根本無法緩過神來。 

  在愣了兩秒之後,他迅速反應過來,收緊了雙臂。 

  「涼落……」 

  她輕聲說道,語氣平緩而淡然:「你不相信我,所以就自然而然的也以為,我不會相信你。席靳南,從心底里,你其實還是覺得我不足以和你並肩。」 

  「沒有。」他眉頭皺得越發的緊,「你怎麼會有這種想法。」 

  「不是我有這樣的想法,這是事實。和你相處這麼久,我想我是什麼性格,你應該是很清楚的。任何事情,都會分一個輕重緩急,我什麼時候在你面前無理取鬧過?沒有吧。」 

  席靳南點點頭。 

  的確,沒有。 

  涼落很乖,這種乖不是那種沉默的乖巧,而是那種有分寸的乖。 

  她不會越矩,不會觸碰任何的底線,從來不會引起他的反感。 

  她只是倔,不服輸,也不任人擺布,有自己的想法,讓他氣得牙痒痒,卻又一點辦法都沒有。 

  見他點頭,涼落垂下眼:「因為我知道,無理取鬧是需要你的默許和縱容,我還不配。你卻一意孤行的認為,我不會理解你當時的想法。席靳南,這就是不信任的表現之一。」 

  席靳南蹭了蹭她的額角:「當時……你對我太心灰意冷了。你給我錄音筆的時候,說的那些話,字字句句都太絕望了。我不敢賭,因為我……」 

  他說著,頓了頓,喉結上下滾動,才接著說道:「我之前,太對不起你了……」 

  他現在都不敢回想,他以前……怎麼對待過她。 

  尤其是,在唐雨芸從台階上摔下去之後,他打她的那一耳光。 

  那一耳光,只怕,會成為他和她之間最逾越不了的鴻溝。 

  也是從那個時候起,涼落開始慢慢的變得淡然,變得沉默,變得越來越鬱鬱寡歡。 

  以前的她愛恨分明,喜歡或者討厭,都明明白白的寫在那雙清亮的眼眸里。 

  他那一耳光,似乎把她所有的喜怒哀樂,都從她身上給抹去了。 

  席靳南記得,也是從那之後,涼落一點一點的變得沉默,看向他的目光里,也是一片平靜,沒有感情了。 

  或許,這就叫……心死。 

  她對他心死了,因為他為了唐雨芸而打她的那一耳光。 

  「這只是其中一方面吧。」涼落說,「其實你更加覺得,我不夠大度,不夠沉著冷靜,不可以自己去應付一些事情,不足以獨當一面,你認為我一無是處,除了在你的羽翼下躲著,就沒有其他的生存辦法了。所以你沒有告訴我,你覺得我不會理解你,不能面對這些事情。」 

  席靳南的聲音卻忽然有了不容抗拒的堅定和霸道,在她耳邊說道:「涼落,你不需要大度,也不需要沉著冷靜,更加不需要獨當一面去磕磕碰碰,跌跌撞撞,弄得渾身是傷。這些事情,都應該是由我來做。」 

  涼落只是笑。 

  席靳南卻像是急於證明,緊接著又沉聲說道:「我走到今天,一路挫折和風雨,才有了現在的成就。我做這些,都是為了將來,能保護我的女人,快樂無憂,不再受苦。因為,我可以成為她最堅實的依靠。」 

  涼落聽完,只是沉默。 

  這樣的情話,任何女人聽了,都應該感動,甚至喜極而泣的。 

  她卻只有麻木:「你現在可以說任何的甜言蜜語。想想……其實也是,席靳南,八歲起我就活在你的庇護下了,直到今天,我所有的一切,都是你給予的。哪一天我會走,我不能光明正大的帶走這裡的任何一件東西,因為沒有一樣東西是屬於我的。」 

  沒有足夠的心如死灰,她也不會變成今天這樣的理智。 

  所有的事情都有因,也有果。 

  有一句話是這麼說的,置之死地而後生。 

  她在追逐席靳南的時間裡,遍體鱗傷,得不到他的愛情。現在幡然醒悟,看淡了一切了吧。 

  現在的她,不再會因為他的冷漠而傷心,不再跟著他的腳步,無望的愛著他。她也不再因為他的一個擁抱或者親吻而心滿意足,更加不會因為他偶爾一個柔情的舉動,而手忙腳亂,心跳加速了。 

  她為自己生,為自己死,卻不再為他而生不如死。 

  置之死地而後生,對涼落來說,就是先痛苦的在愛席靳南的時間裡死去,才能在為自己的未來規劃的時候,清醒而理智的活著。 

  「有。」席靳南說,「你說的對,涼落。這裡所有的東西都是我的,可……我是你的。」 

  他擁有一切,她只需要擁有他就可以了。 

  涼落抬頭看著他的眼睛,他也直直的望著她。 

  在這樣的對視里,涼落說:「我無法和你匹配,從身份,到性格,再到能力。不管你承認不承認,我說不說出來,你的做法,已經說明了一切。」 

  他清晰的說道:「我說你可以,你就可以。」 

  「那你說我不可以的時候呢?」 

  涼落簡簡單單的一句反問,讓席靳南無言以對。 

  見他面色一緊,想說什麼卻又被她這一句而無法反駁的樣子,涼落又繼續說道:「你現在說我可以匹配你,當你說不可以的時候,我又要怎麼辦?結局是我依然一無所有,在這段感情里,浮浮沉沉,依附著你。」 

  「你很好。」好半天,他才回答,「配不上你的,是我。」 

  她搖了搖頭:「其實不是配不配的問題。席靳南,要什麼時候,你才會明白,愛情不是卑微,而是並肩去看更好的世界。」 

  涼落說完,又一次主動的離開了他的懷抱,和他拉開了距離。 

  錄音筆依舊靜靜的躺在那裡,見證了這一個晚上,兩人之間的愛恨情仇。 

  涼落伸手把錄音筆拿起,然後起身,光著腳走到垃圾桶旁邊,毫不猶豫的把它扔進了垃圾桶。 

  既然席靳南已經聽過了,那就沒有留著的必要了。 

  就讓這支錄音筆真正的消失不見吧。 

  席靳南看著她的一舉一動,面色微沉。 

  他也起身,站在船邊望著她:「你這樣做,是……不肯原諒的意思嗎?」 

  「我和你……沒有什麼原諒不原諒。既然事情已經清楚,那就足夠了。」 

  「什麼意思。」 

  涼落回望著他:「已經發生過的事情,那就無法改變了。我很高興,你能和我解釋這麼多,我也很感謝,你最終清楚了,我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席靳南抿著唇,稜角分明的完美臉龐,此刻顯得格外孤寂。 

  「那就是說……涼落,你不會原諒我了。」 

  涼落眼睛一彎,笑了,語氣里有如釋重負的感覺:「你沒有做錯什麼,不需要我原諒。你只是不愛我,不夠愛我罷了。」 

  「涼落!」見她這麼坦然,席靳南再也無法冷靜下去了,他近乎低吼著說道,「現在一切都攤開在你面前了,你不能體會一下我的苦衷嗎?只要你原諒我,我們就可以重新開始!」 

  「沒有原諒,只有理解。」她回答道,「今天晚上,我理解了你的做法,你也理解了我的想法。我們兩個……互不相欠了。」 

  過往的種種都已經明了,只是,傷口能癒合,但是能不留疤嗎? 

  不能。 

  「說到底,你和我當初假設的一樣,你會疏離我,而不是相信我。」 

  涼落看著他,心裡有些難過,也僅僅只是難過而已:「我們之間有太多的事情了,回不去了,席靳南。」 

  「我說可以,就可以。」 

  「我們無法並肩,你明白嗎?」 

  他是席氏集團的執行總裁,是涼城隻手遮天,金字塔尖最為矜貴的男人。 

  她只是一個孤兒,連一個正常美滿的家庭都沒有。 

  席靳南的手垂在身側,猛然握緊:「涼落,我們是夫妻,是一直同船共枕的人。」 

  這難道不算並肩同行嗎? 

  他最希望站在自己身邊,和他並肩的,只有她啊…… 

  她有這個資格。 

  他已經讓她來到他身邊,並且讓她住到他心裡去了。 

  「但我們會離婚。」涼落回答,「你答應過我的,你要履行。我現在已經懷了你的孩子,你不要忘記。」 

  涼落雖然沒有明說,但是暗含的意思……很清楚了。 

  就算席靳南剛剛說,他和她是夫妻,是同船共枕的人,可是會離婚。 

  離婚了,就不會同船共枕,更加別說並肩了。而且涼落還特意強調,這是他答應過她的。 

  席靳南一下子感覺心被人狠狠的踐踏。 

  他一直在說,在解釋,可是到頭來,她的態度依然是這樣。 

  沒有任何的改變。 

  「我沒有忘,但是我可以後悔。」他試圖往前走了兩步,更加的靠近她,也更加清楚的看著她臉上的任何一個表情,「我今天晚上,把所有的事情都解釋清楚,就是想說一句,我後悔了。我還想問一句……我以前辜負了你,傷害了你,我願意用以後所有的時間去彌補,你答應嗎?」 

  涼落看了他一眼,然後低下了頭,緩緩的抬起了手,放在自己的小腹上。 

  然後她說—— 

  「席靳南,可是,孩子已經懷了。」 

  他渾身一震,瞬間明白了她的意思。 

  涼落依舊低著頭,輕聲說道:「我懷這個孩子,和你之間,是有交換條件的。怎麼能我履行了,你現在說棄權,就要我棄權?」 

  「我會彌補!」他說,「這個孩子,懷了就懷了,只要你點頭,我們既往不咎,這不是更好嗎?」 

  涼落聲音堅定:「我做不到既往不咎!」 

  席靳南忽然大步朝涼落走過去,她就一直後退。 

  他走一步,她就退一步。 

  席靳南滿心的悔恨懊惱,此刻憋在心裡,無處發泄,緊緊的盯著涼落。 

  現在她是他全部的精神依靠了。 

  全部。 

  直到涼落退無可退,席靳南立刻欺身上前,將她抵在牆上:「你要怎麼樣才肯原諒我,怎麼樣才肯給我彌補你的機會?涼落,你說,只要我能做到,我統統都可以給你!」 

  如果說剛剛在船第間,溫言細語的不厭其煩的給她解釋事情的席靳南,是專註而柔情的,那麼現在將她逼到沒有退路,強迫她放下過去的席靳南,才是真正的席靳南。 

  這才是他,霸道,專制,想要的東西,就一定要得到。 

  涼落輕笑:「果然,你還是你,沒有變。席靳南,所有的耐心用完了是吧?現在要開始強取豪奪了嗎?」 

  她一句話堵死他所有的退路,並且直戳他的死穴。 

  「是,」他點頭承認,「涼落,我沒有耐心了,我只希望……希望你給我一個機會。」 

  涼落別過臉,目光從他肩頭越過,直直的望著對面:「你又何嘗給我過一個機會呢?」 

  「……對不起。」 

  「我不要聽這句話,」涼落說,「席靳南,孩子生下,我們離婚,這一點,我們早就說好了,達成共識,我不會忘記,更不會改變。就算是老爺子,到了那個時候,也不能再多說什麼。」 

  席靳南低頭看著她的側臉,聲音一沉:「你一定會堅持到底,不管我說什麼,是嗎?」 

  涼落點了點頭,隨即乾淨利落的回答:「是。」 

  他又問道:「你必須要和我離婚,孩子,婚姻,所有的一切,你都不要,你只想遠走高飛,再不回頭,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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