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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1:席太太是什麼身份?

  181:席太太是什麼身份?    涼落連忙說道:「那現在,我要睡覺,你下去。」 

  席靳南忽然低下頭,涼落連忙側頭避開,席靳南把臉埋在了她的脖頸間。 

  「硬都硬了,你讓我現在下去,」席靳南嘆息著說道,「又要衝冷水澡?」 

  涼落撇撇嘴:「那不關我的事,你自己去解決。」 

  席靳南頓了一下,說道:「……那好吧,不過我就這樣抱抱你,保證,不亂動。」 

  涼落沒有辦法了,只好說道:「可是你壓著我……啊!」 

  席靳南在她鎖骨上不輕不重的咬了一口,又疼又癢。 

  涼落無奈了,只好任由他去,強迫自己閉上眼睛,準備睡覺。 

  可是一閉上眼,她腦海里又浮現了夢裡的場景。 

  嚇得涼落趕緊睜開眼睛。 

  想了想,涼落輕聲說道:「席靳南,我還有一件事。」 

  席靳南蹭了蹭她的脖子:「你說。」 

  「明天……我想去找唐雨芸一趟。」 

  席靳南明顯的怔了一下:「你去找她?」 

  「是。我想……見見她。」 

  「你找她做什麼?」 

  涼落輕笑了一下:「放心,我不會把她怎麼樣的。你不是說,她身邊有沈峰么?除了沈峰,她還有楊瑩,我一個人,能把她怎麼樣。」 

  席靳南還是問了一句:「你有什麼事,需要見她?」 

  「就是想見見她,和她談談,不行嗎?你還擔心……我又會對她怎麼樣?」涼落說道,「席靳南,她不對我怎麼樣,我就已經謝天謝地了。」 

  「她從台階上摔下去的時候,沈峰也一樣在現場。」 

  席靳南這句話無疑是給涼落重重一擊,她卻一臉的堅定,無論如何,她要見唐雨芸。 

  有些虧,她可以吃。但是有些黑鍋,她不能一直這麼背下去。 

  唐雨芸的日子未免也太過舒坦了,涼落這段時間以來,一直在和席靳南糾纏不清。 

  她原本想著,唐雨芸陷害了她,那就陷害了,能讓她和席靳南早點離婚,這點虧,她就算是吃看啞巴虧了。 

  但是事到如今,她沒有成功離婚,更是被這個「一年」給牢牢困死在了涼城別墅里。 

  那麼,既然她現在這麼有時間,這筆賬,是要跟唐雨芸,好好的算算了。 

  涼落只是堅持的說道:「席靳南,我要見她,你就給一句痛快話,到底答不答應?」 

  席靳南不知道涼落要幹什麼,但是想了想,他還是「嗯」了一聲。 

  「好,」涼落說道,「明天,我會去醫院,見唐雨芸。」 

  席靳南低聲在她耳畔說道:「最近不太平,你還是帶上人在身邊,保護你的安全比較好。」 

  「我知道,不用解釋這麼多。」 

  涼落眼睛一亮,嘴角揚起這些天來,最發自內心的一個笑容。 

  她心裡已經有了主意。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可是唐雨芸,是先來找她麻煩的。 

  同樣是女人,她對唐雨芸難道就沒有嫉妒,就沒有氣憤嗎?可是她沒有做這樣泯滅良心,心狠手辣的事。 

  席靳南動了動,在她身邊側躺著:「睡覺。」 

  燈一關,房間里頓時陷入一片黑暗。 

  涼落深吸了一口氣,心底還是有些害怕的,但是席靳南的手牢牢的扣著她纖細的腰肢,他的呼吸就在她耳邊。 

  多多少少,還是減輕了涼落一些心理負擔的。 

  她很快就再次睡去。 

  只是睡到後半夜的時候,涼落總覺得,身前痒痒的,一股莫名的燥熱從她身下傳來。 

  她開始迷迷糊糊的,還沒有怎麼太過在意。 

  可是後來,這股燥熱一直都在,並且持續升溫。 

  一瞬間,有一雙手分開了她的雙腿,有什麼東西一舉貫穿了她,又快又狠。 

  涼落猛然清醒,愕然看著埋頭苦幹的席靳南。 

  他身下重重的動作著,眼睛卻看向她:「涼落……」 

  她想開口說話,一出聲,卻是繾綣到極致的呢喃…… 

  涼落連忙咬緊下唇。 

  她瞪著他,用眼神在罵他——席靳南,你混蛋! 

  席靳南卻在進入她最深處的時候,俯身下來,貼著她的耳畔:「你居然……想逃……涼落,告訴我,你想逃到哪裡去……嗯?」 

  他低啞的話語,夾雜著粗重的呼吸聲,涼落無助的攀著他的後背,抓出幾道紅痕。 

  第二天。 

  席靳南下樓,管家即刻迎了上來:「席先生,早上好。」 

  「今天她要出去,你把一切打點好。」 

  「是。」 

  席靳南回頭看了二樓一眼,目光微沉。 

  房間里,涼落還在熟睡,直到九點,她才醒過來。 

  涼落拖著被蹂躪的身體,走進浴室,看著自己身上這幾天都沒有消下去的吻痕,卻突然笑了。 

  有時候,她也需要一些東西,來作為她的武器。 

  席靳南這個時間,早就去公司了。 

  涼落重新洗了個澡,換上衣服,神清氣爽的走出了房間。 

  她的臉上,也洋溢著許久不見的……笑容。 

  她可以沉睡,墮落,但不會一直沉睡,墮落。 

  涼落下了樓,心情愉快的用著早餐,眼睛骨碌碌的轉,氣色也好了不少。 

  周叔看著她,欣慰的笑了:「太太……您總算是……」 

  「啊?」涼落側頭看向周叔,不明所以,往臉上胡亂的擦了兩下,「我怎麼了?臉上有髒東西?」 

  「不,我感覺,太太您,又是以前那個太太了。」 

  涼落明白了周叔的意思,笑了笑:「是嗎?」 

  「是的,太太,」周叔回答,「以前的事,再怎麼樣,過去了,就是過去了。您才是席家正兒八經的少奶奶,好好的跟席先生過好日子,才是正經的事兒。」 

  涼落笑而不語。 

  和席靳南好好的過日子? 

  除非是……太陽從西邊升起吧。 

  人們常常說,破鏡重圓,可是破碎了的鏡子,再怎麼粘粘補補,修回原來的樣子,裂痕還在。 

  管家看著涼落吃完了早飯,走了過來,輕聲問道:「太太,是要現在出門嗎?」 

  涼落看了管家一眼:「席靳南是不是……事先告訴了你?」 

  「是的,太太。先生讓我們,保護好您。」 

  「不就是出個門,直接坐車去醫院。」涼落笑了笑,「小題大做。」 

  管家陪著笑,不說什麼,免得讓涼落反感。 

  周叔在一旁笑道:「出門好,出門好,太太出去溜溜,轉轉圈,散散心,比什麼都好。」 

  涼落也笑道:「周叔,你讓廚房做我最愛吃的,我回來了,就正好吃上。」 

  「好,好好好,」周叔連忙應下,「只要您開心快樂,比什麼好啊……」 

  坐在車上,涼落看著窗外川流不息的車輛,還有路邊行色匆匆的人群,恍如隔世一般。 

  不出來轉一圈,還真的不知道,其實這個世界,有這麼的繁華,有這麼的熱鬧,這麼的讓人戀戀不捨。 

  而不是只有涼城別墅的冰冷,靜止,唯唯諾諾,房子大得能盪出迴響,卻一點溫暖都沒有。 

  涼落坐的車長驅直入的開進了醫院,在住院部停下。 

  她記得清清楚楚,上次來這裡的時候,還是好久以前了,被席靳南拉到這裡,親眼目睹了唐雨芸的鬧劇。 

  那次,她還扇了唐雨芸一巴掌。 

  可是,後來啊,唐雨芸用更狠的方式,讓席靳南把這一耳光給還了回來。 

  痛在心底。 

  那麼今天她再次來到這裡,依然……要做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涼落戴上了墨鏡,遮住眼底有些洶湧的情緒,抬頭望了住院部一眼,腳步匆匆的走了進去。 

  病房裡。 

  唐雨芸正和沈峰說著話,忽然聽到外面一陣嘈雜,唐雨芸疑惑的往外面看了兩眼,什麼都還沒來得及說,病房的門已經被人猛地推開了。 

  涼落站在門口,往裡面看了一眼。 

  唐雨芸也往外面看,兩個人的視線對了個正著。 

  涼落隱藏在墨鏡下的眼裡,浮現出勢在必得的神情。 

  唐雨芸一眼就認出了她:「涼落!」 

  「是我,」涼落點點頭,「好久不見啊唐雨芸,還能認出我來,眼力不錯。」 

  楊瑩從後面露出半個身子:「唐小姐,我……我攔不住她。」 

  唐雨芸不屑的笑了一聲:「我說涼落,好好的,在涼城別墅不待著自我反省,跑我這裡耍什麼威風啊?」 

  涼落摘下墨鏡,慢步的走了進來:「我想來看看,你怎麼……沒有把自己給摔死?」 

  「上天保佑,讓我沒有死在你這個女人手裡。」 

  涼落挑挑眉,什麼都沒說,哼了一聲,反而把目光轉向了沈峰:「我要和她說點事,你站在這裡,好像不太方便吧?」 

  沈峰不卑不亢的回答:「席太太,我就在這裡,負責唐小姐的人身安全。」 

  「人身安全?你的意思是,我還會傷害她了?」 

  「席太太,這是我的職責所在。」 

  涼落轉身往沈峰面前走了過去,拿著墨鏡,在沈峰肩膀上戳了戳:「我問你,你叫沈峰是吧?」 

  「是的,席太太。」 

  涼落似笑非笑的問道:「你對唐雨芸,忠心不二是吧?」 

  沈峰看了她一眼,涼落眼裡的意思很明顯。 

  她是在暗指,那天唐雨芸從台階上摔下去之後,他的所作所為,幫著唐雨芸,陷害她。 

  沈峰移開了目光:「是,席太太。」 

  「很好。」涼落拍了拍他的肩膀,「唐雨芸身邊,有你這麼個心腹,也算是她運氣好。」 

  沈峰沒有再回答,只是站在原地,一動也不動。 

  涼落卻沒有要放過他的打算:「我再問你,沈峰,你是席靳南放在她身邊的人,是不是?」 

  沈峰不明白她為什麼這麼問,但還是如實的點了點頭:「是的,席太太。」 

  「很好。」涼落點點頭,「我這個人呢,最近在家悶得有點慌,有很多的事情不怎麼清楚,所以問題有點多。希望啊,你能耐心的回答我。」 

  「席太太,您直接問就是了,只要是我知道的,一定會如實告訴您。」 

  涼落下巴一揚:「按照我剛剛問的,你是席靳南手下的人。那麼,我現在再問你,我是誰?」 

  「您是席太太。」 

  「席太太是什麼身份?」 

  沈峰心裡一緊:「是……席總的太太,席家的少奶奶。」 

  「哦,你還知道我是席靳南的太太,那我現在讓你馬上出去,你怎麼賴著不走呢?」 

  「席太太,我要負責唐小姐的人身安全……」 

  涼落漫不經心的問道:「哦,負責她的安全。沈峰,你說,席靳南對於手下,一些聽不懂話的人,都會怎麼處置?」 

  沈峰輕聲說道:「席太太……」 

  涼落截斷了他的話,又問道:「席靳南對這些以下犯上的人,又會怎麼處置?」 

  唐雨芸在一邊聽不下去了,涼落在訓沈峰,無疑就是在打她的臉。 

  「涼落!」唐雨芸高喊道,「你是不是有病啊!從涼城別墅放出來了,就跑到我這裡來亂咬。」 

  「是啊,我亂咬,」涼落說,「我在教訓我們席家不聽話的手下,關你什麼事?你憑什麼來指手畫腳的?」 

  「涼落你!」 

  沈峰連忙朝唐雨芸使眼色,示意她現在不要和涼落針鋒相對,然後他低聲下氣的說道:「席太太,我的錯,您不必要跟唐小姐爭吵。」 

  「你叫我席太太,」涼落指了指自己,然後,又指了指病船上的唐雨芸,「你剛剛叫她什麼?」 

  「唐小姐。」 

  「啪」的一聲,涼落狠狠的甩了沈峰一耳光。 

  沈峰被扇得頭往一邊偏,默默的忍受著,沒有還手。 

  涼落的手指微微有些抖,但她很快攥緊拳頭,再慢慢的鬆開。 

  「沈峰,我這是在告訴你,有時候,做人,尤其是做下人,要記得分清主次,別幫了不該幫的人。」 

  唐雨芸氣得不輕:「涼落!你瘋了!你敢打我的人!」 

  涼落根本理都懶得理唐雨芸,只是盯著沈峰。 

  沈峰低著頭:「席太太,非常對不起。」 

  「那現在,可以出去了嗎?」涼落問,「還是說,需要我叫外面的人,把你架出去?」 

  沈峰看了一眼唐雨芸,又看向門外,最後目光落在涼落臉上。 

  涼落一直都在笑著,嘴角上揚,看著他,迎上他的目光。 

  沈峰在心裡權衡了一下,外面有保護唐小姐的人,也有涼落帶來的人,這麼多雙眼睛,又是在醫院這樣的場合,涼落應該不至於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來。 

  而且,唐小姐也會自保的,有足夠的能力和涼落抗衡一下。 

  說不定,涼落就是這段時間恢復元氣了,憋著被唐小姐栽贓的那股窩囊氣,來鬧騰鬧騰,撒撒氣而已。 

  他自己在外面守著,有什麼動靜,隨時進來查看就行了。 

  沈峰低下頭去:「不好意思,席太太,我現在馬上就出去。請您……好好的和唐小姐談事情。」 

  說完,他繞過涼落,就要往外走。 

  涼落卻說道:「沈峰,你知道,為什麼我要打你嗎?」 

  沈峰停下腳步:「席太太請說。」 

  「不是我囂張跋扈,也不是我倚強凌弱。沈峰,有些事,你跟著她,能做。但是有些事,是不能夠做的。畢竟人在做,天在看,有時候,人啊,還是要對得起的良心,別壞了心性。」 

  沈峰點頭:「是,席太太,我……我明白了。」 

  涼落笑了笑:「希望你能真正的明白。出去吧。」 

  沈峰迴頭看了唐雨芸一眼,然後快速的大步的走了出去,輕輕的關上了門。 

  他是明白了,涼落這先拿他撒氣,給唐小姐一個下馬威。 

  果然,涼落是為了那天的事情,而來的。 

  希望唐小姐,能夠遊刃有餘的面對。 

  涼落看著沈峰離開,笑了一下,轉頭看向唐雨芸。 

  唐雨芸的眼睛里,都快要飛出刀子來了,瞪著涼落::「涼落,你不再半死不活了?這氣色剛剛恢復,就迫不及待的跑到我這裡來撒潑了……」 

  涼落雙手插在外套口袋裡,往前走了兩步,站在病船前,低頭看著唐雨芸。 

  「是啊,我之前一直在做我想做的事情,可惜沒有成功。既然……我奈何不了席靳南,但是唐雨芸,對付你,我還是完全可以的。」 

  唐雨芸冷笑了一聲,無所畏懼的看著她:「怎麼,又想再傷害我一次?涼落,你這次是想把我從這窗戶上推下去?」 

  「這窗戶你自己爬過,我幹嘛要推你?」涼落看著她,「更何況,唐雨芸,我從頭到尾,都沒有推過你。」 

  唐雨芸尖聲說道:「那麼多雙眼睛看著的,我還能陷害你不成?」 

  涼落點點頭:「很好啊唐雨芸南,你這口風咬得夠緊,一點都不漏。」 

  唐雨芸得意的笑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聽不懂。」 

  涼落的雙手繼續插在口袋裡,面色平靜,帶著一點點的笑意:「這額頭上的傷,當時可是摔得血肉模糊的,縫了幾針?會不會……留疤?」 

  「多謝關心了,很快,我就可以出院了。」 

  唐雨芸越說越得意,眼角眉梢都帶上了囂張的神色。 

  「這話說的,出院了就出院了,你出院了,那麼從哪裡來的,那就滾回哪裡去,有個什麼好得意的?」 

  唐雨芸臉色一僵:「你!」 

  涼落又笑著說道:「難不成,你還能進席家的門?我聽席靳南說,你可是有先天性心臟病……」 

  「我進不了,你也別想久待!」 

  涼落莞爾一笑:「那我們就拭目以待,看看誰先輸?」 

  唐雨芸斜眼看著她:「我就知道你這個女人,手段一定很高明。不然,怎麼會從席家的養女,變成席太太,又在席家待了這麼久,風風雨雨,你還屹立不倒。」 

  涼落也不解釋,任憑唐雨芸隨便猜測,她只是回答:「如你所說,即使我再高明,不也中了你的計嗎?」 

  「我哪裡比得過你,我被你害得這麼慘,都差點破了相。」 

  涼落忍不住翻了個白眼,這唐雨芸,嘴還咬的真緊,她撬了這麼久,一個字也沒套出來。 

  她乾脆拉過椅子,直接在病船邊坐了下來,一副和唐雨芸死磕到底的架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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