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3:我要見席靳南
163:我要見席靳南 「你裝什麼裝?郁晚安,我最討厭你這個樣子了,你要是有什麼不滿,你和我說啊,你在後面使這些狐媚手段有什麼用……」
郁晚柔一邊說著,一邊推搡著郁晚安,趁機在她手臂上重重的掐了好幾把,把郁晚安逼到了牆角。
頗有一種正室對付小三的架勢。
郁晚安終於忍無可忍,一把揮開她的手:「你幹什麼!」
喬慕宸連忙走過來拉開了郁晚柔:「你這是在幹什麼!」
「她對你余情未了,就一直想方設法的吸引你的注意。」郁晚柔回頭看著喬慕宸,「我知道你心軟,可是我不忍不了……」
喬慕宸已經是心煩意亂了,被郁晚柔這麼一攪,他的耐心已經沒有了:「郁晚柔,你鬧夠了沒有!」
「你在幫她說話?」
「你跟我走,馬上走。」
「慕宸!」郁晚柔喊道,「不行,我今天要在郁晚安這裡討個說法!如果不是我今天碰巧撞上了,我還被蒙在鼓裡,什麼都不知道!既然我今天撞見了,那我一定要問出個究竟!」
喬慕宸伸手攔住郁晚柔,讓她和郁晚安之間隔了一米的距離,不讓她靠近郁晚安。
郁晚柔這個女人,現在還當著他的面,她就敢對晚安這麼不客氣了。
不知道在郁家,私下裡,她還怎麼欺負晚安。
想到這裡,喬慕宸心裡就憋著火。
他覺得自己窩囊,而且窩囊了這麼多年,連一個郁晚安,他要愛一輩子的女人都保護不了。
如果不是郁晚柔的身份特殊,他絕對不會這麼輕饒了。
換做是其他的女人這樣對晚安,他絕對讓那人見不到明天早上的太陽。
郁晚安冷冷的看著兩個人,神色一點點的變得漠然。
現在郁晚柔看她的眼神,恨不得現在撲過來掐死她。
而喬慕宸根本不敢看她。
「你跟我要什麼說法,」郁晚安略帶嘲諷的說道,「郁晚柔,你該去問你身邊這個男人要說法。我從來沒沾惹他,我和高奕源都快要訂婚了,高家難道不是豪門嗎?」
郁晚柔根本不信她:「那你離他遠一點啊!你留在席氏,賴著不走,不就是想藉機靠近他么?」
就算是喬慕宸的錯,那也是郁晚安先勾的他。
男人都是把持不住的動物,她可以理解,錯全在郁晚安那個狐媚子身上。
郁晚安連連冷笑:「我?我賴在席氏?」
真的是好笑極了,看來郁晚柔也是慌不擇路,把一直在心裡想說又不好說的話,一次性的全都問出來了。
「難道不是嗎?為什麼我們郁家的公司你不出力?」
「郁晚柔,郁家的公司,我有說話的份兒嗎?我在家裡受你還不夠,還要巴巴的跑去郁家公司繼續看你臉色?」
喬慕宸還在這裡,郁晚柔臉色一陣青一陣白:「你胡說什麼!我才沒有給你氣受,給你臉色看!」
「我要是真的去了郁家的公司,只怕過得比現在還不如!」
「郁晚安,你胡說八道!」郁晚柔試圖掙脫喬慕宸,朝郁晚安撲過來,無奈喬慕宸一直攔住她。
郁晚安只是笑,沒有再和郁晚柔爭論。她嘴角的弧度滿是嘲諷,她轉眼看向喬慕宸,眼神里都是不屑。
她算是看透了喬慕宸!
這個沒心沒肺油腔滑調三心二意的男人!
郁晚柔哪裡能容忍,郁晚安在喬慕宸面前,把話說的這麼直白。
郁晚安畢竟是郁晚安,從小到大生活在郁家,大小姐的架子還是能擺出來的,她眼睛一瞪:「那就當我胡說八道好了。姐夫,你慢慢哄哄姐姐吧!」
她重重的話音一落,徑直越兩個人,就要離開。
喬慕宸啊喬慕宸,他總是把話說的那麼動聽,好像全世界就他背負得最多,隱忍得最深。
她根本都不用想著怎麼去戳破他,當晚柔和她一起出現在他面前的時候,他的言語態度,一舉一動,就是最好的打臉。
郁晚柔正在奮力和喬慕宸拉扯的手,頓時轉向一伸,一把就抓住了郁晚安及腰的長發。
郁晚安只覺得頭皮一疼,像是頭皮生生剝離了一樣。
郁晚柔下了狠勁。
郁晚安往後倒去,郁晚柔依然揪住她的頭髮不放。
喬慕宸大驚失色,根本顧不得郁晚柔了,隨手一放,連忙去扶郁晚安。
郁晚柔的動作更快,在喬慕宸去扶郁晚安的時候,她已經攀住郁晚安的肩膀,強行將她扭轉了過來。
郁晚安重心不穩,只覺得天旋地轉,整個人都不受控制。
郁晚柔高高的抬起了手,眼睛里滿是惡毒。
場面一片混亂。
眼看著郁晚柔就要打下去了,喬慕宸眼疾手快,見勢不妙,手臂用力一推,把郁晚柔生生的推遠了好幾米。
郁晚柔高高的舉著手,卻被他推倒在地,包包上的金屬撞擊著地板,發出碰撞的聲音。
她不敢相信的抬頭看去。
喬慕宸竟然為了郁晚安,為了護著郁晚安,不惜對她下手。
郁晚安落入一個懷抱里,沒有摔倒。
狼狽的摔在地上的,是郁晚柔。
耳邊響起喬慕宸低低又焦急的一聲:「沒事吧?」
郁晚安向來是最寶貝她的頭髮。
等不及郁晚安回答,喬慕宸已經轉頭看向地上的郁晚柔:「你在幹什麼!你瘋了!怎麼這麼蠻橫,像潑婦一樣?」
郁晚柔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淚眼朦朧,哭得傷心極了:「慕宸,你居然吼我,為了她吼我!她是不是又把你的心重新勾回去了!郁晚安,你就是個狐狸精!」
喬慕宸額角突突的跳,理智和情感都在激烈的交戰中。
一邊是晚安,一邊是郁家。
是的,郁家,不是郁晚柔。
郁晚柔又繼續哭訴道:「你要和我結婚了啊,慕宸,你的心怎麼可以這麼的偏向她呢?」
郁晚安和喬慕宸已經是過去的事了,現在喬慕宸是她的!
是她郁晚柔的!
喬慕宸懷裡抱著身體微顫的郁晚安,一時間沉默無話。
好久,他才低聲說道:「郁晚柔,她是你的妹妹,你……讓著她點,怎麼要去揪她的頭髮,還想打她?」
「我把她當妹妹,她有把我當姐姐嗎?」郁晚柔大聲的喊道,聲嘶力竭,「她要是眼裡還有我這個姐姐,那她最不該做的,就是去勾·引你!」
喬慕宸心裡一煩:「你誤會了,沒有的事!」
郁晚柔揚手一指:「那你還抱著她!還替她說話!」
長長的走廊里一片寂靜。
三秒過後,一聲清脆的耳光盪起了迴響。
郁晚安渾身都在抖,眼睛里水霧盈盈,她卻咬著下唇,滿眼仇恨。
她收回手,深深的看了喬慕宸一眼,然後頭一偏,看向地上的郁晚柔。
喬慕宸的俊臉上,鮮紅的印子,一如當初涼落臉上的紅印。
郁晚安力氣不大,但是這一耳光,卻是……
比狠狠的扇喬慕宸一耳光,更讓他痛。
「我告訴你,郁晚柔,我扔掉的破鞋,我永遠都不會再穿第二次,你稀罕,你就好好看著,寶貝著。」
郁晚柔手腳並用的爬了起來,有些站不穩,但是聲音卻一如既往的尖:「郁晚安!你這個濺人!你居然打他!」
郁晚安下巴一揚:「他優秀,他風流,那你可得看住了。涼城那麼多仰慕他的女人,他向來是來者不拒,你一個一個慢慢去對付。」
郁晚柔站穩身體,聽完她的話,頓時眼睛一瞪,撲了過來。
郁晚安說完這句話,頭也不回的走了。
但她剛才的話卻回蕩在這裡,回蕩在喬慕宸心裡。
喬慕宸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他不敢側頭去看晚安的背影。
郁晚安的腳步聲越來越遠,然後消失殆盡,不留蹤影。
郁晚柔跌跌撞撞的撲了過來:「慕宸,怎麼樣?疼不疼?她居然打你……郁晚安她居然敢打你……我現在就去找她,郁晚安她給我等著,我一定饒不了她。」
喬慕宸不耐煩的大吼一聲:「夠了!」
「我知道,你不忍心,你是男人,不可以去打女人,我去,我去把這一耳光討回來……」
「她打得好!」喬慕宸死死的扣著郁晚柔的手臂,「你給我回來!」
郁晚柔懵了幾秒。
喬慕宸看著她,眼睛里竟然滿是嗜血般的仇恨。
郁晚柔從來沒有見過他這個樣子,嚇得都沒有敢再說話了。
「她打得好,明白嗎?」喬慕宸又重複了一次,「這件事到此為止!」
郁晚安該打他,打得對,打得很正確。
他自己都看不下去此時此刻的自己。
「你……你告訴我,」郁晚柔楚楚可憐的問道,「你是不是還對郁晚安余情未了?」
喬慕宸的眼裡飛快的閃過一抹複雜的情意,被他藏好。
他忽然邪魅的一笑,轉身把郁晚安壓在牆上:「你不是說了么,她勾.引我,哪裡有什麼余情未了?她那麼漂亮,我一下子把持不住,也是很正常的……」
郁晚柔有些懷疑的看著他。
喬慕宸的態度轉變實在是太快了,根本讓她一點反應的時間都沒有。
「還在生氣?」喬慕宸低頭勾起唇角。
郁晚柔也笑了:「既然你說沒有,那就沒有。我當然無條件的去相信你了,慕宸。」
她一邊說著,一邊攀著喬慕宸的脖子,踮起腳尖在親了他一口,一點也沒有了剛才失態的模樣。
喬慕宸垂眼,掩去眼睛里的嫌惡和陰狠。
總有一天,他做的這些都會值得,變得又價值。
小不忍,則亂大謀。
席靳南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
為了得到席氏集團,席靳南不惜放棄當年心愛的唐雨芸,轉而娶了尹巧如。現在這麼多年過去了,席靳南穩坐執行總裁的位置,而他當年放棄的唐雨芸,也很快要回到他身邊了。
誰說……魚和熊掌,不可兼得?
可以同時得到的,事業也好,愛情也罷,只看……自己怎麼去爭取了。
一時的隱忍,不過是為了日後更好的實現願望。
他必須時時刻刻的記住這個道理。
喬慕宸起身,撣了撣皺起的衣角,漫不經心的問道:「今天你怎麼會來公司找我?也不事先說一聲,我好去接你。」
「想你了啊,所以來了。」郁晚柔神情自如的回答道。
可同時,郁晚柔的心裡卻在暗暗的想,今天的事情,絕對沒有這麼簡單。
但是這個時候,郁晚安已經走了,這裡只有她和喬慕宸,那她不能再繼續的取鬧下去,否則,這樣只會讓她和喬慕宸的感情出現危機。
那不就趁了郁晚安那個小蹄子的意了么?
喬慕宸是她的,誰也不能覬覦,更不能企圖搶走。
她以後有的是時間和機會,慢慢和郁晚安算個清楚明白!
只是從今以後,她真的要看緊一點喬慕宸了,婚期越來越近了,眼看著沒有多少時間了,千萬不能出什麼岔子,打亂她嫁入喬家的步伐。
喬慕宸笑笑,也沒有再說什麼,手臂一彎,示意郁晚柔搭著他。
郁晚柔見狀,連忙搭著他的手臂,半個人都貼在了喬慕宸身上。
兩個人一路說說笑笑的進了喬慕宸的辦公室,之前的鬧劇,像是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一個裝糊塗,一個也跟著裝糊塗。
郁晚安到底是沒有去成涼落那裡。
她心情極差的把自己關在辦公室里,連總裁辦公室直接打來的電話,她都沒有接。
席靳南找她幹嘛,她現在煩著呢,不接!
不過郁晚安倒是想給涼落打個電話,可是現在自己這個狀態,怕是真的和喬慕宸說的那樣,還讓涼落反過來安慰她。
郁晚安閉著眼睛嘆氣。
為什麼她和涼落愛上的,都是這樣負心薄情寡義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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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連五天已經過去了,涼落這裡風平浪靜,什麼事都沒有。
自從上次到席家回來以後,涼城別墅就一直太平著。
管家還是恭恭敬敬的稱她為「太太」,傭人盡心儘力的滿足她的要求,她只管吃吃喝喝睡睡,其餘的一概不用她管。
涼落覺得,她真成了一隻金絲雀了。
而且,這些都可以暫時忽略,最重要的是,席靳南在這五天里,沒有露過面。
五天了。
涼落現在回想起,她上次見到席靳南,還是從席家回來的那天晚上。
之後她就再也沒有看見過他。
涼落剛剛開始的時候還不在意,可是越等下去,她就越不平靜了。
這樣算什麼?把她一個人晾在這裡嗎?
席靳南到底想幹什麼?
離婚就離婚,她已經痛痛快快的答應下來了,而且絕對沒有拖泥帶水,哭哭啼啼的。
因為,她要自由。
現在離婚已經成了板上釘釘的事情了,只差去辦理這一步了,席靳南卻突然在她的世界里蒸發了一樣。
他要麼,就先給她一個結果,她才不願意去想他到底在哪裡了。
她要離開,她迫不及待的要離開這裡。
待不下去了。
涼落在這後面兩天里,實在是無法等下去了。她主動打席靳南的電話,不接,打他辦公室的電話,無法接通。
好吧,涼落退而求其次,打趙旭的電話。
席靳南不接她的電話,趙旭總得接了吧!
趙旭接是接了,但是含糊其辭,吞吞吐吐的。涼落也問不出個什麼所以然來,索性自己先掛了電話。
涼落越來越憔悴,食慾也越來越少。
席靳南沒有回家這幾天,不用想,都是在醫院陪著唐雨芸。
她的心已經麻木了,沒有任何感覺。席靳南陪著唐雨芸也好,畢竟唐雨芸是他喜歡了這麼久的女人,終於要和他修成正果了。
席靳南一生沒有得不到的,只有不想要的,唯獨唐雨芸,是他的一塊心病吧。如今……這塊心病也要除掉了,他沒什麼可惜遺憾的了。
那麼,她涼落也該……退出了。
可是她要放下了,她要離開了,席靳南卻不面對她了。
涼落想著想著,忽然把懷裡的枕頭一扔,翻身下船,洗漱一番,就直接下了樓。
今天是席靳南沒有回家的第六天早晨。
管家早就在等著了,見她下樓,連忙就迎了上去:「太太,您起來了,早餐已經……」
這幾天管家對她的殷勤程度不亞於對席靳南,她眼睛一轉,管家幾乎就能知道她想要做什麼,察言觀色厲害著。
「現在不吃早餐。」涼落說,「管家,我要見席靳南,現在,立刻,馬上。」
「太太……」
涼落又重複了一遍:「我不吃。我現在要見席靳南。」
「這……」管家頓了頓,「您去用早餐,我現在,去給席先生打電話,馬上就去……」
涼落態度十分堅決:「沒問題,但是……我要看著你打電話。」
「太太,」管家小心翼翼的觀察著她的臉色,「您找席先生,是有什麼事嗎?我可以轉答的。」
涼落直直的看向管家:「找他離婚,你說,這算不算大事?」
管家一驚:「太太,這樣晦氣的話,還是不要隨隨便便說……」
「我可不是隨便說,我相當的有自知之明。」
管家看了她一眼,知道他是拗不過的了,都六天了,他已經儘力了。想了想,管家只好認命的去給席靳南打電話。
座機前,涼落盯著管家,眼睛一眨也不眨。
管家握著話筒,先是秘書室接了電話,然後轉給趙旭,然後趙旭確認是涼城別墅里的管家本人打來電話之後,才把電話轉進了席靳南辦公室的座機上。
難怪她打他總裁辦公室的座機,無法接通,她現在算是找到原因了。
涼落站在一旁,認真的聽著管家的話,一字不漏。
她就知道,她的電話,席靳南是不會接的,在趙旭那裡一聽是她的聲音,就得攔下來。
這麼層層轉接進去,她要是想和他席靳南說句話,還真的是比登天還難啊!
直到管家說了一句「席先生,是我」之後,涼落僵硬的身體才微微動了動,紅唇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意。
她現在可以百分之百的確定,電話那頭是席靳南本人了。
管家在說什麼,涼落已經沒有仔細去聽了,她飛快的伸出手去,趁著管家在認真說話,沒有顧及到她的時候,一把將話筒搶了過來。
管家根本沒有一點防備:「太太……」
涼落已經對著話筒說道:「席靳南,如果我不使計用這樣的方法,是不是根本不能和你說上一句話?」
涼落的這句話,讓管家當場愣在原地,想要拿過話筒阻止涼落的動作,也僵住了,然後慢慢的收回手。
太太這是在幫他撇清責任。
不然,他打過去的電話,轉到席先生辦公室的座機上后,卻變成了太太在這頭說話,席先生怪罪下來……後果難以承擔。
太太……是個心地善良的好人。雖然這次利用了他,但卻在第一時間幫他開脫了。
管家明白,六天了,太太實在是無法忍受了。
涼落又說道:「席靳南,你給我說話,你知道你在聽。你不要掛我的電話,你躲得了我一時,你躲不了我一世。」
席靳南的呼吸綿長而平穩,靜靜的聽著涼落的聲音。
他依然沒有開口說話。
「六天了,你沒有回家。我不管你去哪裡了,我也不想知道你去哪裡了,那是你的自由,我無權干涉。但是我想你要記得一點,你再忙,事情再多,抽半個小時去辦理離婚,應該不是一件難事。」
電話那頭還是沒有聲音。
抽半個小時去辦理離婚,對他來說,的確不是什麼難事,簡直是易如反掌。
可是……遠遠沒有涼落想的這麼簡單。
涼落等了好一會兒,依然沒有聽到席靳南的回答,氣得把話筒拿到嘴邊,大聲吼道:「席靳南!你這樣到底算什麼!」
吼完了之後,涼落心裡更加鬱結了。
她在這裡抓狂,歇斯底里的,席靳南卻沉穩冷靜,泰然自若的像個大爺。
涼落重新把話筒放回耳邊,這才聽到了席靳南淡淡的一句:「鬧夠了沒有?」
「沒有!」
「那你繼續鬧,我沒有時間聽。」
「席靳南!」涼落連忙喊道,生怕她好不容易到手和他說話的機會,就這麼浪費了,「那天從席家回來以後,結果到底是怎麼樣,你總得給我一句話一個答案。」
席靳南沉聲問道:「我現在讓你在涼城別墅,難道委屈你了嗎?」
「在這裡被關了六天,你說我委屈嗎?」
「沒有誰關你。」
「這座房子困住我的身體,結婚證綁住我的靈魂。」涼落說,「席靳南,我不是讓你做什麼上刀山下火海的事情,只是離婚而已。我走了,你把唐雨芸扶上來,這不是你一直希望做到的事情嗎?」